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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晉,西院那邊過來送信,說是王格格醒了。” 王格格這一暈就暈了大半天,直到日暮時分,老十都從工部下值回來了,才醒過來。 “醒來就好。讓大夫再過去看看,看看有沒有什么其他不舒服的地方?” 烏蘭點頭,下去回西院那邊送消息過來的人。 “王氏怎么了?” 老十剛回來,孫德福被他派去準備過幾天溫僖貴妃忌日祭拜要用的東西了,不在府里,也沒人特意跟他說這事,這會兒聽到顏云朵跟烏蘭的對話,便有些疑惑。 顏云朵三言兩語簡單把事情跟老十說了一下。 老十點頭,也沒太放在心上,換了身家里穿的休閑衣服,簡單洗漱之后就去陪安安玩兒去了。 這是最近他每天回來必干的事情。安安也喜歡,每次見到他小腿都不住的踢伸。這次也一樣。不止不去,聽到老十的聲音,小家伙竟然能抬起腦袋找人了。雖然只很短時間,估摸著也就一兩秒,卻也是很大的進步了。顏云朵這個做額娘的見了當即歡喜的不行。 “安安,來,我們再抬個頭……安安,來,看額娘這里?!鳖佋贫涔室鈱⑹稚斓母咭稽c,安安果然支愣起小腦袋看了過來。 不過到底骨頭還沒長好,也就只一下,安安小腦袋就又重重砸回了枕頭上。 顏云朵都做好了,安安要癟嘴掉金豆子的準備,沒想到小家伙竟然沒有哭,跟蟲子一樣在北北的床上蠕動了一下,小腦袋就又試探著抬了起來。 老十怕小家伙動的太多傷了自己,忙上前將小家伙抱了起來,嘴里還不無自豪的笑著夸道,“沒想到,這孩子竟然還是個越挫越勇的性格。” 顏云朵笑著點頭。又跟老十分享了不少,小家伙今天的趣事?!翱上也簧卯?,不然一定要把安安的可愛神態(tài)通通用畫筆畫下來。等將來安安長大了,再拿過來看,肯定很有意思。” 這也是上輩子末世前,那么多人熱衷于給孩子拍照,錄視頻的快樂所在。 “沒事,你不擅長,我可以?!彼~娘極擅丹青,在他額娘還在的時候,他的丹青也是經(jīng)過額娘指導的,不敢說自成一派,卻也還算拿的出手。 “烏蘭,讓人備紙墨”今兒,他就給福晉露一手。 筆墨紙硯準備好,老十將懷里的安安交給顏云朵,讓顏云朵抱著安安到窗前坐著,看著母子倆只略作沉吟,手下便開始動了起來。 一開始,老十還會抬頭看看母子倆,后面也不知道是不是輪廓已經(jīng)畫下來了,老十就不再抬頭看她們了。 正好烏蘭進來匯報老大夫去西院那邊的診斷結果,顏云朵便抱著安安轉移到了門口,“怎么樣?”顏云朵輕聲問。 “大夫說,格格似是情緒起伏過大,郁結于心……” “郁結于心?上午不還是好好的嗎?”怎么睡一覺起來就郁結于心了? 烏蘭搖頭,她也不是很清楚,只聽來回話的人說,王格格這暈過去醒來,就很變了個人似的?!耙唬€是奴婢親自過去一趟看看吧?” “也行,那就去看看吧?!?/br> 烏蘭點頭,招了招手,叫了個小丫頭過來叫來卓瑪替她,以免主子等會想要使喚人,找不到人,就親自去了西院。 顏云朵則抱著安安轉回室內,輕手輕腳的走到了老十跟前。 老十畫的很投入,并未發(fā)現(xiàn)她的動作,手下依然還在刷刷不停。 與想象中,古代大多寫意畫只求其神不重其形不同,老十這副畫用的細筆,也就是現(xiàn)代所說的工筆畫,畫的極為寫實??赡茴佋贫渖陷呑右娺^的真正素描畫的像的沒幾個?反正在顏云朵這個外行看來,老十這畫雖然還沒有上色,卻也比上輩子那些素描還要像。老十把她跟安安的形神都抓得非常好。 就是這畫,畫的實在有點太費時間,烏蘭都跑了一趟西院,又回來了,老十這邊線描稿才只將將畫完了母子倆,旁邊的的窗戶什么的都還沒來得及畫。 顏云朵不好打擾,只能再次抱著已經(jīng)昏昏欲睡的安安過來詢問烏蘭,西院那邊到底怎么回事。 烏蘭臉色有些沉重,“奴婢也說不好,是不是奴婢看錯?奴婢總覺得這一次昏厥之后,王格格的性子比之前似乎陰沉了不少?!?,之前王格格給人的印象一直是沒什么心眼的?!傲硗馀救サ臅r候,剛巧郭絡羅格格跟郭絡羅侍妾兩位也在,奴婢不經(jīng)意間看到王格格看兩人的目光……”那眼神似恨似怨,情緒有些太復雜了?!澳f王格格是不是中邪了?” “中邪?”聽烏蘭的描述不太像,可要說沒中邪,這好好的人,只是磕了一下腦袋,醒來就換了性子,確實也說不通。難道……顏云朵突然想到一種可能。 旋即嘴角便是一抽,這老天爺對老十還真是夠厚愛的,這都兩個穿越的了,還不夠…… “行了,哪兒那么容易中邪,估計就是一時腦子糊涂了,你讓人多看著些就是了?!?/br> “可是王格格……”狀態(tài)真的很像中邪。烏蘭還要再說,旁邊的卓瑪,趕緊拉了拉烏蘭袖子。 “你怎么不讓我說說,王格格她……” “你是不是傻了?往日事事你都比我聰明,怎么在這事上就想不明白?中邪這種事兒那是能隨便說的嗎?” 不知道皇家最是忌諱這種神神鬼鬼的東西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