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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嬌寵病美人在線閱讀 - 嬌寵病美人 第52節(jié)

嬌寵病美人 第52節(jié)

    亦是詹嗣柏調(diào)離御林軍造成的。

    此言一出,眾心惶惶。

    在場的大臣,多為手無縛雞之力的文臣, 一時(shí)間惶恐道:“竟然有虎出沒,咱們,咱們還是快撤離吧?!?/br>
    “是啊,是啊,獵場出了這么大紕漏,快撤吧,以免猛獸繼續(xù)傷人,造成更多禍?zhǔn)隆!?/br>
    場面一度混亂。

    祁勝面色沉靜,“各位稍安勿躁,那兩只虎已經(jīng)被射殺,不過陛下已逝,還是早些回京籌備后事為上?!?/br>
    他氣度從容,不慌不亂,話語陳定有力,一眾人井然有序的運(yùn)作起來。

    當(dāng)夜便趕回了京城。

    皇帝駕崩的事猶如風(fēng)般傳遍了大街小巷,一時(shí)間,京城險(xiǎn)些亂套。

    無他,當(dāng)今圣上乃少年天子,未有子嗣,而先皇乃是開國皇帝,唯有一子,便是今夜死去的圣上。

    一時(shí)間,舉國無主。

    皇宮,慈仁宮內(nèi)。

    太后祁鶯聽到這個(gè)消息如墜冰窖,跌坐在矮榻上,顫著嘴唇沉默許久,幾不可聞的吐出一句:“勝兒他終究還是動手了。”

    她身邊親近的嬤嬤道:“聽聞是陛下將獵場外圍的護(hù)衛(wèi)調(diào)走,才叫那逆賊劉賢闖了進(jìn)來,非是祁將軍所為?!?/br>
    祁鶯苦笑了兩聲,“若是祁勝想護(hù),還有他護(hù)不住的人嗎?”

    她又哭又笑,瞧著可悲極了,“本宮勸過柏兒的,勸過他的,只要他不對祁勝動手,祁勝看在本宮這個(gè)姑母的份上必定會為他效忠,柏兒身上流著一半祁家的血,他怎么就想不明白呢,跟先皇一樣非要對哥哥這個(gè)獨(dú)子下手,對哥哥一脈趕盡殺絕,他怎么就這么糊涂?!?/br>
    她哭的凄慘,不復(fù)往日的端莊,喪子之痛的打擊讓她看起來蒼白無助,猶如老了十歲。

    國公府,祁勝并未跟蘇芷棠一同回府,他隨著朝臣一起進(jìn)了宮,商議后事。

    蘇芷棠回了院子,整個(gè)人還懵懵的,皇帝竟死的這么突然,這么輕易。

    祁勝大年夜時(shí)說的話還在她耳邊回蕩,如今不過一個(gè)多月的時(shí)間,皇帝便死了。

    蘇芷棠心里沉甸甸的,有些擔(dān)心祁勝的處境,若這件事跟他有關(guān),查到他頭上怎么辦,可他當(dāng)時(shí)跟自己在一起,正在跟猛獸纏斗,如何能料到劉賢會鉆空子。

    想不明白,索性便不想了,等他回來問問便是。

    蘇芷棠喚了宋嬤嬤和阿輕,想要沐浴,方才自己在獵場一番滾打,沾了滿身泥土,裙子還被撕扯過,瞧著很不像樣子。

    宋嬤嬤和阿輕瞧見她這個(gè)模樣,頓時(shí)憂心的不行,“姑娘這是怎么弄的,可有傷到哪?”

    蘇芷棠安慰笑道:“瞧著狼狽,其實(shí)根本沒傷到哪。”

    在獵場時(shí),祁勝也讓太醫(yī)給她瞧過,除了受了點(diǎn)驚嚇,并無大礙。

    說是這么說,雖沒有大傷,一脫衣裳,滿身的青紫痕跡便露出來了。

    跳馬時(shí)摔到地上,難免會有磕碰,宋嬤嬤和阿輕二人瞧著這身細(xì)嫩皮rou上的青紫痕跡紅了眼眶。

    姑娘自小沒受過什么皮rou之苦,身子養(yǎng)的嬌,偶爾一碰就會紅,極易留下痕跡,這身青紫看起來極為可怖,不過幸好初春料峭,穿的并不單薄,是以沒有擦傷。

    宋嬤嬤去拿了藥酒,給她揉在傷處。

    沐浴后,蘇芷棠換上干凈衣裳,吩咐小廚房給祁勝熬藥,做些清淡的膳食。

    屋內(nèi)的燭火燃了一根又一根,蘇芷棠等的愈發(fā)著急,生怕祁勝被懷疑扣在宮里。

    直到丑時(shí)祁勝才回來,瞧見他的那一刻,蘇芷棠立刻就想往他身上撲,卻在瞧見他受傷的胳膊時(shí)趕緊停了下來,只輕輕的抱著他沒受傷的胳膊蹭了蹭,忍著心里的擔(dān)驚受怕輕聲道:“夫君,你終于回來了。”

    祁勝揉了揉她的頭,聲音低柔,“等到現(xiàn)在?怎么不早些歇息?!?/br>
    他看著那雙映著他身影的瀲滟水眸,輕笑,“怕我被抓起來?”

    蘇芷棠吸了吸鼻子,沒說話,默認(rèn)了。

    祁勝輕笑,“這么小瞧你夫君啊?!?/br>
    他瞧著很狂妄,蘇芷棠怕他飄,悶著聲音,憋出一句,“太自負(fù),不好?!?/br>
    引得男人笑個(gè)不停,蘇芷棠擔(dān)憂沉悶的情緒消散了幾分,氣呼呼地瞪他一眼。

    有什么好笑的,知道你厲害。

    行了吧!

    蘇芷棠斂了眸子哼哼一聲,不再搭理他,轉(zhuǎn)身往屋里去,入眼便是那碗涼了的藥。

    她一怔,方才讓他氣的,都忘了他還受著傷呢,趕忙吩咐阿輕,讓她拿著藥去小廚房熱一熱。

    祁勝傷的是左臂,不過用膳的時(shí)候還是蘇芷棠喂的他,她現(xiàn)在恨不得讓他躺在榻上,什么都不要動才好。

    用了晚膳后,蘇芷棠又給他喂藥,喂完后,便瞧他皺著眉頭吐出兩個(gè)字,“太苦?!?/br>
    昏黃的燭火映出他沒怎么有血色的臉,往日里冷肅如玉的面容生出了幾分破碎感。

    “苦嗎?我去給夫君拿糖壓一壓。”她說著就要去矮榻的小桌上拿。

    蘇尚銀知道她愛吃江南齊芳齋的玫瑰蜜糖,前些日子來京城特意帶了來,蘇芷棠已經(jīng)吃了不少,如今就剩了三五塊。

    可她還沒走出一步,就被男人拉住了手腕,她一回頭,就見他挑著眉,像是笑又像是不高興,令人摸不著頭腦。

    下一刻便聽見他說:“小仙童不親自喂夫君糖嗎?”

    小仙童這個(gè)稱呼一出來,蘇芷棠莫名覺得羞恥,指尖蜷縮了起來,想起之前她壓在他身上,親口說小仙童喂他糖吃。

    那次他格外興奮,碾著她的唇追著她要糖吃,那種水漬相交抵死糾纏的感覺讓她現(xiàn)在想起來都渾身酥麻。

    他怎么能堂而皇之的說出這種話來。

    太羞恥了!

    “不行的話就算了,其實(shí)也沒有很苦?!彼曇舻土藥追郑屦ǖ脑鹿庀?,那種琉璃易碎感更甚了。

    蘇芷棠捏緊了手指,“誰說不行了。”

    說著,就對著那兩片沒有血色的薄唇親了上去。

    蘇芷棠顧忌著他的傷,只想淺淺一碰,卻被男人用沒受傷的那只手扣著后腦勺親,她又不敢動,只好僵著身子任他索取。

    起初還較為柔和,后來便愈發(fā)兇狠,像是在宣泄什么情緒,蘇芷棠察覺他的異常,主動伸出了舌,安撫般學(xué)著他往日的樣子,侵入他的唇。

    酸累的再也不想動,蘇芷棠才停了下來,她看著被她親的有了血色還泛著水漬的唇,眨了下眼睛,別開了目光。

    她轉(zhuǎn)頭去看他的胳膊,見傷口沒有崩開,心里松了一口氣。

    太出格了,他還受著傷呢,這段時(shí)間絕對不能胡來了。

    她回了回神,想起他方才突如其來的洶涌情緒,眼睫垂了垂,撥弄著自己的袖子。

    “想問什么就問?!彼?,聲音低啞。

    蘇芷棠揪緊了袖口,抬眸同他對視,好奇的輕聲問:“皇上的死……跟夫君有關(guān)系嗎?”

    祁勝正色,對著她的眼睛坦誠道:“若我不想,劉賢進(jìn)不了獵場?!?/br>
    他又接著道:“他若不安排那些事,本不必死?!?/br>
    蘇芷棠怔了一下,咬了下唇道:“林宿和那兩只虎都是他安排的?”

    “嗯?!?/br>
    蘇芷棠一陣惡寒,詹斯柏想殺祁勝的心比她想象的還要令人膽顫。

    若不是祁勝藝高人膽大,他們估計(jì)就命喪虎口了。

    “會覺得我心狠嗎?”他問。

    蘇芷棠眨了下眼睛,不懂他為什么會這么問,“夫君為什么這樣說?”

    他好像總是怕她覺得他是個(gè)jian惡之人。

    蘇芷棠把精致小臉湊到他眼前,“我分得清是非呀,是他三番兩次的想要置夫君于死地,想要夫君的命,如今,不過是他技不如人自作自受罷了?!?/br>
    “普天之下,誰不想活著呢,夫君不這樣做,死的就是我們,我正如花似玉的年紀(jì),我才不想死?!彼p聲道。

    她頓了一下,又小聲支吾道:“況且我還沒跟夫君生孩子呢?!?/br>
    她跟他的孩子一定很好看。

    到時(shí)候軟軟的喊她娘親,蘇芷棠想想心都要化了。

    她親了一下祁勝的臉頰,軟聲道:“夫君要快點(diǎn)好起來呀?!?/br>
    祁勝心頭的陰霾散去,幽邃的眼底多了幾分笑意,“好?!?/br>
    60.  第 60 章   我心悅你

    第六十章

    夜里, 蘇芷棠躺在榻上,激動的想,如今這種局面, 祁勝若有野心稱帝, 那她就是皇后了呀。

    原本她身子弱, 還以為活不過十六歲,皇后,對于之前的她來說,簡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她正興奮著, 腰上搭了一只手, 她小聲驚呼了一聲,下意識的喊了聲疼, 祁勝立馬朝她看了過來 。

    “哪疼?”

    蘇芷棠搖搖頭,眨了眨眼, 心虛道:“沒有, 我亂喊的?!?/br>
    “要我親自動手?”他大有要來脫她衣服查看一番的模樣。

    他胳膊受著傷呢,蘇芷棠哪敢讓他動手, 咬著唇在他逼視的目光中撩起了自己的寢衣。

    那一截原本雪白的腰肢烏青一片,在涂了藥酒后瞧著有些滲人。

    祁勝聲音緊了幾分:“怎么弄得?”不等蘇芷棠說, 他又道:“跳馬撞石頭上了?”

    蘇芷棠小聲嗯了一聲, 在他手指輕撫上去的時(shí)候發(fā)出了一絲顫音。

    “是我疏忽了。”他蹙著眉道,似乎有些自責(zé)。

    蘇芷棠將寢衣放下, 杏眼向上撩著看他, “要這么說, 那我可要無地自容了,夫君傷的比我重多了?!?/br>
    祁勝:“后來怎么又回來了?”

    “不回去,讓夫君獨(dú)自面對兇險(xiǎn), 我自己跑嗎?”蘇芷棠軟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