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鶯鶯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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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藤一句話不說,直直盯著眼前嫵媚撩人又對他無一絲情緒反應(yīng)的女人,想從她身上找一絲往日影子,她的言行舉止,一顰一笑,一眉一眼,哪怕只是眨眼的一個細(xì)微動作,他都不放過。 然而…… 眼前自稱鶯鶯的女人不僅絲毫不畏懼他的注視,反而迎著他一雙銳利的眸子。 她眸光清澈如溪,神色坦蕩而平靜,優(yōu)柔而嫵媚,像天生骨子里帶出來的渾然天成的一塊璞玉。 “藍(lán)兒?!彼囂叫砸宦曒p喚,卻讀著她眼睛里的內(nèi)容。 他冷不丁發(fā)寒,眼前這個女人這雙眼睛很黑很亮又澄澈,卻像投入一塊巨石也能浮起來的一片死?!?/br> 他甚至嗅到了一絲危險氣息,來自這個女人…… 鶯鶯眼睛一眨不眨,對他對視,“我是鶯鶯?!?/br> 說完,她與他錯開一段距離,朝另外幾個陪酒meimei眨了眨眼,轉(zhuǎn)眸,對一屋男人說,“大家玩一個游戲,好不好?” 男人們身邊摟著相應(yīng)的陪酒女依舊忙不迭地迎合,“好啊!鶯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比脫衣服也行啊!” “你們這些男人真壞!”鶯鶯嬌嗔一句,繼續(xù)說,“大家一起拼酒,誰撐到最后,鶯鶯今夜歸誰……” “藍(lán)兒!”南宮藤突然攥住她手腕,嗓音急憤,“為什么?為什么一定要這樣?你活著……這些年,你一直活著,就是這么活著的?” “先生,您的思維又轉(zhuǎn)到別人身上了吧?鶯鶯一直就是這么活著的??!這就是鶯鶯的人生?!彼χ涣艉圹E地掙脫他的鉗制,嘆息一口,“您若是嫌棄鶯鶯乃聲色場所混跡的女人,可以不用加入?!?/br> 說完,鶯鶯再未看他一眼,抬手,佯裝不經(jīng)意地攏了下長發(fā),擱在耳朵邊幾秒又放開,不過一會兒,服務(wù)生送來十多瓶高級洋酒。 服務(wù)生將酒一一起開擺在茶幾上。 鶯鶯拿過來兩瓶放在自己面前,又將其他幾瓶酒推到一眾男人身旁的陪酒小妹面前,陪酒小妹一一拿起給客人倒酒,鶯鶯給自己倒了一滿杯酒,送到唇邊,眼角余光掃過隔著幾個人依然盯在她身上的兩道冷寒目光,水眸安靜。 接下來,包廂活躍起來,唱的跳的笑的,有著鶯鶯花落誰家的由頭,男人們開始賭錢,喝酒更是拼,出來玩圖的就是個痛快,陪酒小妹倒一杯又一杯,男人們一一喝下,玩著喝的,嘴對嘴喝的,各種花樣百出。 鶯鶯不知道第幾杯酒下肚的時候,手中剛剛倒?jié)M的一杯酒突然被一只大手奪下。 她抬眸望去,卻見南宮藤握著從她手中奪下的酒杯送到唇邊,一飲而盡。 眾人見了,不免的又是一番起哄。 雖不在一個城市,卻是一個商業(yè)圈子的人,多少對此人了解一些,都說不近女色,而今眼見為實,看來新聞報道都是裝裱人物形象的炒作而已! 南宮藤喝了一杯酒之后,看了一眼空著的酒杯又看了一眼鶯鶯眼前的幾瓶酒,微微皺眉,看向鶯鶯。 動過手腳的酒…… 鶯鶯佯裝若無其事,重新開了幾瓶酒,給自己倒酒,剛從送到唇邊,又被南宮藤伸手奪了過去。 她看著空著的手,抬眸,看著南宮藤將一杯烈性伏特加喝下,眉色淡然。 反復(fù)如此,只要男人與鶯鶯碰杯的酒,南宮藤統(tǒng)統(tǒng)攬下替她喝下。 鶯鶯倒是落個清閑,坐在一旁看著這幫男人醉生夢死,當(dāng)再一次看向頻頻為她擋酒的男人,卻發(fā)現(xiàn)他臉色越來越白,最后無一絲血色,額頭滲出密汗。 她僅看一眼,移開目光。 在南宮藤不知道第幾次為她擋下酒之后,這么一個高大又冷峻的男人堪堪倒在沙發(fā)上,不省人事。 一屋人嚇得手忙腳亂。 不過一會兒,常林突然沖進(jìn)來跑上前晃著沙發(fā)上臉色森白渾身是汗的南宮藤。 等一眾人看著常林將南宮藤背出包廂之后,屋內(nèi)哪還有鶯鶯的人影? 鶯鶯跌跌撞撞回到專屬于自己的套房,進(jìn)屋之后,直接沖進(jìn)了浴室。 再出來時,她渾身濕透,衣服頭發(fā)黏在身上,身型骨架愈加纖細(xì)可憐,像剛剛淋了一場暴風(fēng)雨一樣,那張臉沒了妝容,慘白似鬼,唇色烏青,垂在身側(cè)的雙手,緊緊攥著,鮮血順著掌心肌理,一滴一滴落在地磚上。 手顫抖松開。 一個細(xì)薄纖小的刀片自掌心脫離,掉在地磚上發(fā)出清脆一聲響。 她帶血的手撥開長發(fā),按了下耳蝸,幽幽道,“我遇到麻煩了……” 醫(yī)院。 南宮藤醒來已是隔天清晨八點。 常林守在病床前。 “總裁,怎么樣?胃好點了嗎?” 南宮藤眼前虛影散去,看了一眼四周環(huán)境,是醫(yī)院。 昨夜一幕幕自腦中閃過,他霍地坐起身,胃里陣陣灼燒,痛的他悶哼一聲。 常林急忙道,“總裁,您不能亂動,那次槍傷留下很大的隱患,醫(yī)生說您現(xiàn)在身體每況愈下,尤其不能再沾一滴酒,您差點酒精中毒,知不知道昨夜多危險?” 南宮藤枉若未聞,拔掉手背上的針頭,從床上下來,胃陣陣絞痛顧不得,急忙穿上鞋,往門外沖。 “您要去哪兒?”常林急忙跟上來。 “闌珊會所?!?/br> “可是……” 他一邊疾走一邊對后面的常林吼道,“你來開車!快點!” 昨夜南宮藤喝酒暈倒,常林送的是就近醫(yī)院,所以不過二十分鐘就到了闌珊會所。 南宮藤一路直沖會所頂層,走廊里迎面遇上了七姐。 “她呢?”他目光冷寒,瞪著七姐。 七姐急忙陪笑,“呦,您沒事了?昨夜可真是把我嚇?biāo)懒?!這說我這場子要是出了人命怎么辦?這一大清早就找我們家鶯鶯?。→L鶯只出夜場?!?/br> 南宮藤極為不耐煩,如果面前是個男人,他早就一拳掄過去了,“我問你!她現(xiàn)在人在哪兒?” 七姐被他沉冷高亮的聲音嚇得心臟顫了下,“昨……昨夜有客人包夜……所以還沒起……” “哪間房?”他握緊拳頭,雙目噴著吃人般的怒火。 七姐咽了口唾沫,指了指走廊盡頭一間房,沖著他背影喊道,“哎哎哎!這時候別去打擾!” 南宮藤急急奔過去,站在了房門前。 沒有一絲猶豫,一腳將房間門踹開。 一間豪華套間,輕紗拂窗,晨曦露光透過窗戶傾灑進(jìn)來,室內(nèi)殘留著的曖昧分子像一顆一顆未燃盡的火星子。 鶯鶯躺在一張凌亂不堪的大床,被子一大半掉落在地,薄被恰到好處蓋住她纖纖玉體兩段美好,露出一雙雪白瘦肩,被子下面露出一雙又白又細(xì)的小腿,一頭深棕色長卷發(fā)鋪滿枕頭,一張白皙透凈的小臉隱在長發(fā)間,幽若芍藥攏紗。 南宮藤被眼前所看到的一幕震在原地。 垂在身側(cè)的雙手緊握成拳,攥的咯吱作響,眸若寒川。 聽到一系列動靜的鶯鶯慢悠悠地從床上坐起來,一只手揉著凌亂的長發(fā),另一只手抓著被子一角攏在胸前。 感覺到兩道目光像冰錐似的刺過來,她緩緩地抬眸,朝冷寒地帶望去。 卻見南宮藤冷峻站立床尾,一臉森白,雙眸冷駭?shù)氐芍?/br> 鶯鶯秀美的五官幾無波瀾,眨了眨一雙朦朦朧朧的大眼睛,攥住被子的小手不自覺地收緊,嗓音卻十分平靜,“先生,擅闖一個女人的房間是不是有些不妥?” 南宮藤眉頭疊皺成壑,望她的眼神愈加陰蟄,大步流星朝床邊走去。 突然,眼神一凜,快速的腳步戛然而止。 視線微垂,落在地磚上的東西定住。 地上散落兩個避孕套,用過的,里面還殘留著乳白…… 他高大挺拔的身型晃了下,胃里撕裂的痛猛然轉(zhuǎn)移到另一個柔軟的地方,像一把電鉆在心臟上生生鉆了數(shù)個孔,血流如注。 眼前一片虛影,他不知道是怎么走到床前的,雙手一伸,攥住鶯鶯光裸雪白的雙肩。 她脖頸雙肩曖昧的吻痕,像一朵一朵綻放極致成紫黑色的毒花,妖艷的色澤刺傷他的眸子。 這個房間發(fā)生過什么,不言而喻。 如刺卡在肺腑,他痛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一雙寒到極致的眼睛凝注在她臉上,落在她雙肩的力道不斷地加大,他渾然不知。 鶯鶯疼的秀眉皺起,嗓音又嬌又弱,“你放開我……疼……” 一個“疼”字,軟而糯,卻像包著糖衣的一顆子彈打進(jìn)他心窩,比四年前她朝他胸口開的那一槍更痛。 他痛苦閉眼,又緩緩地睜開,眸底情緒藏在長而硬的睫毛下,臉色慘白駭人,額角皮膚布滿冷汗,青筋一根一根暴突,汗水順著鬢角淌下,嗓音低緩又虛弱,“藍(lán)兒……你活著……為什么一定要這么生活……” “我是鶯鶯。”鶯鶯冷漠地推開他,目光幽靜似寒潭,“我失格,不是一個干干凈凈的女人,但我沒偷沒搶沒殺人放火,我有資本出賣,你們男人家里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出來吃喝嫖賭抽揮土如金兩廂不過是迎來客往一個愿打一個愿挨的事兒,您可以隨意踐踏我的自尊,風(fēng)月場所的女人身體千帆過盡,要一絲薄面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