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賓客已經(jīng)走得差不多了,唐睿澤說晚上人多怠慢了雍戈,非要親自送他上車。 嬌小美女一路上都在喋喋不休,講到藍凝,格外興奮:“有一件事兒你肯定不知道,你堂弟在外頭有個人,凝jiejie說那女人特不要臉面特下.賤,單挑他們約會時打電話發(fā)短信過來!” 雍戈悄悄看了喻白一眼,不耐煩地喝止:“行了吧你!能說點有意思的嗎!” 喻白并不怨恨藍凝,說到底都只是雍佐對不起自己,和他的未婚妻毫無關(guān)系。如果她一早就知道他另結(jié)新歡,必定不會再去打擾??裳矍暗倪@位她卻不能容忍,這輩子還是第一次有人用不要臉面和下.賤來形容自己。 于是,一直沉默的喻白微笑著轉(zhuǎn)頭對嬌小美女說:“有一件事兒你也肯定不知道?!?/br> “什么?” “今天晚上你會有個驚喜,雍戈正準備跟你求婚?!?/br> 喻白過去常聽雍佐說起雍戈換女伴的神速,見此情景就知道眼前的這位雍戈必定不會再留太久,對于兩人最后的結(jié)局這女孩應(yīng)該早已心知肚明,可短時間內(nèi)大喜后的大悲她卻未必經(jīng)受得起。 果然,小美女興奮地驚叫了一聲,不顧還在外頭,抱住雍戈的脖子連聲撒嬌:“你怎么不告訴我,害我都沒準備,討厭,都老夫老妻了,還來什么驚喜?!?/br> 雍戈的秉性唐睿澤同樣清楚,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不敢看滿臉詫異的雍戈,趕緊拉上喻白的手同身旁的兩人告別:“這種重要時刻,我們就不做電燈泡了,祝你們有個難忘的夜晚。” …… “喏,鉆石還你?!?/br> 再見到這個盒子,喻白只覺得厭惡無比:“我不需要了,你拿去好了。” “失戀而已,何必與東西過不去,扔掉還不如賣了它吃吃喝喝,雍佐那種人有什么好,真是沒眼光?!?/br> 喻白驀地抬起頭:“你怎么會知道?你一早就知道我認識雍佐,所以才故意……聽說你們唐家和雍家不和,不會是……” “原先是不知道,可剛剛那女人罵雍佐外頭的人時雍戈看了你一眼,而你也很反常,所以就明白了。更重要的是,”他將不遠處開過的那輛黑色賓利指給喻白看,“你不是說這粒鉆石的真正主人也開黑色賓利么,那種沒品位的車除了雍佐,還有誰會買?!?/br> “……” “你剛剛是不是想說我?guī)銇硎菫榱斯室鈿庥鹤???/br> “他如果會為了我生氣,就不會那樣對我?!庇靼仔χ猿?。 “我要真想氣他,直接去搶他的未婚妻不是更刺激?不過那女人比你還難看得多,人也比你更沒勁,除了他有興趣。” 喻白知道唐睿澤是在安慰自己,心中一時涌起莫名的感動,難免自責不已:“對不起,一直莫名其妙地懷疑你,我請你吃飯當賠罪?!?/br> “走吧,找個地方當鉆石去?!?/br> “當鉆石干嗎?” 唐睿澤的表情十分欠扁:“不當了它,我喜歡吃的東西你怎么買的起?!?/br> ****** 雍佐到酒店門前的時候臉上帶著三道血痕的雍戈正要上車,見堂弟過來,雍戈關(guān)上車門,走過去指著自己的臉頰說:“都你干的好事!” “你這是……被貓抓了?” 雍戈憤憤不平:“你得罪的女人憑什么讓我買單。” “……藍凝抓你的臉?不可能吧?!?/br> “不是她。” “不是她還能有誰,你當我是你,有了婚約還搞出一堆女朋友來?!?/br> 雍戈本想說“你也好不到哪兒去,有了女朋友還搞出個婚約來”,卻因?qū)嵲诓辉敢馊桥@個雖然小自己三歲卻時常翻臉不認人的弟弟,只簡明扼要地說:“是喻白,她一晚上都和唐睿澤在一起?!?/br> 雍佐正要進去接藍凝,聽到這個名字,詫異不已地停住了腳:“你說誰?” 第五章 上了唐睿澤的車喻白才發(fā)現(xiàn)時間已經(jīng)過了九點半,她嚇了一跳,拿出手機看到上面的三通未來電接,對唐睿澤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后立刻回撥了過去。 “喂,爸爸……對呀,電影已經(jīng)散場了,陸一鹿說餓了所以我們就去吃夜宵了,忘記給家里打電話了……沒有亂吃東西,這就回去?!?/br> 掛上電話,喻白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今天太晚了,我mama煮了紅豆圓子湯,我得回去喝,夜宵下次再請你?!?/br> 唐睿澤抬起手腕看了眼表:“九點半不回家就打電話催?你父母還以為你是未成年嗎。和我出來很丟臉么,陸一鹿該不會是個女人吧?” “這個,說和男人出來他們會問東問西的。” 唐睿澤搖頭感嘆:“長相性格什么的已經(jīng)很糟糕了,再管得這樣多,他們也不怕你嫁不出去?!?/br> “嫁不出去也總比被壞人騙走好?!庇靼滓庥兴傅乜粗菩Ψ切?,卸下了防備后,她對唐睿澤的態(tài)度溫和了許多。 “……走吧,送你回家吧?!?/br> 喻白正要道謝,手機上就進了條短信,即使已經(jīng)刪去,這串號碼她也無比熟悉。猶豫了一下,還是直接點了刪除,雖然不知道雍佐找自己的目的,事已至此,卻再沒有見面的必要。 車子駛進學(xué)校的時候,許久不見回復(fù)的雍佐打了電話過來,喻白點了拒接,他便一通接一通地打,她想起前幾個月強迫癥一般不斷試圖聯(lián)系雍佐的自己,只覺得悲哀又可笑,便學(xué)著當初的他,毫不猶豫地關(guān)上了手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