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小姐在八零年代享福 第1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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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雪一到, 李景林便把廖青碧的意思和她說了, 這是瞿雪意料之中,她的本意并不是給廖青碧介紹對象,而是讓她死了對李景林的心思。 “縣農(nóng)業(yè)局有合適的嗎?” “沒有, 這里的人本來就少,單身的就更少了。” “那你看看別的部門,臨縣離得不遠(yuǎn)的也可以?!?/br> 李景林:“你咋這么熱心當(dāng)媒婆,這個媒不好做,我估計她還是瞧不上?!?/br> 瞿雪笑了笑,“我做媒從來沒有成過,就想試這最后一回,你得配合我。” “行,我配合你?!?/br> 這一天,她到河邊去給李景林洗衣服,看見廖青碧背著一個軍綠色挎包,從河對岸走過,目不斜視的,像是不打算與她打招呼。 瞿雪偏要叫她,“廖老師?” 廖青碧頓下腳步,轉(zhuǎn)臉看著她,“嗯,你在洗衣服?” “對啊,難得來一回,給李景林洗兩□□服,后天就回去了?!?/br> 廖青碧不說話,只淡淡點一下頭。 “廖老師,上回說給你介紹對象,景林說,你覺得太遠(yuǎn)了,我想想也是,這一回,給你介紹個近一些的,改天約你到縣城吃個飯?!?/br> 廖青碧淡淡笑,“讓你費心了,不過我現(xiàn)在還沒有成家的打算?!?/br> 瞿雪:”沒有叫你成家,不過是讓你先見見,合適了就處,不合適就別處?!?/br> 廖青碧面露不耐,“我沒有冒犯你的意思,就是比較好奇,景林哥在這里那么久,他受傷之前,為什么從來沒見你出現(xiàn)過呢?” 瞿雪平心靜氣的,“我喜歡跳舞,他喜歡下地,所以我不攔著他,他也不攔著我,就算我不出現(xiàn),也是他媳婦,這輩子他都離不開。” 廖青碧挪開眼,笑了一聲,“你多關(guān)心關(guān)心他就行,怎的一來,偏要關(guān)心起我來呢?” 瞿雪也不再假意與她客氣,垂首笑了笑,“我也沒有冒犯你的意思,你愿不愿意成家我本來一點兒也不關(guān)心,只是,為什么偏偏要給李景林送魚湯呢,他那人又不喜歡喝魚湯?!?/br> 廖青碧愣了下,臉色一沉,“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我給他送魚湯,不過是因為他腳受傷了,行動不便,我家里讓送的,如果你們覺得不合適,我以后不送就是了,你們不必往歪了想?!?/br> 瞿雪唇線輕扯,這個人的性子還真是乖僻,只怕是個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的主兒,就算有合適的人選,這個媒婆她也不敢當(dāng)。 “廖老師不愧是語文老師,口才一流,只是別被廖沿帶偏了。” 廖青碧面色霎時一變,想起那天和廖沿說的話,臉上一陣白一陣紅。 瞿雪話音微涼,“李景林就喜歡玩泥巴,他不會吟詩不會作畫,就算喝了魚湯,他也不會開竅?!?/br> 她倒不擔(dān)心別的,只是李景林是要專心干大事的人,她自己帶孩子再忙再累,也沒想過讓他回開州,更不想因為一些不相關(guān)的人,鬧出一些事兒來,白白耽誤了他。 又過了幾天,她再問李景林,他又把給廖青碧介紹對象的事兒給忘了。 李景林特意先去問了廖沿,廖沿讓他先別張羅,廖青碧已經(jīng)跟鄰村一個赤腳醫(yī)生見了一回,說不準(zhǔn)能成。 瞿雪這才放下心,回了開州。 - 天氣越來越熱,人們穿得越來越輕薄,大白的肚子徹底藏不住了。 她和趙賢結(jié)婚,林家村和踩云朵制衣廠轟動了一回,因為趙賢給了一萬彩禮,不要說在林家村,就是整個開州,也是從來沒有見過的。 一萬塊錢,建一層磚樓,還能有富余,這能不叫人眼熱么。 村里都在傳,趙賢出過大車禍,本來去了半條命,硬是被宋老板花了十幾萬給治回來了,但元氣已經(jīng)大傷,估計沒有幾年活頭。 話雖如此,羨慕林白云的不在少數(shù),趙賢是頭婚,還有錢,就算哪一天他死了,林白云也能拿到錢。 這一天,大姑來家里,看見大白大著肚子給趙賢熬制中藥,擔(dān)心他喝的苦,還給他加了一勺紅糖。 大姑伸手要拿她手里的勺子,“你歇著吧,上班累了一天了,我來就行?!?/br> 林白云沒有放手,“沒事兒,我來吧,這個火不能大,大了熬出來的有一股煙味兒?!?/br> 大姑:“……趙賢說的?” “嗯。” “就他嘴巴刁,他咋不自己熬呢,你一個大肚子還伺候他?!?/br> 趙賢正好路過廚房,聽了這話,探個腦袋說:“我娶媳婦,可不就為了伺候我的?” 大姑對他揮了一巴掌,“你整天家里躺著,還叫媳婦伺候你,我看你跟個廢人差不多?!?/br> “我媳婦是個能人,她能管家能管錢,我不做廢人都不行?!?/br> “可不是個廢人,你除了那一張嘴,還能做啥?!?/br> 趙賢嘿嘿笑,“這一張嘴也不錯,能哄你開心,也能哄她開心,還能哄我丈母娘開心,今天才回去給她送了一個豬腦袋,她可樂得不行?!?/br> 林白云把鍋蓋蓋上,轉(zhuǎn)身對上他,“送啥豬腦袋,她又吃不完,收拾還累人,下回別送了,要送送幾兩rou就行?!?/br> 趙賢攬上她肩膀,把她帶離廚房,“聽你這話說的,叫你媽聽見了可不得氣你,幾兩rou我能拿得出手?能拿就能收拾,一個豬腦袋,叫鄰居看見,她面上有光,可不是樂壞了?!?/br> 大姑:“你要有心,就該叫人收拾好了再送過去?!?/br> “是收拾好了,我又裝起來回去詐她,她扯開豬皮,嘴巴可咧到耳朵去了?!?/br> 林白云忍不住笑,“你別這么說我媽?!?/br> 他在養(yǎng)身子,雖然有些頹喪,但她回到家,總能見到人,上哪兒他也跟著去,也會惦記著給她做好人情往來,和他結(jié)婚以后,就是平穩(wěn)又安心的感覺,這樣的日子,比起以前不算壞。 總之,她過得挺舒坦。 她往外頭望了一眼,“二晚今晚咋不過來吃飯了,我去叫她?!?/br> 趙賢攔住她,“你別叫,天天上你家里吃飯,她公爹和姑姐該咋想。” 林白云只好作罷。 林晚云上了歌舞廳,吃了一頓六子做的飯,很晚才到家,兒子已經(jīng)跟著六姨睡著了,三樓還是一陣跑跳喧鬧聲。 自打宋清枝一家子來住以后,每天晚上樓板都免不得要震動幾回。 他們家奇奇沒住過樓房,也沒有晚上不能跑跳的規(guī)矩,林晚云說過一回?zé)o效以后,也懶得再張嘴,關(guān)上門,開著風(fēng)扇睡她的覺。 迷迷糊糊之間,樓上傳來吵鬧聲。 熟悉的男人說話聲,把她給激醒了。 “這么晚了還不睡覺,跑來跑去,樓板都要塌了?!?/br> 宋清枝:“今天是他生辰,買了一雙新鞋子,這不是難得高興,到這會兒也不睡覺?!?/br> 林晚云以為是自己的幻聽,關(guān)掉風(fēng)扇,貼到窗邊,豎起耳朵仔細(xì)聽。 宋九堯頓了下,“生辰?都吃什么了?” “能吃啥,就煮了幾條魚,別的啥也沒有,咱爸送鴨子上rou聯(lián)廠,結(jié)賬到很晚,沒有回家吃飯,你媳婦也是很晚才回家,連面我都沒見著?!?/br> 林晚云心里升騰起一股惱意,宋清枝給自己兒子過生日就過了,何必扯上她,她也不知道是奇奇生日,難不成還指著她隆重招待一回不成。 “她很晚才回家?” “可不是,每天都很晚,也不在家里吃飯,咱也不知道她上哪兒吃的,也不敢問?!?/br> 林晚云咬了咬牙,索性回到床邊,把風(fēng)扇開到最大一檔。 不聽了,聽了又白白生氣,實在不劃算。 樓上的宋九堯微微皺起眉頭,“不敢問?就算不敢問,奇奇過生日,你跟她提一嘴也不成?” 宋清枝哼一聲,“我提了做啥,我靜悄悄過,免得叫她說我牌面大,在你家里住還不知道安生些。” 宋九堯撓撓前額,“你要這么說,也不用在這里住了,她嫁過來,跟著咱爸住了快三年,跟二姐挨著也住了兩年,為啥她都沒說他們牌面大,就你牌面大?!?/br> 他這么一說,宋清枝到底有些底氣不足,“為啥,以前是咱家房子,現(xiàn)在是你的房子,她可不就是女主人了,和以前能一樣么?!?/br> “你也知道她是女主人?” “……” “她要上你家里去,我肯定叫她客客氣氣的,連你床邊都不挨著。” 宋清枝瞪著眼珠子,想發(fā)火,又擔(dān)心惹惱了他,被他趕出門去,忍了忍,“我也沒挨著她的床,我連二樓都不敢進(jìn)!” 宋九堯不欲再與她多說,“帶孩子好好睡覺?!?/br> 他下到二樓,打開臥室的門,電風(fēng)扇嘎嘎?lián)u晃著,動靜不小,床上的人一動不動,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睡著了。 宋九堯嘴角勾起一個弧度,她嫌棄洗衣機(jī),也嫌棄電風(fēng)扇,她開電風(fēng)扇,從來不會開到最大檔,她說,開到最大檔,風(fēng)扇總有隨時散架的意思。 他把電風(fēng)扇關(guān)小了些,挨著床邊,低聲問:“怎么開那么大風(fēng)扇,不會著涼嗎?” 她腦袋慢騰騰歪過來,睜了一個眼縫,話里帶著一股勁兒,“我寧愿病死,也不愿意聽到有人說我壞話,被活活氣死。” 宋九堯蹲下身子,與她平視,就著一點淺淡月光默看她一會兒,緩聲說:“我真是看錯你了,林二晚竟然也有被人氣死的一天。” 大概是他音色太過溫和,她眼神微微軟了下去,“我能氣死,但是不能含冤而死,死之前我也要說她壞話?!?/br> “嗯,你說。” “她才來兩天,就把她們家臭鞋子放洗衣機(jī)里洗,把洗衣機(jī)洗壞了,叫人來修,掏出來一碗的泥。” 宋九堯胸腔一起一伏,“哪有那么夸張?!?/br> 她登時起個半身,“就是的!” 他摸上她的發(fā)頂,一下一下順著她的濃密烏發(fā),“是是,咱是干大事的人,別為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氣壞了身體,不值當(dāng)?!?/br> 林晚云哼唧道:“老公,我干不了大事,我就是要被她氣死,我都不想回家看到她?!?/br> 宋九堯點頭,“既然這樣,明兒我叫她出去住?!?/br> “……上哪兒住去?” “不管她,上二姐家,上她嫂子家都行?!?/br> 林晚云皺眉,“算了吧,她嫂子家能讓她去才怪,二姐孩子小,本來就不夠住,再見她去鬧,可不頭疼死?!?/br> 宋九堯撇嘴,“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說,怎么著?” 她摟上他的脖子,靠在他肩頭,幽幽嘆一口氣,“算了,我再忍忍,誰叫她是你親jiejie呢?!?/br> “誰都有個難處的時候,能幫就幫,但這是咱家,也不能叫她給你當(dāng)家做主,我訓(xùn)她了,明兒她再不收斂,就叫她上歌舞廳住去。” 林晚云在他肩窩咯咯咯笑,“那六子他們要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