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嫡長子 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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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暉只好委屈地往后縮兩下,然后抬著頭道,“阿瑪只給我二百五十兩銀子自然沒問題,畢竟我還有酒樓呢,可大jiejie如今年歲也不小了,合該有自己的鋪子了,也好用來練練手……” 大格格今年十歲,等翻過年便是十一,該將管家等技能練起來了,況且他們這樣的家庭,女孩子出嫁肯定是要陪嫁莊子鋪子,拿出一個鋪子給女兒練練手不是什么過分的要求。 弘暉眼里有些得意和挑釁,阿瑪想要摳門,那他肯定是摳不出錢了,但大格格能啊,他對四爺也是有些了解,如今他可只有這么一個女兒,還是長女,雖然平時表現(xiàn)不明顯,但是弘暉還是能感受到四爺是有女兒控傾向的,就不信拿大格格出面,他還不肯出血一會兒。 大格格沒想到弘暉最后居然說要為她討一個鋪子,感動得兩眼汪汪,覺得弘暉這個弟弟果然義氣,可她擔(dān)心阿瑪會生氣,更擔(dān)心弘暉弟弟會挨訓(xùn),連忙站起身推辭,“阿瑪我不用,我不需要鋪子……” 弘暉此刻看大格格,仿佛就是看個傻孩子,多好的機會啊,人在家中坐鋪子天上來,沒想到這老實孩子還推辭,那他還能有什么法子呢,畢竟正主都開口不愿意要了。 兩人并未注意四爺此刻眼神里的暖意,他有些欣慰地看著眼前這兩個孩子,雖然是異母而生,但兩人卻親密無間,真心為對方所想,這不由讓他想起十三弟,四爺這輩子有不少遺憾,其中一項便是與同母姐弟關(guān)系一般,不管是已經(jīng)去世的溫憲公主,還是如今阿哥所的十四阿哥,與四爺?shù)年P(guān)系都算不得親密。 但值得欣慰的是,他還有十三弟,雖然不是同母所生,但是十三弟懂他,也總是在關(guān)鍵時刻護著他、為他著想,四爺覺得這便夠了。如今看著眼前的大格格與弘暉,他仿佛就是看到了自己與十三,心里既欣慰又感動。 “行了,蘇培盛去給大阿哥支一千兩,再將我名下城東那個鋪子拿來給大格格?!彼臓斦f完這些,便站起身離開。 弘暉與大格格兩人對視,都有些不確定方才所聽到的究竟是不是幻覺。 “怎么,這是高興傻了?”烏拉那拉氏的笑聲讓兩人回過神,望著彼此,咧嘴一笑。 弘暉都在心里給四爺貼下了“摳門”的標(biāo)簽了,因為四爺平時作風(fēng)就挺簡樸的,所以他是真的沒料到最后居然還能從對方手里撈來一千兩,一時之間還覺得挺別扭的,感覺自己就想是戲文里那種不識好人心的壞人。大格格臉上則是紅撲撲的,顯然心里同樣激動。 她既感動弘暉為自己出言謀劃,又沒想到阿瑪居然真的會給她一個鋪子,這可是一個鋪子啊,她從小到大挺多就是管理自己院里的事情,何曾想過如今就要有一個鋪子了。 如果鋪子可以盈利,那她就能像弘暉那樣,每月除了俸祿,還能多出一份銀錢,一想到這些,大格格心里頓時美滋滋。 烏拉那拉氏看著大格格,臉上笑意不變,“既然有了鋪子,那可要好生打理,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隨時來問我。” “嗯。”大格格細聲細氣道,“謝謝嫡額娘。” 烏拉那拉氏對大格格不壞,她就弘暉一個孩子,這么多年并未再生養(yǎng),一直遺憾不能給弘暉再添一個同母弟妹,如今見他與大格格玩得好,心里也是高興。 朝局上的很多事情她不懂,卻也知道四爺那幾個兄弟不是好相與的,弘暉想要與那些堂兄弟們真心實意相處不是件如意事,若是能與家中的幾個庶出姐弟處得好,也會是意外之喜。 還有那幾個庶子,將來未必不能成為弘暉的助力,所以就算是為了兒子,她也愿意先善待他們幾分。 弘暉根本不知道烏拉那拉氏對自己的那片慈母心,在收到了這么大一筆財富后,他達到了瞬間暴富,還沒思慮好該如何安置這筆錢財、讓它最大利益化,就收到了旨意,宮里的德妃娘娘召見他與大格格。 德妃是弘暉與大格格的親瑪嬤,這些年待兩人還不錯,他們被永和宮召見,烏拉那拉氏倒是沒有什么不放心的,只不過多叮囑兩句,別沖撞了貴人。 德妃是如今的后宮四妃之一,弘暉與大格格作為她的孫子孫女,尋常人也是不敢為難的,而這次入宮,德妃還特地派人來接,來人是永和宮的女官,在進宮路上,旁人見了自然不敢為難。 “可把弘暉阿哥盼來了,娘娘從早膳就開始念叨著呢!”說話的宮女一臉伶俐,弘暉方踏進永和宮的宮門,她就出來迎接,將弘暉身上的大氅脫下,“里面燒了炭,倒是不用穿這么厚實……” 弘暉便聽話地由她擺弄,在記憶里。德妃也曾單獨召見過他,不過次數(shù)不是很多,畢竟德妃宮里除了還有十四這個小兒子外,還有不少旁的庶妃生的小阿哥,根本不缺孩子來逗弄。 那伶俐的宮女在弘暉進門前,不忘提醒一句,“娘娘今日還請了庶妃王氏在里面……” 弘暉心里領(lǐng)了她這份好意,從腰間摸了一刻銀豆遞過去,那宮女卻是不肯接,笑嘻嘻跑開,弘暉只好與大格格先進去給德妃見禮。 “孫兒(孫女)給瑪嬤請安?!?/br> “好孩子,瑪嬤又不是外人,哪里需要這么客套……”德妃一臉慈愛,拉過兩個孩子的手就親熱地喊起來,“都長得白白凈凈,瞧著便是好孩子……” 一旁坐在美人繡凳上的宮妃瞧著要年輕不少,此刻笑道,“這是娘娘的福分呢!” 弘暉余光瞥了一眼,心里猜測這大概就是庶妃王氏,也就是十六叔胤祿的母妃,便點頭致意一下,倒是讓王氏心里頗驚,沒想到這雍王府的阿哥竟如此有禮,連忙側(cè)身避開然后跟著還了一個半禮。 德妃含笑地看著他們,“你額娘將你們教的很好,懂禮數(shù)……” 弘暉只能道,“額娘說宮里多貴人,禮數(shù)周到些,才不會沖撞。”一旁的大格格也跟著點頭,她進宮次數(shù)不多,如今顯得局促,倒是庶妃王氏似乎有所察覺,拉著她問起了平時繡的花樣子。 若大格格以前是個典型的深宅格格,那這半年跟著弘暉時常往莊子上跑,每日讀書練武,對花樣子還真說不上幾個,磕磕絆絆的樣子,讓王氏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在故意為難人家。 德妃與王氏對視一眼,頗感頭疼,這兩孩子當(dāng)真有些出乎他們所料,平時宮里的那些小阿哥都各個跟人精似的,她們只要拋出一個話題,那些孩子便自然能接起來,哪成想這兩個孩子倒像是生了榆木腦袋。 王氏見德妃不開口,那就只能由她來說了,深吸一口氣,王氏巧笑嫣然,“先前嬪妾在太后那里見著弘暉阿哥送的那塊琉璃鏡……” 弘暉心里了然,原來德妃召他們?nèi)雽m為的是琉璃鏡,他心里納悶,若想要琉璃鏡直說便是,讓他猜了老半天,完全摸不著頭腦啊。 他臉上的恍然之色太明顯,德妃都不用猜就能明白他此刻心中所想,頓時覺得心里堵得慌,難道她暗示得還不明顯嗎?她都提禮數(shù)了,難道弘暉這當(dāng)孫子的,得了好東西都不知道送進宮讓她這瑪嬤也沾沾光? 德妃越想越糟心,她倒是不懷疑這兩孩子故意裝聽不懂,畢竟是親孫子親孫女,她瞧著還是挺有濾鏡的,覺得乖巧又聽話,只是忍不住猜測這兩孩子到底是像了誰,又不是一個娘生的,那就只能是像她親兒子了,以前德妃就覺得每次讓老四辦點事他都不愿意,此刻忍不住懷疑難道自己以前是錯怪他了? 不是老四不愿意,而是他根本沒聽懂? 弘暉可不知道此刻德妃已經(jīng)恍恍惚惚懷疑起自己兒子的情商,如今摸清了對方的意圖后,他很識趣地開口,“孫兒早就想過要孝順瑪嬤一塊琉璃鏡,畢竟瑪嬤待兒臣這樣好……” 德妃聽得心里喜滋滋的,看著弘暉目光都能溫柔滴水,不曾想弘暉又道,“只可惜想要造琉璃鏡的原料并不好找……” 這話說得德妃心里一突,連忙問道,“怎么了,若是派人去找也不成嗎?” 弘暉趕緊道,“自然能找到,只是這樣一來,瑪嬤可能要等上一些時間才行……” “咳?!钡洛煽纫宦暎荒樥?,“其實本宮對這些并不甚感興趣,難為你這樣小小人兒費這么些心思,很是感動……那再等些日子也是使得的?!?/br> 王氏見弘暉果真能再弄出那樣的琉璃鏡,心里高興,頻頻給德妃暗示,別忘了幫她也開口要一塊啊,說好了都是姐妹呢,怎么有了好東西就忘了她。 德妃早就看到了王氏眼神,可她先前都表示了自己不感興趣,不過是為了小輩的孝心才收的,如今若是再開口幫王氏要,豈不是要打自己的臉,只能狠心選擇無視王氏,心里暗暗道,反正她們都是一個宮的,大不了以后王氏來請安時,多讓她照幾下便是。 不同于王氏心里焦急難耐,馬上就能拿到心愛的琉璃鏡的德妃,此刻心情美得冒泡,特地命人開了庫房,她要給弘暉與大格格多挑幾樣好東西,給她辦事,那絕對是有好處的。 聽說有好處來,弘暉熟練地露出乖巧笑容,帶著大格格排排坐在那里,一臉期待。 德妃很驕傲地給他們展示自己的珍藏,她年輕時受寵,皇上可是賞賜過她不少好東西呢,原本她就是打算留給子孫的,只是沒想到這么早就要送出去,心里還有不太舍得。 而這時,殿外的小太監(jiān)來報,“娘娘,宜妃娘娘來了,說要來您這里做客。” 宜妃來做客?德妃瞬間警惕起來,要知道她倆可是一直不對付,從年輕時斗到現(xiàn)在,兩人爭皇上的寵愛,爭著生孩子,一直都是你追我趕不分上下,怎么老對手今日要來她的地盤做客? 德妃看到一旁乖巧坐著那里的弘暉,馬上明白了對方的來意,心里冷哼一聲,這可是她的親孫子,宜妃也想來占便宜。 “傳令下去,本宮今日不見客……”德妃的話還沒說完,就見著宜妃領(lǐng)著眾多宮女太監(jiān)浩浩蕩蕩地走了進來,“瞧德妃meimei說的,咱們都是多年的姐妹了,怎么我來了,meimei卻不愿意見呢,真讓人怪傷心的……” 德妃心里慪氣,瞪了一眼不頂用的小太監(jiān),竟把讓給放進來了,她皮笑rou不笑地看向宜妃,“不好意思jiejie,meimei這里今日有客,怕是有所不便,若是jiejie不嫌棄,可改日再……” “哪里就需要改日了?!币隋σ庖饕?,直接繞到弘暉身邊去,“這就是老四家的孩子吧,果真是個乖巧的,聽聞太后那琉璃鏡就是你送的……” 弘暉懂了,得,這又是一個來要琉璃鏡的,幸好他方才與德妃說原材料不好找,若不然又有許多人上門,他是應(yīng)還是不應(yīng)呢。 德妃也想到了這層,正是因為這原料不多,而宜妃一貫伶牙俐齒,她真怕倒是將弘暉忽悠的,將答應(yīng)了她的琉璃鏡,轉(zhuǎn)手就送給了宜妃。 那她這個當(dāng)瑪嬤的,豈不是要被后宮這些女人給笑死。 幸好弘暉也不是個傻的,德妃是原身的瑪嬤,有著血緣關(guān)系他不好拒絕,而旁人就不一樣了,燒制琉璃本就是一件辛苦的事情,他沒必要全部都應(yīng)了下來。 宜妃聽了他推辭也不意外,笑瞇瞇道,“那若是等尋到了多出的原料,不妨與你九叔說一聲。” 弘暉聽她提起胤禟,心思一轉(zhuǎn),心里有了一個想法。 第26章 二合一 弘暉知道如今玻璃稀缺, 但是一開始他沒指望用它來賺錢,畢竟清朝是有琉璃廠,而且還是官營性質(zhì)的, 而玻璃生產(chǎn)是暴利, 若他真開辦一個窯廠, 只怕到時候風(fēng)波不止。 但是此刻宜妃來此,倒不像是真的來找弘暉要玻璃鏡,反而話里有話,如今又提到了胤禟。 胤禟是斂財小能手, 而這也并非什么秘密, 聽說康熙為此事還訓(xùn)斥過他好些次,皇子從商與民爭利, 這名聲可不好聽,御史的折子都參得老高, 但訓(xùn)斥也不頂用, 胤禟就是我行我素,時間久了, 眾人也習(xí)慣了,甚至見識到他斂財能力后, 還給他取了一個外號“財菩薩”。 弘暉與大格格進宮一趟, 竟帶回來了許多賞賜,其中還有好幾塊是玉佩, 都是值錢的物件, 讓陳福歡喜不已, 立馬帶著宮女將弘暉的那份賞賜登記入庫。 他一直覺得阿哥花錢如流水,這兩日終于見到不少進賬了,巴不得宮里面的主子能再多召見幾回, 這樣下去很快就能將弘暉阿哥的小金庫補充豐裕起來。 而東大院那邊也是熱鬧得很,德妃娘娘賞賜下來的東西雖然比不上康熙的多,但是對李氏而言,那都是難得的好東西,更何況德妃給大格格的那一份禮單中,有不少是專門給女孩子用的釵環(huán)首飾,李氏見到這些時,眼睛瞬間就亮了。 她繞著大格格問了好久,才知道原來這次娘娘召他們?nèi)雽m,為的竟然也是琉璃鏡,心里一片火熱,若是她娘家能有著琉璃鏡的制作方子,以后豈不是吃喝不愁。 聽著親娘異想天開的想法,大格格都忍不住抽了一口氣,“額娘你說什么呢,那琉璃鏡可是弘暉弟弟的東西,又不是李家的……” “什么叫做李家?那可是你外家!”李氏有些不滿,但還是堆起笑臉哄女兒,“若是李家好了,對你不也更好嗎,以后你出去見那些堂姐妹,臉上也光彩些啊?!?/br> “我才不要。”大格格起身走開,“我不需要李家為我添光,額娘你也別瞎捉摸了……”大格格心里清楚得很,那琉璃鏡是弘暉琢磨出來的,連宮里的娘娘想要琉璃鏡,都不是直接張口伸手,況且娘娘要的也不是方子。 大格格直接斷了親娘的念想,“額娘說再多也沒用,制作方子只有弘暉弟弟知道,而且你也別想太多,若是叫阿瑪知曉了……” 李氏“哼”了一聲,才不信大格格當(dāng)真一無所知,但聽她提到四爺,心里有所忌憚,只能就此作罷。 弘暉并不知道李氏已經(jīng)惦記上了他手頭的方子,等回了雍王府后,他便安排起來要給德妃的那塊琉璃鏡,先前他說原料不多這句話,并非只是借口。 其實琉璃在中國出現(xiàn)的年代挺早的,只是一直沒有推廣啊,而琉璃的燒制技藝要比瓷器簡單,但是中國本土燒制出來的琉璃更像是玉,因為透明度不夠,而色澤又不上玉石溫潤,這也是它沒有成為主流的原因。 弘暉之所以能燒制出玻璃,原因在于燒制過程中的提純?nèi)ルs。燒制玻璃的主要材料是純堿、石灰石和石英,這樣?xùn)|西不難尋,弘暉可以直接吩咐下面的人去置辦,也不用擔(dān)心旁人來窺探,他主要的秘訣在于制作澄清劑和脫色劑,必要的時候還要準(zhǔn)備好助熔劑。 所謂澄清劑,主要成分是氧化砷、氧化銻和硝化鹽,它的作用主要是用于燒制玻璃時,消除玻璃中的氣泡,想要制作出干凈純粹的玻璃,澄清劑是必不可少的。而脫色劑的主要分為兩種,一種是化學(xué)脫色,一種是物理脫色,玻璃原料中含有雜質(zhì),譬如鐵、銅等原色,都是不被需要的,利用脫色劑讓它們發(fā)生反應(yīng),從而使燒制出來的玻璃透明無色。 弘暉只要將這些關(guān)鍵性的技術(shù)把握在手里,就不用擔(dān)心別人會從他手里偷走方子,這就體現(xiàn)出學(xué)好化學(xué)的重要性了,哪怕他是要制作同一種試劑,也可以用完全不同的材料,只要它們所含的化學(xué)成分相同即可,這樣別人就很難猜出這些試劑的配方。 至于助熔劑并不是不可少的,但是它可以提高玻璃的品質(zhì),增加其化學(xué)穩(wěn)定性和機械強度以及密度,從而使玻璃具有特殊光澤,對光的折射率也會變大,反之折散率變小,從而更具光澤與穩(wěn)定,這就是先前漢日諾吃驚的原因。 弘暉手頭的這塊琉璃鏡還沒制作好時,胤禟便主動找上門了,聽到門房的通報聲,弘暉并不驚訝,反而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當(dāng)初在德妃的永和宮,他便覺得宜妃是過來試探他一番。 京城里也是有琉璃廠的,弘暉與大格格雖然拿出了兩塊琉璃鏡,但是不少人都在觀望,這些人心里摸不準(zhǔn)他們的琉璃鏡究竟是從何而來,宜妃當(dāng)日應(yīng)該就是試探他是否知道燒制琉璃的方子,如今胤禟上門,看來是心里已經(jīng)有了決斷了。 胤禟來的時候,時辰并不早,他雖已經(jīng)開府成家,卻仍被拘在宮里上書房,每日都要與一群小阿哥一起讀書,散學(xué)的時辰跟弘暉差不多。 康熙拘著他,就是因為看不慣他不務(wù)正業(yè),正經(jīng)的事不干,反而與商賈之流走得那么近,可惜就算如此,也沒將他扳回“正途”。 立冬之后,天氣一日冷過一日,京城早就下起了雪,院落里的花叢樹蔭下都覆上了白色一片,弘暉瞧見外院負責(zé)灑掃的小太監(jiān)早就手指凍得紅腫,特地吩咐人備了凍瘡藥,在他院子里,只要將幾條路道上的積雪清掃就可以,旁的都不用處理。 此刻胤禟便站在他院子中,桃樹枝頭被白雪壓彎,風(fēng)吹過簌簌飄落,倒是比梨花還多了幾分艷麗。 “九叔?!焙霑煶雎?,目光落在桃樹下的人影上,只見鹿皮制的長靴踩在白雪上,已經(jīng)濕了。 胤禟轉(zhuǎn)過身,伸手指了指桃樹上的老干虬枝,笑言道,“不曾想你小子還挺雅致?!边@雪壓在枝頭上別有風(fēng)趣,倒是比宮里全部掃落多了幾分靈動自然。 弘暉笑了笑沒解釋,他其實只是心疼那些小太監(jiān)和宮女們不易,便沒讓他們將雪都掃去。 “讓九叔久等了,不若先進院子喝杯茶暖暖身子?!?/br> “哎,不必?!必范K直接拒絕,“你阿瑪可在家?”他忍不住探頭探腦往院子門外看幾眼,根本看不到什么,只得放棄,轉(zhuǎn)而盯著弘暉,“我今日來尋你,確實是有要事,不過今日時辰也不早,不妨定下個日子,咱們提前準(zhǔn)備好,去府外談,可行?” 弘暉點頭,論起時間,他如今估計比胤禟還要自由,便道,“九叔何時得閑,侄兒聽候吩咐便是,不過若是出府,我倒是有一個好去處。” “什么好去處?” “去玉華臺如何?這家酒樓新鮮吃食不少?!?/br> “玉華臺?”胤禟若有所思,最近他也聽說了這家酒樓,新開不久,就從一眾老牌酒樓中殺出名聲,這家酒樓新鮮吃食和點子不斷,也不知道背后東家是那號人物。 胤禟本來就是好熱鬧的人,當(dāng)即便同意,“那明日等你上完課,咱們直接在玉華臺見。” 弘暉沒異議,胤禟定下時辰與地點后便離去,沒想到等到第二日他來到玉華臺時,見到的可不僅僅是弘暉,居然還帶了好幾個小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