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與李綱孫立論武
今年李綱正準(zhǔn)備參加會試,繼而再參加殿試。他先過來拜見父親的好友宗澤大人。 盧俊義讀過歷史知道李綱今年中得進(jìn)士,且被授官為鎮(zhèn)江府教授。 隨拱手道:“盧某雖一介武夫,鄉(xiāng)間地主而已,但看得出賢弟學(xué)富五車、才高八斗,今番殿試,必然高中,如若不中,盧某愿以萬貫家財賠付。” 因李綱長于策論、短于詩賦,心中忐忑不安今番能否高中,得到此吉言,大喜道:“借兄長吉言,此番如若金榜題名,李綱感激不盡?!?/br> 盧俊義哈哈大笑道:“賢弟要對自己有信心,寒窗苦讀十余載,今朝成名天下知,此番高中乃是情理之中?!?/br> 李綱大喜:“對,正是寒窗苦讀十余載,今朝成名天下知。盧兄說出此等話語,可有意仕途否,你若入仕,乃朝廷之福。” 盧俊義笑道:“愚兄家大業(yè)大,先祖留下的產(chǎn)業(yè)要人打理,報效朝廷無能為力,只能在鄉(xiāng)間為困苦百姓做點小事,為朝廷賦稅做些貢獻(xiàn)而已?!?/br> 李綱嚴(yán)肅道:“兄長休要妄自菲薄,我大宋地不如秦漢唐,亦不抑土地兼并,為何百姓富庶,國家富庶,乃是我大宋以商立國重視貿(mào)易所致。昔日管仲、陶朱公都是巨賈富商也不妨他們大賢之名,若義兄能以國家百姓為念,誠實經(jīng)營、勤勞致富、不偷稅漏稅也是賢能啊?!?/br> 盧俊義心中自有計較,不好當(dāng)場說出對這大宋朝廷的不滿,只得點頭稱是。 旁邊站著的漢子,面色蠟黃絡(luò)腮胡須身高八尺,身背一個虎眼竹節(jié)鋼鞭,竟然是病尉遲孫立。按照那水滸傳上所寫,這位武功不亞于梁山五虎將的頭領(lǐng),卻屈居地煞行列,但他不愧地勇星之名,屢挑強(qiáng)敵,最后征方臘十人損六七人他卻全身而退。 孫立此次來正是受周侗推薦,給宗澤做登州兵馬提轄。 宗澤見孫立相貌威武、武功高強(qiáng)、兵法嫻熟,大喜得此英才并大謝周侗。 盧俊義暗想,自己以后在梁山肯定能得到登州系(解珍、解寶、孫立、樂和、鄒淵、鄒潤、孫新、顧大嫂)的支持,因為孫立乃周侗師弟的徒弟,也算的上是盧俊義的師弟。如從此多加聯(lián)絡(luò),到解珍、解寶上山之時已經(jīng)是三年以后的事情,而那時盧俊義和登州系的交情已經(jīng)早趕上宋江和他們的交情。另外鐵棒欒廷玉是孫立的同門師兄,也算是盧俊義的師弟,以后這個萬人敵欒廷玉也有可能被盧俊義收服。 上述幾點結(jié)合起來,讓盧俊義很是看重和孫立的交情。 孫立知道盧俊義是自己師兄武功高強(qiáng)又是河北第一大財主,也刻意結(jié)交。盧俊義和孫立相互吹捧起來。兩人在武藝上有好多共同見解,聊到投機(jī)處,相約日后要多多切磋一下。 這時李綱也加入二人的交談中,原來這個時代很多文人還按照孔子六藝“詩、書、禮、樂、射、御”來發(fā)展自己成為文武雙全的人物,像之前的范仲淹、韓琦后世的岳飛、陸游、辛棄疾、文天祥都是文武雙全的杰出人物,這李綱也不例外,不但政治才能了得,武功也初窺門徑,戰(zhàn)場騎馬廝殺力有未逮,但劍法很好,自保有余,比起那宋江之流也好上很多。 這時,宗澤周侗這兩個老頭已經(jīng)結(jié)束兩人之間的談話,加入了盧俊義三人的談話。 宗澤以前在大名府館陶縣任過五年的縣尉兼攝縣令職事,對大名府甚為熟知,跟盧俊義的父親也有交情,把盧俊義當(dāng)成世侄看待。 本來想問盧俊義文武全才,為什么不為朝廷效力。話到嘴邊又咽了下來,宗澤突然想起來自己的老友是怎么慘死在宋遼戰(zhàn)場上的,俊義這孩子因為父親不清楚的歷史問題一直做不了官,真是屈才,又想起來自己的遭遇,嘆了口氣。 這五人都是武藝出眾之人,聊起武功來都頭頭是道,一時技癢,擇日不如撞日,一行人前往周侗曾經(jīng)教過的御拳館切磋。 御拳館人員看曾經(jīng)的天字號教頭來了,忙熱情接待。 這御拳館,真不愧為皇家培訓(xùn)保鏢的地方,設(shè)施真是齊全,各種兵器練功器械應(yīng)有盡有,甚至還有一些和后世的健美器械相仿。 五人相互的切磋吸引了很多當(dāng)時在御拳館學(xué)習(xí)的朝廷武將。 周侗和宗澤兩個老頭的切磋沒有人愛看,兩個老人家都怕誤傷對方,所以都打得很慢,沒有趣味。 而盧俊義一人對戰(zhàn)孫立李綱二人實乃一場惡戰(zhàn),吸引了很多人的關(guān)注。 先是盧俊義和孫立對戰(zhàn),李綱在旁邊觀看。盧俊義手持一根齊眉棍,孫立還是用老兵器鋼鞭。盧俊義記得昨天周侗對他講的那些話,所以出手先穩(wěn)后快,頭六七十個回合,你來我往,戰(zhàn)作一團(tuán),勢均力敵。 盧俊義這棍時而從里上削向下削,時而中平正直,時而擋磕對方兵器,時而以己棍梢粘纏對方鞭梢,或向右劃弧格開對方鞭梢;或圍繞對方兵器梢旋轉(zhuǎn)劃圓,使其末梢不能逃離。勁力纏mian不斷,沾連粘隨,一得機(jī)勢即劈滑對方兵器或手。遇到盧俊義那綿綿不絕的棍法,孫立雖奮力抵抗,奈何手下功夫還有些不濟(jì),眼看就要應(yīng)接不暇,敗下陣來。 旁邊的李綱手握三尺長劍,暗想自己一人定斗不過盧俊義,可能不出二十回合就會敗下來,但很想討教一下這河北三絕的武功,不如去助孫立一臂之力。于是李綱把劍跳入圈中。 一寸長一寸強(qiáng)一寸短一寸險,孫立和李綱的兵器還是有些短了。盧俊義的棍時刻在他們身邊轉(zhuǎn)悠,而他們的兵器卻近不了盧俊義的身。就這樣,也給盧俊義莫大的壓力。 這兩人絕非庸手,也是善于把握機(jī)會抓破綻的選手。孫立正面對撼盧俊義,李綱見縫插針的一劍又一劍,盧俊義心想如果再加入林沖,自己豈不是有點像是呂布戰(zhàn)三英。 但孫立和李綱初次搭檔,相互之間默契不夠。敵過一百回合后,盧俊義的棍越來越快,兩人應(yīng)接不暇。突然李綱的劍被盧俊義一棍打飛,孫立一愣之間,盧俊義的棍又到了,正劈滑到孫立的手掌,孫立握不住鋼鞭,只得散手,就這樣兩人只得告負(f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