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小姐在八零年代享福 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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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九堯聽了那些話,抹著下巴笑了一會兒,道:“記住了,等下回文工團(tuán)再來人,你們就跟她說,那是我老相好,不敢不放進(jìn)來,要攔人,讓她來找我。” “堯哥,悠著點(diǎn)兒,不然,豬都不好過到年?!?/br> 沒多久,瞿雪果然又來了,還是催著讓宋九堯給她買磚。 這一回,宋九堯應(yīng)下了。 等林晚云一回來,六子來了勁兒,添油加醋給她描繪了一通。 “她追我們堯哥追得多緊啊,就你倆定親之后,還跑上堯哥家里堵堯哥,正好被阿平看見,阿平還當(dāng)是她給堯哥送的床和床墊。” 林晚云細(xì)思起來,可不是這么回事,當(dāng)初她和宋九堯定親,他們一直以為新嫂子是瞿雪。 六子壓著嗓說:“以前就算了,你們都結(jié)婚了,她還追得緊咧,你說,那么漂亮的臺柱子,誰扛得住,你要再閉關(guān)幾天,堯哥不得被人吃干抹凈了。” 林晚云瞪他,“她敢么,勾搭別人老公,會被浸豬籠的。” 越想越不痛快,她又補(bǔ)了一句,“宋九堯也要浸豬籠!” 晚上,兩口子回到家,宋九堯燒上水,拿上衣服作勢就要返回歌舞廳。 “快過年了,事兒多,我回去看看。” 林晚云扶著衣柜門不動了,嘟噥一句:“哪有什么事兒,那么冷的天氣。” 他面色無波,“過年很多人想包場,都排到十五了,慶山那邊也是一堆亂賬?!?/br> 她關(guān)上衣柜門,微微噘嘴,“你早說啊,天氣冷,我要是知道你這么跑來跑去的,還不如自己在廠里住呢。” 宋九堯不動聲色,“住吧,放假我再去接你。” 林晚云有些不痛快,“那我都回來了,這么冷,我一個人怎么睡?” 他緩緩點(diǎn)頭,有些無可奈何,“洗澡,我陪你睡?!?/br> 第二天,宋九堯把她送到廠子大門,“今晚我就不來了,等到大年三十,我再來接你?!?/br> 林晚云愣了愣,“二十九放假,你三十才來?” 他撓撓額角,像是才反應(yīng)過來,“對,是二十九,我記錯了?!?/br> 林晚云更不痛快了,這都能記錯,還不該浸豬籠么? 她不痛快,就不能讓他痛快,到了晚上,她打電話到歌舞廳。 這一回巧了,正是宋九堯接的。 “宋九堯,你來接我回家?!?/br> 那一頭靜寂片刻,“還沒到二十九呢。” 她理直氣壯的口氣,“廠里噴老鼠藥,不能住了。” 過了幾秒鐘,宋九堯說:“家里也噴了?!?/br> 第40章 宋九堯,少干點(diǎn)壞事吧?!?/br> 雁行制衣廠門口, 守門大爺接過煙,張嘴打了呵欠,這才松了口。 “你要進(jìn)去也行, 先登記吧?!?/br> 宋九堯登記好, 按著大爺?shù)闹甘? 很快就到了林晚云宿舍門口。 林晚云拿著鋁飯盒,才要上食堂吃飯,看見他過來,臉登時往下拉, “你來做什么?” 宋九堯壓了壓嘴, “你不是說廠里噴耗子藥,叫我來接你嗎?” “家里不是也噴了?” 他笑了聲, “我給弄干凈了。” 林晚云斜了他一眼,面色不虞, “弄干凈也有味兒, 我去吃飯了。” 宋九堯擋著她的去路,她往右他便往右, 她往左他便往左。 林晚云擰著眉頭,伸手推了他一把。 宋九堯抓上她的手, 拉著她往屋里帶, 反手關(guān)上門。 林晚云擰著手腕,奈何力量懸殊過大, 她掙脫不了。 宋九堯壓著眼看她, “我早就說過, 讓你不要住外頭,你偏要和我犟,結(jié)了婚的女人, 誰像你似的,十天半個月都不回一趟家?!?/br> 她瞪圓了眼,“我不是和你說過了么,我要閉關(guān)學(xué)東西,我也沒有錢!” 兩人無聲較量,最終,宋九堯先挪開眼,喉結(jié)一滾,“床頭桌那有錢柜子鑰匙,你要拿錢自己去拿,沒人攔著你。” 林晚云眸光微頓,嘴角動了動,“我也沒有,沒有到那一步。” 那鑰匙她早就看見了,只是她再窮,也從未往那一步想。 宋九堯咽一下喉,從她手里拿過那鋁飯盒,往桌上一扔,“家里沒個人住,鄰居以為宋家兒媳婦跑了,你要是再睡外頭,這是最后一趟,我再不來接你?!?/br> 林晚云:“……” 鎖了門,兩口子一前一后走著,正巧碰上劉虹眉去打飯。 “晚云……今天要回家里吃飯么?” 林晚云應(yīng)了一聲。 劉虹眉看到宋九堯,想起那天晚上他那副面孔,便不欲再多說什么,“行,等你回來吃宵夜。” 宋九堯一個氣聲,“以后她不住廠里了,得空上太陽歌舞廳去玩兒,多帶幾個同事,她都在那里?!?/br> 劉虹眉沒想到他今天這么客氣,連忙應(yīng)下,“行,過年得空了就去。” 上了車,宋九堯撓撓眉尾,“你大哥的房子,第一層快起好了,讓咱們回家里看看?!?/br> 林晚云有些意外,“那么快,都起好一層了?” 宋九堯斜過來一道目光,她悄無聲息挪開了眼。 她是真的沒想到那么快,聽說開州市現(xiàn)在的磚石很緊張,要打磚機(jī)還得等個一年半載,她原以為,大哥的新房至少也要等到開春才能起第一層。 到了林家,牛翠芳嗔怪她,都不知道惦記自己的媽,快兩個月沒回家,她上市里趕集,經(jīng)過宋家門口,也沒碰上一回。 林晚云有些理虧,勉強(qiáng)為自己找了個理由,“我上班,住在廠里,哪里有時間?!?/br> “就你忙,住廠里就沒有休息日了,九堯還知道回來看看,你大哥的房子起得咋樣了,你就是沒那個心思?!?/br> “……” 林晚云辯無可辯,她沒有錢的時間,只想著掙錢的事兒,根本就不愿意走動。 “媽,我大哥在新房那邊么?” 牛翠芬欲言又止,“他們都說,怕你發(fā)愁,沒和你說,這幾天天兒冷,鴨子病了好多,你公爹打電話問南苑那邊養(yǎng)殖技術(shù)員,說是啥病來著……” 林晚云登時變了臉色,“為什么不和我說!病了多少只?” “得有幾百只咯,現(xiàn)在隔離出來,那邊的意思,叫他們趕緊賣了沒病的那些,本來想等年后初一到十五,賣個好價錢,現(xiàn)在可等不來了?!?/br> 林晚云心里一涼,若是這樣算,別說過年能富余八百了,只怕負(fù)上八百都不止。 “我上山看看?!?/br> 牛翠芬攔住她,“哎呦,天都黑了你上去干啥,看了你能咋的,技術(shù)員不比你知道怎么治?” 林晚云只得暫且壓下愁云,難得回來一趟,她媽做好飯了,她總不能這個時候又跑了。 宋九堯從林老大新房回來,林老大兩口子也下山來了。 林老大只說好話,“養(yǎng)啥都是這樣,哪能無病無災(zāi)的,少掙一點(diǎn)兒也沒事,再怎么說,比上班,比下地干活都強(qiáng)?!?/br> 林晚云抿了抿嘴,笑得勉強(qiáng),“當(dāng)然比上班強(qiáng),我上班一個月才掙多少錢?!?/br> 她看不上上班那點(diǎn)工資,現(xiàn)在卻成了保命之本,鴨子沒掙到錢,建廠子只能往后挪挪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太貪心,總是要往好了算,只要出個意外,沒有達(dá)到預(yù)期,心里總是空落落的,實(shí)在不好受。 牛翠芬卻是高興的,在她看來,老大兩口子有了額外收入,還起了房子,今年賺的已經(jīng)夠多了, “九堯,你多吃菜?!?/br> 宋九堯應(yīng)下,看了下林晚云,道:“我做買賣也好些年了,還沒有見過保賺的,掙得越多風(fēng)險越大,要是鴨子不會病,誰都去養(yǎng)了?!?/br> 林晚云掀起眼尾,瞥了他一眼。 說的都是風(fēng)涼話,這些道理她不懂么? 誰愿意聽! 好在她是個自愈能力還可以的人,沒過兩天,便也接受了這個事實(shí),打起精神聯(lián)系rou聯(lián)廠,一批批賣鴨子,一次次催結(jié)款。 忙起來,她心里還惦記著一件事,快過年了,大白不回娘家,也不去婆家,要是呂二狗再逼她,她可怎么過。 思來想去,叫大白來家里和她過年不妥,讓大白住到歌舞廳也不妥,天寒地凍的,還是只能在農(nóng)機(jī)站呆著。 于是,她去找了呂二狗。 呂二狗看見她,臉上嫌惡,作勢就要走。 林晚云攔住他,“呂二狗,我就說兩句話?!?/br> 呂二狗站住了腳,“說吧。” “往后你要再和大白擺臉色,就不要住農(nóng)機(jī)站,你回你家里跟你媽她們一起住?!?/br> 呂二狗嗤了聲,“二晚,我早就說過,你不要再攪和我家里的事?!?/br> 林晚云盯著他,“你別忘了,你這工作是怎么來的,農(nóng)機(jī)站的主任我可認(rèn)識。” 呂二狗低聲說:“怎么來的,我正正經(jīng)經(jīng)試工,通過了,站里把我招進(jìn)來的?!?/br> 她扯嘴笑,“果然會過河拆橋,你別忘了,你媽她們簽的字據(jù)還在我手里,要是我現(xiàn)在帶著大白上公安局,只怕你家這個年不好過了。” 呂二狗滯了片刻,憋下一口氣,“大白不是那樣的人,如果不是你攛掇,我和她不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br> 林晚云被他這副怨天怨地怨空氣,就是不怨自己的嘴臉給氣笑了,“是我攛掇的,你最好讓她好好過個年,不然我還得攛掇她上公安局一趟。” 他不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