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 甩掉他們
說到此處,秦玉龍頓了頓方才接著道:“家母一心記掛宗內(nèi)以及meimei的情況,奈何身體虛弱無法長途跋涉,剛安定下來,便讓在下將朱雀印送回……在下路經(jīng)此地,聽說圣者戰(zhàn)場開放,便想進(jìn)來為家母尋求一些天材異寶,沒想到能遇到你們?!?/br> 聽完這些話,還未從同伴慘死的悲傷氣氛中走出來的眾人都沉默不語。 秦蕭奇目光平靜,看著那張熟悉又陌生的容顏,心中已然猜到少宗主是誰。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她出手幫助朱雀一支也就并不奇怪了。 可是,少宗主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卻并不承認(rèn),怕是并不想繼承朱雀一支吧…… 他輕吸一口氣道:“你能找到這里,想必今天也看到我們與青龍、白虎兩支弟子激斗,若非有人干擾,恐怕早已經(jīng)……你還是趕快離開此處,更不要輕易暴露自己的身份,否則怕是連圣者戰(zhàn)場都走不出去,更不要說找到少宗主?!?/br> 秦玉龍鳳眸露出一絲悵然,拂手取出幾個瓷瓶,拋向秦蕭奇道:“在下有一些效果極佳的療傷藥,大家先服下?!?/br> 外面,悄悄跟過來的秦蕪夏聽罷里面的談話,眉梢不由輕擰。 這人竟然是她的孿生哥哥?雖然看模樣,的確像是那么一回事兒,可在本尊記憶中,為什么沒有絲毫有關(guān)的記憶?就算是修煉狂人,也不至于連這些事情都不知道吧! 可惜如今百靈城秦家已經(jīng)被滿門抄斬,她要證實當(dāng)初秦紫嫣產(chǎn)子的情況也成困難…… 不,還有一個人活著! 秦蕪夏眸子里精光一閃而逝,不管秦玉龍所說是真是假,單憑一張和她酷似的臉和一個朱雀印,她是不會相信的。 她素來警惕,若是沒有十足的把握之前,絕不會松開心防。 秦玉龍從山洞中出來時,秦蕪夏已經(jīng)離開,他抬頭看向烏黑一片的蒼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只要完成了任務(wù),他就可以解脫了。 繼而他想到什么,有些漠然的鳳眸中又露出困惑。 他遇到的那四個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他們?yōu)槭裁磿椭烊敢恢?,聽那孩子的口氣,似乎和朱雀一支頗為熟悉,既然相識,為什么他們跟蹤到了這里,卻并沒有過來露面的意思? 并且這一個月相處下來,那位夫人幾次對他試探…… 莫非她其實認(rèn)識朱雀印,甚至見過他這容貌,所以才對他有所懷疑?! 思及此,秦玉龍眼中不覺露出一抹笑意。 他從未遇到過這四人,而那位夫人卻見過他這張臉,不用想也知道,她見過的那個人是誰! 漆黑的夜里,一顆參天大樹的樹枝上。 容貌清麗的女子坐在枝椏上,懷里摟著五六歲的男孩,聲音壓得極低,“兒子,我們要去替你玄青叔叔辦事情,得想個辦法甩掉他們?!?/br> 若是直說要分頭走,秦玉龍估計還好打發(fā),花老這個吃貨就不容易搞定了,至于木七娘,期初進(jìn)入圣者戰(zhàn)場大概是為了跟著花老,又因為焚玉的關(guān)系,定然不會放心她和皓皓單獨行動,怕是更加不容易答應(yīng)。 “娘親,你找到碧落宮了嗎?”皓皓也把聲音壓得很低,生怕被人聽到。 “應(yīng)該已經(jīng)找到了?!鼻厥徬捻涌聪蚰硞€方向,手指拂過儲物戒,里面除了原本的東西和這一個月以來得到了各種寶貝,還有一張殘破的不知名獸皮。 那是在青遙門遺跡發(fā)現(xiàn)的地圖,雖然缺失了不少,碧落宮卻赫然描繪在上面。 皓皓明亮的眸子轉(zhuǎn)了轉(zhuǎn),而后光華綻放,趴在秦蕪夏耳旁悄聲道:“娘親,我有辦法了,我們就這樣……” 清早,眾人正在一起做早飯。 “娘親,我有點肚子疼,想方便?!憋埑缘揭话?,皓皓忽然捂著肚子,小臉有些難受。 秦蕪夏眉梢微挑,“自己去林子里解決,記得離遠(yuǎn)點?!?/br> “哦?!别╇S手包過小黑,幾乎是特別著急,跳下凳子就朝林子深處踏空而去。 片刻之后,只聽到很遠(yuǎn)的地方傳來皓皓的聲音:“娘親,娘親,我忘了帶紙!” 眾人:“……” 秦蕪夏嘴角一抽,放下碗筷,動作隨意的抱起身邊的小東西,閃身朝皓皓所在的地方迅速掠去。 三人一開始并未在意,直到吃完早飯,依舊不見母子兩回來,這才覺得不對勁。 待到三人根據(jù)之前皓皓的聲音,來到林子里,就看到一棵樹上掛著一大截布條,上面寫著“兩個月后見”五個大字。 花老當(dāng)即一跺腳,憤憤的指著叢林深處:“兩個沒良心的家伙,去找好吃的,好歹也帶上本大爺??!” 三日之后。 一座怪石嶙峋,險峻巍峨的奇峰上,有一條鑲嵌在山體表面的大理石階梯,階梯如一柄直指山頂沖向云霄的長劍,一眼看不到頂端。 階梯之上,距離山腳不遠(yuǎn)的地方,一大一小兩道身影,正一步一步,頗為艱難的往上走去。 四面八方或遠(yuǎn)或近的地方,十余波人衣著風(fēng)格不同,明顯來至幾個不同帝國的勢力,正朝迅速這個方向趕來。 這些人目的很明顯,正是這一處險峻的奇峰。 就在距離奇峰不到半里地內(nèi),有幾波先行趕到此處的玄者被困在了分布在山腳各處的厲害陣法之中,一時無法脫身。 一腳踏入防御型陣法還好,雖然破除陣法頗為不易,卻并不危險,然而踏入了攻擊型陣法的玄者則遇到了極為恐怖的攻擊,不少人剛一進(jìn)去便送了性命,僥幸活下來的紛紛手忙腳亂的抵御,死傷頗為慘重。 而這些陣法雖說經(jīng)歷了上萬年的消耗,大多已經(jīng)不完整,可對于玄王來說,依舊極其厲害,若是不仔細(xì),根本無法注意到它們的存在。 大理石階梯上,秦蕪夏臉色有些漲紅,額頭上,大顆大顆汗珠落下,渾身都有些汗?jié)瘛?/br> 現(xiàn)在,她每往階梯之上踏一步都覺得腿在顫抖,當(dāng)她在再踏上一步之后,忍不住擔(dān)心的看向落后一步的皓皓,“兒子,還能堅持嗎?” “娘親,再難走的路,皓皓,也要陪著你!” 皓皓小臉漲得緋紅,同樣汗流浹背,說話都帶著喘息,可明亮的眸子里,卻是堅毅無比,咬著牙費力的跟著秦蕪夏的腳步,艱難的往上踏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