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佬身邊吃很飽 第1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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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小白的年貨?!碧K沉香咬著豬rou脯,看見費(fèi)師兄已經(jīng)嚴(yán)肅了臉起身去看那具尸體了,大口大口地把豬rou脯嚼了,覺得這豬rou脯做得特別地道……鬼門的人在這條街上養(yǎng)了這么多的小鬼,真的辛苦了。 還挺好吃的,手藝真是不錯。 蘇沉香一邊吃,一邊跟陳天北小聲說道,“要是再能抽幾桶可樂出來,那這年就過得完美了?!?/br> 陳天北沒吭聲。 這話是說給他聽的,他知道。 蘇沉香學(xué)會點(diǎn)菜以后,經(jīng)常期待地看著他。 他“呵”了一聲。 想過個完美的年……鯡魚罐頭必不可少。 三心二意的顧客,最討厭了。 “隔壁那兩個店里的小鬼不怎么樣啊?!备舯谀莾蓚€開起來的店里,其實(shí)也是小鬼,不過是被這半只豬驅(qū)使的那種小鬼,也沒有特別的能力,倒是蘇沉香覺得這豬挺倒霉的……這也就是撞在她的手里。 要是換個菜點(diǎn)兒的天師過來,早就被他給跑了。 可見她的重要性。 既然都是她的功勞,那這豬肯定是不能分的。 不僅不能分,她還得多要點(diǎn)吃的。 為了抓鬼,她還摔了一跤。 工傷,絕對是工傷。 得補(bǔ)補(bǔ)。 正在心里盤算的時候,費(fèi)師兄已經(jīng)再一次謹(jǐn)慎地握住了手里的拂塵,慢慢地上了樓梯,一寸寸地搜索著。 當(dāng)發(fā)現(xiàn)這里已經(jīng)徹底地沒有問題,陰氣半點(diǎn)不剩,干凈得不行,費(fèi)師兄慢吞吞地也習(xí)慣了,重新走下來以后,就讓張師兄給警局打了電話。 警車很快就來,現(xiàn)場被圍住,法醫(yī)把那年輕人的尸體帶走,張師兄跟著上了警車,又去看自家同門。 蘇沉香還守著自己的豬。 就像是惡龍守著自己的寶藏。 張師兄:…… 他就看陳天北。 陳天北沒空看他,正在給家里打電話,要家里趕緊派一輛小貨車過來。 等明氏旗下的一輛小貨車來了,陳天北運(yùn)足了力氣,把二百來斤的半扇豬堅(jiān)強(qiáng)地拖到了小貨車上,沒用別人插手。 蘇沉香圍著他噓寒問暖,一邊給她兼職裝卸工的北哥鼓勁兒,一邊拿紙巾給他擦額頭上不存在的汗水,一邊還忙忙地問道,“北哥,要不,要不你喝點(diǎn)熱水?” 陳天北差點(diǎn)破功,把豬rou摔地上去。 蘇沉香,也只有他手里有飯的時候才會這么熱情。 “我給北哥揉揉?!彼貌蝗菀兹讨?,把血紅色,連板油里都帶著淡淡殷紅的紅色的豬丟進(jìn)小貨車,轉(zhuǎn)頭,就看見蘇沉香殷勤地伸出一雙白白嫩嫩的小爪子給他揉肩膀。 她眼睛亮晶晶的,近在咫尺,身上還帶著淡淡的奶糖的香味兒,明顯偷吃奶糖過。 陳天北面無表情地看著這張離自己很近,漂亮精致得就像是人偶娃娃的女孩子的臉。 她的目光專注在他的臉上。 他很快收回目光,不知道為什么,耳根覺得熱熱的。 大概是真的累著了。 他的確需要喝點(diǎn)水。 陳天北抓起車上沒開封的礦泉水,喝了一口,又喝了幾口。 “現(xiàn)在回家么?”他板著臉,沒有讓蘇沉香把她的小爪子拿開。 他都給她搬豬了,她給他捏捏胳膊不是應(yīng)該的么。 “不行,還有個錢阿姨呢。就前面的便利店,咱們到的時候我下車一趟,幫她把鬼收了?!碧K沉香絕不會忘記任何一只厲鬼。 而且,剛才都把那阿姨的情況大概地問過,在哪兒也問過,完全沒有一點(diǎn)負(fù)擔(dān)的。 這事兒陳天北不置可否,點(diǎn)了點(diǎn)頭帶著蘇沉香上車,看著司機(jī)開車,突然問道,“你說大長老寫的那個字,會不會說的是茅山?” “不知道?!碧K沉香老實(shí)地說道。 鬼門的人覬覦茅山的僵尸,那這陰謀大長老是這么知道的呢? 大長老不是才從鬼城脫身么。 可如果不知道的話,也說不好……反正蘇沉香對這種猜猜猜沒什么興趣。 猜不著。 還不如等大長老再一次蘇醒,親口跟他們說個明白。 “那鬼門的人……費(fèi)師兄都跟你說過了吧?就是當(dāng)初姓陳的……”陳天北突然說道。 “跟我說了。不過如果不是姓陳的心存惡意貪念,鬼門的人也找不上他?!碧K沉香的聲音格外冷漠,也格外冷酷,完全揭露出的是一個沒有感情的垃圾的真相。 她沒有半點(diǎn)安慰陳天北“你爸他也是被騙了”“他只是很傻很天真”“不得已”的意思,相反,蘇沉香在冷酷上,的的確確是一只厲鬼。 她又沒有心。 沒必要那么貼心。 可這份冷酷,卻讓陳天北英俊的眉眼微微露出笑意。 “你說的對。”他側(cè)頭看著蘇沉香細(xì)膩卻冰冷的側(cè)臉。 曾經(jīng)在他的成長里,有那么多自以為是的人勸他說原諒陳塘。 “你不是還活著么。” “他到底是你的爸爸。” “其實(shí)他也心疼你,可他沒有辦法?!?/br> “他也后悔了……他也只是被騙了,也只是想保護(hù)陳家?!?/br> 那些所謂的勸他原諒陳塘,不要再計(jì)較的,站著說話不腰疼的人,勸著他多“體諒”加害他的人,勸他為了所謂的親情不要計(jì)較,不要因?yàn)樗牟豢显弫須乃改钢g的感情還有婚姻。 那么多的勸說,很多人都說他孤僻,不體諒人,是個沒心的兒子。 可只有蘇沉香,她的話那么冷酷,卻讓他的嘴角忍不住翹起。 “蘇沉香,你……” “停車,就是這家便利店!”蘇沉香歡快地對司機(jī)提醒說道。 陳天北:…… 蘇沉香沒有心! 小貨車一個急剎車,剛停穩(wěn),蘇沉香就已經(jīng)跳下了車子,跑進(jìn)了便利店。 陳天北冷著臉下車,跟著進(jìn)了便利店,就聽見一聲女人的嚎啕,蘇沉香已經(jīng)捏著一大張豬rou脯往自己的包包里塞了。 委頓在地,憔悴又可憐的中年女人伏在地上痛哭,陳天北慢慢地走到她的面前。 “我讓她看見了?!碧K沉香對受到傷害的活人還是聽體貼的,指了指便利店一角的一張合影,對陳天北說道,“她看見背后的那只鬼不是她的丈夫?!?/br> 她沒有對錢阿姨說什么“他一定希望你能忘記他開始新的生活”之類的話,歪了歪小腦袋,對錢阿姨認(rèn)真地說道,“天上不會掉餡餅,再有找上門說能讓你丈夫回魂的,你都要想一想,他是不是有陰謀。如果你的丈夫知道是因?yàn)樽约旱脑蜃屇闶艿絺?,那他也會很難過?!?/br> 懷念和愛,不是做這些事的理由。 蘇沉香一直都這樣覺得。 就算是現(xiàn)在,她也一直都這樣覺得。 就算心愛的人逝去,心里可以一直都懷念,想念,卻不能走這些亂七八糟的路子。 不過好在錢阿姨為人還挺善良,也沒有想過要害人,只想留一個丈夫的念想。 她也就不會對她做什么了。 “謝謝你?!卞X阿姨聽到這,突然又哭了起來。 她動了動嘴角,似乎想要傾訴自己的那無比復(fù)雜的心情,蘇沉香臉色僵硬,轉(zhuǎn)身“嗯嗯”地走開。 連驅(qū)鬼費(fèi)用都沒收。 看見她跑得飛快,這速度要是在學(xué)校,百米體測早就合格了,陳天北哼了一聲。 他沒有再對錢阿姨說什么,跟著一臉心有余悸的蘇沉香上了車,小貨車發(fā)動,便利店里的燈光亮了起來。 就像是煥發(fā)了新的光亮一樣。 蘇沉香就笑了一下。 “還行,rou脯我愛吃。” 她沒有再去看失去了厲鬼的便利店,陳天北就看她興高采烈地給家里打電話,突然問道,“你家放得下這么多rou么?” 半只豬……陳家的冰箱放得下么? 正歡快地念叨著年貨的蘇沉香突然僵硬了。 她回頭看了看自己的豬,又看了看一臉殘忍的陳天北。 “放,放陽臺上。” 反正厲鬼豬rou,陰氣重,本來也用不著放在冰箱里冷藏。 “陽臺上不是還有一只金華火腿?”陳天北冷酷地問道。 “啊這!那就放在樓下?!?/br> “你買的那房不是才裝修完?全是甲醛,不健康??梢詴簳r放在我的房子里?!标惿侔阉腋舯谛“椎哪情g房給買下來,一直沒有去住……他現(xiàn)在想多陪陪明楓,所以房間一直都空著。 看見蘇沉香眼睛一亮,驚喜地看著自己,可乖,陳天北忍著不去掐她那張有用就甜沒用馬上翻臉的騙人的臉,一臉平靜地說道,“暫時可以當(dāng)個倉庫?!?/br> 他再兼職一個倉庫的職業(yè)。 蘇沉香的眼里,陳天北是這世上最完美的人! “陳天北,你怎么這么好啊。”她眼淚汪汪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