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我不會讓你禍害我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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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凝藍(lán)呼吸瞬間被截?cái)?,雙手抓住蘇荷蛇一樣纏在她脖子上的雙手,硬生生擠出幾個(gè)字,“咳咳……你放開我……你……咳……到底在說什么……” “你勾引我丈夫毀我家庭!我要你死!” 蘇荷嘴里繼續(xù)叫嚷不斷,那雙手像尼龍繩索一樣緊緊勒在她脖子上,力道很大,她竟一時(shí)沒能掰開。 快要窒息了。 她身體向后掙,蘇荷伏在床沿,因她力道帶動,她下半身失去重心,摔在地上。 同時(shí),掐住她脖頸的一雙手被迫松開。 慕凝藍(lán)摸著脖子,大口大口喘氣,一張臉絳紅成紫,好一會兒才緩解。 見蘇菏摔在地地上,急忙彎腰,將蘇荷從地上攙扶起來,試探一問,“……我……我是……宮藤的妻子……您是不是認(rèn)錯(cuò)人了?您認(rèn)識蘇梅?” 蘇梅二字,簡直就像一催化劑。 蘇荷額角白皙的皮膚,青筋暴起,攥住慕凝藍(lán)的胳膊,“蘇梅!是你害得我!是你勾引我的丈夫!是你把我撞成這樣!你就是一個(gè)禍害!” 猶如驚天霹靂,一記響雷自腦子里炸開,一些支言片段一點(diǎn)一點(diǎn)與蘇荷之言疊合。 蘇梅?勾引?車禍? 她腦子片刻空白,反手攥住蘇荷瘦骨嶙峋的手腕,“我母親怎么樣?你認(rèn)識我母親?”怕她聽不明白,直接提及母親名諱,“不……是蘇梅怎么樣?你認(rèn)識蘇梅?什么勾引你丈夫?什么車禍?什么撞的你?你說清楚!” “是蘇梅!就是你!別以為你改頭換面改名換姓嫁入豪門我就不認(rèn)識你!你的骯臟的過去永遠(yuǎn)跟著你!是你不知廉恥破壞我的家庭!搶走我的丈夫!是你的車撞的我!人都死了!都死了!你!你丈夫你女兒怎么不死?我卻要像活死人一樣躺在床上這么多年!” 慕凝藍(lán)震駭不已,握住蘇荷手腕的手悠然垂落。 蘇荷一字一言雖混亂不成章,卻有跡可循,有理可依。 她腦子里突然閃過當(dāng)年車禍的血腥一幕。 父親開的車失控,與迎面駛來的一輛車相撞。 她趴在窗口,目睹一切。 一個(gè)穿旗袍的女人,還有…… 她瞳孔緊顫。 是林姨…… 不,不是林姨,是…… 是與林姨有著同樣一張面孔的女人…… 她大驚,迅速反應(yīng)過來,是…… 是南宮藤的奶娘……陌靈的母親…… 以前,所有發(fā)生的一些詭異而不可思議的事情,一夕之間,都有了解釋。 難怪林姨從看見她第一眼就不待見她,難怪林姨時(shí)常對她冷言冷語,難怪林姨恨不得她分分秒秒退位讓賢滾出南宮家…… 難怪薛天翼敵視她,難怪陌靈對她總是一副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的似的表情…… 她抬眸,看著蘇荷這張憤恨又猙獰的臉,惶悟。 難怪蘇荷一副恨不得殺了她似的恐怖樣子…… 還有母親與南宮櫚是怎么回事? 她震驚掩嘴,雙目瞪圓,不敢置信的一步一步后退,“不……不……不是的……一定不是的……母親不是那樣的人……” 不是的……一定不是的…… 她父親車撞上蘇荷的車…… 所有人都死了…… 慕凝藍(lán)抱著腦袋,一聲尖叫,怎么會是這樣?母親怎么會是破壞別人家庭的第三者? 原來她與南宮藤之間,不僅是因利益而聚,還隔著深仇大恨…… 南宮藤知道嗎? 由及回想,南宮藤每次在她面前是很避諱提蘇荷的,還有年前南宮櫚在家時(shí),南宮藤那段日子的反常,對她的忽冷忽熱,以及那次他帶她去見未蘇醒的蘇荷時(shí)小心翼翼的反應(yīng),還有上次蘇荷突然有反應(yīng),他第一時(shí)間松開她,并未帶她去見蘇荷,這次蘇荷蘇醒,他依然推三阻四避免她去見蘇荷…… 所以,他是忌諱和不愿她跟蘇荷見面的,母親是害他從小沒有父愛的人,她又是蘇荷忌恨之人的女兒,而他還偏偏娶了她…… 他一早就知道她是誰的女兒,即使知道了,他毅然選擇屏棄一切與她在一起,毅然去德朗尋她,逼她回來,毅然愛她…… 想至此,慕凝藍(lán)心痛如絞,眼淚簌簌而落。 她要去找叔叔,這一刻,她發(fā)瘋的想見他…… 剛轉(zhuǎn)身,冷靜一會兒的蘇荷突然又纏上來,面色比之前愈加蒼白,頭發(fā)散開,凌亂不堪。 慕凝藍(lán)不想與她過多糾纏,直接將她摁回床上,快速跑出臥室。 然而,她剛走到樓梯拐角處,蘇荷卻追了上來。 慕凝藍(lán)被一陣碎亂的腳步聲驚的回頭。 卻見蘇荷不知道從哪兒拿了一把剪刀,雙手握住剪刀把手,朝她沖了過來。 慕凝藍(lán)震在原地,雙瞳驀然地瞪大。 眼看蘇荷手中的剪刀就要刺過來,或是本能反應(yīng)或是求生欲望驅(qū)使,千鈞一發(fā)之際,她將蘇荷握剪刀的手截在半空,猛烈搖頭,“不……我……我不是……” 她一時(shí)也不知道怎么說好了。 不是什么?不是蘇梅?在蘇荷眼里,她與蘇梅是割不斷的血脈至親,如同一人,蘇荷恨蘇梅,即便知道她不是蘇梅,是蘇梅之女,絕對不會因此而減少一絲恨意。 此時(shí)的蘇荷神智混亂,也清明兩分,看著眼前這張與蘇梅幾乎一模一樣的臉,恨不得將她剝皮拆骨。 蘇梅毀了她一生,她的女兒又要禍害她的兒子嗎? 難怪這些天,她每每提及見兒媳婦陌靈,兒子始終不愿訴說只字片言,原來,他娶了這么一個(gè)人…… 心頭強(qiáng)烈的恨意,化為滿腔怒火,手上力道不斷地加大,剪子刀尖一寸一寸往慕凝藍(lán)方向刺過去。 若是拼力氣,她自是占上風(fēng),只因她是叔叔母親,一直留有余地,而蘇荷完全是要將她置于死地不罷休。 出于自衛(wèi),慕凝藍(lán)猛地反剪她的手腕,另一只手試圖奪走她手中的剪刀。 這樣糾纏下去,她不僅會受傷,蘇荷也會受傷。 一番糾纏,她使出全身力氣將蘇荷揮至一邊,刀尖劃傷了手背,卻未能奪下她手中利器。 她一步一步后退,蘇荷拿著剪刀一步一步朝她逼近,眼神冷陰毒,“我不會讓你害我兒子的!” 慕凝藍(lán)驚蟄看她,蘇荷好像明白過來了。 急忙對蘇荷說,“對……我是他妻子……還有……我不會害他的……不會的……” 蘇荷根本聽不進(jìn)去,一張臉森白陰厲,尤其穿著一身紅衣,不禁地想起夢中一個(gè)紅衣女人死死掐著她脖子的驚悚一幕,渾身發(fā)抖,直直后退,眼淚嘩嘩直落,“你別過來……” 蘇荷突然哈哈大笑,像極了一個(gè)女鬼,再次朝她沖過來。 慕凝藍(lán)驚恐大叫,本能往一邊一躲開。 她之前站的位置一側(cè)是樓梯,蘇荷猛地跑過來,身體重心不穩(wěn),站在樓梯邊緣撲騰了幾下,她急忙跑過去去拉,手都沒夠著,只聽蘇荷一聲尖叫,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慕凝藍(lán)怔怔望著這一幕,慘叫了一聲,癱軟在地。 而從樓梯上摔下去的蘇荷再無動靜。 “不!不要!” 慕凝藍(lán)哭喊著,雙腿抖顫,連滾帶爬到一樓。 蘇荷摔下去,是趴在地上姿勢。 她哭著喊了好幾聲,沒有動靜。 剛要伸手,卻見蘇荷身下一灘血涌出來。 慕凝藍(lán)頭皮發(fā)麻,雙瞳猛地一縮,抖著手,將蘇荷身體扳過來。 “??!”她驚叫一聲。 蘇荷手中那把剪刀不知道怎么回事刺進(jìn)腹部,鮮血不斷地往外涌。 她半跪在地,急忙推蘇荷肩膀,哭著大喊,“醒醒……你醒醒……” 可是,蘇荷面色如白紙一樣,沒有反應(yīng)。 眼前血腥的一幕,漸漸地與幾年前車禍畫面重疊。 當(dāng)年母親亦是滿身鮮血,任她聲嘶力竭哭著喊著晃著她的身體,母親再也沒有醒來。 慕凝藍(lán)看著蘇荷身上紅衣被血染成暗紅,意識開始混亂,眼前一黑一白,重影疊加交替,地上一灘血仿佛長了眼睛似的緩緩地朝她涌過來。 她驚悚一顫,緊接著是身體止不住的戰(zhàn)栗,身子一軟,由跪著的姿勢直接癱坐在地,雙腿屈膝,一下一下往后挪,“血……好多血……” 突然,慕凝藍(lán)又爬過去,抬手,捂住蘇荷的傷口,卻又更多的鮮血從指縫中溢出來,像流不盡的一條長河。 她望著被血染紅的雙手,驚悚搖頭,“不是的……這不是真的……這是夢……一定是我又做夢了……” 此刻,她崩潰的情緒像一顆炸彈,轟地一聲在腦子里炸開,殘存一絲清明,她晃晃悠悠地從地上爬起來,然,還沒站穩(wěn),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南宮藤和秦淮自大門口走到主樓,遇到從屋子出來的傭人,隨口一問,“夫人呢?” 傭人坦言,“好像去了后庭洋樓看老夫人?!?/br> 南宮藤臉色驚變,像離劍之弦一樣朝后庭洋樓方向沖去。 為了蘇荷靜養(yǎng),午后,醫(yī)護(hù)人員是不在的。 秦淮預(yù)感不妙,緊追而上。 南宮藤和秦淮直奔一樓,被眼前血腥一幕震住。 蘇荷倒在一灘血跡里,幕凝藍(lán)趴在蘇荷身邊,手中緊緊攥著一把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