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想要付出代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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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勒姆每次進到銀行里,都有一種覺得巍巍壯觀的感覺,原因有兩點: 第一點是因為銀行的確巨大。依據(jù)《神圣教諭》和《璀璨大憲章》之釋讀,每座城市都只能擁有一座銀行,這導致像學者之城這樣的大都市,銀行簡直比神殿還要龐大,當然這也是神應允的唯一可以超過神殿規(guī)制的建筑物。 第二點是因為銀行由諸神教會共同執(zhí)掌。所以泰勒格塔大星域所有九十六位真神的神紋,都有雕刻在銀行的天頂之上,各種顏色的光彩在真神之紋上緩緩流動,似乎讓每個來到銀行的家伙都記住,你是在諸神的注視之下,在這里撒謊、行騙就等同于對諸位真神的同時褻du。 所以當弓勒姆真正進到銀行里后,反而不再那么急匆匆的,肚子也似乎不那么餓了,他四下打量了了下,想看看有沒有好運氣,能找到一個空閑的銀行窗口。 顯然弓勒姆的運氣并不那么好,就目光所及之處的銀行所有窗口,都沒空閑。 弓勒姆嘆了口氣,郁悶的走到一位相熟的銀行外務職員面前說:“您好特萊格先生,我想要取款,請給我一張等待紙?!?/br> 正在等待著,給取錢客們發(fā)等待紙的銀行外務職員特萊格,聽到有人稱呼自己“特萊格先生”就微微一愣。 要知道,銀行的外務職員等階可是有很詳細等級劃分的。 一般來說接待身份認定者的銀行外務職員,叫做侍應師,他們是銀行外務職員中等階最高的,這些外務職員都是一些人脈廣博,處事得體,看起來老成可靠的中階非戰(zhàn)斗職業(yè)者,極少數(shù)比較年輕的就職者也都是非常有潛質(zhì)的青年,而之所以必須,由這樣高素質(zhì)的人員,來為身份認定者服務是因為,來進行身份認定的人,大都是一些擁有爵位的采邑貴族,甚至是領主貴族,他們來進行身份認定,大都是是要進行一些法律契約的簽訂,或者是要進行一些家族密約,對這些來訪者可是絲毫馬虎不得的。所以侍應師通常都會有非常高的薪金,而且又有機會接觸到一些大人物,社會地位也是很高的。 接待大額取款者的外務人員大都是一些處事圓滑、卑躬屈膝、長相討喜的青年人,當然最好是美貌女子。這樣的外務職員叫做招待經(jīng)理,這可是由巨大博德之門以外的必南孚星域流傳來的稱呼。這是因為來大額取款的大都是一些豪商,暴發(fā)的豪商們和貴族不同,他的更喜歡人們對他露骨的奉承,不遺余力的討取歡心,當然如果你能叫豪商們滿意那么好處也是很多的,所以招待經(jīng)理們的收入只算不錯,但是往往會有很多的小費,一般虛榮的年輕人可是非常羨慕能有這樣一個職業(yè)。 而接待一般取款者的,則都是一些年歲頗大,進階無望的初階職業(yè)者,這些外務職員和一般的店面侍應生一樣也叫做侍者,侍者們薪金低廉,社會地位也是非常普通,一般的取款者也都不會對他們特意恭敬。能記住他們名字的顧客更是麟毛鳳角少得可憐。 所以特萊格聽到有人叫自己“特萊格先生”才會覺得那么意外,臉上職業(yè)的笑容就多了些真誠的味道,尤其當特萊格看到,是一向?qū)ψ约悍浅S卸Y的弓勒姆后在叫自己后,臉上本來真誠的微笑也變得更加親切起來。 特萊格馬上點頭致意回應弓勒姆說:“您好弓勒姆爵士,我這就給您等待紙?!?/br> 特萊格找了找手中的等待紙,偷偷打量了下四周,將一張寫著“一七三”和畫滿復雜花紋的等待紙送到了弓勒姆的手中小聲說:“請去六七九窗口?!笨刺厝R格的表現(xiàn),這顯然是一張有那么點貓膩的等待紙。 要知道總有些取款者,因為等待太久,或一些其他原因放棄取款,離開銀行。這樣的等待紙按照規(guī)定是作廢的,但是世事無絕對,像一些仔細的侍者們長會撿起丟到地上的等待紙,留在手上,畢竟有時會有一些懂行者會愿意花上個幾銅幣,來縮短自己的等待時間。 弓勒姆有些意外的一愣,就想掏出幾個銅幣付給特萊格,就看到特萊格對他微笑著輕輕一搖頭,然后轉(zhuǎn)過身像銀行的另一邊走去。 弓勒姆一邊贊嘆自己的運氣,一邊向六七九窗口的等待區(qū)走去。 果然只在“六七九窗口”的等待區(qū)里等了不到十分鐘,弓勒姆就聽到了“請一七三號取款者前來取款”的催促聲。 弓勒姆馬上站起身來,有些欣喜的向六七九窗口走去,這時身后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傳來:“這位先生,我能看看你的等待紙嗎?” 弓勒姆轉(zhuǎn)頭向后看了一下,一個有些面熟的,穿著銀行制服的高大、英挺的年輕男子站在他的身后,用一種奇怪的眼光看著他,又說了一句:“我能看看你的等待紙嗎?這位先生?!?/br> 弓勒姆有些詫異的把等待紙遞給他說:“有什么問題嗎,這位先生,我正在等待取款?!?/br> 那個穿著制服的青年男子仔細看了看弓勒姆手中的等待紙,朝旁邊招了招手,馬上不知道從哪一邊,跑來了一個穿著一樣銀行制服的矮個子青年,這時候弓勒姆聽到第二遍“請一七三號取款者前來取款”的催促聲。 弓勒姆滿頭霧水的對那個拿著他等待紙的男子說:“十分抱歉先生,請把我的等待紙給我好嗎,我想如果我還不去取款,恐怕就要跳過我的號碼了?!?/br> 那個穿著制服的高大、英挺的青年臉上留出嘲弄的笑意,先是彬彬有禮的對弓勒姆說:“恐怕您不能去取款了,這位先生?!比缓髮λ泻魜淼陌珎€子青年說:“賓德利,你看到的那位購買等待紙的先生,我們恐怕已經(jīng)找到了。 那個叫賓德利的低個子青年先是呆了一下,馬上會意的說:“是的,是的奎比奇先生,我也記得正式這位先生在違反我們的銀行規(guī)定,購買等待紙呢,這可真是不體面的行為?。 闭f著還發(fā)出了嘆息聲。 弓勒姆臉色一暗,馬上知道出了什么問題,也不爭辯,默默轉(zhuǎn)身,心想:“真倒霉啊,看樣子要重新排隊了?!?/br> 奎比奇卻不放過弓勒姆,他擋到弓勒姆的面前說:“對不起先生,您現(xiàn)在是不能就這樣離開的,發(fā)生了這種事情,我們是要追究責任的,按照銀行規(guī)定,您務必要指認出,到底是那位侍者賣給您等待紙后,才可以離開。”說完又問了一下旁邊的賓德利一句:“我說的對嗎,賓德利?!?/br> 弓勒姆眉頭一皺,意識到奎比奇顯然不是在維持銀行秩序那么簡單了,畢竟侍者們買賣等待紙幾乎就是一種行規(guī)一樣,偶爾太過分時也許銀行會制止下,但是絕不會讓顧客直接指認。 賓德利聽到奎比奇這樣的問話,就有些后悔剛才一看到奎比奇示意馬上跑過來。畢竟即使奎比奇后臺頗硬,但是這樣子的挑戰(zhàn)一些行規(guī)也不會有什么好下場,但是現(xiàn)在再走更不合時宜只好硬撐到底說:“是啊,這位先生,根據(jù)我們的規(guī)定,你必須要說明是誰賣給你等待紙,我們必須要找出這個害群之馬?!?/br> 弓勒姆看著奎比奇和賓德利絞盡腦汁的想到底在哪里得罪過兩個人,實在想不出來,又覺得他們是特萊格的對手,一想也是不可能的事情,畢竟那個叫奎比奇的家伙很明顯在銀行中小有地位,和特萊格顯然不是一個層次。 奎比奇看著沉思中的弓勒姆心里一陣莫名其妙的快意,微笑說:“十分抱歉先生,如果你不想告訴我是誰賣給你的等待紙,恐怕我們要先去銀行的辦公所里待一段時間了?!?/br> 弓勒姆茫然失措,肚子又覺得又餓又渴,心里的火一下了就升了上來,弓勒姆壓下自己心頭的怒火,臉上十分平靜,他平和的看著奎比奇說:“這位先生,您真的想要我去銀行辦公所嗎?” 說著弓勒姆拿出了破舊的懷表看看了說:“現(xiàn)在是十二點又三十七分,現(xiàn)在的我是又渴又餓,如果現(xiàn)在您讓我離開,我會去再拿一張等待紙,取出錢款,然后離開銀行。那樣就會什么都不發(fā)生。如果您堅持要我去銀行辦公室的話,恐怕會發(fā)生一些事情,您可能會付出一些您意想不到的代價。” 奎比奇沉浸在自己的營造的無名快樂中,也彬彬有禮的說:“哈哈,先生你在威脅我嗎?請跟我去辦公所吧,我倒想看看,我會發(fā)出什么樣的代價?!?/br> 弓勒姆看到奎比奇這樣說,臉上笑意更濃,眼睛里似乎也蒙上了一層十似有似無的綠光,弓勒姆語氣溫和的說:“那好吧,既然您那么堅持就請您帶路吧,如您所愿,我們?nèi)ツ芙鉀Q這個問題的地方,去解決這個問題?!?/br> 奎比奇沒有覺察什么,但是從小就在社會里打混的賓德利已經(jīng)覺得非常不對了。當奎比奇趾高氣揚的帶著弓勒姆向銀行辦公所走去時,賓德利一直想和弓勒姆說些什么,卻又不知說些什么才合適,心里不住暗暗叫苦。 起點中文網(wǎng) target=_blank>歡迎廣大書友光臨閱讀,最新、最快、最火的連載作品盡在起點原創(chuà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