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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岳的口氣和言語中的暗示令醫(yī)生略感不快,卻礙著季泊謙的面子笑著說了句“放心”。 醫(yī)生無視了阮夏,直接走出了病房。 阮夏忍著再次襲來的強(qiáng)烈腹痛,跳下床,走到傅岳面前:“你憑什么替我做決定?” 見她病著還鬧,傅岳忍不住皺眉,卻盡量放軟口氣,說:“你快躺回床上去。” 阮夏瞪著他不動。 傅岳只得耐著性子解釋:“你不是最怕疼嗎?保守治療的藥物副作用強(qiáng)烈,有可能會疼很多天,而且要不斷抽血檢查,如果不成功,還是要手術(shù),更何況萬一破裂大出血……明天就手術(shù),既安全也不用一直受罪?!?/br> “可是會影響之后生寶寶呀,不是說很容易造成什么粘連嗎?醫(yī)生也說我的情況可以保守治療,又不是一定會失敗,手術(shù)也有危險呢!” “只是說有可能影響生育,又不是一定,生育哪有健康重要。你不是不想生寶寶嗎?” “我是短期內(nèi)不想,以后是一定要生的?!?/br> 傅岳笑了笑,伸出手把她強(qiáng)拉到床上:“以前怎么沒看出你喜歡小孩子?” 阮夏的左側(cè)小腹越疼越烈,幾乎站不住,便躺了下來。 傅岳以為她終于肯聽話,握住她的手替她理頭發(fā),然而疼痛緩解后,阮夏卻堅(jiān)持要保守治療。 “我不需要別人替我做決定?!?/br> 明知道傅岳是出于關(guān)心,阮夏卻很不喜歡他關(guān)心的方式。 明明是男女朋友,有些時候傅岳卻像極了最最不民主的、把孩子當(dāng)成自己所有物的封建家長。 相對于關(guān)心,阮夏更想要尊重,何況堅(jiān)持保守治療并非和他賭氣,而是有她自己的理由。 瞥見傅岳眉宇間隱忍的不悅,阮夏試圖說服他:“醫(yī)生也說,絕大部分沒生育過的病人都不會選手術(shù),而且我的情況是允許保守治療的,為什么不能試一試?還是成功的幾率大呀?!?/br> “比起遠(yuǎn)在天邊的孩子,我覺得眼前的你更重要?!?/br> “我覺得能有個血脈相通的親人多疼幾天也值得,我不愿意冒這個險,而且你覺得孩子不重要,萬一我以后的結(jié)婚對象不是你呢,你替我做決定,出了問題能負(fù)責(zé)么。” 傅岳不想在和病著的阮夏吵架,冷靜了片刻才說:“你氣我、和我對著干是不是就能少疼一點(diǎn)?” “我沒氣你,我是不會跟我和別人吵架時,站在別人那邊的人結(jié)婚的。除非你保證不再替我道歉,任何時候都幫我?!?/br> “幫你吵架?有精神翻舊賬,肚子又不疼了?” 阮夏沒力氣同他爭,恰逢秦婧過來送飯,傅岳走到外頭冷靜了片刻才又回來。 他實(shí)在不明白,她為何總把有限的精力用在糾結(jié)無謂的人和事上。明明這些爭執(zhí)本都是可以避免的。 秦婧送來的飯,阮夏幾乎沒動,傅岳有心哄她,她卻蜷縮著睡著了。 傅岳把手伸進(jìn)被子,阮夏的內(nèi)衣早被汗浸透了,他的負(fù)疚感更重,待她睡熟了,讓秦婧替自己守著,拿起鑰匙走出了病房。 阮夏只睡了兩個鐘頭便又疼醒了,熬過最疼的一陣,傅岳遞上了她最喜歡的雞湯餛飩。 那家店和醫(yī)院一個在城東一個在城西,她又睡了幾個鐘頭,聽到秦婧說,傅岳怕時間太久口感變差,分別買了那家店的湯、調(diào)料和生餛飩,待她醒了才在醫(yī)院自己動手煮,阮夏心中一暖,問:“還能這么買嗎?” “你能吃掉一半,也算我沒白跪求店長。” “跪求”兩個字從傅岳口中說出格外好笑,阮夏雖然沒有胃口,卻勉強(qiáng)自己吃掉了一半,直到惡心襲來,才放下了勺子。 秦婧怕病房內(nèi)有飯味,立刻收走了碗筷。阮夏見屋內(nèi)只剩下自己和傅岳,朝傅岳伸了伸手,傅岳立刻走了過去。 “我剛剛是故意氣你的,誰叫你那天給我氣受?我們和好吧?!?/br> 傅岳笑了笑,習(xí)慣性地想刮她的鼻子,又怕給她增添哪怕一分一毫的疼,收回了手。 “可是我不愿意手術(shù)不是在氣你,也不是賭氣。”阮夏的臉上有難得一見的認(rèn)真,“我希望能有個血脈相通的親人,我不愿意冒險?!?/br> 傅岳拗不過她,唯有妥協(xié)。 …… 第二日做過幾項(xiàng)常規(guī)的檢查后,醫(yī)生開始給阮夏用藥。 用藥后的第三天,阮夏正和傅岳一起吃午餐,排山倒海般的疼痛忽然襲來。 從中午到傍晚,隨著時間的推移,痛感越來越重,且是不間斷的,遠(yuǎn)非前幾日可比。 阮夏起先只是喊都喊不出,后來連傅岳的聲音都聽不到了。 一整個下午的死去活來后,待不適消失,阮夏直感嘆沒有疼痛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幸福的。 傅岳幾近虛脫,走出病房抽煙。 阮夏一時沒留意到他,沖坐在自己床邊的秦婧笑了笑:“我長那么大,從來沒這么疼過,車禍骨折都沒那么疼?!?/br> 話一出口,她便怔住了。 一直到傅岳進(jìn)來,阮夏都沒再開口。 聽到傅岳問自己想不想吃東西,阮夏沉默了片刻,看清他手背和小臂上被自己抓出的血痕,不著痕跡地說:“我不餓?!?/br> 阮夏在醫(yī)院住了十天,所幸保守治療很成功。 后面的六天,阮夏異常溫順,沒再使小性子,傅岳只以為她不舒服,格外體貼,變著花樣地哄她多吃飯,買禮物逗她高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