分卷(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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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千瘡百孔的咒靈倒在了地上。 乙骨憂太拄著脅差猛喘氣,眼看著咒靈攤在地面上掙扎了一下,還想要試圖恢復原狀,結果一支箭從遠處飛了過來,正中了它的腦門。 經(jīng)驗尚淺的特級咒術師立刻驚喜轉頭,表情卻迅速地從喜悅變成了惶恐的場灼的一只手臂不正常地垂落,彎折出明顯不對勁的角度,皮rou拖著骨骼,看上去已經(jīng)完全斷了。他的狀態(tài)不算很好,但也沒什么致命傷,這種程度的負傷只是看著嚇人,但回到高專的話,頂多是給硝子找了點麻煩的程度。 那支箭是他用另一只手投出去的。 灼前輩! 乙骨憂太驚叫了一聲:你的手 啊,不要緊,這個回東京就能治。 的場灼輕描淡寫地擺了擺手:是我問了他一個比較過分的問題,主要責任還是在我。 那位既然和灼前輩是對立關系的話,應該是詛咒師吧。 乙骨憂太謹慎地問:那個人離開了嗎? 嗯,本身對他來說也只是個可有可無的咒靈,大概是心血來潮的產(chǎn)物吧。 的場灼想了想,說道:回去以后別跟輔助監(jiān)督說這件事哦。 哎? 畢竟和任務無關嘛。 的場灼笑瞇瞇地,就好像斷掉的手臂并沒有傳來痛覺一般:我們來四國島,一路追蹤線索祓除咒靈,找到了這個生得領域,然后發(fā)現(xiàn)了目標僅此而已,沒有外來力量的介入。 他轉頭看向倒在地上的咒靈,它正在掙扎著試圖從地面上爬起來,乙骨憂太頓時露出驚悚的表情倘若這是個正常生物的話,就算是條章魚或者海參,被切成這種樣子也該死透了,咒靈果然不能用常理來衡量,生命力頑強得像是外星生物。 灼前輩,這個是 正好,現(xiàn)在教你一些新的內容。普通人類看不到的東西,一般來講都會被歸類于異常,但異常本身也有內部劃分就像是咒靈會因為成因問題而被區(qū)分為過咒怨靈和假象怨靈一樣,這個世界上除了咒靈以外,普通人看不見的東西還包括妖怪。 的場灼伸出完好的右手,豎起食指和中指,掐了個手訣:破! 乙骨憂太順勢看過去,箭身上纏著一張咒符,上面還打了個結。伴隨著的場灼的一聲,咒靈表層龐大而扭曲的外殼就像是風化皸裂一般層層破碎,露出泛起微微亮光的內里。 那些泛起微光的碎屑堆里,撲簌簌地跑出來一直白色的狐貍,狐貍沖著他們甩了甩尾巴,身上背著一個小小的背簍,沖著他們微微鞠躬,開口說了人話:感謝你們! 說,說話了! 乙骨憂太悚然道。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會說話的咒靈!當然,里香不算! 因為那本身就不是咒靈,而是生活在桔?;ó斨械难?。 的場灼說,他從灰燼讓中撿起那支箭,重新裝進了自己的箭筒當中:咒靈是從人類的負面情緒當中所誕生出來的怪物,天然地對于人類有著攻擊的意圖,而妖怪 他干咳了一聲:有對人類充滿惡意的妖怪,但也有那種可以溝通的,總之上下偏差比較大,甚至還有作為式神和人類并肩作戰(zhàn)的類型。 名取先生就是典型的例子。 就在他做解說的時候,狐貍已經(jīng)踱著步子靠攏了那些沉睡當中的孩子,用額頭蹭了蹭他們的手指,下一秒,那些縈繞在他們身上的異常咒力波動就消失無蹤,大概很快就會從這場漫長的夢境當中蘇醒。 再之后,孩提時期的記憶就會變得愈發(fā)模糊,成為漫長人生當中一個很難回憶起來的細小分支,或許在成人以后的某一天里午夜夢回,也會想到自己曾經(jīng)也有過篤信童話故事可以照進現(xiàn)實的那一天。 狐貍一甩尾巴,沖著他們兩個點點頭,三步兩跳消失在草叢中,不遠處就是林地的邊緣,乙骨憂太配合著的場灼兩個人勉強將這群孩子連背帶拖地搬運到樹林里,再回頭的時候,那片壯觀的桔?;êT缇鸵呀?jīng)消失無蹤。 手機信號恢復了正常,時間正值傍晚,夕陽透過樹林在地面上露出婆娑的影子,逢魔時刻,木漏動搖。 的場灼掏出手機,去給輔助監(jiān)督打電話。 嗯,解決了不過孩子有點多單靠我們兩個人沒辦法把他們都帶下山,能麻煩你幫忙嗎好的,我發(fā)個定位。 是妖怪,但也有咒靈的因素摻和在里面,情況比較復雜,三言兩語說不清楚,我之后補報告好了。 沒有直接擊殺,妖怪自行消失了,應該是藏進了更深的山里,我個人不建議后續(xù)找術師繼續(xù)跟進。 的場灼用肩膀夾著手機,是對人類無害的妖怪,而且應該在幾十年前就已經(jīng)存在了。 等待輔助監(jiān)督到來的時候,的場灼撕開了一小截自己的袖子,用來包扎和固定那截斷掉的手臂。他很熟練地撿了一條相對筆直的樹枝用來做固定支架,手口并用地將它和袖子的布條綁在一起,乙骨憂太沒接觸過外傷處理相關的知識,猶豫了一下,自覺地肩負起了看管這些孩子們的責任。 少年猶豫了一下,還是提問出口:那個人和您認識嗎?這次的事件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能夠讓的場灼這種級別的咒術師吃了悶虧,對方絕對不會是什么等閑角色。少年的表情顯得惴惴不安,而的場灼安撫性質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放心吧,我們已經(jīng)認識很多年了。 而且確實是我故意惹他生氣。 的場灼說:開口的時候就知道結果肯定會打成這樣。 到底是多挑釁的話才會導致這種結果啊,乙骨憂太頓時感到有些無語,他被的場灼輕描淡寫的語氣帶得有些放松了心情,只覺得,灼前輩明明大多數(shù)時候都擺出一副可靠成年人的模樣,原來也有這種情緒用事的時候。 對方則是百無聊賴地擺弄著一片樹葉,也在心中回憶著當時和夏油杰對質時的場面。 故事當中的小狐貍看到了自己的母親,繪本的作者看到了失去的愛人,乙骨憂太追逐著里香的身影 我只是問他,你特地費盡心思,用詛咒將妖怪困在這里,染藍了自己的手指,究竟想要在這里見到什么人。 然后他就被打斷了一只手,這個人的脾氣真是日益暴躁,嘖。 但這些內容顯然是不能給乙骨憂太解釋的,不然會拔出蘿卜帶出泥地牽連更多麻煩的內容。他不動聲色地岔開了話題,將聊天的方向改到了關于妖怪的科普教學上。 其實普通咒術師的工作里,幾乎不會遇到和妖怪相關的案件。 的場灼慢條斯理地解釋,在如今的這個時代里,妖怪的數(shù)量已經(jīng)非常稀少了。和咒靈誕生方式不同,妖怪大多數(shù)都是自然生成的,自有一套繁衍生息的內部邏輯。他們如今的棲息地點往往在偏遠的山里,更喜好人跡罕至的地方,大多數(shù)時候都和咒術師互不打擾。 也是因為考慮到這次的任務可能會涉及到妖怪,上層才讓我來這里,沒想到會遇到這種意外情況原生的妖怪被人為地詛咒,被迫困在了那一片早有預謀的地方。 乙骨憂太似懂非懂地點頭:灼前輩的家族很擅長這方面嗎? 奈良和平安時代妖怪成行,咒靈和妖怪都很猖獗,的場家就是歷史相當久遠的除妖人家系。 的場灼解釋,說當時的家主和某個存在定下了咒縛,用每一代的場家當主的一只眼睛來換取家族當中的子嗣都擁有能夠看見的能力至于具體是和誰定下了咒縛,而這種約束的細則究竟如何,那是只有當主才能知道的辛密,的場灼本人并不知情。 乙骨憂太點點頭,將這些內容當做是考試的選考考點記憶起來,他還想再問些什么,卻看到輔助監(jiān)督小姐已經(jīng)帶著幾個人走到了近前。 哎呀,確實是這幾個孩子!他們都有點脫水,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最好還是在醫(yī)院里觀察一段時間。 她簡單地判斷了一下,恭維道:真不愧是您,灼先生嘶! 她也看到了的場灼手臂的傷。 抱歉,我們趕時間,就不在這里做處理了。 的場灼像是早就知道對方想問什么一樣:后續(xù)的匯報和收尾工作就交給你們了,我恐怕得早點趕回東京。 乙骨憂太有些擔憂地看了一眼的場灼的手臂,想要開口說最好去醫(yī)院做個檢查,但他還沒說話就被對方眼神制止,的場灼簡明扼要,說自己就是想回東京,越快越好,不用耽擱。 這種事硝子就能治,去醫(yī)院的話還不知道要磋磨多久。 他如此說道:骨頭的方向對正就行,我記得車里有封閉氣霧劑,可以先噴一些頂用。 急匆匆的模樣就像是有鬼在追。 至少告知一下五條老師吧。 乙骨憂太說:在任務中受傷的話,他應該也會擔心 千萬,不要。 的場灼猛地湊過去,一張臉放大在少年的面前,他用完好的那條手臂按住乙骨憂太的肩膀,鄭重其事:你千萬不要告訴他。 第33章 硝子,硝子。 的場灼小聲打電話:能不能請你來一趟車站? 哎?對我用敬語? 家入硝子的聲音從電話里傳出來:出什么事了嗎? 我被打斷了一條胳膊。 的場灼明顯覺得這件事情有億點點丟臉,不想多說:勉強固定了一下,你能幫忙來治一下嗎? 哎 硝子拖長了音調:斷掉的是胳膊又不是腿,你回高專不就行了,我這兒還有病人,走不開呢。乙骨同學在嗎?讓他接電話,可以拜托他把你送回來。 的場灼: 他就是不想在高專撞見五條悟,所以才要在回去之前治好:拜托啦,我送你這個季節(jié)最新出的香水。 我才不是這么好打發(fā)的人哦,至少要再搭上兩條好煙才行。 硝子輕飄飄地回答,又語氣陡轉,變得嚴肅起來:你那邊的任務,沒關系吧?能讓你受傷的情況可不是很多。 我又不會用無下限,但凡咒術師就有失手的情況,又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的場灼盡量用平靜的語氣說道:我有點擔心悟會借此去找上層的麻煩,所以想先提前治好車次到站的時間我發(fā)消息給你,伊地知會來接我,你跟他一起出發(fā)吧。 要是連帶他也跟著翻車,這個岌岌可危的動態(tài)平衡說不定就會土崩瓦解。 家入硝子吐了個煙圈,把嘴里叼著的煙取下來,在煙灰缸里碾了碾。 她的這幾個同期,一個比一個不省心。 相比之下,五條悟是最讓人放心的一個,他靠著把精神壓力向其他人傳遞比如京都高專的樂巖寺校長一想起他就偏頭痛來讓自己一直處于無憂無慮的精神狀態(tài)。 剩下的兩個人,笑死,她提都不想提。 然而麻煩的同期真的提出了委托,又不能不答應。硝子帶著復雜的心情坐上了車,在伊地知的后排拉上安全帶,全程臉上都帶著煩了,毀滅吧的表情。 伊地知在中央后視鏡里向后看了好幾眼,終于忍不住問:是灼前輩受傷了嗎? 是吧,畢竟那家伙電話里是這么說的說是不想在四國那邊就醫(yī),硬要一路捱到東京來。 硝子聳了聳肩:是笨蛋吧。 但,那畢竟是灼前輩,我想肯定有他的理由 別輕信他啊,那家伙以前完全不是這幅樣子,還是有過很坦率的時候的不像現(xiàn)在,在想些什么都完全不肯說。 對了,姑且問一句,五條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 車開上高速路,硝子看著周圍向后飛馳的景色,突然開口。 嗯應該是在北邊,巖手縣的位置,在處理幾個固定事項之一,預計還需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回來。 伊地知抽出一只手推了推眼鏡,需要聯(lián)系五條先生嗎? 不,不用了。 硝子果斷拒絕:他們的問題讓他們自己解決。 她可不會去拉偏架。 * 另一邊,除了身上有傷以外,的場灼的表現(xiàn)看上去從容極了。 從容到了讓作為旁觀者的乙骨憂太想要脊背冒冷汗的程度他眼睜睜地看著對方在等車的過程當中一連逛了兩家店,還給大家挑了幾件伴手禮,東西大包小包地綁好絲帶包裝妥帖,又指揮著店員在上面附上小賀卡。 等到了東京以后,硝子治這種程度的手傷用不了半小時,之后他還是不出錯的咒術師,可靠的前輩,很快就能奔赴下一份工作。 任務報告難得地交由的場灼去寫,原因是他作為的場家的人對于妖怪的了解更深,這方面算是他的專長。 就像是大學里也有交叉學科一樣,咒術師和除妖人本來就是同行,這些年基本上都已經(jīng)要變成一類職業(yè)了。 但乙骨憂太總覺得理由不止如此。 他坐在車里,群聊當中跳出一個接一個的文字泡,是他的同期們在你一言我一語地跟他聊天。乙骨憂太報了個平安,說這次任務當中難得地遇到了妖怪,引發(fā)了大家新一輪更加熱烈的討論。 啊,那不就是正好碰上了妖怪退治的專家,中獎了! 真希感嘆道:看來這次的任務安排還蠻科學的嘛,沒受傷吧! 沒倒是有點驚險,最后如果不是灼先生用了一根帶符咒的箭,我都沒有發(fā)現(xiàn)是妖怪蒙受了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