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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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節(jié)過后的一周,廣播劇要正式開始制作了。孟晚霽和盛槿書商量,她們可以成立一個廣播劇制作的工作室,以后她們自己制作的劇就掛在這個工作室下面,為以后成立文化公司做準備。 她提議工作室叫子成工作室,一是子成包含了她和盛槿書的姓氏部分,二是子成有死生契闊,與子成說之意,寓意美好,是她能想到的最滿意的名字。 她沒有解釋得這么通透,但她相信盛槿書那樣的玲瓏心思,一看就能明白。 可盛槿書支持她成立工作室的想法,卻否決了她關于工作室名字的提議。她說這個名字比較大眾化,不夠醒目吸引人,而且很可能已經(jīng)被注冊了。 孟晚霽不知道她是真的這么想,還是像她之前和沈庭華說的養(yǎng)貓問題那樣她不想有分手后的遺留問題。 孟晚霽的情感在告誡自己不要鉆牛角尖,可理智卻越來越防備了。 一廂情愿太難堪,她不想讓自己變成一個笑話。 不解決這個問題,她似乎沒有辦法安心和盛槿書繼續(xù)下去了。 她在問與不問,面對與不面對,是不是應該再給盛槿書一點信任和時間中搖擺,還沒有來得及下定決心,周日從席惟婷家長處和宿管部打來的兩通電話,徹底打破了她們連日來虛假的平靜。 他們說,席惟婷和余星倩私奔了。 不知所蹤。 第55章 席惟婷的母親在電話里交代事情的始末。 她說她這段時間難得休假在家,有時間陪陪孩子,周六司機接席惟婷回家后,她就想和席惟婷談談心,結果她一推門進去就看到席惟婷坐在書桌前一副慌慌張張要把什么東西藏起來的模樣。她以為她是在偷看小說,萬萬沒想到她去拉扯,掉落的是一整本她和另一個女孩子摟摟抱抱、卿卿我我的相冊。 相冊里的另一個女孩子就是余星倩。 細問之下,她奶奶說席惟婷還把這個女孩子光明正大地帶回家過。她聽后怒火攻心,打了席惟婷一巴掌,把她關在房間里反省,準備等周一帶她來學校處理這件事的。 沒想到今天傍晚到吃飯時間了,保姆打開房間居然發(fā)現(xiàn)房里沒人了,窗戶開著席惟婷從二樓的窗戶跳下去跑走了。 她語氣不太好,帶著久居上位的盛氣凌人,讓孟晚霽去學校宿舍看看席惟婷有沒有回學校,沒有回學校的話,問問余星倩席惟婷有沒有聯(lián)系她。 孟晚霽理解她的焦心,沒有在意她的態(tài)度,立刻應了好,掛斷電話聯(lián)系舍管。 盛槿書在她身邊寫教案,聽了全程,停了筆與她一同關注。 舍管回電說:席惟婷不在宿舍,余星倩也不在,同宿舍的人說席惟婷回來過,把余星倩叫了出去,不久后兩人就一起出去了。 孟晚霽和盛槿書心咯噔一聲,頓覺不妙,兩人馬上一邊打電話通知席惟婷母親、一邊聯(lián)系學校應急組領導,往學校監(jiān)控室趕。 監(jiān)控室里可以查到的監(jiān)控顯示,席惟婷是在午后兩點多來到的學校,而后三點多席惟婷便和余星倩一起出現(xiàn)在校門口的監(jiān)控里。 監(jiān)控可以看到的最后畫面是余星倩扶著席惟婷往遠處走。席惟婷走得一瘸一拐,姿勢不太自然,不知道是不是從家里跳下來的時候傷到了。 兩個女孩都只背著一個小書包,不像是要出遠門的樣子。 七點鐘,黃宏升、席惟婷母親和學校另外兩個領導人也都趕到了監(jiān)控室,幾個人反復看過監(jiān)控后,黃宏升心存僥幸:惟婷mama呀,會不會兩個孩子就是一起出去散散心,或者,去醫(yī)院看病?只是一時走得急,所以手機都沒有帶。 不可能!席惟婷母親斬釘截鐵。我孩子什么性格我自己清楚。 她質問孟晚霽:余星倩家長呢?為什么他們不到場?聯(lián)系過了嗎? 孟晚霽如實回:還沒有聯(lián)系上,他們 她話還沒有說完,席惟婷母親怒火突然被引爆,拍桌對著孟晚霽大罵:沒聯(lián)系上?你這個班主任到底是干什么的?都多久了?你能不能負一點責任啊?! 盛槿書太陽xue突突跳,立刻伸手要把孟晚霽擋到身后:惟婷mama,你 孟晚霽攥她的手,輕輕搖頭,示意她不要激化事態(tài)。 席惟婷的母親這才把注意力轉到這個一直站在孟晚霽身邊的女人,蹙眉睨著她,一副煩不勝煩的焦躁模樣。 盛槿書看著孟晚霽蒼白的臉色,后槽牙咬了又咬,把惱火和心疼都勉強壓下。 她開口替孟晚霽解釋:余星倩家庭情況特殊,父親常年癱瘓在床,爺爺奶奶都是上了年紀不識字的,家里沒電話也沒手機,所以才聯(lián)系不上。 這樣的家庭,這樣沒人管的孩子,你們學校到底怎么放進來的?席惟婷母親的怒火并沒有隨著解釋消散,甚至更盛了:你們學校到底在想什么?你們就是這樣對我們的孩子負責的嗎?我們家長把孩子交到你們學校,看中的是什么,是你們學校的環(huán)境,你們心里不知道嗎?窮則極惡,這樣家庭出來的孩子,能好到哪里,這輩子都是狗茍蠅營地想著怎么往上爬,婷婷心思單純,哪里經(jīng)得住有心人哄騙。 我告訴你們,她手指著監(jiān)控室里的一眾人:婷婷要是出了什么問題,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尤其是孟晚霽。她的手指最后停在孟晚霽身上。 你真的很失責學生每天都在她眼皮底下,這樣畸形的感情怎么發(fā)生的,她作為班主任怎么能一點都沒發(fā)現(xiàn),任由事態(tài)發(fā)聲到如今這個地步。 黃宏升知道她有背景。即便主要責任不在學校,真要出什么事,她要鬧大,學校怎么都得跟著脫層皮。即使被罵得一肚子火,他也以學校利益為重,不敢硬碰硬。 但盛槿書不想再聽她遷怒了。孩子們失蹤她也焦心,但一碼歸一碼,她不愿意孟晚霽有一丁點受到無端傷害的風險。 她伸手不動聲色地在口袋里打開手機的錄音功能,再一次打斷她的話,把她的注意力轉移到自己身上:惟婷mama,我們現(xiàn)在在這里著急也于事無補,我們不如想想孩子們可能會去哪里,先分頭去找找? 誒,對對對。黃宏升見縫插針,連忙附和。 盛槿書補充:另外,我冒昧問一下,你有沒有對惟婷還說了其他什么話?比如你本來準備周一怎么處理這件事? 席惟婷母親氣壓很低:你這話什么意思? 盛槿書語氣平和,說出口的話卻令人通體發(fā)寒:這關系到孩子們有沒有可能想不開,走絕路。 在場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席惟婷母親跋扈的面具也出現(xiàn)裂縫,明顯有些慌了。 我沒說什么,我就是說周一要來學校讓學校開除余星倩,這種帶壞風氣的學生根本不配在學校念書。 如果是尋常和席惟婷家境相當?shù)膶W生這件事興許是無法這樣處理的,但余星倩不一樣,她本來就是憑品學特招進學校的,如果戀情被捅上去,被記過甚至被開除也不是不可能。 盛槿書和孟晚霽交換眼神,心更沉了。難怪像余星倩這樣一貫穩(wěn)重乖巧的孩子也會慌神,做出這樣慌不擇路的事。 惟婷帶錢了嗎?孟晚霽問。 我不知道席惟婷的母親突然間像被戳破的氣球,氣勢去了大半。 家里有人嗎?去她房間看看,另外她有沒有銀行卡,查查看錢有沒有少了。盛槿書提醒。 席惟婷的母親顧不上指責了,迅速行動起來。 黃宏升也找關系,讓人幫忙查看席惟婷今天有沒有過就診記錄,并請求留意她們近期的就診記錄。 很快,席惟婷家里的奶奶反映席惟婷臥室里從小攢到大的儲蓄罐空了,所有現(xiàn)金積蓄都被帶走了。席惟婷母親也查到交給席惟婷的那張銀行卡上錢少了兩萬塊席惟婷是帶著大筆現(xiàn)金走的。 所有人都稍稍松了口氣,隨即又暗暗提起心。這意味著這兩個孩子應該不是要走絕路,但也表明著,這兩個孩子離家出走幾乎是板上釘釘了。 黃宏升發(fā)話:這樣吧,我們分頭去車站、網(wǎng)吧、酒店、醫(yī)院找找好嗎?孩子們這么短的時間也不可能走太遠。 盛槿書本只是科任老師,完全沒有義務參與這件事,但她還是主動表示:我也聯(lián)系關系看看,能不能調(diào)取到附近的監(jiān)控。 孟晚霽便說:那我去余星倩家看看,興許兩個人躲回去了。 席惟婷母親也沒有更好的主意,只得點頭,終是說了句軟話:仰仗大家了。 大家分頭行動,孟晚霽打車去了余星倩家,盛槿書聯(lián)系了朋友,一起去了附近的警察局報案調(diào)取監(jiān)控。 一直到深夜十一點,所有人都一無所獲。 孟晚霽在余星倩家等過零點都沒有等到席惟婷和余星倩。她們沒有回來。 第二天學校還有課,她不得不考慮先回去。 夜深人靜,偏遠小村落,根本叫不到車。她坐在孤寂的破落平房院子里,有點后悔兩個小時前盛槿書說過來接她時她怕盛槿書開陌生的夜路不安全拒絕了。正猶豫著是反悔叫盛槿書過來接她,還是預約一輛車,在余星倩家湊活一晚上,明早再回去,就看見村道上閃起兩道明亮的遠光燈,一輛高大的紅色越野車在暗夜里漸行漸近。 它越走越慢,最后在路邊停下。 車門被打開,女人高挑的身影出現(xiàn)在孟晚霽的眼前。 盛槿書四處張望,最后看到整條路上唯一還亮著燈的一戶人家門前的她,微微揚唇,朝著她走近。 先回去吧。 她還是來接她了。 微光下,她把帶來的薄外套披到她身上,眉目柔和,眼波若水。那一瞬間,孟晚霽凝望著她,心像是被什么重重撞了一下,又像是被什么柔柔地托住。 她發(fā)現(xiàn)她真的讀不懂盛槿書她的細節(jié),她的體貼,她的偏愛,總讓她有被深愛著的感覺。 可她不說愛,不給她承諾,更不和她談及將來。 二十八年來,她從盛槿書身上得到過最多的安全感,可最大的不安全感,也是盛槿書帶給她的。 到底是該看她說了什么,還是該看她做了什么?孟晚霽感覺自己像走在名為盛槿書的迷宮里,患得患失,找不到出口。 第56章 大海撈針不是易事,更何況是找兩個刻意躲著大家的人。一整周過去,警方和學校這邊,所有人都沒得到更進一步的消息。 兩個小孩就像人間蒸發(fā)了一樣。 學生間已經(jīng)傳得沸沸揚揚,說什么的都有,席惟婷家長在施壓,余星倩奶奶也來到了學校等消息,學校和孟晚霽的壓力都很大。 萬幸,盛槿書錄下的免孟晚霽責的錄音沒有真的派上用場,席惟婷和余星倩的消息傳回來了。 那是在她們失蹤一周以后的一個周五深夜,盛槿書剛洗過澡,準備和孟晚霽一起上床入睡了。 床頭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來電顯示是一串陌生的號碼。 盛槿書從前對這種疑似推銷的號碼都是直接拒接的,但近期聯(lián)系了太多的朋友幫忙找人,擔心會和是余星倩和席惟婷的有關消息,所以此類電話都放行了。 但多數(shù)時候依舊還是推銷電話。 她不抱希望,擦著頭發(fā)接通電話,隨手把揚聲器打開。沒想到電話接通,揚聲器那端一片安靜,好幾秒鐘都沒說話。 盛槿書的心忽然急促地跳了起來,望向孟晚霽,孟晚霽翻動腿上書頁的手也停住了,烏眸一瞬不瞬,面色緊張而凝重。 盛槿書潤喉,盡量自然地出聲:是星倩嗎?還是惟婷? 揚聲器里傳來明顯的呼吸聲,隨即,余星倩終于開口,很輕地叫了一聲:盛老師 盛槿書和孟晚霽心臟都要跳出嗓子眼,大喜過望,急忙抓緊問:星倩?你們還好嗎?你們在哪?安全嗎? 余星倩的呼吸聲更沉了,聲音帶著隱約的澀?。豪蠋煟覀冞€好,安全的,但是 她話還沒說完,從聽筒遠處傳來席惟婷的聲音:倩倩?你 后面的聲音沒有收錄,通話被掛斷了。 盛槿書和孟晚霽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了,心跳狂亂,立刻回撥過去,可是手機已經(jīng)關機了。 我們?nèi)ス簿职?。盛槿書迅速開衣柜拿衣服。 好。孟晚霽也坐起身子,下床說:我通知席惟婷的mama。 兩個人連夜去公安局調(diào)查了這個手機號的歸屬地高速車程一個半小時的隔壁元城。但由于技術和權限限制,警察表示無法使用技偵手段直接精確定位兩人的所在位置。 席惟婷mama找關系去元城打點了,盛槿書和孟晚霽商量著兩人第二天私下也去元城看看。 雖然確定兩個人都是安全的,但她們還是有些在意余星倩那句沒說完的但是。 然而第二天一大早,沒等盛槿書和孟晚霽出發(fā),天沒亮,余星倩就發(fā)短信過來了。 她說席惟婷那天跳窗時傷到腿了,本以為只是一點小傷,沒想到這些天來一點都沒好轉,一直都在疼,越來越嚴重,還開始發(fā)燒了。可害怕被找到,席惟婷不肯去看醫(yī)生,也不肯回去,她說她們只要拖過這一段時間,嚇到她mama,給她mama看到她們的決心,以后她mama就不敢拆散她們,她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伤ε铝?,她怕席惟婷的腿拖久了以后會落下病根,她不想席惟婷以后后悔終生。 她把位置說得清清楚楚,讓盛槿書帶上席惟婷的家長過來接席惟婷。 盛槿書和孟晚霽登時清醒,生怕夜長夢多,馬上聯(lián)系了席惟婷的母親、校方、警方,帶上余星倩的奶奶,幾方人員一同趕往元城。 很快,如余星倩所指示,他們在元城下轄的一個縣城村落民宅里找到了她們的蹤跡。 房東表示近期確實有兩個看著很年輕的小姑娘租住了她的房子。她看一群人里還有穿制服的公安,不敢不信服,開了自建房的大門,帶著大家上去。 佯裝送東西給她們吃,房東敲門,余星倩出來應門。 門甫一打開,余星倩全須全尾地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大家的心才算真的落了地。 老師余星倩怔在原地。 不過是一個小單間,房內(nèi)的情況一覽無余,席惟婷坐在床上,也正望著門口,臉色霎時發(f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