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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沈飛柳仿似剛看到她,略有驚訝,“你怎么會在此處,爹不是罰你禁足了嗎?” 沈飛嫣一時語塞,看向周氏。 周氏正欲開口解釋,沈飛柳沒給她機會開口,搶道:“爹既已將你禁足,你便該守規(guī)矩在西院好好待著。現(xiàn)在倒好,頂著禁令,明目張膽的四下亂跑,這不是打爹的臉嗎?” 沈盛利突然被自己嗆到了,咳了一聲,轉(zhuǎn)過身去專心看字畫,好似沒聽到一般,周氏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第10章 禁足西院 沈盛利慣常在這三個女人之間和稀泥,除非一方完全占理,立在了道德的制高點,他才會出來表態(tài),以展現(xiàn)他作為一家之主的威嚴。 目前這個狀況,母親三人立場不同,定要爭吵一番,他恨不得趕緊消失才好,等到最終勝利者去找他評判,他再站出來辨?zhèn)€是非對錯即可。 偏巧在此時,守門的下人著急忙慌地跑過來跑了:“老爺,老爺,李家來送聘禮了!”。 “快走,快走!”沈盛利宛如得了救星,不假思索,催著守門的趕忙去往前廳去了。 周氏作為當家主母,理當去前廳待客,臨走時囑咐了一句:“嫣兒畢竟是你的親meimei,她尚小,有些事你莫與她計較。” “放心吧?!鄙蝻w柳笑得端莊,目送走了周氏與沈盛利,直到他們出了二門,這才轉(zhuǎn)頭看向了沈飛嫣。 她雖然平日里忍讓的多,今日顯然并不打算就此放過沈飛嫣,看向沈飛嫣時,斂了笑意:“你如今這般跋扈,身為長姐,我也有責任,怪我平日里對你疏于管教,以至于你連爹爹的臉面權威都不顧,如此肆意妄為?!?/br> 沈飛嫣未料今日這個長姐會揪住這個小事不放,不服道:“我又沒有出府,只是來這游廊轉(zhuǎn)悠一圈,你至于嗎?” “禁足西院,便就是在西院?!鄙蝻w柳走到她身前,一字一頓地道,“多走出來一步,都、不、行!” 看著沈飛柳的雙眸逼近,沈飛嫣背脊起了涼意,身子往后仰了些,避開目光,繞過沈飛柳往后看去,這一看不打緊,這才發(fā)現(xiàn),沈飛柳后面不遠處,立了一排的下人。 四個粗使婆子,三個使喚丫鬟,除了淺白,東院的人幾乎全部在這了。 她這個長姐,她了解,出門的時候,一向只帶淺白一個人,今日卻帶了這么多,肯定心里憋著什么壞! “你、你想做什么?”沈飛嫣是一個人跑出來的,連個丫鬟也沒帶,對面人多勢眾,她不由膽寒,身子往后靠到了柱子上。 “罷了?!鄙蝻w柳長嘆一聲,“如今我就要嫁人了,你這般性子,我著實不放心。在出門前,好好教導你,也算是我盡一點長姐的責任吧。從今日起,你禁足于西院,三日不得進食,靜思己過?!?/br> “沈飛柳!你敢?!”沈飛嫣渾身不服,手指卻緊緊地扣在柱子上。 沈飛柳淡淡一笑,朝后招了招手,丫鬟婆子們一起上前,把沈飛嫣從柱子上掰了下來,左右拿住她的胳膊,令她動彈不得。 “送二小姐回西院?!?/br> 沈盛利與周氏在前廳招待李家的人,收了聘禮,陪著聊天寒暄,至午時,又留了午飯,半點脫不開身。直到午飯罷,送走了李家的人,才聽到后院來的消息。 “大小姐把二小姐給關起來了,鎖到了屋里,中午也不給飯!” 周氏一聽,這還得了,忙吩咐道:“快去備飯!”拉著沈盛利一同往西院去。 “便是嫣兒犯了什么大錯,也不能給鎖起來不給飯吃不是?更何況嫣兒為何出了西院?那還不是探聽到了那丫頭想逃婚的消息,怕出了什么大事,想趕過來告訴咱們?”周氏一路上絮絮叨叨地說著。 “便是這么一片孝心,被她捉了錯處,關到西院,這大半天了,連口吃得都不給?!敝苁险f著委屈答答,幾欲落淚。 沈盛利心有不忍,也道:“這次飛柳真是過分了?!?/br> 到了西院門口,守門的是東院的一個婆子,看到老爺夫人來,不敢阻攔,安分地開了門。 西院的一眾下人被鎖到了一間屋里,東院的人全部都搬了過來,沈飛柳正張羅著小丫鬟們收拾出來一間側(cè)房,給自己住。 沈飛嫣被鎖在了主屋,門前一把又粗又重的大鎖,所有窗戶都被封住了,門口兩個粗使婆子,什么都不用干,專職守門。 被鎖在主屋里的,除了沈飛嫣,還有丫鬟粉瑩,粉瑩如今是西院的人,自然是該在主屋里伺候著,主子沒有飯吃,丫鬟也自然連口湯也喝不到。 周氏到主屋前,喝道:“開門?!?/br> 粗使婆子們回道:“夫人,非是奴們不開,鑰匙在大小姐那里,奴們也拿不到。” 屋內(nèi)沈飛嫣聽到周氏的聲音,哭喊道:“娘救我!” 周氏憤憤地看向沈盛利,沈盛利清了清嗓,厲聲道:“把沈飛柳叫過來!” 沈飛柳忙活了一上午,天氣又熱,出了層細汗,臉上帶著紅暈,看上去倒有點欣欣然,來到沈盛利前施了一禮:“爹爹叫我?!?/br> 沈盛利黑著臉問:“為何把你meimei鎖在屋里?” 沈飛柳不慌不忙地解釋:“爹爹前些日子說了要她禁足,她竟不理,肆意出了西院,我想著既是爹爹的責罰,理當好好遵守才是,便把她帶了回來?!?/br> “你meimei不是不聽話,她出去那是有原因的……”沈盛利脫口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