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婚禮(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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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婚禮(2) “長大之后,自然是要當(dāng)大英雄,去殺魔族!” “要當(dāng)大將軍!” “然后就幫蒼遼當(dāng)上國王咯?!?/br> “然后替冰兒教訓(xùn)他爹!” “再然后……就去幫冰兒找那個什么……歸宿。” “然后我們四個,跟小懶,要在這森林里,玩啊玩,玩一輩子。嘻嘻?!?/br> 想到這里,殤冰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原來,以前自己的想法是那么幼稚,原來他們都把‘歸宿’的意思理解錯了,卻信誓旦旦地把他添加到了諾言里。 熾風(fēng)他,難道真的是還記得那些話嗎?他是來找我的嗎?可是,為什么那一天,他為什么不跟我明說,甚至一點(diǎn)暗示都不給我? 她越想越亂,最后隔著頭帕敲了一下自己的頭,才止住了猜測。 不要亂想了,等下新郎來了,問他便是了。想到這里,殤冰的臉又一次發(fā)起燙來。 可是為什么這么久了,她的新郎還是沒有出現(xiàn)?直到外面的聲音漸漸平息了下來,客人都散去之后,那個少年,都沒有出現(xiàn)。 直到她再也聽不到任何喝酒道賀的聲音了,殤冰又等了一會兒,最后終于忍無可忍。 她掀開了紅色的蓋頭,有些生氣,也有些緊張。那家伙不會是喝醉了吧? 樂聲? 有若隱若現(xiàn)的樂聲進(jìn)入到她的耳中,是從后院傳來的。 彈得蠻好聽的嘛……傾耳一聽,竟是《蝶戀花》。 她最熟悉的《蝶戀花》…… 她心中一動,但隨后就馬上被氣憤填滿了,居然,居然在彈我最心愛的琴!是誰? 顧不得結(jié)婚的禁忌了,已經(jīng)循規(guī)蹈矩了很多年的郡主表現(xiàn)出了她骨子里叛逆的一面,她“哼”地一聲,丟了頭帕,摘了鳳冠,偷偷地溜出了洞房。 少年閉著眼睛,手指在琴弦上飛快地掠動著,悠揚(yáng)婉轉(zhuǎn)的《蝶戀花》圍繞在他的身邊緩緩地流淌,寒冷的月光傾灑下來,映照得他宛若天人。 樂聲開始有些生硬,像是一個許久沒有活動的人在慢慢地舒展筋骨,而后,那些聲音變得柔軟。像是一群從琴弦上飛起的蝶,慢慢地繞著彈琴的人旋轉(zhuǎn),慢慢升入天空,圍繞在后院的那一樹梅花周圍,翩翩起舞。 突然,手停頓了,音樂夏然而止,少年的目光看向了花叢中,那里面,蹲著偷聽的殤冰郡主身上還穿著嫁衣。 “郡主,夜深了,為何還不休息?” 為何還不休息? 本來,躲在草叢里的殤冰看到彈她的琴的是那個少年,原本已經(jīng)原諒了他不經(jīng)允許就動她的琴的不禮貌,也原諒了他沒有回新婚房間的失禮。甚至還在心里思量著怎么和那個彈琴的人打招呼,順便想要夸夸他的琴彈得好。 可是,聽到那樣的一句話,殤冰已經(jīng)忘記了自己原本想說的是什么,鼻子一酸,眼淚就不爭氣地溢滿了眼眶。 今夜是新婚之夜,你問我為何還不休息? 她原以為,對于婚姻,只有她可以心生抗拒。沒想到她如今的新郎卻是更把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視若無物。 她自小被捧著長大,向她提親的那些位高權(quán)重的人更是整天圍著她轉(zhuǎn),對她有求必應(yīng),而如今,她竟嫁了這樣一個人,對她說這樣不負(fù)責(zé)任的話。 看來真是這樣,這個少年,真的是完全把自己忘了。 如果那天在前廳是因?yàn)橛懈赣H在,不好說破,也就罷了,而如今在這新婚之夜,在這空無一人的后院里,他居然還是這種半死不活的態(tài)度! 若是早知道她嫁的是這樣一個人,還不如嫁給先前那些酒囊飯袋,至少他們還有一點(diǎn)心思在她身上。 她這樣想著,看著坐在琴旁邊的熾風(fēng)也往她這邊看過來,而眼睛里,是一片迷茫的大霧,焦點(diǎn)根本就不在她的身上。 也許本來就是吧,人家,怎么會記得我呢? 幼年時對她來說那樣傳奇的一天,或許對于他來說,只是千千萬萬個一天中,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一天;幼年時對她來說那樣有意義,那樣值得用一生去記住的一個夜晚,也許只是他千千萬萬個躺在草地上賞月的夜晚中的一個,沒什么好記住的。 一切不會因?yàn)橛兴拇嬖诙惺裁床煌?/br> 一切不會因?yàn)橐驗(yàn)樗哪钅畈煌兊糜屑o(jì)念意義。 始終是兩個世界的人…… 他們,被她一廂情愿地當(dāng)做唯一的朋友;而她呢?或許那一片森林,每個月都會有幾個像她一樣迷路的人闖進(jìn)去,被他們遇見,與他們結(jié)識?;蛟S她只是千千萬萬個闖進(jìn)去的人之中的某一個,不值得去銘記的某一個。 可是,自己居然還在祈求他會記住她,會來救她走? “然后替冰兒教訓(xùn)他爹!” “再然后……就去幫冰兒找那個什么……歸宿?!?/br> “然后我們四個,跟小懶,要在這森林里,玩啊玩,玩一輩子。嘻嘻?!?/br> 這樣不著邊際的蠢話,只有她這樣的人才會一直記在心頭吧。別人,早就忘得一干二凈了。 殤冰覺得自己的眼眶越來越濕潤了,有些發(fā)燙,那些聚集在眼睛周圍隨時會往外溢的淚水,似乎帶走了身體里所有的熱度。 于是心里原本在存在的一些歡喜和希望,都慢慢被完全掏空了,然后被灌進(jìn)了一些另外的東西,比如悲傷,又比如怨恨。 既然人家不念舊情,我也就不要傻兮兮地去自討沒趣了。 她咬咬牙,擦了擦眼睛,換了一副冰冷的表情走了上去,“你,為何擅自動我的琴?” “郡主莫生氣,我不碰就是了。”少年溫和地對她一笑,還給她一個無懈可擊的道歉。 看著眼前那張總是帶著一成不變的笑容的臉,她的怒氣反而又上升了些,幼時的一些刁蠻的性格又回到了她的身體,她“哼”了一聲,有些賭氣地問:“你干嘛也會彈《蝶戀花》?” 那語氣,就好像他會彈這首曲子,也是對她的冒犯。 “呵呵,這首歌是王城的樂師所作,我是王城過來的人,自然是懂得的?!?/br> 月光下,她看到少年口中吐出王城兩個字的時候,眉角似乎閃過了一絲奇怪的情緒。 少年似乎是察覺到她臉上的怒意未消,于是又解釋到,“酒席散后,我來這后院透透氣,看到郡主的琴,想到郡主近日里都在這花下彈琴,琴音動人。一時心癢就撥弄起來了,請郡主原諒?!?/br> 殤冰聽著這些話,牙齒漸漸地咬到了嘴唇上。左一句郡主,右一句郡主的,他把我當(dāng)什么了,這場婚姻,我都沒有說個不字,他有什么資格在我面前擺這種架子? 突然間,她發(fā)現(xiàn)自己很想看看那個溫和的表情扭曲的樣子。 于是,她款款地走到那個少年的面前,抬頭仰視著比她高一個頭的他,一字一頓地說:“那天,你和我父親在書房的談話,其實(shí)我不小心聽到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