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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也不需要貓貓問,紅秀娟就主動將她跟女兒間的聊天內容說出來。 “小米他們說,想趁著國慶節(jié)放假過來一趟?!?/br> 他們過來干什么,不需要紅秀娟明說,沈誠也能知道,無非就是為了母親準備再婚這件事兒。 沈誠常年待在軍區(qū)這邊,對耿柏樂,或者說整個耿家都更為了解一些。 他知道耿家家風都挺好,耿柏樂對他母親來說也算個好歸宿,所以可以毫不猶豫地說出完全尊重母親選擇的話,但是弟弟meimei們不行。 耿柏樂這個名字,他們甚至直到今天才第一次聽說,又怎么可能放心將母親交給一個陌生人? 如果他們真能心大到干出這種事。 那么,等他們國慶節(jié)放假后過來時,迎接他們的就不會是什么親人間的溫馨團聚,而是來自于親大哥的嚴厲教訓了。 ——能把葉米嚇哭那種。 * 晚上睡覺時,貓貓甩著尾巴,悠哉悠哉地躺在床上看連環(huán)畫。 沈誠洗完澡,推門進來就瞧見這個嚴肅的姿勢,不禁眼皮一跳。 “抽筋的腿不疼了?” “疼喵……” 貓貓聞聲立馬拋開連環(huán)畫,將翹起的二郎腿放下,轉而用雙手捂住下午剛抽筋過的那條腿,露出一臉的虛弱與痛苦。 瞧她這副凄慘的模樣,不像是腿抽筋,反而像是腿骨折了。 沈誠:“……” 他真是信了這小騙子的邪。 將擦頭發(fā)的毛巾隨手掛在門后固定在鉤子上的衣架上,沈誠邁步走進自家小妻子,側坐在床沿邊,正好緊挨著貓貓的小身子。 抬手,捏。 “喵嗷!”貓貓嗷地一嗓子喊出來,頓時猶如受到了什么重擊一般,往后倒在軟綿綿的床褥中,歪頭,閉眼,吐出粉色的小舌頭。 ——死掉了。 “……戲還挺多?!?/br> 被小妻子浮夸的演技逗笑,沈誠散去了剛剛那股讓貓貓本能察覺到危機的氣勢,抬手親捏她頭頂毛茸茸的三角耳,略帶警告道:“這次就算了,下次還敢再這樣騙吃騙喝……” “寫三百字檢討喵。” 貓·老檢討大戶·貓自覺接話。 “三千字?!鄙蛘\冷酷無情地給她下次犯錯定懲罰。 “好多,寫不完啦喵?!必堌埐粷M,起身爬到沈誠懷里,用毛茸茸的腦袋頂他胸膛,嘴里‘喵嗚喵嗚’地叫著。 同樣的貓言貓語,但不是罵人的意思。 真要形容,就是類似于抱怨似的碎碎念吧。 “苗喵喵同志,你這態(tài)度很不對?!?/br> 沈誠放松身體,任由小妻子將自己頂?shù)醚鎏稍诖采?,在貓貓手腳并用想爬起來的時候,抬手摁住她的小身子,壓向自己,不讓跑。 “喵嗚~” 貓貓微微掙扎,掙扎不動,干脆就原地躺倒。 而沈誠即便‘被迫’擺出這種弱勢的姿勢,神情依舊是嚴肅且一本正經(jīng)的,宛若老師在訓學生一樣。 “這次過錯還沒揭過去,就想著第二次犯錯后該怎么被懲罰,難道你就不能向我保證,以后都不再犯同樣的錯誤嗎?” 長長的貓尾巴在貓貓身后搖了搖。 貓貓沒吭聲。 她是一只誠實的小貓貓,這種不可能實現(xiàn)的保證是絕對不會下的。 被她這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給氣笑,但這次既然說了不跟她計較,沈誠也不會再罰她,只揉揉貓貓的腦袋,告訴她:“下回不許了,知道嗎?” “喵嗚。” 貓貓睜著一雙無辜的琥珀色大眼睛,即便頂著人形,也給人一種純潔無辜小貓咪的感覺。 她也不說知道或者不知道,就喵喵叫。 反正沈誠聽不懂貓語,根本不知道她到底是回答了自己的話,還是單純只是在叫喚。 知道貓貓又在拿裝傻這招蒙混過關,沈誠無奈地點點她的小鼻頭,將她松開,讓她能從自己身上爬起來。 結果貓貓根本沒打算爬起來。 她原地打了個滾,就從沈誠身上滾到了一旁,換成側躺的姿勢,伸長了手臂去夠剛剛丟開的連環(huán)畫,明顯還想繼續(xù)看。 可惜連環(huán)畫剛到手,就被沈誠抽走了。 “該睡覺了,明天再看?!?/br> “喵!” 貓貓發(fā)出抗議聲,卻被沈誠拿被子給裹了,摁著腦袋塞進被窩里,強令她睡覺。 “乖,不看連環(huán)畫,我給你講故事。” “從前……” 伴隨著身上一下下輕輕的拍哄,還有沈誠低沉磁性的嗓音,一個已經(jīng)聽了好幾遍,沒什么新意的故事被緩緩道來,成了貓貓最好的催眠曲。 甚至都沒來得及聽沈誠念到第四句,她就呼吸平緩地睡著了。 睡著的貓貓會不自覺地將身體卷縮成一團。 不是像人類說的那種缺乏安全感的睡姿,這只是貓咪們睡覺時的習慣之一。 這個姿勢很舒服,且能更好地保持貓咪身體的溫度,抵御寒冷,還能保護貓咪身體最為脆弱的部位,是最好的防御性睡姿。 特別是懷孕的母貓,她們通常會以這個姿勢來用自己的身體保護腹中的崽崽,以免它們在自己最沒防備的時候受到傷害。 將妻子哄睡之后,沈誠又耐心等了會兒。 直到確定貓貓真的陷入深層次的熟睡,沒再那么容易被吵醒之后,他才伸手,再次輕輕捏了捏她下午抽筋的那條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