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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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作不合》作者:閔然 文案: 寧城外國語中學高中教師隊伍里有兩大女神,一冷一艷,一個扣子恨不得系到最高一顆,一個裙叉恨不得開到最高一截,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兩人氣場不合,天生對頭。 連學生都在猜,教風嚴謹的孟老師私底下是不是特別看不慣盛老師, 只有孟晚霽自己知道,那對盛槿書瘋狂壓抑的不是嫌惡,是燎原的心動 嘴巴在說請你自重, 心跳卻在吶喊:我好喜歡她。 食用指南: 清冷理性受x慵懶隨性攻(本質互攻) 『你帶我走出冬天,我陪你走向春天。 因為你,我開始期待人生的春夏秋冬?!?/br> 內容標簽: 都市情緣 情有獨鐘 近水樓臺 天作之合 搜索關鍵字:主角:孟晚霽,盛槿書 ┃ 配角: ┃ 其它: 一句話簡介:冤家宜結不宜解。 立意:熱愛生命,活在當下,憧憬未來。無論何時,都不要放棄對生活的期待。 第1章 盛夏夜晚十一點鐘,南方沿海小城寧城城市高樓的燈火漸漸伶仃,街道上行人稀少,寬闊的大馬路上只看得到零星的車輛匆匆而過,整座城市仿佛都進入了安睡,文興路酒吧一條街里,年輕人的夜生活卻正當開始。 樂聲震天,霓虹燈明滅中,一個身著端莊白襯衫,墨發(fā)披肩,眉目清冷,扣子一絲不茍地扣到了最高一顆的文雅女人推開角跡酒吧的大門,抿著唇,無視門口侍應生的招攬、過路行人的驚艷,目不斜視地朝燈紅酒綠的酒吧深處走去。 吧臺靠近舞池的散座,走近了就能看到。孟晚霽回憶著孟初陽朋友說的話,忍受著搖晃的彩燈與震耳的慢搖帶來的心臟不適感,邊走邊向人影憧憧的遠處探看。 不是第一次到酒吧接人了,她很有經驗。 走到接近吧臺位置時,音樂終于結束了,短暫的安靜間歇中,孟晚霽突然聽到了一聲尖銳的女聲,帶著點歇斯底里的味道,在這份安靜中顯得格外扎耳:所以,沈庭華,你什么意思,你就是為了她要甩了我是不是? 孟晚霽對這種渣男劈腿女友捉jian的戲碼一點都不感興趣,正要繼續(xù)往前走,就聽見另一道慵懶悅耳的女聲伴隨著新一曲的前奏進入她的耳朵:林小姐是吧?你知不知道你現(xiàn)在糾纏的樣子很難看呀 她的聲音在動感的節(jié)奏中顯得有些模糊,但孟晚霽卻還是在聽到第一個音節(jié)時,心臟就狠狠一跳,再也挪不動步子,循聲看了過去。 幾步之遙的吧臺前,出乎意料,糾纏著的是三個長發(fā)女人兩個女人面對面站著,一個女人坐在高腳椅上,單手托腮看著她們,神態(tài)閑適,笑意清淺,像在看戲,又像在挑釁。 她有著一頭很風情的長卷發(fā),暗光掩映下,她一身紅色的吊帶長裙分外惹眼,桃花眼,一字肩,玲瓏腰,露出大片雪白的背,隨性又嫵媚,在這樣昏暗的色調里,只端端那樣坐著,就已經明艷得讓像是老舊電影畫報里走下來的女神。 孟晚霽移不開眼。 沸反盈天中,她聽見了自己心跳一下連著一下,猛烈跳動的聲音。 真的是她 雖然眉目有些陌生了,但她還是認出來了。 她腦袋有一瞬間的空白,整個人像被定在了原地,走不過去,卻也走不開,無法自控地看著鬧劇繼續(xù)了下去。 她聽不清對面盛槿書紅唇一張一合說了些什么,只看見站著的兩個女人中,穿著裙子的那一個女人滿臉是淚,忽然伸手就要去抓桌上的酒杯,被另一個穿著襯衫的握住手,制止住了。 你夠了! 女人抬高音量的吼聲扎入孟晚霽的耳里,喝住了穿裙子的女人,也喝醒了陷入短暫茫然的她。 各中糾葛,再明顯不過了。 孟晚霽凝視著依舊噙著笑意、沒事人一樣的盛槿書,忽然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沉悶。 其實她會變成這種人,也沒什么奇怪的。說不清是失望多一點還是麻木多一點,孟晚霽轉回了頭,不再看盛槿書一眼,背對著她,漸走漸遠。 她走得太早,也走得太快了,以至于沒有聽見,她和穿著裙子哭得梨花帶雨的女人接連離開后,盛槿書把玩著酒杯,半是玩笑半是認真地問沈庭華:是不是說得太狠了? 沈庭華應她:再糾纏下去也沒意義,既然給不了她想要的,長痛不如短痛,不是嗎? 盛槿書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 沒再走多久,孟晚霽就在舞池旁的散座里找到了孟初陽。孟初陽已經醉得不輕了,趴在桌子上,一張白嫩的小臉上滿是酡紅,連眼睛都有些紅了,孟晚霽一看見她這模樣,眉頭就蹙了起來。 她本來氣質就冷,臉色再一沉,整個人看起來就更難以親近了。桌子上的人都是孟初陽的大學同學,第一次接觸她,見她雖然漂亮卻嚴肅得厲害,都嚇得面面相覷,不敢隨意吱聲。 jiejie還是那個給她打電話的女生硬著頭皮,組織了下語言,給她解釋,我們沒灌初陽酒,是初陽不知道為什么好像心情不太好,來了就一直在喝,我們勸也勸不住。 孟晚霽比看起來得要好脾氣,淡淡地嗯了一聲,給她們致歉:給你們添麻煩了。 女生如蒙大赦,連忙說:沒有沒有,我們應該再看著點她的。 孟晚霽看了女生一眼,又看了看圍坐一圈都噤著聲的男男女女們,很淺地笑了笑,沒再說什么。她扶起了孟初陽,在兩個女生的幫忙下,帶著她出了酒吧,坐上了回寧外教師宿舍的車。 車上孟初陽靠著她胳膊,嘟嘟囔囔的,一如既往地粘人,抓著她的手不停地叫喚著:姐,jiejie,姐 也只有這個時候,這個混世小魔王才會顯得這么乖。 孟晚霽眼底閃過無奈,由著她叫喚,她叫一聲,她就淡淡地應一聲。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孟初陽就開始流連迪廳酒吧了,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她喝醉酒了就有這個一直叫喚她的習慣,孟晚霽不解,但愿意慣著她。 所有人都以為她們長大后感情應該會很淡的,但意外的,她和孟初陽挺親的。 她不討厭孟初陽。 孟初陽很喜歡她,她知道。 一直這么有一句沒一句地叫喚到了宿舍,孟初陽好像有些酒醒了。她掙扎著想要脫離孟晚霽的攙扶,逞強說:我沒事的,姐,我自己能走。 腳下的步伐卻完全不是這么回事。 孟晚霽看得擔心,連忙反手關了門,再次扶住了她:別摔了。 她托住她的胳膊,扶著她熟練地要往房子最靠客廳的那間臥房走去,將將要走到時,卻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晚上副校長剛給她發(fā)了微信,說是明天那個新同事會到學校報到,可能明天當天就會搬來宿舍。 因為當時沒有及時看到消息,等看到想回的時候,又突然接到了孟初陽朋友的電話,所以她也沒來得及追問具體是明天什么時候。 萬一是早上,初陽還在她床上睡著就太不禮貌了。 這么想著,她在路過客房的時候沒有停下腳步,繼續(xù)向前,往自己臥室走去。 迷糊著的孟初陽這時候卻很敏銳,奇怪地問:姐,我房間不是到了嗎? 孟晚霽解釋:明天會有同事搬進來,房間已經收拾出來了,再用不合適。 孟初陽一下子不高興了:怎么還給你安排室友的啊,什么人啊,不是說了你喜歡清靜不喜歡被別人打擾嗎,黃宏升怎么回事啊,我要讓爸爸把他開除了。 孟晚霽安撫她:是我自己答應的,黃校長也很為難。 整個學校只有她是一個人獨占整套三室一廳的。這次新進的那個老師好像家里有些背景,黃宏升怕招待不周,不好隨意把她安排進空余的單間里,這才不得已來問她的。 她本來就不好意思領受這份特殊照顧的,所以黃宏升來問時,她幾乎是一口答應的。 她好說話,孟初陽卻不好應付:他有什么好為難的啊,房間那么多隨便安排一間不就好了嘛。孟初陽憂心忡忡:是什么樣的人啊,萬一她很吵很煩,衛(wèi)生習慣很差怎么辦 孟晚霽被她這么一問,也怔了一下。說起來,她倒真是對這個新同事一無所知,黃宏升除了說對方和她年紀差不多,是剛從國外回來的,教英語,其他的好像都沒提。 連名字都沒說。 不過也沒什么,左右不過是共用一套房子的關系,對方萬一懶,那她多做點就是了。 她把孟初陽扶到床邊,安頓她在床上靠坐好,準備再解釋兩句,手機鈴聲突兀地響了起來。 是從她包里傳出來的。 孟晚霽伸手取出,接起電話。 初陽在你那里嗎?女人不悅的質問聲傳出。 孟晚霽語氣平和地回:嗯,對,在我宿舍。 孟初陽一下子就猜到是誰的電話了,擰著眉頭就要發(fā)聲,孟晚霽豎起食指,比了一個噓的手勢,孟初陽噘著嘴,不得已收聲了。 她和朋友出去吃飯,餐廳在學校附近,就順路過來看我了,現(xiàn)在已經睡下了。孟晚霽輕描淡寫把事情掩蓋過去了。 李元淑大概也不是真的相信,但她向來不喜歡在她面前和孟初陽鬧矛盾,所以也就順勢應了一聲,冷冷淡淡地掛斷電話了。 電話一掛斷,孟初陽就迫不及待地張口:媽的電話是不是? 嗯。 說什么了? 沒什么,你坐會兒,我去給你泡杯蜂蜜水。孟晚霽神色淡淡的。 孟初陽有點急,攥住了孟晚霽的手,大著舌頭說:姐,你別管她,不要因為她不開心有些話她一直都很想說,可是卻一直都不知道該怎么表達才合適。 孟晚霽也一直不給她這個機會表達,她總是說:別亂想。 我沒有不開心。 一直都是這樣,顯得她的那些擔憂那么多此一舉。 孟初陽咬著下唇,有點難過又有點委屈,孟晚霽不擅長安慰人,站著不動兩秒,只拍了拍她的手,又摸了摸她的頭,重復說了一遍:坐會兒,我去泡蜂蜜水。 孟初陽妥協(xié)地松開她的手。 孟晚霽轉身出門,神色平常。 她沒有騙她,她是真的沒有不開心。她早就習慣了。 比起母親,今晚更影響她心情的其實是盛槿書。 數不清有多少年沒有見過她了。她甚至以為,自己早已經忘記她了,畢竟,本來也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可她出現(xiàn)的那一刻,她才明白,原來,那都不過是自欺欺人的謊言。 她幫孟初陽泡好蜂蜜水,看著她刷了牙洗了臉躺下了,這才放心地取了衣物,進到衛(wèi)生間收拾自己。 脫下沾染了酒吧濁氣的衣物,任溫熱的水流順著皮膚流下,她閉上眼,試圖放松自己,清空腦袋里所有的雜念,猝不及防,腦海里浮現(xiàn)起的又是盛槿書。 過去的她,今晚的她,桀驁的她,風情的她,陰郁的、捉摸不透和她從來都不是一個世界的她。 孟晚霽猛然關上水,深呼吸一口,強行把她驅逐出自己的世界。 無關緊要的人,無關緊要的情緒,想她不如想想明天的室友。 第2章 第二天臨近中午,孟初陽宿醉才醒,因為社團有迎新生的任務,所以在孟晚霽這里吃過早餐后,匆匆忙忙地就走了。 孟晚霽收拾完碗筷,抬腕看距離午飯還有些時間,便回書房整理新學期的教學計劃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天遇到了盛槿書,她今天有點心神不寧。好不容易剛進入狀態(tài),宿舍門鈴響了起來。 應該是那個新同事來報到了。孟晚霽扣上鋼筆,起身出去應門,路過次臥的時候,她向內掃了一眼,確認自己確實已經把房間收拾妥當、沒有會失禮的地方。 她打開了宿舍的防盜門。 果不其然,門外正站著一個高挑窈窕的女人。女人長卷發(fā)隨意地散在肩后,露出一只若隱若現(xiàn)的銀色耳線,米白色的綢質襯衫裙,優(yōu)雅又休閑,領口開成深V形,雖沒有昨晚匆匆一瞥的吊帶裙那么低,但也稱不上有多端莊。比起來報道的老師,她倒更像是哪個從高級時裝T臺秀上剛下來的模特。 孟晚霽有些發(fā)懵,一時沒有說話,甚至沒有反應。 怎么會是盛槿書? 盛槿書也在打量她。先是驚艷,后是驚訝。驚艷于她出眾的外表,驚訝于,居然有人大夏天的在家里還穿得這么整齊。 她見孟晚霽不說話,藏起多余的情緒,彎起紅唇自我介紹:你好,我是新來的老師,盛槿書,你之后的室友,黃校長應該和你打過招呼了? 笑顏明媚,分外親和,和昨晚囂張恣意的模樣判若兩人,也和高中時冷銳陰翳的模樣迥然不同。 孟晚霽定定地看著她,櫻唇抿得很緊,好幾秒才轉開眼,側開身子,從喉嚨里擠出一句冷淡的:進來吧。 盛槿書愣了一秒,但沒有多做表露,應了一聲便隨著她讓開的身子,推著行李箱,踏入了這套三室一廳的房子。 房子面積不算大,裝修得很簡單,白色調主體,原木色家具,東西不多,但收拾得很干凈,看得出在住的人是個很有條理的人。 她微微停頓回頭看向孟晚霽,等待指引。 孟晚霽站在原地,面無表情地介紹:你的房間在靠外面的那一間,比主臥的面積小3平方。一點寒暄的情緒都沒有。 盛槿書再聽不出來她的冷淡就白活了二十八年。她注視著孟晚霽,唇角的笑依舊高高掛著,只是眼神里多了幾分玩味。 孟晚霽不躲不避地迎著她的目光,眼神里什么情緒都沒有。 盛槿書指節(jié)在行李箱拉桿上輕輕敲了兩下,漫不經心地應:沒關系,差不了多少。 孟晚霽說:你要換也可以。 盛槿書說:不用。頓了一下,她揚了揚眉,忽然問:黃校長說我們以前是校友,你比我晚一屆? 猝不及防,孟晚霽心臟開始劇烈收縮,嗯。 我們以前見過嗎? 孟晚霽心跳劇烈得像是要撞出胸腔。她僵了兩秒才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