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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溫辭用看待陌生人一樣,甚至是懷疑的目光看向她時,她才明白過來,自己想的太簡單,或者說,想的太過于美好了。 干脆利落的一抹臉,溫明真走到辦公桌前,隨手在桌子上抓了一張紙一支筆,迅速的在上面寫了一串公式和數字后推到溫辭面前,“我留下的東西你應該都看過了吧,別的不一定,但這個是我研究了好幾年才得出來的結果,除了我自己,不會有第二個人能寫出一模一樣的東西。” 她盯著溫辭驚愕的雙眼,一字一句道:“我是你meimei溫明真,我知道這很荒謬,但事實就是這樣,我沒有死,或者說,我在另一個人的身體中活了過來。如果你想知道這四個月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我想我們還是換個地方說話比較好?!?/br> --------------------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送達~ 溫辭:啊這 第56章 56 一個多小時后,車子通過小區(qū)大門,往里面繼續(xù)開去。 開車的人是溫辭,事實上,因為他最近幾個月來狀態(tài)堪憂,父母嚴令不許他自己開車,還專門請了位經驗豐富的司機給他。溫辭心里清楚,這是因為meimei去世后,老兩口遭受的沖擊太大,生怕他也出現什么問題,這才如此的草木皆兵。 而溫明真坐在車后座,一邊興致勃勃的透過車窗看向外面,一邊時不時的和他聊上幾句,提醒他不要太過激動,好好開車,注意安全。 溫辭努力地將心底翻涌著的情緒壓下去。 看似閑聊,實際上溫明真說的每一句話,提到的每一件事,都和她,和溫辭,和溫家的所有人息息相關。大到某個人在某個時間地點做了什么事,小到一個人的喜好厭惡。 饒是溫辭這么多年來見多了大風大浪,遇上這種情況,也不免在心里泛起嘀咕。 毫無疑問,這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自稱是他死去meimei的女生,他以前從未見過,而他meimei因為身體原因,也極少出去交際,結識朋友,加上meimei自幼早慧,與同齡人很難玩到一起,更別說這個女生還要比meimei小上七八歲。 可如果他們之間曾經毫無聯系,那眼下的情況又該作何解釋,難不成真的去相信女生說的死而復生的話? 溫辭心亂如麻,不住地通過后視鏡觀察女生,試圖找到些許破綻,然后他就發(fā)現,除了女生說的那些事以外,她的一些行為習慣,乃至許多不經意的小動作,都和meimei如出一轍。 明明是兩張完全不同的臉,可給人的感覺卻是完全一致,難道世界上真的有如此相似的兩個人? 車子平穩(wěn)地開進車庫,溫明真打開車門跳下來,剛一下車,就敏銳的察覺出不對勁的地方,“爸和媽呢?還有陳叔和孫阿姨,他們人呢?” 庭院看上去已經許久沒有被人清理過,往年冬天一到,陳叔就會給這些他平日里精心養(yǎng)護的花花草草修建簡易暖房,生怕它們被大雪凍壞壓壞,可現在外面雪花紛飛,花草卻沒有任何遮擋的露在外面,不是在寒風中瑟瑟發(fā)抖,就是被積雪壓彎了枝條。 這些可都是陳叔的寶貝! 溫明真急忙沖過去,身后的溫辭瞥見她的動作,腳步一頓,隨后淡淡的開口解釋道:“那些不耐寒的品種都送去專門飼養(yǎng)花草的花房了,剩下的這些留下外面過冬也沒關系?!?/br> 他這么一說,溫明真才發(fā)現院子里的花草確實少了許多,不過因為太久沒被人打理過而顯得雜亂,這才沒能一眼看出來。 溫辭站在門口,冷靜的對她抬了下手,“進來吧。” 門是密碼鎖,溫明真看著依舊緊閉的大門,十分無語的朝溫辭看去一眼。溫辭坦然以對,既然口口聲聲說是他的親meimei,那怎么也不會不知道自家大門的密碼。 大門應聲而開,對上溫辭震驚的雙眼,溫明真挑眉一笑,“怎么樣?錄音筆還在工作嗎?要不要先檢查一下家里的監(jiān)控?” 溫辭嚴肅的抿了抿唇,跟著她一并走進去。 空蕩的客廳沒有一絲人氣,哪怕早有預料,溫明真仍舊不可避免地紅了眼眶。 盡管溫辭在她成年時送了她自己的房子,但考慮到她隨時有可能崩潰的身體,醫(yī)生建議不要讓人獨居,因此她仍舊和父母住在一起,這棟房子,幾乎承載了她過去二十幾年的所有時光。 沙發(fā)上蒙著一層防塵布,溫辭隨意掀開兩個,對溫明真道:“坐?!?/br> 錄音筆仍在運行,從他們坐進車里開始,行車記錄儀,路上的監(jiān)控,到現在家里的監(jiān)控,忠實記錄下了他們的一言一行。溫明真對此心知肚明,畢竟這才是符合溫辭性格的做事準則。 看了眼依舊空無一物的茶幾,確信溫辭不會屈尊就卑的給她倒杯水后,溫明真用平生最快的語速講述了自己這四個月來的傳奇經歷,尤其提到了自己最開始時打出去卻打不通的電話,發(fā)出去卻石沉大海的短信,并在看向溫辭的目光中,隱隱帶上了譴責的意思。 溫辭:“……稍等。” 他快速起身上樓,隨后拿下來一只手機,以及一臺筆記本電腦。 看到電腦,溫明真眼前一亮。 不過還沒等她說什么,溫辭先拿著手機在客廳里轉了一圈,然后絲毫不顧及自身形象的原地蹲下,將充電器插上,就這么一邊充電一邊將手機開機。 幾分鐘后,溫辭看著手機里幾十條未讀短信,頹然的坐在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