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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無可避之時,嚴承風自樹后跳了出來,一副擔驚受怕的樣子:“諸位爺,行行好,奴才也不愿意摸黑出來,只是我們主子失蹤了,到現(xiàn)在還沒回,奴才擔心,這才出來找找……” 侍衛(wèi)們持長.槍抵著他的胸口:“沒聽說哪家有人不見的,分明是在扯謊。” “是真的,真的還沒回來,要不然我大半夜來這吹冷風干嘛?”嚴承風頂著槍,往前挪了幾步,離樹下稍遠了些。 “押回去審審不就知道了?”侍衛(wèi)把他推到前面,長.槍抵著他后背,往前去了。 許久之后,先生攏了攏帽子,從樹后出來,沿著墻根走了回去。 作者有話要說:今日三更 第46章 為他生孩子 昨日秘府首領出現(xiàn)在擂臺,到現(xiàn)在也沒抓住人,若是今日按照計劃繼續(xù)開展狩獵活動,危險極大。 太子一早叫來了刑部尚書史卿汝,商議此事。 史卿汝在下首落了座,回道:“ 以臣之見,如今秘府在暗,我們在明,狩獵還是往后推推的好,秘府向來行蹤飄忽不定,當下最好的方法就是即刻回宮,秋狝取消或者延后在辦?!?/br> 太子靠在椅背上,沒有像往日一般挺直了脊背,而是將半邊身子都倚在扶手上,他眉心緊皺,眼下烏青,合著眼聽他分析,手指不停地揉著太陽xue。 史卿汝說完,停了好一陣子,太子才開口道:“沒有旁的辦法了?” 史卿汝起身行禮,勸道:“殿下,當以性命為重,畢竟行宮的防衛(wèi)不比宮里,殿下三思啊?!?/br> 太子頭疼欲裂,沒辦法思考,擺了擺手,沒有說話。 史卿汝觀他臉色不好,上前了一小步,問道:“殿下可是有什么不適?” “無礙,大約是沒睡好?!?/br> “臣幼時曾看過幾本醫(yī)術,略通醫(yī)理,不如讓臣為殿下切脈?” 太子頓住,緩緩睜眼,他昨夜的事情,不能被任何人知道,昨日那媚香應是有什么后遺癥,才會這般難受,若要叫太醫(yī)來治,免不了要刨根問底,倒不如給這個半吊子史卿汝看看,說不定真能有緩解的法子。 太子放下一只手,搭在扶手上,史卿汝上前,彎著腰給太子切脈。 太子脈象混亂,時強時虛,像是中了致幻香,史卿汝不敢直接說出來,只是思索著道:“殿下可有覺得頭疼的厲害?” “有,孤今早起來就一直犯頭疼?!?/br> “有沒有覺得胸口悶,心跳時而快,時而慢?” “也有?!碧颖粏栔辛藘删?,起了疑心,這史卿汝到底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 只聽史卿汝回道:“容臣想想,以前醫(yī)書里也寫過這般病癥,一時怎么又給忘了……” 史卿汝說著來回地踱步,想了許久,才猛然醒悟的樣子,喚道:“快拿紙筆來,臣想起來了一個安神的方子。” 太監(jiān)送來了紙筆,史卿汝寫完方子,雙手呈給太子:“殿下,臣沒有十足的把握,藥煎出來后,要先讓身邊人試吃一下方為妥當?!?/br> 一旁內(nèi)侍收下方子,太子又道:“秋狝的事,你說的在理,孤決定取消這次秋狝,下午便啟程回宮?!?/br> 史卿汝后退一步,行了個大禮:“殿下英明。” “但——”太子冷笑道,“孤回宮,其余人須得留在這里,給你三日時間,一個一個給孤審,直到找出肅黎為止?!?/br> 史卿汝先是一愣,隨即回道:“臣,領命?!?/br> 太子擺手:“去吧。” 史卿汝告退。 待他走后,太子招手讓內(nèi)侍過來,吩咐道:“把這方子送去讓太醫(yī)看看,旁的事不要多說?!?/br> 內(nèi)侍應了聲“是”,將方子攏在袖子里,又道:“昨夜侍衛(wèi)抓了一個的小廝,那奴才說是出來尋他們家主子,侍衛(wèi)們覺得可疑就帶回來了。昨夜怕驚擾了殿下,是以……” 太子聽到說是出來尋主子的,心里就猜了個大概,不待內(nèi)侍說完,便道:“帶上來瞧瞧。” “是?!?/br> 不一會兒,嚴承風被繩子綁的結結實實,被人連推帶拽地摔到太子面前。 “哪家的奴才?”太子接過宮女遞上來的茶,捏起杯蓋撥著茶葉。 這小廝顯然是被嚇破了膽,跪地哭喊道:“殿下饒命,奴才是智王的人,來尋我們王妃的,王妃昨天夜深還未歸,奴才放心不下,才出來尋的?!?/br> 太子聽到“智王”二字,便停住了手,放下茶杯,問道:“那你們王妃現(xiàn)在可回去了?” “這奴才不知,奴才從昨夜就被綁了,到現(xiàn)在都沒放奴才回去看看?!?/br> 正說著,外面一位侍衛(wèi)進來傳話道:“殿下,智王妃求見?!?/br> 太子唇角浮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宣?!?/br> 但見智王妃一身藕色衣裙,自門口緩步行來,妝容素凈,不施粉黛,頭上只用一根玉簪綰了個髻,兩側碎發(fā)擺在臉頰,柔弱惹人憐愛。 沈飛柳在嚴承風身邊立住,掃了一眼嚴承風,低眉行禮:“殿下?!?/br> 太子坐直了身子,像旁邊人招手道:“賜座。” 太監(jiān)搬來了椅子,沈飛柳仍站著回道:“殿下,昨夜……妾確實回去地晚了些,所以這忠仆才會頂著宵禁的命令,冒險出來尋我,還請殿下寬恕。” “既是忠仆,理當寬恕?!碧拥?,“放了吧。” 松了綁嚴承風起身,怯懦懦地站在王妃身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