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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初姐說打不通你電話,她來小北山了,叫你去接她?!绷謽I(yè)走到他身邊,壓低聲音說道。 連枝猛地頓了兩秒?!鞍籽┕鞒粤恕?/br> “她吃了毒蘋果嗎?”小女孩天真地問:“真的有毒嗎?” 連枝舔舔嘴唇,回過神,“真的有毒?!?/br> 余光里,祝承結站起來,一邊摸手機一邊往外走。 “現(xiàn)在去接念初姐嗎?她現(xiàn)在好像在……”林業(yè)追了上去。 “白雪公主死了嗎?”女孩子很難過。 連枝安慰女孩子:“沒有死,只是沉睡了,需要王子的吻才能蘇醒過來?!?/br> “可是為什么一定要王子的吻呢?”女孩搓搓臉皮,滿是不解。 “因為王子的吻有魔力呀?!边B枝說。 * 祝承結是開車去接的趙念初。 她沒有事先跟祝承結商量,不但人來了,還帶了一堆禮物,大多是給當?shù)匦∨笥训摹?/br> 當趙念初以一副老板娘姿態(tài)出現(xiàn)在基地時,引起了不小的sao動。雖然sao動大多是因為看到禮物而異常興奮的孩子們。 趙念初去過公司幾次,她姿態(tài)高傲,每次進門,高跟鞋在地上踏踏響,不想讓人注意都難,但聽說只是老板的朋友,其他信息,眾人就不知道了。 趙念初熱情地與大家寒暄,麻煩大家分發(fā)一下禮物。 視線掃過眾人,她的目光在連枝身上頓住,她直問:“你怎么在這?” 趙念初眉頭擰成了川字,那種強烈的不適感涌上心頭。 “嗯?你們認識?”林業(yè)插話,很是疑惑連枝和趙念初這兩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居然認識。 “……”連枝沒有開口。 “認識?!壁w念初翻了一個白眼,雙手環(huán)胸,語氣不善,“我可是印象深刻……” 她的眼神很直白,赤/裸,連枝能感覺到她眼底的不屑和輕視,這讓連枝想到醫(yī)院的那個夜晚。在他面前,自尊碎得稀爛,仿佛有什么無形的東西,擋在他倆之間。 連枝害怕這種正面對抗,她羞愧地低下頭。 “念初,”祝承結覷著她,聲音很輕淡,卻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連枝是我朋友。” 聞言,趙念初臉上劃過一絲尷尬,望著祝承結那張臉欲語又止。 晚飯還是昨晚的燒烤,因為太多,一頓根本吃不完,為了避免浪費,今晚接著吃。 趙念初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她嫌場地太簡陋甚至有些臟,食物太單一,烤法太原始,一連嘆了很多口氣。 鋒哥尷尬地解釋,說下次有機會,找個更好的地方。 趙念初直說:“不用找了,下次也不來了?!?/br> 鋒哥面露尷尬,只能打哈哈聊其他的話題。 連枝和陳悠然坐另外一桌,她沒什么胃口,吃了兩口素菜就飽了。 “怎么吃這么少?”陳悠然問,雖然她沒直說,但她能感覺到,自從趙念初來了,連枝就沒什么精神。 她在祝承結公司實習這么就,自然是知道趙念初這人的存在的,只是她不知道,連枝居然和她認識。 “不太餓。”連枝說。 “是不是口味太重?要不我們待會兒去買點夜宵?” “沒事。”連枝拒絕了陳悠然的提議,“不是很想吃?!?/br> …… 吃過飯,祝承結和趙念初有私事要聊,他倆去了對面的亭子。 人剛走,鋒哥就問起:“那個趙小姐是祝先生的女朋友嗎?” “不是?!绷謽I(yè)說:“他倆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 “哇——”劉姐驚呼,“我還不知道老板居然有個青梅,天,怪不得怪不得。” 連枝起身。 陳悠然眼神追過去:“你去哪?” “洗手間?!?/br> 連枝走出門,迎面的風吹散長發(fā),只覺得好冷。她把手揣進兜里,往洗手間的方向走。 猝不及防的,看見他倆站在亭子下,一側是潺潺的湖水,蕩漾著頭頂?shù)臒艄狻?/br> 連枝腳底像被吸了磁鐵,一動也不動。 燈光很暗,她其實看不清他們的臉,只看見嘴巴動了,也聽不見說了什么。 偷聽別人講話,并不是什么好習慣。連枝暗罵自己,邊搖頭邊準備離開這里。 不知亭子里的人講了什么,趙念初一把扎進了祝承結懷里。 從連枝的角度,只能看到,他們似乎擁抱著彼此。 連枝心口壓了一股氣,只感覺悶悶的,腦子也很亂。 明明沒有被發(fā)現(xiàn),她卻像被抓包一樣慌張無措。 連枝命令自己挪動腳步,轉身,快步?jīng)_向洗手間,反手鎖上門,坐在馬桶上,深呼吸讓自己平復。 一種無法言說的難過涌上心頭,鼻尖酸酸的。 * 那晚,連枝睡得很不好,陳悠然找她聊天,她裝作睡著沒有回答,陳悠然便以為她真的睡了。 可是連枝一直沒有睡,她不停地翻身,望著天花板,再翻身,聽到陳悠然的囈語,依舊毫無困意。 莫名其妙的,她默默的流淚。斜對面的KTV里還有人在唱歌,第三天了,還有人唱死了都要愛。 第二天便是回程,Luna姐讓前一天通知大家7點起床。陳悠然醒來時,連枝早就收拾好,一個人趴在窗邊看風景。 陳悠然走過去,“你什么時候起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