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ejie對不起 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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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鄢南的眼光,想必看不上這般惺惺作態(tài)的女生。 從比賽哨響的第一分鐘開始,工商系以碾壓之勢將會計系按在地面上摩擦。 場邊圍觀的女生們激情澎湃,舒昀也跟著不斷鼓掌。 說實話,她對這種從第一分鐘就能看見結局的比賽實在提不起什么興趣。 興味索然的同時,當鄢南運球從她們面前經過的時候,向悅激動地抱住舒昀,舒昀也順勢捂住嘴,堵上了那原本并不存在的尖叫聲。 比賽結束時剛過六點,室外的天色還算亮堂。 鄢南拿毛巾擦干凈臉,將喬岳架在他肩膀的手丟下去: “我出去打個電話?!?/br> 喬岳點頭,轉臉問身旁的兄弟: “舒表妹呢?剛剛還在,怎么一下跑沒影了?” 鄢南彎腰拎起書包,疑惑道: “舒表妹?” 喬岳:“舒昀是宋瑜的表妹,那就是陳熾的表妹,我和陳熾是兄弟,所以?;╩eimei也是我的表妹?!?/br> 理由很充分,舒家族譜里沒有他喬岳的名字,一定是工作失誤。 籃球館建筑外,香樟和梧桐掩映一條小徑,由鵝卵石鋪將,盡頭是建筑背面的洗手槽。 微風鼓起男生寬松的籃球服,身上汗意消減,毛孔也愜意地舒張。 電話中,母親的鼻音有些重。 鄢南:“您感冒了?” “沒有?!?/br> 鄭嵐緊忙含一口溫水潤喉, “最近氣溫降得快,你在學校要注意保暖?!?/br> “我知道了?!?/br> “對了,你爸最近一直在寧州,有見面嗎?” “有的,周末在公司見過,一起吃飯了?!?/br> 例行公事一般的對話,細細琢磨字里行間,勉強能聽出捉襟見肘的溫情。 通話結束,班級群里跳出群通知和幾份群文件,是學生證的優(yōu)惠乘車區(qū)間表格,要求每個學生進入協同云文檔填寫。 鄢南低頭填表,深褐色的瞳孔忽然頓了頓。 小徑朝外的拐彎處有人在說話,幾棵高大的香樟遮蓋人影。 “你能不能離我男朋友遠點?” 生硬的女聲。 “jiejie,對不起......” 另一線女聲嬌柔低回, “我根本不知道他是籃球隊的,而且今天是他主動過來找我說話。” “呵呵?!?/br> 冷笑過后,“jiejie”的怒氣值飆升, “舒昀,你才入學幾天,以為自己很出名嗎?所有男的都要圍著你轉?” “我不是這個意思?!?/br> 鄢南揉了揉太陽xue,清冷的眸光掃向道路另一頭。 他并沒有偷聽墻角的習慣。 只是,這條小徑是一條死路,進來之后只能原路返回,除非他愿意趟過滿是枯枝爛葉的灌木叢,橫穿綠化帶荒野逃生。 算了,等她倆說完吧—— “那你是什么意思?” 宋瑜像一只炸毛刺猬,陰陽怪氣地指責道, “再說了,我們商院的院內賽和你有什么關系?你認識幾個商院學生?還說不知道陳熾是工商系籃球隊的?” 舒昀愣了愣,似乎被這連珠炮彈似的盤問砸懵了。 就在宋瑜以為自己口水戰(zhàn)大獲全勝,趾高氣揚準備乘勝追擊的時候,舒昀美麗的桃花眼飛快眨了兩下,瓷白雙頰泛起桃紅,說話的聲音一半嬌羞,一半是少女無畏的天真浪漫: “我雖然不認識工商系的同學,但是全校沒有人不知道鄢南學長的名字。我特別仰慕他,今天就是特地過來看他打比賽的?!?/br> 宋瑜:...... 蹲墻角的鄢南:? 第4章 雪芽銀針 多行不義必自斃 宋瑜的表情仿佛冰凍了,僵硬的唇角無端抽搐兩下。 她相信了。 來看鄢南比賽確實比看陳熾來得更有說服力。 宋瑜清了清嗓,語氣并沒有緩和多少: “總而言之,離我男朋友遠點?!?/br> 舒昀乖巧地點頭: “嗯,以后他要是主動找我,我會躲著的?!?/br> 宋瑜嗆了嗆,后槽牙狠狠磕在一起。 “還有,把你的心思收收,鄢南不會看上你的?!?/br> 空氣有一瞬間的凝滯。 “jiejie,鄢南學長雖然很難追,但是我也不差吧?!?/br> 舒昀抬起美麗的桃花眼,“你為什么都不鼓勵我一下?” 宋瑜無語凝噎,好半天才擠出一句:“我......也是為你好?!?/br> 這么急切地嚇唬她,讓她離陳熾遠點,姑且可以認為是護夫心切。 那么鄢南呢,鄢南和她宋瑜又有什么關系? 不算友好地道別后,宋瑜拔腿往外走,舒昀像被家長數落過的孩童,低著頭朝相反的方向小步快走。 轉過一道直角彎,她的腳步倏地一滯。 ...... 舒昀想到一句古話——多行不義必自斃。 鄢南還穿著藍紫色籃球服,手臂肌rou健壯而勻稱,膚色很白,此刻甚至白得有些刺眼,像面反光的照妖鏡,灼灼光華刺目,準備收她這只小妖了。 舒昀身高169,在女生中算高挑的,但是站在鄢南面前,被他居高臨下看著,她只覺得自己矮小進塵埃里。 無措的表情一閃而過,舒昀內心強大,很快恢復鎮(zhèn)定。 她和宋瑜單獨說話,姓鄢的偷聽墻角,也不是什么仁義行為,大家半斤八兩。 “學長好。” 舒昀笑著和他問好,仿佛兩人是在大馬路邊驚喜偶遇, “剛才的比賽太精彩了,學長籃球打得好厲害?!?/br> “嗯。” 極淡然的一個字,聽不出情緒。 舒昀對他的冷漠渾不在意,依舊笑容和煦地同他道別: “我先走啦,學長再見。” 這回,不等鄢南回應,小姑娘已然步伐輕盈地掠過他。 “那邊沒有路。” 身后傳來男生清冽低沉的聲音,好意提醒和促狹玩味之間只有一線天。 舒昀小碎步撤回來,緊了緊書包帶,一綹烏黑長發(fā)從耳后跌落臉龐。 女孩鼻尖挺翹,再次路過他的時候,那白皙的小尖角分明皺巴了一下。 真不想感謝他好心指路。 可是人設不能崩,舒昀最終還是謝了。 女孩的背影輕靈裊娜,沒有一絲窘迫的痕跡。 鄢南跟在她身后,隔著十米左右的距離,一前一后走出埋藏姐妹鬩墻秘密的小徑。 舍友們等候在校道對面,舒昀牽住應臻的手,另一邊手忽然被向悅激動抱住。 “昀啊,你怎么和鄢南學長一起出來了?” “一起”這個詞十分微妙,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八卦閨蜜眼中出八卦。 舒昀回頭,落后她十余米的高挑男人正好轉進籃球館側門。 球衣凸顯少年氣,然而鄢南周身的清貴和儀態(tài)的利落又刻畫出另一種截然不同的成熟磁場。 頭腦簡單的范詩詩用兩個字總結:“妖魔?!?/br> 其實“神祇”可能更符合鄢南高貴的形象,然而女孩們不喜歡太冰冷的詞,最好能帶上一點兒壞。在她們的幻想里,天堂和地獄共用一道門,神祇不是完美的,他們總有一天會被愛情拉下神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