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輔大人的小嬌妻(重生) 第63節(jié)
“???”謝湘然呆滯片刻,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景瀝是聽到了她方才說的話,在自責(zé)呢。 “哎,那些啊?!敝x湘然無所謂地擺手,笑的一臉輕松,“那些都是我隨口一說,隨口一說,王爺千萬別往心里去。” “可你被世人議論,被退婚是真的。被你爹逐出府,又獨自一人撫養(yǎng)宛兒長大,這些也都是真的?!?/br> 景瀝這畫風(fēng),看著著實不正常,讓謝湘然有些不適應(yīng)。 雖然他們倆五年前初見時,景瀝就是一副不人不鬼的模樣,可姨相逢以來,他都是意氣風(fēng)發(fā)的,謝湘然私心里,不想看他現(xiàn)在這幅消沉的模樣。 “這不算什么,我自由閑散慣了,別人的議論于我來講本就不值一提。我爹那是老古板,您看他把我趕走了,實際上,沒過幾日他就后悔了,巴巴地給我寫信道歉來著呢。 至于獨自撫養(yǎng)……您大概還不知道,我娘這些年一直在暗中接濟(jì)我,所以我過得實在輕松。所以,您實在不用太過內(nèi)疚?!?/br> 不對,謝湘然一說完心中猛地一激靈,她怎么在這兒安慰起景瀝來了,她明明是準(zhǔn)備指著他的鼻子大罵一通的。 既然他現(xiàn)在這么內(nèi)疚,那自己何不趁此機(jī)會,讓景瀝放了她……嘻嘻嘻嘻,謝湘然在心里為自己的聰明才智狠狠夸了自己一通。 于是,景瀝就看到謝湘然本來誠懇的目光突然扭曲,接著就是話鋒一轉(zhuǎn),“但是啊王爺,雖然我物質(zhì)上過得不太辛苦,但是這五年來,我也確實是經(jīng)受了常人所不能承受的痛苦。 我一個長得那么好看的女子帶著一個孩子,總是免不了有一些不長眼的人來sao擾,嗚嗚嗚嗚……所以……” “所以,你和宛兒就乖乖待著我身邊,待在王府,沒有人敢再欺負(fù)你們,知道嗎?” “嗯嗯嗯嗯?!敝x湘然一個勁兒地點頭,“啊……?。俊?/br> “嗯?!本盀r的眸子幾乎要漾出笑來,“你方才這是答應(yīng)了?” “答……答應(yīng)什么?” “我方才說,待在我身邊待在王府,你說,嗯?!?/br> “是……是嗎?”謝湘然嘴角抽搐,覺得自己又被景瀝給騙了。 謝湘然看著景瀝藏不住的笑容,突然意 識到自己還是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景瀝是何許人也,那可是曾經(jīng)在宮里住過的人,他的心機(jī)怎么可能比得過,竟然還妄想同他比腦子,這簡直是癡人說夢。 于是,謝湘然果斷灌了方法,美其名曰,撒潑打滾、蠻不講理,“王爺,說好話你是真的聽不懂啊。我跟你說,我是不可能待在王府的,我一定要帶著宛兒離開!” 景瀝異常冷靜,輕飄飄問了句,“為何?” 為何?謝湘然被問住,死守陣地地慌忙搬出一個理由,“因為……因為王爺你是個登徒子!是個騙子!” “哦?”景瀝走近謝湘然,看著她的雙眸,“那你倒是說說,我怎么就是一個登徒子了?” 兩人離得實在太近,謝湘然都能聽到自己心臟怦怦亂跳的聲音,眼睛隨便一瞟就能看到景瀝薄薄的唇瓣,讓她想到今日那個荒唐的吻。 這么想著,話也就自己跑了出來,“你今日不經(jīng)過我同意吻我了?!?/br> 景瀝煞有其事地點點頭,“那是我的錯,不該不經(jīng)過你的同意,那不如……我讓你吻回來?” 蒼天啊,大地啊!謝湘然心中仰天長嘆,美色當(dāng)前,她真的很難把持的住啊啊啊啊。 于是,謝湘然就聽到自己不爭氣地威脅了一句,“你……你別以為我不敢……” 景瀝低低地嗯了一聲,頭竟然又往下低了低,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那模樣,真的太引人遐想了…… 于是,等謝湘然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她的下巴已經(jīng)不聽使喚地微微上揚,唇瓣就這么稍稍一碰,親上了景瀝的雙唇。 謝湘然覺得自己的腦子轟的一聲炸開了,剛想要后退。 可她難得主動一次,還算是上是被自己誘拐的,景瀝哪里舍得就這么放她走,果斷的扣住了謝湘然的后腦勺,反客為主地吻了回去。 等到景瀝終于舍得放開謝湘然的時候,謝湘然已然被親的腿都軟了,站都站不穩(wěn),竟然還需要景瀝扶著。 太丟人了!謝湘然覺得自己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奇恥大辱! 84、番外謝景篇8 看她這幅氣急敗壞的模樣, 景瀝喉間溢出低笑。 謝湘然狠狠瞪了他一眼,低罵, “騙子!” “我騙你什么了?” “那個!”謝湘然看著案幾上被她老早脫下的鐲子,“這明明是貴重物品,是你娘留給你未來夫人的, 你卻騙我說是旁人送你的不值錢的小玩意兒?!?/br> 景瀝看著那只孤零零的鐲子, 眸光暗了暗,“你若愿意戴它,那它便是有意義的。你若不愿戴它,那它也就毫無意義?!?/br> “你這又是何意?” 景瀝心中喟嘆,上前一步拿住了鐲子,又來到謝湘然面前,輕輕執(zhí)起她的手, 慢慢套上去。 謝湘然弄清景瀝的意愿,手腕掙扎了一下。 景瀝微頓, 微掀眼皮睨了謝湘然一眼, 接著卻是加大了力度,不容拒絕的給她套上了鐲子。 “這鐲子我送你了,便是你的。” 謝湘然帶著著實不自在,以前不知它的含義時還好戴著它大搖大擺,現(xiàn)在知道了還戴著,怎么想怎么別扭。 “可是……” “沒有可是?!本盀r出乎意料的強(qiáng)硬,“它就該是你的,你那日問我的問題, 我想我現(xiàn)在可以回答你。我想同你成親,除了責(zé)任,還因為……” 謝湘然猛地抬頭,目光清亮,眸子里有什么一閃而過。 “還因為什么?” “還因為……我喜歡你?;蛟S還不是愛,但你于我,終是不同的,這點我很確定。我不希望你再因為想要避免與我相見,便對我一再躲避。因為……我想見你,日日如此?!?/br> 一席話擲地有聲。 謝湘然足足怔了好一會兒,低著頭,絞著手指,耳根都紅了,“你……你喜歡我什么呀?” “我不知道,實話說,你在我眼里,有很多的缺點?!?/br> “什么?”謝湘然被啞住,心想哪兒有這樣表明心跡的,這樣確定不會被姑娘扇巴掌嘛,“你說清楚,什么叫我有很多缺點?” “我不是這個意思?!本盀r略有些緊張地握住謝湘然的雙手,“我是想說,縱然你有許多缺點,但它們在我眼中卻異常可愛,造就了一個靈動可愛的你。我說不出究竟因何喜歡你,但我只要看到你,便滿心歡喜。想逗你,想鬧你,想……想親你?!?/br> 謝湘然快要被景瀝的這番話羞死了,她倒真是沒想到,平日毒舌清冷說話半點不饒人的景瀝,說起情話來竟然這么……可愛…… “你……你快別說了。”謝湘然不敢看景瀝的眼睛,垂著頭捂著雙耳,她可不想讓景瀝看到自己熟透的耳根。 我怕我不說,你還是想逃走,我想留住你,我從來沒有那么想要留住一個人,一直以來,我都以為我已經(jīng)習(xí)慣自己一個人了。” “傻瓜,哪有人會喜歡自己一個人的。”謝湘然沒由來有些心疼,低聲呢喃。 “我不是個好人,你也知道,我曾經(jīng)做過挺多荒唐事兒的,現(xiàn)在想想都覺得自己當(dāng)初一直瞞著傻氣兒?!?/br> 謝湘然想起初見那晚景瀝把自己搞得頭發(fā)亂糟糟連臉都不清,輕笑,“是冒著傻氣,看起來都不太聰明?!?/br> 景瀝也跟著她笑,“你我初見那晚,是我這輩子最狼狽的一晚,我那時剛從祁筠口中得知我母妃的下落。我知曉我母妃她從不是個好人,干過很多壞事,可她對我是真心疼愛的。我那是第一次覺得自己這么窩囊,比不過皇兄,也救不出母妃。父皇……甚至不愿讓我見母妃最后一眼。接著,我就被下旨接管江南一帶,常住蓉城。其實我自小到大都沒什么特別喜歡的,母妃讓我跟皇兄一爭高下,我便隨著她的心愿來,盡管,我也沒有多喜歡就是了。其實我一直都知道我不如皇兄,樣樣不如,父皇……也從未打心里面認(rèn)同過我的能力,我曾因此不甘心,可后來想想,連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那副模樣,又怎么能強(qiáng)求他人喜歡呢? 直到我又遇見你,遇見宛兒。我第一次發(fā)現(xiàn)我的生命還可以跟其他人有如此牽扯,我覺得奇妙極了。湘然,我每看你一眼,便多喜歡你一分,你跟我不同,你活得肆意瀟灑,是我從未見過的鮮活模樣。我想留住你的笑,留住你。對你做的種種,皆出于此番心情,絕未說謊。” 謝湘然看著眼前落寞不自得的景瀝,一時說不出什么滋味。當(dāng)初孫貴妃一事,她也是有所耳聞的,因為立場不同,她甚至暗中埋汰過孫貴妃。還有景瀝,那時她久居閨閣,對景瀝和景清的種種較量皆是道聽途說,她那時總在想三皇子明明沒有治國之才卻偏偏要在世人面前丟人現(xiàn)眼,屬實可笑。 可那時她沒有想過,有朝一日,她竟然會與他糾纏如此之深,她竟然會……那么喜歡他。 是啊,她那么那么喜歡他。 她那么那么喜歡他。喜歡到,甚至沒有看清他的臉,只因為他的一句請求,便甘愿拋卻身份同他宿醉。 她那么那么喜歡他。喜歡到,因為一個朦朧的眼神,放縱自己同他歡樂。 她那么那么喜歡他。喜歡到,盡管那晚后她一直害怕,窩在家里不敢出門,可還是在他啟程之日,用盡力氣奔向他。 重逢以來,她都一直不敢承認(rèn),一直裝得滿不在乎??善鋵崳诳吹剿谝谎蹠r,她內(nèi)心的驚喜多過驚嚇。在看到柳思思時,她心中的醋壇子都快打翻了。在每一次逃跑時,她心中其實都隱隱的期盼他能留住自己。 “景瀝……”謝湘然聽到自己的聲音有些顫抖,可她不在乎,她踮起腳尖,雙臂攀住景瀝的脖頸,“親我……” 景瀝怎么會拒絕?他都看到謝湘然眼底的淚珠了,一瞬間,有些唾棄自己,故意說這些引得她傷心。 景瀝的唇瓣有些涼,碰到謝湘然的唇瓣時,她下意識的顫了一下,可隨即,謝湘然狠狠地咬了他一下。 鮮血瞬間在兩人唇齒間蔓延,“景瀝,你說,你剛才說那么多,是不是都是為了以后可以名正言順的親我?” “不全是。”景瀝聲音低啞,帶著顯然的情愫,舔了一下謝湘然嘴上沾染上的鮮血,“我還想……讓你心疼我,讓你……舍不得我?!?/br> 謝湘然聞言默了一瞬,景瀝有些緊張,怕她會不高興,著急解釋,“我是實在怕你還是想逃,所以……” “騙子?!敝x湘然低聲說了句,緊接著拉低景瀝的身子將唇瓣印了上去,景瀝剩下的話都淹沒在這個親吻里。 時間倒回今日景瀝強(qiáng)吻謝湘然后。 景瀝剛吩咐完下人將謝湘然屋子里的門窗釘死后,便收到了景淺的回信。 自他遇到謝宛兒和與謝湘然重逢后,景瀝第一時間跟遠(yuǎn)在京城的景淺說這個對他來講十分高興的事。 這些年,景淺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再也不像從前那般肆意妄為,她長大了。 景瀝也終于可以跟她分享一些喜悅。 景淺的信中所有的篇幅都是在祝賀景瀝終于找到一個讓他滿心歡喜的姑娘,這些倒都很是稀松平常。只是在信的落款都已經(jīng)結(jié)束后,景淺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又在落款底下寫了一段話,自己看起來有些潦草,看得出來是突然想起的。 “兄長,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對你早日獲得嫂嫂的芳心或許能有所幫助。五年前,你走的那日,我好似是碰到過嫂嫂的,她那日十分失魂落魄,是跑著過來的,在你離開的城門。我記得,她當(dāng)時還問了我你人在哪里,得知你已經(jīng)離開的消息后,她十分傷心的離開了。我想,嫂嫂對你,或許也是有情意的?!?/br> 景瀝看完這段話,陷入了良久的沉思。 于是,一出惹謝湘然心疼的戲碼就這么被景瀝構(gòu)思了出來。 至于這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謝湘然一覺醒來的時候,心情也是跟吃了蒼蠅一樣的。 “謝湘然啊謝湘然,你還真是鬼迷了心竅,你色膽包天啊你。竟然又來了一出這個,這下你真是被拿捏得死死的,再也跑不了了?!?/br> “你還想著跑?” 剛梳洗好的景瀝你進(jìn)來,就聽到謝湘然在那兒自言自語。 謝湘然見到他跟見到鬼一樣,將被子裹得自己嚴(yán)嚴(yán)實實的,“你……誰讓你進(jìn)來的?快出去!” 景瀝見狀彎眸淺笑,“還擋什么,你身上哪一處是我沒見過的?” 這渾話……謝湘然覺得自己真的是太大意了,竟然真的被昨晚看起來可憐兮兮的景瀝給騙了,他明明是一只披著羊皮的狼! 目光四處亂飄著,謝湘然瞟到了景瀝的唇瓣,瞬間大叫了一聲,捂住了眼睛,聲音小小的,像犯了錯似的,“你的嘴……還好嗎?” 景瀝有心打趣她,坐到床邊離謝湘然極近。 謝湘然都能聞到他身上的墨香味兒,不安地往后挪了挪。 景瀝當(dāng)然沒讓她得逞,一手箍住她的腰,調(diào)戲,“你覺得還好嗎?也不知道是誰給咬的?!?/br> 謝湘然心知肚明他在說誰,果真臉紅的不行,整個人都像是熟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