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愛護
夜幕降臨,王爺府里點起了燈,沈喜臻端坐在房中央運功測算。 很快,靈占上同時顯示東南西北的方向皆有埋伏,而且距離她所在的位置不超過十五丈遠,那么也就是王爺府的外圍了。沈喜臻甚至測算出了每個方位的人數(shù)各有兩人。 果然,新帝開始用行動來防她和楚子厚了。 她長嘆了一聲,有點無奈,又有點感慨。 自己曾為曦國出生入死、一片赤子之心又如何?換了君主之后那些功績就像煙塵一樣消失或塵封了,但她并不貪戀這些,她早就料到事情會是這個走向,而且也測算出了明年的這個時候局勢又會有所改變。 福禍相依,一時的得意或失意算得了什么? 有腳步聲輕輕地走近,但在她的附近停住了。她知道是楚子厚進來了,但他不會打擾她,他只要看見她在運功修煉便會主動地退出去或者安靜地呆在一邊。 此時,一襲粉色花裙的她因為在靜修中的緣故神情顯得格外的安詳和端莊,在他看來簡直美得不可方物,他呆呆地看著,原本還有些煩悶的心情也變得安靜了下來。 沈喜臻已知他進來,便笑著說:“我們的府邸外有人監(jiān)視。” 楚子厚聽了并不感到奇怪,只是有點傷心,他苦笑著說:“他終歸是忌憚著我們,不過沒關系了,我們很快便會離開了?!?/br> “是的,而且該部署的事我已經(jīng)提前部署了,只要我們最近表現(xiàn)得安分些,他們便不會捕獲得到任何蛛絲馬跡的。”沈喜臻語氣平靜地說,緩緩地站起來走到他的跟前。楚喜厚便伸手將她抱進了懷中,側俯身吻住了她的唇,與她一番唇齒糾纏起來。 熱熱的氣息和緊貼的肌膚讓兩人的體溫慢慢地升高,楚子厚聽到了自己體內(nèi)叫囂的聲音,他一把將她抱起便往床走去。 躺在大花床單上的沈喜臻更有種難以言表的嫵媚,楚子厚抿嘴笑了,他手指嫻熟地脫了她的衣服。很快,房間里便傳來了沈喜臻時高時低的嬌喘聲。 潮退之后兩人側躺著,空氣里還殘留著那曖.昧的氣息,沈喜臻嬌紅著臉對楚子厚說:“夫君,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br> 楚子厚一邊用手把玩著她的青絲一邊柔聲地問:“什么好消息?夫君洗耳恭聽中?!?/br> “我……懷孕了?!鄙蛳舱榧t著臉道。 “真的?”楚子厚忙支起身子望著她,臉上透著欣喜。 “嗯,從日子上來算,應該是我們上次去海邊度假時懷上的。”沈喜臻面若朝霞般地說。 楚子厚的臉也不禁一紅。 當時,他們確實是已經(jīng)達到了合二為一之境。 那么,再過幾個月他就可以當?shù)耍鞘撬c自己心愛的女人的愛的結晶,想到這,一股柔情便在他的心中升起,他不禁有點擔憂起自己剛才的放縱來。 “放心,孩兒好好的?!鄙蛳舱槿崧暤匕参克p手在他的胸前畫著圈圈。 “好,那我下次輕柔點。”楚子厚笑著親了親她的臉頰。 兩人這才仰躺著甜甜地睡去。 次日出門前楚子厚讓人將馬車里的坐墊換成了更厚更柔軟的。 喜臻來到馬車旁時他不再像平時那樣讓她扶著他的肩膀上去,而是直接將她抱上馬車,這一親昵又體貼的動作讓香兒和胡椒心照不宣地對視了一眼,他們知道——沈喜臻應該是懷孕了。 進了皇宮,楚子厚照例是去上早朝,沈喜臻在習藝館教授經(jīng)學。 光暄帝不太喜歡聽琴,所以沈喜臻下午不用去紫宸殿,也不用履行御前軍師的職責了。 變得閑了許多的沈喜臻在教授完經(jīng)學的課之后便安靜地坐在習藝館門前的涼亭里,等著楚子厚忙完事情來接她回家。 在等待楚子厚來接的過程中她一遍又一遍地端詳著皇宮,回想起光昭帝在位時自己與他一起商討國事的情景,頓時百感交集、熱淚盈眶。 現(xiàn)在的國君并非不看重她,只是由于忌憚反而不敢隨便用她了。 這樣也好,她辛苦了那么多年,加上現(xiàn)在懷孕了,她正好可以歇口氣。 但她也知道,這種看似清閑的日后背后依然是風起云涌的局勢,她即使不明著干涉也要暗中密切地關注著,否則一個不小心,這個自己和先帝等人辛辛苦苦開創(chuàng)的泱泱大國便會毀于一旦。 新帝,他還沒老練到不需要她的輔助就能穩(wěn)穩(wěn)地守好曦國,他自己心里也很清楚,只是他不肯承認罷了。 還好,智囊團里的大部分成員是她當年招收進來的,他們會在私底下與她保持著密切的聯(lián)系,民間或者官場上也有很多愿意為她賣命的人,她不愁不知道曦國的形勢。 “怎么啦?又哭了?”楚子厚在她的面前蹲下,伸手幫她擦眼淚。 “沒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些往事?!鄙蛳舱橼s忙換上笑容。 “那就好,別想太多了,萬事還有我呢?!?/br> “嗯嗯。” 楚子厚便和她一起出了宮。 回到王爺府門前時楚子厚輕輕地拍了拍沈喜臻的手說:“乖,我抱著你下馬車?!?/br> 說罷,輕輕地將她抱起來,慢慢地下了馬車。 下得馬車,他也不舍得放她下去,干脆抱著她進了屋。 看見楚子厚抱著沈喜臻進屋,屋里的下人們都看呆了,都在心里感嘆——清平王這么懂得疼人,廣安候可真好命! “香兒,去準備熱水,廣安候要洗澡了。”楚子厚一邊吩咐香兒一邊抱著沈喜臻往里間走去,香兒趕忙去準備熱水。 “乖,需不需要我?guī)湍阆丛??”楚子厚附在她的耳邊柔聲地問?/br> “不用,你也累了,快去歇會吧?!鄙蛳舱檎f。 楚子厚便將她放下,笑著走了出去。 但他并沒有坐下來,而是去給母親請了安,然后又去吩咐廚房那邊煮一鍋魚湯和榨幾杯橙子汁,這些都是適于孕婦吃的食物,如今母親和妻子都在孕中,他對飲食的要求也隨之變高了些。 想到母親胎中的孩子楚子厚就有點梗咽,那是父皇的遺腹兒,屆時一生下來就沒了父親,真是可憐。 如此想著,楚子厚又折回去陪母親說了一會兒話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