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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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耳畔越來越重的粗喘驚擾了她的夢,夢里夢外意識混沌不清,卻如被霹靂擊中一般。 意識到,有人壓在她身上,有人在親她! 園林疑似鬼影的陰影在心中一閃而過,恐懼感驟然襲來,她第一時間用力推著身上的重物,大喊,“叔叔,救命!” 與此同時,一個女孩同樣的一聲悲泣哀求,“叔叔,救命!”在腦海里閃電一般的頓現(xiàn),轉(zhuǎn)瞬即逝,難以撲捉。 剛喊完,身上的人一僵,將她抱的更緊,一道性感低啞的嗓音自頭頂傳來,“藍(lán)兒,醒醒,是叔叔?!?/br> 迷亂的意識漸漸清明,待看清那一張熟悉英俊不凡的臉時,心里松了口氣,“南宮藤,你嚇?biāo)牢伊?!?/br> 他將她脖頸汗?jié)竦拈L發(fā)捋順,微微挑眉,“藍(lán)兒,你做夢了,做什么夢了,能告訴我嗎?” 聲音透著狡黠的性感,尤其一雙眸子在橘色的燈光下更加讓人心醉神迷,她看的有些呆。 她自然不會告訴他,夢里和他在做羞羞事,臉頰粉若桃花,咬了咬唇,道,“我……我夢到鬼了……” 南宮藤目光幽亮,微微嘆口氣,“那你一直叫叔叔,叔叔的,難不成我是鬼兒?” 今夜,他回到臥室的時候,她已睡著,他便去了浴室洗澡。 洗完澡,剛走到床前,便聽見床上的人兒軟軟糯糯的囈語,“叔叔……” 床前開著一盞橘色落地?zé)?,光暈傾灑在她蜜色潤澤的臉上,顯得更加嬌麗,纖長的睫毛靜鋪眼窩,尤其那果凍般柔嫩的粉嘟嘟的唇瓣微微半闔,如同瓷玉娃娃一樣,純凈秀麗。 南宮藤心中一熱,身體也開始燥熱,掀被上了床。 躺于她身側(cè),手臂剛剛?cè)ψ∷w腰,她順勢一轉(zhuǎn)身便滾進(jìn)了他懷里,跟小貓似的在他懷里蹭來蹭去。 南宮藤如同抱著一個火球似的,小火苗呲呲在體內(nèi)燃燒,渾身火燎燎的躦。 本顧及她身體,今夜打算放過她的,但實在經(jīng)不住她如此這般熱情撩撥,再也忍不住,低頭便攫取了她的唇。 慕凝藍(lán)小臉血紅,掐他胳膊,撅著小嘴兒,“誰讓你大半夜趁我睡覺時對我不軌,我還以為鬼壓床呢!” 他寵溺的眼神凝著她,抬手捏了捏她鼻子,輕笑出聲,“小東西,倒還挺迷信,到底是誰對誰不軌?是你熱情對我又親又摸的?!?/br> 她窘,頓時羞惱的厲害,小手急忙捂住他的薄唇,嗔怒,“好了,別說了,都怪你!害我夢里都被你……” “被我怎么樣?” 他將她的手放落,額頭低下來,薄唇也貼過來,吻著她唇瓣,細(xì)雨蒙蒙般嘶磨,輕啄。 一時心熱難耐,呼吸紊亂,她佯裝嬌嗔道,“你最討厭了?!?/br> 他大手在她小腹摩挲,依舊揪著之前的問題不放,“這樣?” 她預(yù)感,他想要做什么,和她親密想貼的身體明顯察覺他的迫切需要。 不行!她身體到現(xiàn)在還酸軟無力呢! 于是,使勁推他,他卻整個覆蓋了她的唇,故意堵住她要反抗的話,呼吸也逐漸粗重而急促。 她再次推他,“唔……南宮藤,你先別這樣,我有正事和你說?!?/br> 吻越來越亂,越來越重,如箭在弦上之勢,他低葛的嗓音透著誘人的磁性,“藍(lán)兒,聽話……” “……”已晚。 本以為她的索然,他會很快結(jié)束,然而,身體本能的愉悅是不受控制的,無關(guān)其它,和荷爾蒙有關(guān)。 最后,她軟軟地埋首他堅韌緊實的胸膛喘息著,虛軟綿綿的聲音,“南宮藤,從今天起,一個禮拜不許碰我……” 他邪魅慵懶一笑,“看來你還有力氣威脅我,說錯話是要懲罰的……” 她一驚,“我錯了……” 好女不吃眼前虧,慕凝藍(lán)立即軟了下來,抱著他脖子軟綿綿求饒,再來一次,不如直接把她拆骨散架得了。 南宮藤輕輕撫著她汗?jié)竦暮蟊常H了親她額頭,“逗你呢,乖,睡吧?!?/br> 在他懷里蹭了蹭,嗯的呢喃一句,便沉沉睡去。 翌日。 她醒來已是日上三竿,身邊的人已走。 揉著蓬松的長發(fā),半闔眼眸,腦子回旋昨夜的一切,頓時臉紅心跳。 這才想起來,正事還沒有說…… 快速起床,洗澡洗漱,來到餐廳,林姨和一個傭人端著飯菜從廚房出來,將飯菜一一擺到餐桌上,便繼續(xù)忙各自的事情了。 體力消耗嚴(yán)重,吃的比平時要多,當(dāng)然免不了林姨伺候的那碗湯藥。 她皺眉喝下,看來得和南宮藤談?wù)勥@個問題了,這樣長期以往下去,那她豈不成藥罐子了嗎? 午后的陽光溫馨恬靜,園林秋風(fēng)和煦輕柔,藍(lán)天白云飄逸悠揚(yáng)。 慕凝藍(lán)一襲素衣秋白紗裙,長發(fā)如墨色纓絡(luò)蓬松綰團(tuán)成髻,零落幾縷絨發(fā)迤邐頸窩,純凈清秀,坐在園林一處棧板藤椅上,纖白小手拿著炭筆在速寫本上洋灑揮筆。 錦瑟光暈,秋葉飄零芬落,一副自然凝成的畫面,唯美如詩,如畫。 幽幽落入后庭古樓窗口厚重窗簾縫隙里,一雙寂寥陰冷灰瞳,漫漫赤紅,如纖瘦身上的一襲紅色旗袍一樣蜇虹似血。 對比畫面,極強(qiáng)烈,極鮮明。 慕凝藍(lán)垂目凝著本上一棟古藤小樓的素描畫,又抬眸看了眼前方庭院沉冷的古樓,淡淡鎖眉,合上本子,踏著鵝卵碎石鋪砌的小道,回到園林前樓。 已是下午兩點(diǎn),要去卓爾商場繪墻畫,這樣一來晚上十點(diǎn)之前是回不來的,便給南宮藤打了一通電話。 電話接通。 “南宮藤,我……” 未說完,那端他沉沉的聲音傳來,依稀聽見警車鳴報警器的隆鳴,他似乎很著急的樣子,“藍(lán)兒,我不在江城,現(xiàn)在很忙,秦淮不在,你哪兒也別去,有事情等我回去再說?!?/br> “可是……” “藍(lán)兒,懂事點(diǎn),乖?!?/br> 嘟嘟嘟…… 那邊,便掛了電話。 慕凝藍(lán)皺眉扁嘴,她本來就聽話懂事好嗎? 這才半天功夫,他不在江城,那在哪里?連秦淮不在老宅? 要知道,以往她不管去哪兒,秦淮絕對是充當(dāng)幽靜背景圖案的躦。 算了,無暇顧及那么多,答應(yīng)過安洛的事情,不能失信。 回到臥室,換了一套輕便簡潔的休閑裝,帆布鞋,在抽屜里找到了一把車鑰匙。 到車庫取了車,自駕去了卓爾。 慕凝藍(lán)到場地的時候,安洛和兩個男同事已經(jīng)著手布置會場。 安洛見她一身戎裝,和同事交代了下,朝她盈盈走過來,“藍(lán)藍(lán),時間剛好,這里是需用的畫筆,刻刀,畫刷,顏料……還需用什么,我讓他們再準(zhǔn)備?!?/br> 看著綰著干凈利落發(fā)髻,一身藍(lán)色職業(yè)套裝,雷厲風(fēng)行的安洛,慕凝藍(lán)由衷之言,“瞧瞧,洛洛,這還是游戲世界叱咤風(fēng)云,攻城略地的風(fēng)陌嗎?” 安洛帥氣的朝她揚(yáng)了揚(yáng)娥黛煙眉,細(xì)玉如瓷的臉上流露出不羈的笑容,“死丫頭,就會打趣我,我一貧賤草芥之女,不得辛勤養(yǎng)活自己嗎?快啦,趕進(jìn)度,爭取三天拿下。” “三天?”她詫異驚呼,之前可是約定五天??! 安洛垂眸,嘆氣,“沒辦法,上面布置下來的任務(wù),宴會又提前了幾天,所以,藍(lán)藍(lán),你可是任重而道遠(yuǎn)??!我和部門經(jīng)理都夸下海口了?!?/br> 慕凝藍(lán)狠狠咬牙,“洛洛,這才忙完之后,等著被我宰割吧!” 安洛眼神有點(diǎn)兒飄,突然興奮一笑,吧嗒在她臉上親了口,高出常音的蝕骨rou麻的話語飄落,“不愧是我最美最好的娘子!” 慕凝藍(lán):“……” 轉(zhuǎn)眸。 本朝著兩位美女直流口水恨不得撲過來的兩位男同事,同時僵硬轉(zhuǎn)頭,兩人默默對視幾秒,皆鄂,逃竄。 慕凝藍(lán)和安洛大眼瞪小眼,瞧著倉皇滾離她們幾米遠(yuǎn)的兩位男士,噗嗤,相視一笑。 又是這招!打發(fā)試圖靠近她們,對她們有想法的男人,百試百靈的毒藥啊! 自高中直至大學(xué),慕凝藍(lán)不知道被安洛這色女荼毒多少次了,早已免疫。 看著桌架擺著的齊全畫具,慕凝藍(lán)頭大,哎!今夜無歸期! 落地窗外,霓虹夜景荀瀾奪麗,時間過得很快,已是晚上十點(diǎn)。 墻畫輪廓雛形已現(xiàn),花海漫雪。 安洛的其他同事早已回去,會場裝修部分的工人已然完工。 瞥見不斷地打哈欠的安洛,慕凝藍(lán)落落放下筆刷,喝了口水,道,“洛洛,你也先回去吧,明天你還要上班,不像我,白天回去可以補(bǔ)覺?!?/br> 安洛摁了摁太陽xue,慵懶的聲音如貓咪,“呃……我怎么能放心留你一個人在這里呢!我有那么不講義氣?” 她繼續(xù)作畫,一筆圓點(diǎn)有力干凈的落下,“切!這會兒心疼我了?幸好這次定版圖不是油畫,只是平面剪畫,要不然,沒有十天半月怎么能完成!” 安洛嘿嘿一笑,“權(quán)當(dāng)友情幫忙,這邊區(qū)域只是會場休息區(qū),墻畫一角,主要是為了新意融景,舒適而已,等以后我們部門還有宣傳之類的美術(shù)插畫,全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