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回 十三堡滅神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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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二人來到黎昭昌的書房,相對而坐。這做老子的卻沒有馬上開口,而是眼睛沒有焦距地看著屋頂。 半響之后,好似神游物外的黎大老板嘆了一口氣,緩緩地說道:“三伢子,你知道荊南十三堡的由來嗎?” 他已經(jīng)了然,面對自家長子呵斥責罵都沒有什么用,還不如把事情攤開了好好說一說。 對一位父親來講,要把自己未成年的孩子當做一個平等的“合伙人”,確實需要好大一番心理建設。 黎子昇對荊南十三堡那是久聞其名,可是對這些宗派的來歷也不是很清楚,所以他很自然地搖搖頭。 黎昭昌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水,組織了一下語言,開始給兒子講起了荊南十三堡的由來。 荊南十三堡分別是衡陽派,棲霞派,石門宗,汨羅宗,武陵門,芷江門,仰天湖,天門山,黃龍洞,神農(nóng)谷,天心閣,河圖觀再加上一個鐵山城。 這些門派其實都是以地名為名,哪怕是天心閣和河圖觀。這兩者所處的本來是無名之地,索性就是以其觀閣為名。 為何如此? 那是因為,這荊南十三堡是一座陣法的關鍵組成部分,人類修士建立這些宗派的目的就是把它們當成守護大陣的“堡壘”。所以它們才總稱為“堡”,其實就表明了這些門派是一種軍事設施。 這座陣法規(guī)模之大讓人匪夷所思,它覆蓋了整個荊南! 此陣以山川為樞紐,江河為紋樣,宗門為節(jié)點,號為萬水千山滅神大陣。 其實就連黎山村也是其中一個不那么關鍵的小節(jié)點。 傾天之役之后設立的這座滅神大陣,針對的就是逃入南疆的妖神。 傳說在上古時期,大九洲雖有天險阻隔但并非不可逾越。 在古神大戰(zhàn)之后,那幾個最激烈的戰(zhàn)場出于不知名的原因成了有道行或者具有智慧生物的絕地。 那就是隔絕中洲和西部洲的惡海;南部洲的南疆;北部洲的冰原;還有東部洲的海中大漩渦。 傾天之役中有一部分脫逃的妖神逃入了南疆,人類修士因為被壓制住了修為卻沒辦法進入,也不知道那些妖神最后的處境。 當時的人類對妖神實在是心有余悸,為了以防萬一,阻止他們卷土重來,前輩大能們才設下了這座大陣。 他們再分派座下弟子前來荊南開宗立派,守護這座大陣的關鍵節(jié)點,這就是荊南十三堡的由來。 荊南最大的衡陽派則是這座大陣的中樞! 黎昭昌說這番話的目的就是要告誡自己兒子,只要是由人類掌控這赤縣中洲,這荊南十三堡哪怕再衰落再不堪,其傳承也不會斷絕。 因為這是人類面對妖神的第一道防線。 當然,這不是人類唯一的一條防線,在中洲的東北部也有相似設置,因為那里直面出逃妖神的另一個目的地,薄隱咸洲。 所以這四神派可說得上是防御東南西北四個方向的“四大軍區(qū)司令部”。 黎昭昌拿起桌上茶杯喝了一口茶,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兒子,開口問道:“三伢子,你可明白了嗎?” 黎子昇先點了點頭,然后又想了一小會,再次點點頭說道:“孩兒明白了。” 響鼓不用重錘,這做父親的也有點欣慰,他又帶著兒子來到了前廳。 可還沒等這兩個大人開口說話,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的黎子昇搶先道:“既然樓伯父親自上門,那我們父子這個面子總要給您的。小侄答應下了,不過……” 他抬起手來伸出食指,就豎在了樓大官人的眼前。 樓仲德這種老狐貍,一看就知道了少年的意思:“賢侄的意思是……十方元石?” 少年淡定地搖搖頭。 “那是……一百方元石?!”饒是樓大官人財大氣粗見多識廣,對這個數(shù)字也還是感到有一些驚訝。 “咳咳咳!”黎大東主正在喝茶,他也被自己兒子的開價嗆了個半死。 少年這才點了點頭。 “賢侄的意思是一百方元石換半篇……嗯,這個社論?賢侄真是愛開玩笑啊,哈哈哈?!?/br> 黎子昇微微一笑,向二人告了一聲罪回了一趟自己的臥室,拿出了下一期報紙的小樣。 等他回到前廳,就恭恭敬敬那這社論下篇交在那樓伯父的手里:“伯父,請恕小侄狂妄。喏,這是小侄寫的下半篇,您看看能不能值這個價?” 樓仲德好奇地接過這張輕飄飄的字紙,當場讀了起來。他越看神情越是嚴峻,本來笑瞇瞇的和氣模樣到最后竟然變得有點猙獰,額頭上也出現(xiàn)了大滴的汗水。 他沒有全部看完,只看了三分之二就把手中字紙放了下來。甚至不敢讓文字面朝上,生怕多一個人看到。 樓仲德掏出絲帕擦了擦頭上的汗水,這才面色凝重地看著黎子昇,再也不敢把他當做普通的少年。 他皺著眉頭沉吟了一下說道:“這事本人也不能做主,賢父子稍待,且讓我用一下傳信符。” “啪!” 這是成家諸成大真人今日打壞的第……三張桌子了。 第一張是因為上午時分劉力申給他帶來了一張《先鋒報》。 第二張是因為中午《先鋒報》鼓動起來的群眾把會館圍了個水泄不通。 第三張就是因為他剛剛收到樓仲德傳信回來的《先鋒報》提出的條件。 他看到旁邊仆役就要上前打掃,有氣無力地搖搖手道:“別掃了,就這么放著吧?!?/br> 旁邊的管事看自家老爺回復了清明,這才小心翼翼地問道:“老爺,那黎家的提議怎么回復?” 成大會長一聽此言就睚眥欲裂,毛發(fā)上指,手腳顫抖,怒不可遏的他一字一頓地道:“答、應、他、們!” “可是,老爺……是不是再讓樓大官人和他們談談?”那管事囁嚅地道。 一下子老了足有十歲的成家諸暮氣沉沉地說道:“沒什么可是的,也不用再談了,就這么吧。金先生留一下,你們先下去?!?/br> 等仆役們走出門外,成大會長勉強打起精神,就向自己首席謀士問策道:“元朗,如今老夫心中一團亂麻,你給我說說下一步該如何辦?” 這金元朗修為平平,出身也不過是荊南本地小門派。可是他心中自有溝壑,更是成家諸愛妾的兄長,因此成了這荊南糧會會長的謀主兼心腹。 長得一表人才的他清咳一聲,開口說道:“東主,鄙人看來如今當務之急是平息這城中物議?!?/br> “老夫也知道要平息物議!不是都付了這一百方元石了嗎?”成家諸有點惱怒地道。 金大謀士并不在意,繼續(xù)輕聲細語地道:“這只能治標不能治本。鄙人倒是有個主意,既然這黎家能辦報,我們也能??!以前是沒想到,這一張紙幾千字有如此威力,今日有此體驗,倒是提醒了我們。” 此人不愧謀士之職,一體會到輿論的威力,第一個想法就是也要占領媒體,從而取得主動權。 成家諸聞聽此言,激賞地拍了一下桌子……當然是拍了一個空,他訕訕地收回手道:“好主意!這黎家能用報紙撥弄是非、挑動民意,我們也行!可惜……有點緩不濟急啊?!?/br> 金元朗眼珠一轉(zhuǎn),計上心來:“東主,所以鄙人建議要盡快轉(zhuǎn)移那些愚民的視線,不如……不如我們辦一場擂臺賽或者……拍賣會?!?/br> “怎么個說法?” 金元朗須臾之間就理清了思路,胸有成竹地說道:“鄙人早就說過我們此次行事太過狠辣,一點余地也不留。這平頭百姓倒還好說,可是連這城中商戶也得罪了十之八九。樹敵過多,智者所不取也。如今也只能亡羊補牢了。” “繼續(xù)說?!?/br> 金大謀士看了看自己東家的臉色,發(fā)覺并無異樣這才喘了口氣說道:“尤其是這城中的鐵行,除了鐵家鐵山城中還有很多私人鐵鋪和煉器行。我們這次逼得實在太緊,很多家都把鎮(zhèn)店之寶都送到我們這里換了糧食,也難怪有點風吹草動就有人聞風而動了。事到如今,我們不如半賣半送出去?!?/br> “怎么個半賣半送法?用擂臺賽和拍賣會嗎?” “東家高明!”金元朗拍了一記馬屁,一步三記的他已經(jīng)把全盤想了個通透,“首先,既然已經(jīng)傳得滿城風雨了,我們索性就大大方方地承認從這次糧荒里賺了不少錢。但是這背后的動作我們要咬緊牙關,絕對不能承認?!?/br> “接下來,我們把舉行擂臺賽和拍賣會的這條消息炒得越熱越好,也要讓這擂臺賽和拍賣會盡快舉行!“ 他頓了頓繼續(xù)說道:“既然要辦,那就要大辦,把事情做得漂漂亮亮的。這擂臺賽么……就這么辦。拍賣會,我們就辦成義賣會,所得款項拿來救助災民好了。這有兩個好處,一來可以轉(zhuǎn)移城內(nèi)民眾視線,二來么……鐵家如今盯得我們很緊,給他們找點事情做做也好,也讓我們下一步計劃少一點掣肘。” “最后……我們也要辦一份報紙,不惜工本地辦,要比他黎家這《先鋒報》辦得更好!” 他咬牙切齒地說道:“從此這鐵山城……不,這荊南一地只能聽到我們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