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第十七章 征服(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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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這火車還著是好東西,跑的又快又穩(wěn),看這架勢晌午前就能到北京?!弊詮纳狭嘶疖?,趙子平也沒了一貫的沉穩(wěn),對這火車發(fā)生了濃厚的興趣,在火車上到處轉(zhuǎn)悠天津到北京的鐵路,在楊一離開的這段時間里也貫通營運了,這也免了楊一他們旅途的許多勞累。九月的日頭也是不饒人的,這天氣在日頭下趕路,比起做火車來差老遠(yuǎn)了,舒服的趙子平一身的精力沒地方發(fā)泄。 “你小子,土包子,沒事你出去玩吧,別在這打擾爺休息。”豪華的軟臥包廂內(nèi),一頭震著日本小妞的大腿,雙腳還架在另一個日本妞的身上,一個給楊一按摩頭部,一個在給楊一腿上輕輕的敲著,這日本娘們是回伺候男人,舒服的楊一都快哼出聲來了。 “那謝謝爺了?!壁w子平立刻就竄出了車廂,來到走廊上的椅子坐了下來,沖著旁邊的一個女子投入的觀察起來。也難怪趙子平在里頭呆不住,這一節(jié)車廂的男士們都沒幾個愿意呆在車廂里的,這走廊上居然坐著一位大美女,還是個歐洲美女。金發(fā)碧眼,面目俏麗,身材高挑而豐滿,在這中國還真的難得見到如此美女。 那女子似乎已經(jīng)習(xí)慣了眾人注目的眼光,并沒有在意,只是托著下巴出神的看著窗口外面稍縱即逝的景象。白玉般的脖子,金黃色的頭發(fā),看起來象一副油畫,把邊上的男人們看的眼睛都直了。 “小姐,伯爵請您回包廂里?!币粋€仆人來到那美女的身前,鞠躬后說。女子把目光收回后,點了點頭變回了包廂,一眾男士見美女回去,也都回了各自的包廂,只是走廊里這時候傳出幾聲慘叫聲,偶爾還夾雜著:“別這樣,關(guān)上門先嘛,”這樣的求饒聲,估計是這些男性們被下了毒手。 “多梨,你這樣子外面的中國男人都會被你害死的?!甭犞饷娴膽K叫聲,霍夫曼靠在床位上打趣自己的meimei。回到闊別多時的中國,霍夫曼實在頂不住meimei的軟磨硬泡,把多梨帶到了西方人眼睛里神秘的中國。 “我說凱恩,你這樣子想一個哥哥的樣子嗎?象一個貴族伯爵嗎?”多梨犀利的反擊自己的哥哥。其實多梨對自己的哥哥,內(nèi)心里還是很敬佩的,家道中落后,在霍夫曼的努力下,家族又恢復(fù)了往日的容光,相貌出眾的多梨也成了柏林社交場合上的寵兒,深受男士們的青睞。不過多梨在家族沒落的時光里嘗盡了世態(tài)炎涼的冷暖,對這些虛華表面的東西看的并不是太在意了。 “多梨,別這樣跟你哥哥說話,我這是在提醒你,在中國,女熱太招搖了,會被看成yin蕩的?!被舴蚵贸龈绺?nbsp;的架勢來教訓(xùn)多梨。 “謝謝您的關(guān)心,我對中國男人對我的看法并不在乎,我只是想多了解一些這個國家,中國人看起來并沒有你說的那樣出色嘛。”看來霍夫曼沒少在多梨面前提到中國。 “恩,現(xiàn)在的中國人的確大多數(shù)不如歐洲人,不過我還是擔(dān)心,你要是看見我的兄弟楊一后,不知道你還會不會這樣想,他實在是一個出類拔萃的男人,他的感召力太強(qiáng)大了?!被舴蚵詭?dān)憂的說。 “是嗎?我看中國男人很一般嘛,他們看起來都很柔弱,各自也不算高大。”多梨有點不以為然的說道,的確也是,這一路過來,中國人除了帶來神秘感,就沒給多梨留下深刻的印象。 “多梨,我提醒你,你是信奉天主的,而中國人是實行一夫多妻的,到時候你要真的喜歡上我的兄弟楊一,我請你一定要考慮清楚,別讓我難做?!被舴蚵崆敖o多梨打上預(yù)防針,自己meimei是什么樣的人,他太清楚了,驕傲固執(zhí),一旦見到自己喜歡的男人,那后果是很嚴(yán)重的。 多梨反了反白眼,把目光又投象窗外,包廂內(nèi)又恢復(fù)安靜。 日本歸來后,楊一實在是辛苦,這樣的輕松時光很少有。屈指算來,離開北京也快一年了,其實楊一個人對權(quán)利這東西并不是很熱中,楊一甚至是有意識的把一些權(quán)利分散到手下的手上,比如張鍵這樣的人才,楊一離開北京其實就是在培養(yǎng)張鍵在朝廷里的影響力,楊一不在,很多事情的決策,都是由張鍵來做出的。上海特區(qū)就更是這樣,馬全這樣的特區(qū)頭子的權(quán)利也是很大的,除了軍隊以外,基本地方上的事情都有自主權(quán)。 上海銀行的準(zhǔn)備工作也基本結(jié)束,估計年底就可正式營業(yè),唐亭樞和胡雪巖也開始啟動證券市場的準(zhǔn)備工作,南方的很多事情都在開始,可楊一卻不得不返回北京,畢竟北京還是需要楊一,有時候楊一真的想丟開一切跑路去瀟灑,只可惜現(xiàn)在皇帝還在,滿清名義上還存在,不給國家一個交代,楊一沒辦法離開啊,責(zé)任這東西太累人啊,也許在楊一的有生之年都沒辦法回避這一切了。 火車緩慢的進(jìn)入北京車站,楊一卻已經(jīng)熟睡了,兩個日本妞不敢驚動楊一,別看她們年紀(jì)不大,這此后人的功夫卻是一流的,她們才不會這時候打擾疲倦的楊一。 楊一和返回中國的霍夫曼在上車的時候錯過,下車的時候也錯過了,當(dāng)車上的人員前來打掃衛(wèi)生時,楊一才被驚醒,在才知道,又回到了北京。楊一一點都不知道,自己和霍夫曼今天居然在同一列火車上,也不知道就在同一車廂里,人生有時候就是這樣,兩個朋友也許就是在同一地方擦肩而過,卻沒有見面的緣分。 出現(xiàn)在自己的家門時,門口的警衛(wèi)還以為看花了眼睛,等發(fā)現(xiàn)的確是楊一時興奮的要喊叫,卻被楊一制止了。楊一走進(jìn)自家的大門,輕手輕腳的進(jìn)入屋子,里屋西邊第一間是齊橫波的房間兼畫室,第二間是李香柔的香閨,這個時候一般李香柔應(yīng)該在午睡;第三間是沈清爽的,劈里啪啦的算盤珠響,說明這丫頭又在算變天賬,吱呀一聲,東面的一個房間門被打開,走出一個楊一熟悉的身影。 看著眼前笑瞇瞇的男人,沈蝶衣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于是她走到楊一跟前,疑惑的看了看,拿起楊一的一支手,把手腕送到自己的嘴邊,狠狠的咬上了一口。 “哎呀!老五,你怎么多了這愛好?!睏钜唤刑鄣?。 “恩,會疼,是真的?!鄙虻略僖部刂撇蛔∽约旱臏I水,癡癡的看著這個自己朝思暮想的男人,這一別一年,再次的重逢顯得是那么的驚喜。 楊一上前擁住淚流滿面的沈蝶衣,也不在的用什么語言來安慰她,兩個人就這么站在走廊下,正午的太陽在留下婆娑的疏影,鳴蟬在做著最后的掙扎,鳴叫在秋水即將來臨的九月。 “哎呀,是老爺回來了?!边@時候一聲驚呼打破這正午的寧靜,肇事者是沈蝶衣身邊的丫鬟翠竹,沈蝶衣有點惱怒的瞪了小丫鬟一眼,估計是埋怨她破壞了自己和楊一更多一刻的相處。 翠竹被嚇的吐了吐舌頭,但是沈蝶衣也必須接受一個現(xiàn)實,那就是屋子里的女人們都被驚動了。周秀英,二丫,是一起出來的,一個抱著孩子,一個手里還拿著鞋底。然后是手上還拿著算盤和畫筆的齊橫波和沈清霜,李香柔出來的最慢,腳上連鞋都沒穿,雪白的襪子上點點塵土。 被一眾女人簇?fù)碇哌M(jìn)屋子,楊一也不知道該先跟哪個親熱了,只好按大小挨個抱了抱,不過看起來老婆們對自己這種親熱的方式不太適應(yīng),中國女人人多的時候,克制能力還是很強(qiáng)的。楊一親熱的方式讓她們臉蛋都路出紅潤。 楊一不喜歡女人話多,這時候女人們也不愿意多說什么,只是一個個滿臉喜悅的看著自己的男人,場面有點安靜?!巴?!”周秀英的女兒可能是受不了這氣氛,率先打破這暫時的寧靜。 “來來來,我的寶貝,爸爸抱抱?!闭f來也怪,這丫頭上了楊一的手,立刻就安靜下來,用啞啞的童語叫道:“爸….爸”雖然很艱難,但是還是可以聽出來。 “這小沒良心的,mama都沒聽你叫過,爸爸倒先學(xué)會了?!敝苄阌⒂行鈵赖牧R自己的女兒。 “這也別怪妞妞,這都得怪你自己,沒事在妞妞面前老說爸爸、爸爸的,說爸爸回來帶她去玩什么的?!睕]想到二丫也會揭人的短。 楊一笨手笨腳的抱著孩子,看著周圍的女人,發(fā)覺少了點什么。 “小月和小玉呢?怎么不在?”楊一終于發(fā)現(xiàn)這兩個女的不在了。 “老爺,您回來的正好,這兩丫頭最近走的很近,北京城里聽說來了個東洋的圍棋高手,把北京城里的好手都?xì)⒘藗€遍,小玉知道了不服氣,今天去挑戰(zhàn),我們早上還商量著下午去給小玉助威呢?!崩洗簖R橫波站出來解釋。 “對啊,小月meimei陪小玉去了?!崩钕闳嵋惭a(bǔ)充一句。說起來小月和齊橫波姐妹仨倒是投緣,都是出身風(fēng)塵的女子,命運有相似之處。 “這我倒要去看看,她們?nèi)ツ牧??!?/br> “聚仙樓,這半個月來那都鬧翻天了,這北京城里的棋手們都沒面子了?!?/br> 00023¥%……—() 聚仙樓的三樓是臨時的比賽場地,一樓是掛盤講解的地方,茶樓早早的就坐滿了人,為了不影響對局者的安靜,二樓也停止?fàn)I業(yè)了,只是一些高手在那擺棋,這一樓看棋的門票貴的不行。 楊一趕到的時候,棋局已經(jīng)進(jìn)展,楊一站在人群中看著大盤上的局勢,小玉拿的應(yīng)該是黑棋,棋局已經(jīng)進(jìn)行了五十多手,霍小玉和日本棋手在右上角下出了一個大雪崩定式,霍小玉選擇了一個內(nèi)拐的下法,楊一看了不由面帶微笑,這下夠這小日本喝一壺了。 中國棋手明顯不是很習(xí)慣這盤棋,因為采用的不是座子規(guī)則,這都是楊一教霍小玉的。估計是到了吃飯的時間,看棋的人們都紛紛散去,聚仙樓的小二們也開始往樓上傳菜,估計是要開飯了。楊一頗有耐心的看著棋盤,沒過多久,扮成男裝的霍小玉和小月下來了,看到楊一兩個人一起驚呼道:“老爺,怎么是您?” “怎么,不歡迎嗎?”楊一笑著看著這兩個女人。 “老爺,您在話說的,我們小玉想您都快發(fā)癡了?!毙≡略谝贿呅Φ?/br> “老爺,您回來了這盤棋我就不下了,有您在,我就不去丟那個人了?!被粜∮褚荒樀南矏偤洼p松,看來這盤棋對霍小玉來說,壓力還是很大的。 “別啊,還是你來,要讓日本人知道,我們一個女流他都未必是對手。” “老爺,估計我不是這人的對手,他的氣勢太驚人了?!被粜∮褚桓缎挠杏嗉碌谋砬?。 “哦,他是什么來頭?”這楊一倒要先打聽清楚。 “是日本什么林家的弟子,叫羚木太郎。前些日子他的棋我都看了,布局太厲害,后半盤也厲害,今天要不是老爺教我的雪崩,我還真不知道拿什么對付他?!?/br> “這棋是怎么下的?” “說好了,下兩天,每天下四個時辰,早上兩個時辰,下午一個時辰,晚上一個時辰,用西洋秒表記時,這不都是老爺你個我說過的嗎 ?” 楊一拍手笑道:“這樣就好辦了。這小日本也忒托大了,放你回家吃飯休息,就憑這,我也得讓他吃點虧。” “老爺,您的招數(shù)還真好使,就這大雪崩定式,東洋人都考慮了一個時辰了,到現(xiàn)在還沒落子?!被粜∮竦靡獾恼f道。 楊一聽的一陣苦笑,霍小玉這丫頭是不在的厲害,這吳清源先生發(fā)明的大雪崩內(nèi)拐下法,怎么會不厲害,開創(chuàng)一個時代的吳清源先生的招數(shù),你讓小日本羚木太郎怎么能不長考? 19世紀(jì),日本是圍棋上已經(jīng)走在了世界的前端,圍棋的發(fā)源地中國,由于規(guī)則的緣故,在為期的發(fā)展上已經(jīng)沒落了,楊一清晰的記得,伊藤友惠一個業(yè)余五段就能橫掃中國為期界的歲月,也合該羚木倒霉,遇上自己,但就圍棋水平來說,霍小玉肯定不是人的對手,不過一些圍棋的新理論和新下法,應(yīng)該能讓霍小玉在前半盤占據(jù)一定的先機(jī),至于中盤嘛,霍小玉不差,最后的官子楊一可以在一旁事先想好下法,然后再利用休息時間和霍小玉一起研究嘛。 接下來的棋局進(jìn)行果然如楊一所料,羚木太郎在內(nèi)拐定式上吃了點虧,由于霍小玉長跟楊一下棋,在布局上也有相當(dāng)?shù)倪M(jìn)步,羚木太郎并沒有占到什么便宜。 棋進(jìn)中盤后,帶有優(yōu)勢的霍小玉下的更為輕松,不過楊一還是小看了羚木,下午霍小玉下了一手過分棋,立刻遭到羚木的反擊,霍小玉陷入長考中。 局勢的突然變化楊一也不由的覺得可惜,中國棋手還是太看重搏殺,對實空的理解不夠啊,霍小玉畢竟還是嫩了。長考后的霍小玉采用苦rou計,放棄了一定的空,開始對中腹的有塊白棋發(fā)起猛攻??吹竭@里,楊一決定餓這盤棋也沒什么下的必要了,因為羚木那塊棋彈性很足,霍小玉如果只是遠(yuǎn)遠(yuǎn)的攻擊,這樣在實空上還有追回來的可能,但是攻擊的如此猛烈,被羚木東靠一下,西碰一下,又是棄子又是搜刮的,下午的棋休息時,羚木的外圍下的鐵厚,楊一知道大勢已去,邊寫了張字條讓小月帶上去。 霍小玉利用方便的時候看那字條,字條上只有三個字“認(rèn)輸吧”,霍小玉立刻回去,摸出幾個棋子放在棋盤上道:“我輸了?!?/br> 得勝的羚木并沒有露出喜悅,而是很客氣的對霍小玉鞠躬道:“謝謝您的指教,您讓我又看見了圍棋的另一個變化,請問這是您自己發(fā)現(xiàn)的下法嗎?” 霍小玉笑道:“客氣了,我的棋都是我們老爺教的?!?/br> 羚木聽了眼睛猛的發(fā)亮道:“真 的是這樣嗎?那請您一定引見,我知道的,中國一定有許多隱藏在民間的高手,這些我在書上都看過?!?/br> “我們老爺就在樓下。”霍小玉嘴巴還真快。 “真的嗎?那請快快帶我去見他?!绷缒韭冻銎炔患按谋砬?,看來一個大雪崩外拐的定式讓羚木手到的震動太大了。 說起來這個羚木倒是個真正的棋手,為人也不是很狂傲,在中國所向無敵的時間內(nèi),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無禮的一面,這也許正應(yīng)驗了一句話:“真正喜歡圍棋的,應(yīng)該都不是太壞的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