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入白晝 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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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以年一下明白了那只鬼是從哪來的,頓時惱羞成怒:“你做的?再嚇人扣工資了!” “我也沒想到,少爺你還有后空翻這項才藝……”郁槐笑得止不住,見他氣得像是炸了毛的貓,稍微收斂笑意,解釋道,“這不想讓你的觀影體驗好一點,5d都沒這個效果好?!?/br> 徐以年氣得用力拍了他一下,但他那點力道對郁槐來說不痛不癢,便任由他動手發(fā)泄,驅(qū)走小鬼后,郁槐對徐以年道:“自己坐好,不逗你了?!?/br> 反應(yīng)過來自己還坐在郁槐大腿上,徐以年耳根一熱,手忙腳亂從他身上下來。這出插曲后,徐以年也沒心思繼續(xù)折騰,兩人相安無事看完了整部電影。 - 從影音室出來已經(jīng)接近十一點,郁槐看了眼時間,對徐以年道:“你家住哪?我送你回去?!?/br> 徐以年還在回味電影最后的結(jié)局,聞言不禁一愣:“送我回去?你不是答應(yīng)了貼身保護(hù)我嗎?” 郁槐也沒想到他所謂的貼身保護(hù)真就等于二十四小時不離開,也愣了愣,無語道:“你不回去你睡哪,難道要和我一起睡?” 徐以年不僅不惱,反而十分期待:“真的可以嗎?你……這么敬業(yè)?” “……”郁槐被他噎了一下,“想得美?!?/br> 徐以年見糊弄不過去,開始耍賴:“不是我不想回去,我連我家在哪都不知道。來都來了,要不你就收留我一下?” 見他越說越離譜,郁槐不置可否:“你怎么這么能鬧騰,果然在我媽面前只是裝乖吧?!?/br> 他說完便轉(zhuǎn)身離開。徐以年看著他冷酷無情的背影,心說真他媽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昨天晚上可是你纏著我一起睡的。見郁槐真像是要丟下他走了,徐以年趕緊道:“喂,你說不管就不管了啊?” 郁槐停下腳步,回頭看他:“還不快跟上來,給你找個房間?!?/br> 徐以年略感驚異地睜大眼睛。他嘴上鬧得厲害,卻也清楚妖族都有很強(qiáng)的地盤意識,郁槐愿意讓他進(jìn)門他都很意外了,原本以為晚上說什么都不會讓他留下,沒想到…… 徐以年笑著跑到他身邊,得了便宜還賣乖:“這還差不多?!?/br> 第65章 撩撥 選房間時,徐以年特意挑了距離主臥最近的客房,和郁槐只有一墻之隔。 這一天過得波瀾起伏,或許因為成了沒有能力的普通人,徐以年比平時都要疲憊。他慢悠悠走進(jìn)浴室,水汽氤氳開來,徐以年打了個哈欠,開始回憶今天發(fā)生的事情。 郁槐比他想象中要好相處,但系統(tǒng)只給了他一個月攻略時間,照他目前的進(jìn)度…… 徐以年蹙著眉,心不在焉往身上抹沐浴露,忍不住擔(dān)心起外面的情況。 他還記得進(jìn)入白色等候區(qū)時,系統(tǒng)播報過一次時間:白色時間九點五十五分。 他下樓吃早餐的時間接近十點。照這么看,系統(tǒng)所謂的“白色時間”與現(xiàn)實時間應(yīng)該是對應(yīng)的,根據(jù)系統(tǒng)最后的特別說明,他在游戲里度過一個月,現(xiàn)實便過去了十分鐘。 徐以年本想詳細(xì)問問系統(tǒng)時間差的事情,但發(fā)布任務(wù)后,系統(tǒng)仿佛消失了一般,無論他怎么呼喊都再無回應(yīng)。 …… 不知道現(xiàn)實里怎么樣了,還是得盡快完成任務(wù),從精神世界離開。 熱水淌過肌膚,徐以年慢慢放松下來,沖干凈了身上的泡沫,剛想關(guān)掉花灑,腳下卻突然一滑,像是被什么憑空出現(xiàn)的東西絆了一下。 他猛地回過神,想抓住就近的盥洗臺,冰涼的臺面卻變得異常濕滑,盥洗臺上一眾沐浴用品反倒被他打翻滾落,天旋地轉(zhuǎn)間徐以年條件反射叫了一聲,隨即便重重摔倒在地。 不知是不是因為身體素質(zhì)發(fā)生了變化,平時能忍受的傷痛像是突然放大了數(shù)倍。尾椎連著屁股都疼得發(fā)麻,右腳踝也傳來一陣鉆心的劇痛,徐以年疼得嘶嘶抽氣。 他鬧出的動靜不小,一陣腳步聲從外面?zhèn)鱽?,來人接連敲了好幾下浴室門:“徐以年?你怎么了?” “我摔倒了……!”怕郁槐聽不見,徐以年提高了聲音,說話時徐以年受傷的右腿不小心動了一下,痛得他直接叫了出來。 郁槐直接推門而入,看見這副場景短暫地愣了愣:“你怎么洗個澡都能搞成這樣?” 徐以年也很郁悶,苦著臉道:“可能是怨念找上門了,我也不至于天天平地摔啊?!?/br> 看他摔得這么凄慘,郁槐沒再說什么刺激他:“我?guī)闫饋恚劬驼f一聲?!?/br> 他繞開地上四散的沐浴用品,關(guān)掉花灑走到徐以年身前,俯身抓住他的腰,面對面將他抱了起來。 猝不及防雙腳離地,徐以年渾身僵硬。郁槐為了方便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單手托住他的腿。他沒有著力點,全身的重量都在郁槐身上,徐以年遲來地感到了不好意思。 郁槐體貼地把他抱得更高了些,讓他的受傷的右腿完全不用著地??蛇@樣一來,郁槐的手掌便完全托住了他,感覺到妖族掌心偏低的溫度,徐以年都快燒起來了。尤其當(dāng)瞥到盥洗臺上的鏡子、看清楚自己究竟是以什么模樣被郁槐抱起來,徐以年的腦子突然轟一聲響。 而且這副場面越看越眼熟,雖然有些地方不太對得上,但徐以年不合時宜聯(lián)想到先前在埋骨場…… 不是,他媽的,停?。∵@都什么跟什么! 都怪郁槐,當(dāng)時逼著讓他看,他這輩子都沒辦法忘記那個畫面了! 徐以年面紅耳赤,猛地?fù)u了搖頭。郁槐看著他通紅的臉頰,心里浮起一絲異樣,情不自禁問:“你臉紅什么?” 他不問還好,一問徐以年的羞恥感到達(dá)了巔峰,咬牙道:“你能不能…換個姿勢抱我?!?/br> 郁槐下意識看了眼鏡子。 徐以年被他托著,受傷的腿微微彎曲。懷中人渾身上下白得晃眼,連膝蓋都泛著一層明顯的粉色。又直又長的小腿上掛著水珠,肩胛骨微微凸起的形狀宛若蝴蝶。 郁槐的喉結(jié)不由自主微微滑動。 還真是哪里都是粉的…… 他抱徐以年時沒想太多,只是為了方便,現(xiàn)在才注意到這種抱法有多微妙曖昧。他的心跳漸漸快了起來,有些不自在,但更多的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情愫。 察覺到郁槐在看鏡子,徐以年不禁小幅度地掙扎了下,原本好好托著他的手卻有意無意捏了一把。 徐以年的臉徹底紅透了。他想問郁槐到底在干什么,又怕自己現(xiàn)在不正經(jīng),想什么都容易劈叉,說不定郁槐只是怕他摔下去…… 憋了半天,徐以年只能催促:“快點啊,換一個?!?/br> 郁槐低眸看他,第一次覺得一個人提要求時的樣子可愛。他依言把徐以年輕輕放了下來。 腳一沾地,徐以年將重心放在沒受傷的左腳上,他和郁槐離得太近了,對視都有些尷尬,徐以年慢慢退了幾步,想著隔開點距離,讓郁槐把他背出去算了,后腳卻毫無防備踩到了什么東西。 “喂!”見他好巧不巧踩到浴花,郁槐神色微變。 他剛想拉住他,徐以年便往前一撲,手忙腳亂中想都不想抓住了面前唯一的支撐點。 浴室的地面全都是水,郁槐本就為了拉他身體前傾,被他用力一拽更是腳下打滑,整個人都踉蹌了一下。所幸最后一刻抓準(zhǔn)了盥洗臺才得以穩(wěn)住身體。 先前的旖旎氣氛蕩然無存。郁槐抓著徐以年的胳膊,哼笑一聲:“徐以年?!?/br> “……哎。”徐以年十分心虛。 “放你下來,你就拉我下水?” 不等徐以年說話,郁槐直接把他打橫抱了起來。大概是因為剛才的小意外,徐以年這次老老實實一動不動。郁槐抱著他,只覺得懷中人輕得像個布娃娃,存在感卻強(qiáng)烈得不容忽視。 他有些心不在焉地想。 人類的溫度……好像還挺舒服的。 他把徐以年抱出浴室放在床上,彎腰時徐以年剛好坐直身體,柔軟的發(fā)絲無意蹭過他的脖頸。郁槐聞到了他身上濕漉漉的沐浴露香味。 從郁槐的角度,能清楚看見他鎖骨上凹陷的小窩,暖黃的床頭燈下,本就無暇的肌膚愈發(fā)顯得細(xì)膩。 郁槐目光稍頓,而后扯過浴巾扔給他,嗓音有些低。 “頭發(fā)擦干,早點睡?!?/br> - 徐以年的扭傷不算特別嚴(yán)重,卻也讓他沒法隨意走動。大概是因為他受了傷,郁槐沒怎么出門。兩人在一個屋檐下相安無事過了幾天,徐以年終于可以正常走路了。 回想起先前在浴室發(fā)生的事情,徐以年不禁生出了些許懊惱。當(dāng)時只顧著不好意思,沒想太多,送上門的機(jī)會都白白放走了…… 早知道他該以擔(dān)心繼續(xù)倒霉為借口,纏著郁槐一起睡的。 徐以年洗漱完走到餐廳,桌上擺放著豐盛的早餐。他起得晚,郁槐已經(jīng)吃過早飯了。郁槐今天穿著很休閑的衛(wèi)衣和長褲,身高腿長、肩膀?qū)掗?,模樣帶了幾分學(xué)生氣,連鋒芒畢露的氣質(zhì)都柔和了幾分。 徐以年忍不住盯著他看,見他像是要出門,脫口而出:“你要去哪兒?” “去見個朋友。”郁槐邊看手機(jī)邊道,“一會兒有人來照顧你,放心,特意選了個脾氣好又厲害的,你應(yīng)該還沒見過犬妖?” 徐以年心說我不僅見過,我還揍過無數(shù)個。他本來才在桌邊坐下,聽見郁槐要把他托管給別人,又站了起來:“你要出去玩兒?我也要去。” “先把你的早飯吃完吧?!庇艋闭f著就準(zhǔn)備往門口走,徐以年見狀隨便抓了只面包跟上來:“我可以邊走邊吃,帶帶我?!?/br> 郁槐停下腳步,對上他眼巴巴的視線,剛要說什么,手機(jī)先響了。 他按下接聽,花衡景疲倦的聲音從那頭出來。 “……郁老板?” 郁槐剛應(yīng)了一聲,花衡景便加快了語速,仿佛多聊一分鐘就要死了似的:“對不住了兄弟,昨晚喝太多,今天實在來不了,咱們下次再約。” …… …… “你被咕了?”徐以年見郁槐沒說幾句就掛了電話,心中大致有了猜測。 郁槐見他幸災(zāi)樂禍,視線落到他手里那個面包上:“吃這么少,難怪身體素質(zhì)這么差?!?/br> 徐以年滿臉無辜,心說你被咕了,攻擊我干什么。 “算了,”郁槐看著他這副樣子,接受了今天要帶小孩的事實,伸手將徐以年轉(zhuǎn)了個身,推著他回餐廳,“先吃飯,一會兒帶你去個地方?!?/br> - 徐以年想了不少郁槐可能帶他去的地方,即便如此,也沒料到郁槐會帶他來扶搖學(xué)院的圖書館。 與楓橋?qū)W院恰好相反,扶搖的學(xué)生全是妖怪。按理來說,郁槐也該上這所妖族學(xué)院,但宣檀希望兒子能更全面地了解人類社會、加上郁槐自己也對除妖師的知識體系感興趣,他一個妖怪,最后跑來了楓橋?qū)W院讀書。 一進(jìn)門,徐以年便不由自主仰起了頭。他是第一次來扶搖的圖書館,本該放置桌椅的地方栽種著一顆巨大的古樹,濃密的樹冠直達(dá)圖書館的天花板,一間間單獨的樹屋便是學(xué)生們的自習(xí)室。 他四下環(huán)顧,看什么都覺得新鮮,周圍的學(xué)生也面露驚訝:“喂,看那邊,那是人類吧?” “他旁邊是誰?是不是郁槐?” “是是是,好帥??!運氣真好,居然能碰見他?!?/br> “可郁槐怎么會帶一個人類進(jìn)來?” …… 四周不斷傳來壓低聲音的議論。徐以年零零碎碎聽見了一兩個關(guān)鍵詞,拿胳膊拐了一下身邊人,開玩笑道:“你還挺出名啊?!?/br> 徐以年話音剛落,一只雪白的小鳥飛到了他的肩膀上,小鳥毛茸茸的,喙是鮮亮的橘紅色,模樣十分乖巧。徐以年看它可愛,用手指戳了戳小白鳥的腦袋,真心實意道:“這地方真好玩,還有鳥。” 郁槐聽見他的感慨笑了笑,沒有接話。 郁槐抽了一本與九尾狐相關(guān)的書籍,徐以年只看了一眼封面就兩眼冒蚊香。身為每年楓橋?qū)W院的理論倒數(shù)第一,徐以年從始至終貫穿學(xué)渣特色,對這類東西敬而遠(yuǎn)之,他沒拿書,兩手空空跟著郁槐上了樹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