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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誠接過紙條,低頭一看。 只見上頭用俊秀雅致的字體寫著三個字:耿柏樂。 “好的,謝謝臨醫(yī)生。” 收起紙條,沈誠也不多廢話,領著貓貓轉(zhuǎn)身去醫(yī)院大堂的窗口處掛號。 剛一腳踏出診室大門,他突然又想起什么,忙折返回來:“對了,麻煩你給喵喵批個假條,她今天請假?!?/br> 按照規(guī)定,貓貓是實習醫(yī)生,要請假得跟帶著她實習的主治醫(yī)生請。 所以臨清竹能給貓貓直接批假條。 這只是個小事,他自然爽快答應,還道:“要是真查出有什么不舒服的,可以讓小家伙在家多休息幾天,我都給她批了?!?/br> “嗯,謝謝?!?/br> 沈誠再次點頭致意,然后帶著貓貓去掛號。 掛號窗口處沒什么人,看著冷冷清清地,但沈誠知道這只是表象。 這會兒冷清只是因為太早了。 再過一會兒,不用半小時,窗口處準兒人滿為患。 所以他不敢耽擱,先讓妻子在公共座椅上坐著休息會兒,自己則大步流星走過去給她掛號。 “同志,麻煩給我掛耿柏樂耿醫(yī)生的號,掛號人是苗喵喵,這是她身份證。” 在軍區(qū)醫(yī)院掛號是免費的,但需要身份證。 醫(yī)院得給你錄入身份信息,好方便記錄你的病歷。 “稍等?!?/br> 坐在窗口里的年輕護士小姐一頓麻溜地cao作,然后給沈誠遞了個白色病歷本:“在病歷上簽個名。” 病歷本表面封皮中間,有個跟小學作業(yè)本一樣的,給人填寫性命年紀的地方,沈誠只需要拿著筆,照著填就好了。 他快速寫好,將病歷本遞回去給護士,護士拿著個紅色印章,蓋在了上頭寫著的名字上,表示這本病歷以后就專屬于苗喵喵了。 “好了,你拿著這些,帶病人去二樓中醫(yī)部骨科第二診室,找耿醫(yī)生?!?/br> 護士將蓋好章的病歷本,貓貓的身份證,還有一張小紙條遞給沈誠。 小紙條上寫著掛號信息。 這小紙條才是真正掛的號,一會兒看醫(yī)生要交還給醫(yī)生的,否則醫(yī)生不能給你看病。 “喵喵,我們走吧?!?/br> 沈誠對不遠處乖乖坐著等他的妻子招招手。 聽見召喚,貓貓乖乖起身過去,好奇地往沈誠手上的小紙條探頭探腦:“好了嗎喵?耿醫(yī)生是誰呀喵?” 健忘貓貓早將兩個多月前那場講座給忘了個精光。 “中醫(yī)骨科,好像是治療跌打損傷的?” 沈誠以前來過軍區(qū)醫(yī)院很多次,還嘗試過了以各種姿勢進醫(yī)院,躺著,豎著,昏著,醒著…… 可曾經(jīng)接手過他的醫(yī)生里從沒有過一位姓耿的,所以他也不知道對方是誰。 但單看科室的話…… 難道是貓貓的骨頭出了什么問題? 真要是這樣,那就得引起萬分重視了,但凡涉及骨頭的病可都不是小病! * 耿柏樂一大早就來坐班了。 他剛給自己泡了一戶養(yǎng)生茶,還沒喝呢,就注意到外頭有人影在晃動,似乎是有患者來看病了,忙擱下搪瓷茶杯招呼道:“是來看病的嗎?快進來吧?!?/br> “耿醫(yī)生?!鄙蛘\低沉的嗓音在門外響起。 他先是客氣地跟耿柏樂打了聲招呼,然后將掛好的號交給他,再把自家怕生的小妻子領進來:“我媳婦身體有點不舒服,你給幫忙看看?!?/br> “有什么明顯癥狀嗎?” 耿柏樂有點意外于進來看病的人居然是貓貓,他還記得這位曾經(jīng)救過自家二叔的年輕女同志。 不過這會兒不是敘舊的時候,所以他按下這份驚訝,端正神情,從抽屜里拿出一個方形的白色小布包,一邊示意貓貓將手腕翻過來擱在上頭,好讓他給把脈,一邊仔細地詢問患者病情癥狀。 “她最近有些暴躁易怒,又情緒反復,胃口也發(fā)生了改變……”沈誠認真描述貓貓的癥狀,可耿柏樂卻越聽越皺眉。 “那個,苗同志,你最近有嘔吐癥狀嗎?或者會感覺惡心反胃,食欲不振,見不得葷腥?” “沒有喵?!必堌埖奈缚诳珊昧?。 對于魚的熱愛也依舊深沉。 “那經(jīng)期正常嗎?有沒有推遲之類的?” “她是年經(jīng),去年年底來了一次,這次不會那么快來?!鄙蛘\幫著解釋。 “這樣啊……”耿柏樂沉思片刻,又示意貓貓換一只手把脈,過了會兒,他才抬頭對沈誠道:“你媳婦這像是滑脈,但又有些不穩(wěn),得具體做個檢查才行?!?/br> “滑脈?”沈誠不懂這個中醫(yī)名詞。 “滑脈?!”意外地,貓貓聽懂了。 所以她第一反應是驚喜地雙手捂肚子,開心道:“我要有崽崽了喵!” “什么?”沈誠瞬間愣住。 他整個人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好消息給震驚到呆了,幾乎變成了一塊木頭似的。 好半晌回不過神來。 還是耿柏樂叫了他好幾聲,才給叫回了魂。 “苗同志確實是懷孕的脈象,但她月份淺,脈象不穩(wěn),光靠把脈不能確定是否真的懷孕,也有可能是假性妊娠,需要再具體做個詳細檢查才能確診?!?/br> 他已經(jīng)給貓貓開好檢查單了,沈誠拿著單子去交錢,就能立馬給貓貓安排上檢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