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武后稱帝
跟著鄭子文一路行來,李承乾一家還有李令月終于親身體會到了鄭子文這個的“歐洲王”的號召力,那種整個城市都在高呼“忠誠與榮耀”的場景,他們一輩子也不會忘記。 特別是李令月的感觸最深,她出身皇室,父母更是大唐的皇帝和皇后,但是她長這么大,還從未看到過這么盛大的場面, 她甚至不敢想象,一個人居然會有這么大的號召力。 看著人群中那一道道炙熱的目光紛紛,她忍不住露出一臉的贊嘆。 “沒想到鎮(zhèn)西王如此受人尊敬!” 聽到她的話,走在前面的鄭子文頓時就笑了起來。 “這話不假,不過尊敬我的人雖然多,但是像要我命的人也不少,還有,你以后得改口稱呼我為父親了,當(dāng)然,我更希望你能叫我爹?!?/br> 看著鄭子文似笑非笑的表情,李令月的小臉頓時就紅了,羞得把頭都低了下來。 “是,爹?!?/br> 她是聲音很小,如果不是鄭子文耳力還好,幾乎都聽不到了,看著她羞澀的樣子,鄭子文頓時忍不住笑了起來。 “哈哈,好,既然都改口了,那改口費(fèi)還是得給的,我看看給你什么合適……” 說著,鄭子文就在伸手摸了起來,最后他從自己懷里摸出來一塊金磚,然后直接就遞給了李令月。 “給,這是我們老鄭家的傳家寶,傳里不傳外,傳媳不傳子,你拿著,以后鄭龍這小子敢欺負(fù)你,你就用這個金磚掄他,不過別打他腦袋?!?/br> “……” 一聽鄭子文這話,李令月頓時傻眼了。 按照正常情況下,這時候家長不是應(yīng)該告訴她讓她好好相夫教子的嗎?怎么變成拿金磚掄自己丈夫了?哪有這樣教兒媳婦的? 看著鄭子文遞過來的金磚,李令月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就這樣愣在了原地。 不過鄭子文可沒想那么多,看到她發(fā)愣了,直接就把金磚直接塞進(jìn)她的手里,然后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想當(dāng)年,為父我就是憑著這一塊金磚,大殺四方,誰敢冒頭就拍誰,拍的朝堂里那幫窮酸腐儒們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履薄冰,膽戰(zhàn)心驚,魂飛魄散……” “……” 看著被鄭子文塞到自己手里的金磚,李令月頓時露出一臉的愕然。 “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不過這金磚可真沉,難不成真的是金子做的?” 想到這里,李令月頓時把金磚在手里掂了兩下。 讓李令月沒想到的是,她剛做了這個動作,鄭子文就湊了過來,然后一臉寬慰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閨女,怎么樣?可還趁手?” “呃……” 聽到鄭子文這話,李令月都快哭了,這話怎么聽起來不太對勁?。?/br> 還有趁手是什么意思?難道趁手了我還能真的用它去打自己丈夫不成? 想到這里,李令月連忙看向一旁的鄭龍,而鄭龍也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父親給你,你就收下吧?!?/br> “哦!” 既然鄭龍都這么說了,李令月也只好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把金磚收了下來。 看著她收下了金磚,鄭子文也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嗯,這就對了,這東西你以后好好保管,你要記住,這金磚就是我們鄭家的家法,不出則已,一出必定要見血!” “……” 李令月再次傻眼了,而鄭龍則感覺自己的腦仁有點(diǎn)疼。 這就是親爹??! 而在鄭龍旁邊的李承乾一行人此時也聽到了鄭子文的話,大家頓時都用同情的目光看向鄭龍。 眾人神色各異,在回去鄭子文府邸的一路上都默契的保持了沉默,似乎在為鄭龍的將來而擔(dān)憂。 相比之下,鄭龍的神色反倒是沒有什么異常,因為這么多年來,他知道自己父親鄭子文的性格,所以也并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 而且在鄭龍看來,他那個遠(yuǎn)在大唐的那個岳父才是最慘的,不但被武媚吃得死死的,就連大權(quán)都旁落了,那個才叫真的慘。 不過這也只是鄭龍以及其他人的看法罷了,在李治自己看來,他一點(diǎn)也不慘。 自從一年前開始,李治發(fā)現(xiàn)武媚對他越發(fā)順從了,幾乎達(dá)到了百依百順的地步,這在他看來,是一件非常值得高興的事。 而且為了照顧他的情緒,武媚每次批閱奏折之后,都會挑一些比較“重要”的來詢問他的意見,一旦他提出了,武媚都是會招辦。 這樣一來,李治也對武媚徹底放下了戒心,他越發(fā)覺得當(dāng)初是自己錯怪了武媚,而那些向他告狀的大臣,則都是些仗著他不能處理朝政,想要欺負(fù)武媚這個女流之輩的懦夫,于是對于這些人,李治直接采取了置之不理的態(tài)度。 在這樣的情況下,武媚把持起朝政來就越發(fā)輕松了。 隨著新一年的科舉考試開始,武媚直接給考官下了密令,這次科舉錄用的人里面,只從恒州的大唐皇家書院里面取,其他的人一概不用。 考官也是出自恒州皇家書院的人,對于武媚這個要求,自然是欣然領(lǐng)命。 武媚要用恒州大唐皇家書院的學(xué)生有兩個原因。 第一個原因,就是那里的學(xué)生百分之九十都是來自寒門,而不是來自世家大族,這樣的人,她用起來放心。 而第二個原因,則是因為那些出來的學(xué)生入了朝堂之后,基本都會投到許敬宗這一脈,以后能成為她武媚手里的尖刀,為她掃平障礙。 除了科舉之外,武媚還提拔任用了一大批官員,小至各郡縣的縣令縣丞,大到州府的刺史府尹,不過要說最驚人的還是新上任的尚書左仆射,因為他的名字叫做狄仁杰! 狄仁杰最初被大家熟識還是鄭子文收他收入義子的時候,后來他從大唐皇家書院畢業(yè)之后,就通過了科舉進(jìn)入了朝堂,并且一直在刑部尚書的門下做事。 據(jù)說他做事頗為老道,深得上司信任,不過后來隨著鄭子文遠(yuǎn)調(diào)歐洲,狄仁杰也收到了波及,被調(diào)去了一個州縣做縣丞,慢慢的銷聲匿跡了。 不過隨著武媚大權(quán)在握,狄仁杰也再次被啟用,而且直接就一躍成為朝堂的核心人物。 事實上狄仁杰也沒有讓武媚失望,他成為尚書左仆射之后,對政務(wù)也非常用心,和許敬宗一起成為了武媚的左右手。 如果是狄仁杰的才干是讓群臣服氣的話,那么另外四個人,則是讓大家感到恐懼了。 他們的名字,分別是周興、索元禮、萬國俊,以及來俊臣。 在群臣眼中,這四個依靠高密發(fā)家的小人物,在得到了武媚的信任之后,立刻就化身成為了洪水猛獸。 他們善于羅織罪名,構(gòu)陷大臣,最擅長的就是把一個人罪名攀扯到幾十個人的身上,然后將其置之死地。 在短短幾年里,死在他們手里的大臣就已經(jīng)超過了兩位數(shù),這還不算那些受牽連的。 他們的所作所為讓大臣們又憤恨又恐懼,還送了他們一個外號,叫做“長安四豺”,意思就是說他們像豺狼一樣兇狠和無情。 在很多人看來,武媚會任用這四個酷吏,是因為她受到了四人的蒙蔽,但是少部分明眼人卻看的出來,武媚就是故意要用這四個人來鏟除異己的。 事實也的確就是這樣,自用武媚對內(nèi)啟用了狄仁杰的這樣能臣,對外使用了來俊臣等酷吏之后,她對大唐的掌控可以說達(dá)到了極致! 五年之后,李治病逝,享年五十五歲,葬于乾陵,廟號高宗。 李治死后,武媚的長子李弘繼位稱帝,可能是歷史的偏差,這位原歷史中得了肺癆而死的太子并沒有死,而且還活得很滋潤。 而李弘也知道自己母親喜歡權(quán)勢,所以幾乎對武媚的要求言聽計從,武媚對于這個兒子也越發(fā)滿意了。 不過當(dāng)一個傀儡皇帝顯然也不是李弘的愿望,所以在他登基的第三年,李弘就以自己對治學(xué)很有興趣為由,將皇位禪讓給了武媚,而自己則跑去恒州皇家學(xué)院做院長去了,算了步了他祖父李淵的后塵。 李弘這一舉動顯然是得到了武媚的授意,所以這個圣旨一下,立刻就就像一滴水掉進(jìn)了沸騰的油鍋力,一下子就炸開了,而武媚為了鞏固自己的權(quán)勢,也毫不猶豫的舉起了屠刀。 在武媚血腥的鎮(zhèn)壓之后,局勢再一次穩(wěn)定了下來,而武媚也當(dāng)眾宣布自己改名為武則天,然后登基稱帝。 而她登基稱帝的時間,比原歷史中提前了整整六年。 武媚稱帝之后,改國號為“大周”,并宣布定洛陽為都,改稱“神都”,然后宣布冊封她爹武士彟為太zu無上孝明高皇帝。 武媚所做的這些措施倒是沒有讓別人感到意外,但是她的下一個旨意就令人尋味了。 因為武媚在冊封了武士護(hù)之后,又冊封了鄭子文,而且這一封,就是直接封了個大的。 鎮(zhèn)西武威隆德皇帝! 一個皇帝冊封了另外一個人為皇帝,這事本來是透著一股子怪異,但是到了鄭子文這,大家反倒沒有什么奇怪的了。 因為鄭子文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經(jīng)是名副其實的歐洲皇帝了,他所欠缺的也就是一個名號罷了,現(xiàn)在武媚給了他這個名號,也算得上是成人之美。 武媚的這一舉措當(dāng)然得到了鄭子文的肯定,正所謂禮尚往來,四個月之后,鄭子文就派來了幾千人的使節(jié)團(tuán),向武媚遞交了國書,表示愿意與武媚“共同進(jìn)退”。 有了鄭子文開頭,接下來,新羅和阿拉伯等國家跟著給武媚遞交了國書,這下子,幾乎所有人看武媚的目光都不一樣了。 難怪這女人底氣這么足,原來是有人撐腰??! 背后有了人撐腰,武媚的底氣自然就不一樣了,迫于形勢,那些原本蠢蠢欲動的勢力也沉寂了下來,趁著這個機(jī)會,武媚比較平穩(wěn)的完成了權(quán)力的過渡。 至此,武媚便成為華夏第一個正統(tǒng)的女皇帝,而她的名字亦將永載史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