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小姐在八零年代享福 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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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云聽得一頭霧水,“什么廠子?。俊?/br> 李景林:“宋九堯不是給你建廠了么,就在你們林家村后山?!?/br> 她怔怔看他,“他和你說的?” 李景林笑了,“你真不知道?都出地面了。” 林晚云垂下眼,往后捋捋頭發(fā),“我不知道,前段時間我都住廠里,好久沒回家了……” 要是上回,沒有她媽阻攔,她上山去,或許就看到了。 那天晚上給她過生日,宋九堯說借用她一句話,她們不愛我,我也不會愛她們的。 他說,你說的對,我也是一樣。 你不愛我,我也不會愛你。 不過是她隨口說的一句氣話,被他復(fù)述出來,神奇地讓她消了氣。 她聽出來了,有那么一點點酸溜溜的的意思。 你不愛我,我也不會愛你,我要愛你,你也得愛我。 像是隱晦的,傲嬌的,告白。 回到歌舞廳,她攏著棉大衣,蹲在地上發(fā)愣,名義上是看狗,大黃都跑遠了,她也沒察覺。 宋九堯出來一看,眉頭皺了,“林二晚,又蹲地上裝乞丐?” 林晚云站起來,跺了跺發(fā)麻的腳,把帽子往后一扯,“你見過這么漂亮的乞丐嗎?” 六子很給她捧場,“沒見過?!?/br> 宋九堯扯嘴笑了,“你就缺個盤子?!?/br> 林晚云小跑過去,踮起腳尖,一只爪子下手極快,往他后脖子里探去。 宋九堯被涼得嘶地一聲,抽一大口冷氣,“林二晚,你又活膩了。” 林晚云跑得遠遠的,拉著一扇窗躲在后頭咯咯咯笑。 六子等人更是笑得不行。 “明天二晚就掛上牌子了,豬和堯哥不得入內(nèi)。” 林晚云豎起大拇指,一個“你懂我”的眼神。 宋九堯踱著步子懶洋洋回了屋,他不知道林晚云高興個什么勁兒,他只知道,但凡她高興了,必定就放肆,她一放肆,手腳就癢,他就得遭殃。 林晚云穿越過來的第一個大年三十,比她預(yù)期的要好過許多,中午,她偷偷去農(nóng)機站給大白送了吃的喝的,下午回到宋家,幫著二姐一起做年夜飯,和宋家人一起開開心心吃了年夜飯。 第二天是大年初一,一大早駿駿小象就過來拜年。 林晚云是新媳婦,只能起床洗漱,給駿駿和小象送了壓歲錢,又給宋世邦和宋清連派了紅包。 宋清連推拒,“你給我紅包干啥,我不要你的!” 她笑著塞到宋清連口袋,“吃了你那么多頓飯,怎么能不給?!?/br> 宋清連只好拿了起來,轉(zhuǎn)頭往東屋里,問:“九堯,你沒給二晚準備紅包?” 宋九堯這才踱著懶洋洋的步子,從屋里出來,指著駿駿,道:“以后不要來那么早,中午再來,我多給你一些壓歲錢,一大早吵得我頭疼?!?/br> 駿駿:“我媽說初一就得起早!” 宋九堯微微瞇眼,“你是不是不想要紅包了?” 駿駿立馬閉嘴。 宋九堯拿出紅包,一個個派發(fā)過去,家里人,一個不少,全都拿到了。 宋清連看了看,嘖了聲,“你裝那么多做啥咧……” “不多,就是一年伙食費?!?/br> 宋清連這才揣進兜里,抬眼看見林晚云,臉色好似有些不對。 “二晚,他給你包了多少?” 宋九堯一向不管家,到了年初一,他派的紅包就很大。 林晚云看向宋九堯,他正掐駿駿的后脖子,沒有給她眼神。 她聲兒輕輕的,“六百一十四塊六毛。” 宋清連皺眉,“九堯,咋還有零有整的?” 林晚云輕咬嘴里的rou,看著那個男人。 他偷看了她的目標,大概是看她蹲在那里太可憐,又偷偷給她補齊全了。 宋九堯像聽不見問話似的,松開駿駿的脖子就往外頭的水泵去。 林晚云跟了過去,站在一旁看著。 冬日井里壓上來的水是暖的,他一邊洗漱,一邊回過頭看她,“你盯著我做什么?” 林晚云咽一下嗓,輕輕靠過去。 她的眼神黑亮帶光,“宋九堯,你是不是經(jīng)常偷看我寫的東西?” 宋九堯抹掉嘴邊的水,“我哪那么閑。” 林晚云突然張開雙臂,抱上他,“謝謝你,宋九堯?!?/br> 宋九堯才提起嘴,一只小爪子就靈活翻越他的衣擺,猛地在他腹肌上抓了一把。 嘶—— 她才洗漱,手涼得像鐵,宋九堯頭皮都豎起來了,手一抖,水濺了一腳。 “林晚云!” 林晚云溜得極快,他一伸手,抓了個空。 “你就是嫌活太長了!” 院子里傳來追逐跑跳聲,宋世邦和宋清連一驚,趕忙走出來看。 兩口子一個站在臺階上,一個站在臺階下,正劍拔弩張對峙著。 “我不收拾你,你是不是癢了。” 林晚云捂著臉,只露出一雙帶著水光的漂亮眼睛,讓人看不到她是什么表情。 宋世邦:“大年初一,你喊啥!” 宋清連也是一臉著急,“有話好好說,叫鄰居聽見了,能好聽?” 宋九堯手壓前額,往發(fā)頂上一抹,點頭,“今天是大年初一,初五之前不能開皮,初五一過,你就知道怎么死?!?/br> 宋清連:“宋九堯,你咋說話呢!” 林晚云把手放下了,臉上是克制不住的笑,“初五之前都不能打么?” 宋九堯被她傳染了,嘴角一提,指著她,“初五之前,我給你攢著。” 第41章 謝謝你,老公! 大白跟隨呂二狗回呂家出過年三十, 在婆子家住了一晚。 呂老大常年在外做建筑工人,一年到頭也就回一兩趟家,回來才聽媳婦說起家里前段兒鬧的事端。 他算是見過世面的人, 也知道他媽和他二弟二弟媳的脾性, 大白那樣的性子, 最后被欺得娘家人都來了,必定是他家里人做得過分。 于是,他把呂二狗單獨叫到一邊,跟他說了一些話, 讓他好好和大白過日子, 他媽的話該聽的聽,不該聽的別聽, 以后是他和大白過一輩子,兩個人好比啥都好。 呂二狗應(yīng)下了。 一起吃年夜飯的時候, 呂老大在飯桌上問大白, 他存了點錢,也想在村口起新房子, 但是這兩天打聽了一圈,現(xiàn)在開州起磚房的人家太多, 要拿碎石, 要拿打磚機,都得排隊。 “本來呢, 開春我打算先不出門了, 可一回來打聽, 也輪不上咱啊,大白,你妹夫是宋九堯, 你給我問問他,能不能跟他拿幾車碎石,也不要叫他為難,打磚機啥時候有,我就啥時候回來。” 林白云笑著點頭,“大哥,等明天回家里碰上他,我問好了再跟你說?!?/br> 大哥是這個家里最明事理的人,她愿意幫他這個忙。 “好嘞,還是有人好辦事?!?/br> 大概是因為這幾句話,大嫂對林白云客氣了,方婆子臉上也好看了。 呂二狗心里高興,入夜了便抱著林白云要親熱一番。 林白云沒拒絕,但過了一會兒,他又不痛快了。 她一個扭頭,雙臂抵在胸前,每一個細節(jié)都在抗拒。 誰也不是傻子,身體是誠實的,一來二去,呂二狗也沒了興致,草草收場。 林白云:“二狗,明早我先回農(nóng)機站,衣服還沒做完?!?/br> 呂二狗默了下,“初二就回你家了,你還回農(nóng)機站做啥,大年初一就不能歇一天?” “在家歇著也沒事干,初二我再回來?!?/br> “咋叫沒事干,你出去和村里人說說話,以前剛嫁到我家里來,你不是喜歡跟她們聊天嗎?” 靜寂數(shù)秒,林白云笑了聲,聲音卻是沒有什么溫度,“好久沒回來,也不知道跟她們說啥?!?/br> 什么她都不會說了,她又不是傻子,無意的一句話都可能會成為她們攻擊她的利器,還不如做個悶嘴葫蘆。 呂二狗聲音也涼了下來,“你這樣,初二我咋跟你回娘家?!?/br> 她翻了一個背,“我自己回也行?!?/br> 一夜無話,第二天,林白云一大早就起床,走回了市里。 呂二狗在市里上班,一年到頭了,自然要給自己老娘和家里的侄子侄女發(fā)紅包,他原本是想讓大白來發(fā)的,大白一大早就回城里,他只能自己一個人出門拜年。 有人問起來,他只說大白被她村里的姐妹約出去玩兒了,大年初一,沒有別的事兒干,上市里玩兒的人不少,也沒有什么人關(guān)注林白云。 第二天,呂二狗在林家村村口等林白云,兩人沒什么話,在林白云娘家吃了一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