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回 誰人不認土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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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這鐵家禁絕糧票堂票和義順堂絕處逢生的消息就這么散播了開來。 還沒等這新義順堂重新開張,門前車馬已經(jīng)絡(luò)繹不絕川流不息了。 來的自然是消息靈通人士,打著還是祝賀黎子昇進入鐵山學(xué)院的旗號。害的正在勾畫新義順堂的未來的少年不得不陪在父親身邊,迎接各位叔叔伯伯。 來的第一個自然是黎昭昌的老哥哥樓仲德樓大官人,他那張團團圓圓的胖臉差點都笑爛了,看這幅發(fā)自內(nèi)心喜歡的樣子,比起自己的小老弟黎昭昌那還要高興一百倍。 等他看到了黎子昇那更是直呼后悔沒把自己女兒、侄女、外甥女等等適齡女子的庚帖帶過來,黎子昇看著這張胖臉心里就有點敬謝不敏的意思,不過還是綻開不情愿的笑容和父親把這位樓世伯接進了廳中。 然后,這位樓世伯的笑聲就響徹了義順堂內(nèi),他重重地一拍大腿開口說道:“愚兄早就說賢弟一向是未卜先知、謀定而動的商界奇才,怎么可能冒冒然違逆成家諸那班人的意思?當(dāng)時老哥哥可是豁出這張老臉為賢弟辯白啊。怎奈那群有眼如盲的小人,只知道趨炎附勢。怎知賢弟這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手段。哼!這次看他們后悔了吧?!?/br> “哪里哪里,樓兄言重了?!边@黎大老板還是修煉得不到家,沒把前些日子發(fā)生的事情從腦海中完全抹去,這話口氣上就有些勉強。 樓大官人是何等樣的人精,聞弦歌而知雅意,他長嘆一聲道:“賢弟心中還是埋怨愚兄啊,樓某這也是身不由己??!”說著就開始痛訴起自己慘況來了,說到動情處,兩眼都流下淚來。 據(jù)父子面前這個胖子自己訴說,那他的日子過得相當(dāng)?shù)仄鄳K。 每日里就賺些蠅頭小利,整年整月是入不敷出。偏偏樓大官人一向樂善好施,與人為善,經(jīng)常把貨物賒銷給顧客,那些刁民有時候還要賴賬,更是讓他經(jīng)營情況雪上加霜。 現(xiàn)在禁絕堂票更是對這個善良的胖子的最后一擊。 總之,他差不多就到賣兒賣女的地步了,如今是舉步維艱,就差破產(chǎn)了。如果黎大老板伸出援手幫襯樓大官人一把的話,再過幾天只能闔家去投墜星湖了。 當(dāng)然,黎家父子對他的話那是……一點都不信。不過人家這禮單確實漂亮,為了祝賀自己世侄光榮地成為預(yù)備仙師,特意送上筆墨紙硯這文房四寶。 這些物事比起花家贈送的毫不遜色。尤其是其中一盒蟾血朱砂,那是畫符的無上妙品,就是煉神期的符師拿來用,那也毫不丟分。 樓仲德也知道自己小老弟這幾天拜客繁多,略坐了坐就告辭離去,不過那庚帖之事他是不會忘記的,反正樓家女兒多不值錢,當(dāng)不了正妻就當(dāng)個小妾也行啊。 接著幾波拜客之后,就是鎮(zhèn)溪派的吉太康吉少門主。那張瓜條臉擺出一副笑模樣實在是為難他了,看上去不像是笑而是下巴脫臼。 他就這么張開口,呵呵有聲,普通人真還不知道他這是在歡笑,以為是……中風(fēng)。 他進來之后不僅不顧黎家父子的勸阻,堅持大禮參見了黎昭昌,還要和黎子昇平禮對拜,這當(dāng)然是他身為晚輩的本分嗎。 吉少門主的態(tài)度就端正多了,也不虛言砌詞,一開口就先做自我批評,說自己少年輕狂,見識短淺,不懂得做人的道理。他上門擠提的事情被自己老爹知道之后第一時間傳信給他,把他罵個狗血淋頭,要親自上門給黎世叔道歉。 當(dāng)然他的態(tài)度也不得不端正,他家除了釀酒也發(fā)行自己的堂票。如今也不得不求到黎大老板的頭上。 說實話,黎昭昌還真沒見過吉少門主的尊翁,也就是那鎮(zhèn)溪派的掌門,也不知道哪里來的交情。不過他已經(jīng)把心態(tài)調(diào)整過來了,人家姑妄這么一說,他也就姑妄這么一聽,口中連道豈敢、哪里、言重、慚愧…… 最后吉太康也是出手不凡,一口氣送了十幾壇上等藥酒給世叔和世兄品嘗。等黎大老板勉為其難地收下了禮物,這才客客氣氣地起身離去,和前日的吉少門主判若兩人。 還沒等父子兩人喘口氣就聽到門外一陣喧嘩,他們出去一看…… 還是金瑞光金大鏢頭直爽,索性在這晚東初春時分來了個負荊請罪,露著一身雄壯的腱子rou,背著猙獰的荊棘條在一群趟子手的簇擁下就進了門。也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今天在黎家門前上演的是不是第一出。 他還沒進門就大喊:“金某狗眼無珠、助紂為虐、不當(dāng)人子??!今日里認打認罰!” 驚的黎家中人不知如何是好,一時間都不知該如何阻止。 他一進門就推金山倒玉柱,納頭便拜向黎大老板。身后的隨從也跪了一地,這些人就是前日里黎家前后的看守。 黎家父子和幾個伙計那也是有功夫在身上的,生拉硬拽出了好大一身汗總算把地上跪的人都摻了起來。 黎大老板親自取下金鏢頭背的荊條,給他披上了衣服。這讓金瑞光感動得虎目含淚,動情地哽咽道:“還是黎先生大人有大量,不計較小人沖撞。以后但凡黎先生發(fā)話,我永州鏢局上下無不遵令!就算是刀山火海,金某也絕計不皺一下眉頭!” 金瑞龍是個實誠人,送的禮物自然也實誠。他也沒有虛頭巴腦地送上什么禮物,而是拿出一張協(xié)議,那就是今后義順堂的討債……不對,是催款業(yè)務(wù),永州鏢局以市價三折“裸接”,就是先不用付車馬費,也只收欠款全額的一成。 可別小看這張輕飄飄的一紙章程,如果新義順堂真的生意做大,那這張協(xié)議的價值確實不小。正缺乏打手……嗯,人手的黎昭昌也沒客氣,直接把這張協(xié)議納入懷中。 原來金某人搞出這么大和rou麻的陣仗,是想以此來挽回生意的! 如今鐵山城不承認堂票,這意味著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金瑞龍的生意將遭到很大的影響,此時不抱黎大老板的粗腿更待何時? 這出苦rou計唱得好,好就好在讓黎大老板加深了印象,就算先把業(yè)務(wù)交給了自己人,到時候人手不夠自然他的永州鏢局就是首選。 義順堂那么大的盤子,談起來自己這邊還不得主動降價,不如就一步到位。將欲取之必先予之,沒有《道德經(jīng)》的世界,也有人能自行領(lǐng)悟啊。 這才讓臉上糾結(jié)心內(nèi)暗笑的金大鏢頭放下心來,賓主盡開歡顏,堂中一團和氣。 兩天的時間,也就在這喧喧嚷嚷中一晃而過,轉(zhuǎn)眼就到了二月初一也就是鐵山學(xué)院開學(xué)的日子。 父子兩人早早起床,梳洗完畢之后,少年換上深衣和父親一起登上新的馬車。換了一身新衣服的書童也坐在了充作御者的伙計身邊,跟著自己的少爺入學(xué),以后他就是黎子昇的貼身童仆了。 黎昭昌前日里看到這個書童,也兀自呆了一下。不知道是沒認出來還是索性裝糊涂,倒是一句話也沒說。他還幫石敢當(dāng)趕制了兩身新衣服,默認了這件事情。 車馬粼粼就來到了城西的鐵山學(xué)院。 他父子二人趕到時,看到今日的鐵山學(xué)院正門大開,一輛輛豪華車馬下來一位位富貴中人和他們的孩子,看起來黎子昇還算學(xué)生中年齡偏大的。 當(dāng)然也有步行前來的,衣著寒酸的平民子弟。他們就不是從正門進入的,而是上次那個偏門。 他們下車進了門里,少年才體認到這鐵山學(xué)院真是好大一座學(xué)堂,光這前院空地上足可容納數(shù)百人。 不過真正的報名處是在前廳之中。 他們一進廳中就聽到有人招呼:“黎世兄,你怎么來了?” 招呼之人原來正是周才南學(xué)辦大人,其實他是鐵家周大管事的侄子,對族內(nèi)發(fā)生的事物那是門清。 看到黎家父子進來,他立即把手中名冊交給旁邊書辦就自己親自迎了上來,抱拳道:“黎世兄怎么親自過來了?只要讓人吩咐一下周某就好了嗎,還要你親自走一遭?!?/br> 他這么大張旗鼓地迎接這對父子,自然讓旁人矚目。立即就圍上來了幾個學(xué)生家長,把黎大老板圍在了中間,連道久仰。 能把學(xué)生送進學(xué)院來的人,除了人字班那都是非富即貴。這些人都知道這黎某人是炙手可熱的紅人,甚至有傳言這黎子昇已經(jīng)是內(nèi)定的花家姊妹中的一人的夫婿。這只能說,群眾的眼睛真的是雪亮的。 這報名會變成了一場小小的社交派體。他們各自交換了名帖,這才散去。這pta眼看著也在這世界有了雛形。 等人群散去,這周才南才把兩人引到案前,他親自拿起名冊,稍一瀏覽,就開口訓(xùn)斥那書辦道:“你是怎么做事的?我不是吩咐過嗎,黎公子有恩于我鐵家,要安排最上等的住處,怎么不是臨水居?” 黎昭昌立即謙讓道:“周師兄不必如此苛責(zé)貴屬,小孩子的住處有什么好說的,隨意安排一下就好了?!?/br> “這怎么行?”他堅持道,學(xué)辦大人隨后拿起桌上一支筆勾畫了一下,又把名冊交給了下人,“就按這個安排!” 旁邊書辦囁嚅道:“那可是蕭少爺?shù)摹?/br> 周學(xué)辦一臉猙獰,咆哮道:“到底你是學(xué)辦還是我是學(xué)辦,就按我說的辦?” 他一轉(zhuǎn)臉,又滿臉堆笑道:“下面人不懂事,讓黎世兄和世侄見笑了。周某這便給黎世兄引路。這手續(xù)上的事情自有人來料理,不用擔(dān)心。” 這正是: 窮在鬧市無人問,富有遠親入深山。 人情勝似冰河冷,世事更如蜀道難。 獨上碧空是天仙,熙攘名利在人間。 炎涼冷暖人自知,莫道域外有桃源。 起點中文網(wǎng) target=_blank>歡迎廣大書友光臨閱讀,最新、最快、最火的連載作品盡在起點原創(chuà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