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我是男知青 第21節(jié)
說起來,賀之朝同志也不是很小的模樣,想來也沒比她小多少...... 賀之朝察覺到她的目光,望了過去。 陳小雪心中一慌,眼眸閃躲開來,不好意思的垂下了頭。 半響后,她才抬起頭來,略帶苦惱的說道:“水桶太重了,我抬不動,長宏哥他們倆現(xiàn)在這模樣,我也不好意思叫他們幫忙,所以------” 她歪著頭,眼眸一閃一閃的望著賀之朝,“麻煩你了,賀之朝同志?!?/br> 一桶水運到廚房,對于陳小雪來說算是個不小的困難,但是對于賀之朝來說輕而易舉,他連著拎了兩桶水才罷手。 把水桶放在墻角,拂了拂衣角沾上的水漬,抬眸就見著一張素白的帕子出現(xiàn)在眼前。 賀之朝一愣,轉(zhuǎn)頭看向那微笑的女同志。 陳小雪笑著瞇了瞇眼,把手帕往前遞,“賀之朝同志,用這個擦擦吧?!?/br> 說實話,現(xiàn)在賀之朝對于手帕有一種抵觸的心理,特別是女同志的手帕。 于是, 他搖了搖頭,收回衣角的手,“不用了,差不多就干了?!?/br> 陳小雪楞了下,隨即若無其事的收回手帕,似乎有些自責道:“都怪我不小心,本來想要幫忙的。沒想到卻連累你打濕了衣服,我真是太笨了?!?/br> 說著還不好意思的敲了敲自己的頭。 “......” 賀之朝實在不知道怎么跟這種女同志相處,他擺了擺手,說了聲沒事兒,就打算回房去了。 將好這時,陸軍吃力的抱著個大木箱子走了進來, 見狀,賀之朝趕緊迎了過去搭把手。 陸軍抱著箱子放在抵著院子門的墩子上,揮了揮手道:“用不著用不著,你小心著點兒你的手,這才好沒多久?!?/br> 這木箱子可不輕,他都是咬著牙才從外面搬回來的。 他現(xiàn)在就怕賀之朝的手出問題,這多好看的一雙手啊,就跟個藝術(shù)品似的。哪怕是做了這么久農(nóng)活,也沒丑多少,跟老話說的那樣,天生就是拿筆桿子的手,要是折在他手上,他還不得愧疚死。 “早好了。”賀之朝好笑,他這手前幾天就好透了,現(xiàn)在是一點兒問題都沒有。 “那也不行,聽沒聽過傷筋動骨一百天,你這才多少日子啊?!标戃妶猿?,再在說了他又不是抱不動?那么遠的路都抱著回來,這點兒距離算什么。 “大夫都說了,要休息,不要碰重物,你一文化人怎么就不聽醫(yī)囑呢?” 看他說的像模像樣的,賀之朝失笑,這人真是變了許多,要是知道他剛才抬了好幾桶水,還不得說上好久。 看他還有繼續(xù)說下去的趨勢,賀之朝岔開了話頭,“哪兒去淘了個這樣式的老物件兒?!?/br> 說完,打量了下他手中的木箱子, 個頭不小純木制做,表面沒有什么雕飾,只刷了層暗紅色的漆,蓋子下端還有個青銅小搭扣。 乍一眼很笨重普通,但這料子應(yīng)該是好木料。 哪怕是放在這破舊的院子里,也自有一股歷史的沉淀。 “村頭那個老光棍家的,前幾天上工的時候路過他家院門兒,就看到他在劈柴燒,我用半斤玉米面換來的?!闭f著他拍了拍木箱,得意道:“怎么樣,夠大吧!” 他是沒看出這箱子的歷史沉淀,他就是滿意這箱子夠大,能裝! 跑遍了村里的木匠,現(xiàn)貨的木箱尺寸都不夠大,要按著他想要的尺寸就得等,等還得等上大半個月。 所以索性就向老光棍換了這個箱子,雖說舊是舊了點兒,但勝在夠大! 能把他和賀之朝的東西都裝進去了。 “嘿嘿,怎么樣?不錯吧!又大又牢固,肯定保險?!闭f著還把木箱子敲得哐哐響。 看著一臉邀功的看著自己的陸軍,賀之朝給面子的說了聲不錯。 很少得到賀之朝夸贊的陸軍,高興了!來勁兒了! 他又打開木箱給賀之朝看,“你看著這箱子舊是舊了點兒,但是里面還是干凈的,半斤玉米面也不算虧。瞧瞧,多好看??!” 說著,他想到了什么,又接著道:“哼,那老光棍還想讓我換那個黃色兒的,真當我傻啊,那深一塊兒淺一塊兒的連個漆都沒涂,還沒這個好看呢!” 賀之朝心下一動,問道:“他家還有一只?” 陸軍不在意的點了點頭,“疤疤癩癩一點兒都不好看,還有那顏色,咦,黑黑黃黃的,誰知道沾了多少腌臜物,還是這個好看,雖說舊了點兒但是這顏色多正啊!”等他用帕子擦一擦,絕對亮堂得很。 等把木箱扛進屋子,陸軍就迫不及待的把床腳的幾件衣裳都放到了箱子里,然后感覺有點兒空,又把桌上的一些物件兒也放了進去。 放好了,還扭頭催促道:“之朝,你快把你的東西也放進來,我給你留著一半兒的位置。” 賀之朝沒多少東西,衣物之類的都放進了之前帶來的箱子里,桌面上就放了幾本書和一些生活用品。 他也不坲了陸軍的好意,收收撿撿了一些不好存放的物件兒放了進去。 蓋好蓋子,陸軍又把鎖扣扣上,像是完成了一件大事兒般,長舒了口氣,“哈,這下看那些該死的老鼠還怎么作亂!” 說起那老鼠,陸軍是氣得咬牙切齒,那該死的老鼠,不僅在他的衣服上撒尿,還啃了他放在桌上的“寶貝蛋”。 把他心疼得喲,恨不得給老鼠洞灌熱水。 虧得那蛋耐不住熱,被陸軍含淚吃掉了,只留下了個較為完整的蛋殼,不然就不是倒熱水了,而是要掘開墻壁拉出“斬首”示眾了。 這件事兒,住在一屋的賀之朝也是知道的,所幸他們的糧食是放在一口小缸里面蓋好的,不然被啃的就不單單是蛋殼了。 不過相對于陸軍的“滅蛋之災(zāi)”,賀之朝就幸運得多,他比陸軍愛干凈,東西也都是規(guī)規(guī)整整的放在箱子里的,桌面上就放了一本書和一個杯子。 紙和杯子,老鼠當然還是更愛香噴噴的蛋殼了。 哪怕自己的東西沒有遭殃,但賀之朝還是懷疑老鼠爬過,于是當天就換了床單不說,還把杯子和書擦了好幾遍鎖進了抽屜里面。 他本就有些小潔癖,下鄉(xiāng)后才改了許多,但愛干凈的習性還是刻在了骨子里,他只要是一想到在他睡著了,那些洞里的老鼠就會吱吱吱的爬到他的桌上書本上,甚至是他的床上,他就雞皮疙瘩都豎起來了。 賀之朝從鋪得整齊的床鋪移開了視線,“得找個時間去縣城?!?/br> 他們來的時候,這間屋子里面就只有兩張木板床、一張桌子。凳子都還是后面林長宏給的兩張?,F(xiàn)在又多了個大木箱子,但還是差很多東西,比如說蚊帳------ 要知道蚊帳這東西在鄉(xiāng)下不僅防蚊,它還防老鼠蟲蛇之類的小動物。 陸軍一聽,頓時眼睛一亮,急忙問道:“真的!什么時候?” “明天能請到假,就明天.....” 不說請假還好,一說到請假,陸軍有些焉兒了,他耷拉著頭,“于國慶會不會不同意?我今天好像把他給得罪了。” 畢竟今天讓于國慶在縣里來的的領(lǐng)導(dǎo)面前挨了罵,雖說他也不是故意的,但罵是真實的挨了。于國慶心底指不定想著怎么磋磨他呢,怎么可能會同意他請假。 難得這粗神經(jīng)還知道把人給得罪了,賀之朝也不好打擊人,安慰道:“放心吧,這事兒也不是你的過錯,一隊之長這點兒度量還是有的?!?/br> 事實上,于國慶還真是沒有,他費盡心神終于送走了陳新民幾人。 看著幾人離開的背影,他放下舉過頭揮動的右手,收斂了臉上熱切的笑意。 陰沉著臉轉(zhuǎn)身離開。 在回去的路上,扯過一根插在地里的竹竿子,氣勢洶洶的往家走, 那模樣,混像是要去殺人。 陳新民他們來之前,他是想著要出個頭更上一層樓。 而現(xiàn)在, 他能穩(wěn)住現(xiàn)在的就算謝天謝地的了! 而造成這場面的,就是那該死的......... 第21章 于菜花插著腰滿是憤恨的…… 于菜花插著腰滿是憤恨的指著兩個小丫頭片子的頭罵道:“你們兩個沒良心的賠錢貨,你老娘我還在地里辛苦的上工呢,你們就好意思在家里吃桃酥了!怎么這么好的命喲,我還在地里八顆八顆的掉汗珠子呢!真是白眼狼喲,養(yǎng)這么大,都不知道想著自己的親媽,養(yǎng)著還有什么用!” 兩個丫頭都低著頭,淚眼花花的任由親媽戳著頭,戳疼了也不敢說什么。 大一點兒的丫頭叫做于盼娣,本來是叫做于招娣的,但是村里叫招娣的人有了好幾個了,也不見得招個帶把兒的來,于國紅嫌棄不吉利,非要改成了盼娣。 改了沒幾年,果不其然就生了個男孩兒,所以于盼娣在于菜花這個母親面前還是有幾分地位的,當然這地位只是相對于小妹于草兒。 這不,戳的這十下里面,有七下都是落在于草兒的頭上了。 這丫頭年紀小,長得也小,唯有那腦袋大得不同尋常,小小的身子頂著大大的腦袋不僅不萌反倒有些驚悚,顫顫巍巍的走過,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撐不住掉了下來。 于菜花不怕,自個兒生的她還不清楚嗎,這丫頭看著是弱,但是命大著呢! 穿著個單薄小衫就把上個冬天熬了過來。 所以,戳幾下戳不出問題來。 于菜花年紀大,手掌干枯,手上的倒刺勾著兩丫頭稀疏的頭發(fā),扯得生疼, 于草兒年紀小,但人卻不傻,知道親媽不太喜歡自己,再加上正在生氣,跟個鵪鶉似的,根本不敢講話。 但是于盼娣不同,她得了母親的幾分疼,抬起了頭,淚眼花花道:“媽,我們真的沒有吃,我們就是舔了幾下碗。” 她們是真的冤,眼瞅著奶奶走了,爸和小弟都吃了,又把總是來跟她們搶吃的兩個壞知青打發(fā)走了后,才把裝著桃酥的碗拿到院子的小角落,分著吃散落在碗底的小顆粒。 哪怕東西不多,但是倆人舔得吧唧吧唧的也吃得香甜,哪知道還沒等把碗底舔干凈,就被回來的親媽一下子就抓住了個正著。 于菜花楞了一下,隨即又理直氣壯起來,“還說呢,舔你怎么不給你媽我留著舔一口?。≌f到底還是沒良心!”說著不解氣的又狠狠的戳了戳于草兒的頭。 她們吃沒吃,于菜花能不知道嘛,就于老太的德行,能給這兩個小丫頭片子吃桃酥,那才是太陽打從西邊出來了! 她就是氣,在板凳上做得安穩(wěn)的爺倆。 東邊屋里住著的那女人都指著她鼻子罵了,這爺倆都跟著沒看見似的,也不知道幫幫她,這還是人嗎? 還有于紅英那惡毒的老女人,真是太不要臉了,不就是吃了他們家?guī)讖堬炞訂?,用得著堵在她家門口罵人嗎?再說了這餅子還一口沒到她嘴里呢! 真是太過分了! 白天上工于紅英她男人仗著是隊長就欺負她罵她,下工了賀之朝那知青也敷衍她,把她的草給扔到牛棚去了,晚上于紅英還變著法的罵她欺負她,她這是造的啥孽??!太欺負人了! 于菜花心里越想越慪氣,也不顧及身旁還年幼的孩子,一下子躺坐在地上,拍著大腿哭罵道:“老天爺啊,活不下去了!你們都欺負我,這日子過不下去了!” 這陣仗大得都快要把屋頂給震塌了,但是屋里的一大三小都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 爺倆依舊老神在在的坐在板凳上,姐妹倆還是跟個鵪鶉似的縮在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