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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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時宰的場合―― 消失了。濃重的硝煙味一瞬間消失不見。 同時消失的還有纏在太宰治右眼上的繃帶。 是異能者?不,不可能,明明所有的異能力都會被他消除。 聞著咖喱蟹的香味,太宰治恍惚了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 而且―― 織田作?太宰治注視著織田作之助,難得地,神情有些困惑。 織田作之助戴著一次性手套,正在剝蟹,聽到太宰治叫他,他似乎以為太宰治是在催促,于是加快了速度:馬上就好,太宰。 好奇怪。 這個織田作似乎比他昨天剛剛見過的那個織田作顯得更成熟一些。 所以,是未來嗎?原來他也可以擁有未來呀。 和織田作一起走向未來,聽起來似乎還不錯? 就在這時,剝好的蟹rou遞到嘴邊,太宰治下意識地張開嘴,啊嗚一口,吞下蟹rou,順便伸出舌尖舔了舔一次性手套上沾上的湯汁,柔軟的舌尖隔著一層薄薄的塑料探到了織田作之助溫熱的手指,挑逗似地含住,輕輕地吮了一下。 等等,我在干什么? 太宰治忽然呆住。 這、這該死的條件反射! 為什么織田作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 未來的我怎么會變成這樣? 不,說不定根本就不是未來的我平行世界,對,一定是平行世界! 所以說,平行世界的我是變態(tài)嗎? 總之一切都是森先生的錯! 太宰治臉頰上飄起了兩團可愛的小紅暈,他的腦袋開始冒煙,卻強裝鎮(zhèn)定。 算了,假裝什么都沒發(fā)生吧。 唔,蟹rou真香。 【武偵小劇場】 織田作(猶豫):太宰,最近好像有點怪怪的。 國木田(提筆記錄):哦哦,我知道了,這就是傳說中的七年之癢吧?等等,好像還沒到七年? 亂步(玩彈珠):笨蛋笨蛋,都是笨蛋,亂步大人已經(jīng)看穿了一切。 ――本世界噠宰在黑時―― 上一秒還在跟織田作約會,下一秒就置身于槍林彈雨之間,右眼還纏上了繃帶,盡管所有子彈都仿佛會描邊一樣,自然而然地避開了他,但太宰治的心情依然糟糕透了。 渾身冒著黑氣,接受了自己疑似穿越的事實,太宰治掏出手機,看著屏幕里自己少年模樣的倒影:哦,原來是平行世界的我。 既然如此―― 這個世界一定也有一個織田作吧?有太宰治的世界,怎么會沒有織田作呢? 織田作,另一個世界的織田作。 太宰治露出了有些期待的表情,他迅速解下了纏在右眼上的繃帶,隨手丟在一邊,把手機屏幕當鏡子,仔細地對著手機屏幕理了理頭發(fā),確保此時的形象沒有任何問題,然后美滋滋地哼著歌,調(diào)頭就走,自顧自地離開了戰(zhàn)場。 正在激戰(zhàn)的兩方人陷入了短暫而又可疑的沉默。 PortMafia的眾人開始小聲議論。 太宰大人為什么忽然離開了? 或許是接到更為緊急的臨時任務吧? 一定是這樣,不愧是太宰大人! 敵對勢力有人忍不住吐槽:喂喂,你們PortMafia都是瞎子嗎?那個人一副孔雀開屏的樣子,一看就是想去約會吧? PortMafia眾人大怒:不許誹謗太宰大人! 另一邊,太宰治果然從自己的手機里翻出了織田作的聯(lián)系方式,他快快樂樂地撥通了織田作的號碼:織田作,你在哪里?我來找你呀~ 電話那頭,即使是織田作之助,也被太宰治此時又軟又甜的語氣驚得豎起了呆毛,他停頓了片刻,才老老實實地報出自己的位置,還不忘關(guān)心一句:你沒事吧?太宰。 沒事哦,只是突然很想見織田作~太宰治的聲音刻意壓了壓,顯得格外輕柔,猶如傾吐著纏綿的愛語。 織田作之助看著手機,陷入了沉思。 很快。 織田作,我看到你了哦~太宰治舉著仍在通話中的手機笑著說。 織田作之助還沒來得及轉(zhuǎn)過身,下一秒,他背上一重,下意識地伸手托住太宰治盤在他腰際的腿,織田作之助遲疑地喚了一聲:太宰? 昂?太宰治美滋滋地摟住織田作之助的脖子:貼貼,和織田作貼貼。 織田作之助心想:好像有點奇怪。 不,不應該這么想,太宰也還是個孩子,小孩子偶爾想要撒嬌也沒有什么好奇怪的。 沒什么??椞镒髦瓿闪俗晕艺f服,帶著一個名為太宰治的大型掛件,艱難地繼續(xù)工作。 其余存在感極低的PortMafia底層人員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默默圍觀:好、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我們真的不會被太宰大人滅口嗎? ――武偵宰的場合―― 是異能力者嗎? 上一秒還靠著冰冷的墓碑,下一秒就陷入了軟軟的棉被里。 太宰治卻忍不住沉下臉:竟敢在我陪伴織田作的時候動手,無論是誰,我絕對不會放過 該起床了,太宰。 織田作?! 早餐已經(jīng)買好了,可以起床了,太宰。 太宰治靜靜地注視著織田作之助,那雙鳶色的眼睛里暗流涌動:是精神系的異能力者?妄圖利用織田作的幻象困住我嗎?真是不可饒??! 織田作之助卻誤會了太宰治的意思,他恍然大悟似的走上前去,俯下身,在武偵宰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個輕輕的吻,認真地注視著太宰治的眼睛:抱歉,差點忘了。早安,太宰。 碰、碰到了,沒有消失。 是溫熱的。 太宰治呆住了,他恍恍惚惚地伸出手,似乎想摸了摸自己額頭上那個吻落下的位置,又不敢觸碰。 早安,織田作。 太宰治的聲音有些飄忽,輕輕地,仿佛做了一個格外美好的夢,生怕吵醒了自己。 ――本世界噠宰在武偵―― 又交換了嗎?真是討厭,為什么要坐在這種冷冰冰的地方??? 原來是墓碑啊太宰治站起身來,回頭看著那塊墓碑,心中忽然產(chǎn)生了一種不祥的預感:不,不會是 OdaOdaSaku 【交換回來之后的小劇場】 太宰治(眼淚汪汪):織田作,你不要死 織田作(神態(tài)迷茫):? 太宰治(可憐巴巴):嗚嗚織田作要一直陪著我絕對絕對不能丟下我一個人 織田作(認真承諾):我不會丟下你一個人的,太宰。 太宰治(歪頭凝視):即使是死,織田作也要跟我在一起,絕對絕對不能死在我前面哦。 織田作(平靜淡定):我答應你,太宰。 ――首領(lǐng)宰的場合―― 溫熱,柔軟,濕潤,纏綿。 屬于織田作的吻。 猶如黃昏時分的細雨,淅淅瀝瀝地落下,溫柔得讓人心醉神迷。 仿佛整個天空都明亮起來。 有人替他抹去了過往的灰暗,為他編織出了一個玫瑰色的夢,紛紛揚揚的花瓣輕柔地飛舞著,朦朧的月色如此美好。 織田作太宰治輕輕地喘息著,忽然覺得有些眩暈。 幸福的眩暈籠罩了他。 抱我,織田作 荒原上,沾著露水的玫瑰溫柔地綻放。 ――本世界噠宰當首領(lǐng)―― 啊―― 上一秒剛剛湊過去貼上了織田作的嘴唇,下一秒就毫無征兆地被迫交換過來,太宰治瞬間氣成了土撥鼠。 那個交換過去的混蛋,不準親!那不是你的織田作,是我的,我的! 然而―― 對于自己對織田作的抵抗力,太宰治還是十分有數(shù)的。 交換過去的那個混蛋一定不會拒絕織田作,不止是織田作的親吻,還有更多 太宰治心里酸的冒泡。 是我的,明明都是我的。 不行。 太宰治咽不下這口氣,他蹭地一下站起身來。 一定要報復回來。 等著瞧吧,讓我看看你的織田作在哪里。 太宰治摸出手機,果然一下子就找到了織田作之助的號碼,正要撥過去,忽然頓住:等等,為什么沒有一次通話記錄?而且―― 太宰治打量著周圍的環(huán)境:這個地方,好奇怪,好像是PortMafia的地盤,不過,似乎比我印象中還要陰沉。 所以說,這個世界的我跟第一個世界的我一樣,也加入了PortMafia嗎? 為變態(tài)蘿莉控打工什么的,也太遜了吧? 太宰治情緒不高地撇了撇嘴。 就在這時,中原中也走了進來:首領(lǐng) 首領(lǐng)? 太宰治左右看了看,確定沒有別人,所以―― 這個黑漆漆的小矮人的確是在叫他首領(lǐng)。 太宰治瞬間呆?。弘y道那個變態(tài)蘿莉控被我干掉了嗎?我居然還有這樣的可能? 喂,給我認真一點啊混蛋!看著明顯在神游的太宰治,中原中也忍不住握緊了拳頭。 小矮人叫什么來著? 太宰治認真思索:我記得亂步先生好像是叫他帽子君? 算了。 太宰治選擇放棄稱呼。 我有在聽哦。太宰治微笑著說,吶,你知道織田作在哪里嗎? 你又想搞什么鬼?中原中也皺了皺眉,他覺得今天的太宰治有點奇怪,但又說不上來究竟哪里怪,織田作?你是說武裝偵探社的織田作之助嗎?你認識他?不對,你應該根本沒有見過他吧? 晴天霹靂! 這個世界的我,和織田作居然是對立陣營?甚至,居然沒有見過面? 太宰治盯著手機屏幕上從未撥出去的屬于織田作之助的號碼,開始懷疑人生。 所以說,這個我,該不會是在暗戀織田作吧? 嘁,看在你這么可憐的份上,我就幫你一把好了。 順便報復回來。 只是順便哦,絕對不是在覬覦被這個世界的我暗戀的織田作。 很快,太宰治三言兩語打(氣)發(fā)(跑)了中原中也。 他解下了纏在臉上的繃帶,換上一身清爽的裝扮,神清氣爽地出了門。 猶豫了一下,太宰治沒有直接去武裝偵探社,而是撥通了江戶川亂步的號碼:下午好,亂步先生,我想請你幫個忙。 武裝偵探社。 江戶川亂步掛了電話,小聲嘟囔著:真狡猾算了,看在的份上,亂步大人就勉強幫你一把好了 織田君,有一個任務要交給你。對了,你一個人去就好,芥川就不要跟過去了。 我知道了,亂步先生。 Lupin酒吧。 織田作之助回憶著江戶川亂步交代的話,推門走了進去。 一個陌生的青年微笑著向他揮手:織田作,你來啦。 就是他吧? 找我有什么事嗎?織田作之助點了一杯蒸餾酒,在他身旁落座,亂步先生說,你是另一個世界我的朋友。 太宰治不高興地癟了癟嘴:才不只是朋友,亂步先生一定告訴你了,織田作不許偷換概念! 太宰治似乎有些醉了,由于常年曬不到太陽,他的臉本就比常人更白,帶有一種惹人憐惜的病弱美,此時他的臉頰飄起了兩團淡淡的紅暈,讓他看上去少了幾分憔悴,顯得愈發(fā)迷人。 他很漂亮。 即使是小聲抱怨的樣子,也很可愛。 織田作之助心里這么想著,忍不住愣了一下,他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竟然會用漂亮、可愛這一類的詞語去形容一個男人。不過,眼前這個青年還稱不上是一個男人吧,他看起來太孩子氣了。 抱歉,亂步先生的確說了一些其他的我稍微有點驚訝??椞镒髦似鹁票?。 真的嗎?太宰治笑著湊近了問他,織田作看到我之后,還覺得驚訝嗎? 呼吸相聞,太宰治的呼吸間帶著淡淡的酒香。 織田作之助忽然覺得有點渴,他默默地把酒杯里的蒸餾酒一口飲盡,輕聲說:好像有點明白了。 那雙鳶色的眼睛里沒有一絲一毫的懷疑,滿滿的,都是對他全心全意的信任和依賴。 這是一種會讓人上癮的眼神。 另一個世界的他會喜歡上這樣一個人,似乎也沒有什么好奇怪的。 太宰治忍不住笑了起來,笑得東倒西歪。 織田作之助伸手扶住太宰治,太宰治順勢鉆進織田作之助的懷里,暈乎乎地仰起頭沖他笑。 織田作之助沒有推開太宰治。 他的心跳忽然有些快了起來,低頭注視著太宰治,織田作之助鬼使神差地冒出了一句:要跟我回家嗎? 說完之后,織田作之助自己都愣住了。 太宰治卻沒有給織田作之助留下反應的時間,他伸出雙臂勾住織田作之助的脖子,親了親織田作之助的嘴角,神態(tài)自然地說:好啊。 他不是醉了嗎?可是,他又好像并沒有醉。 所以,難道是我醉了嗎? 織田作之助認真思索。 太宰治輕聲說:帶我回家吧,織田作。 好。織田作之助放棄了思考。 作者有話要說: 甜就完事了,別帶腦子看,ooc屬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