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著急
朝殿上,工部尚書溫提寶在向光昭帝匯報工作情況:“……各主干道路段的擴建工程已經(jīng)開展,從姑蘇城那邊開始動工,預(yù)計三個月內(nèi)便可以打通從南向北的那十座城了?!?/br> 光昭帝捋著胡子笑應(yīng)道:“很好,很好,那么,半年內(nèi)能完成南部和北部的吧?” 溫提寶語氣淡定地答:“如無意外肯定能完成?!?/br> “嗯,半年內(nèi)完成南部和北部的,再用半年來完成東部和西部的,廣安候這個計劃可真經(jīng)得起現(xiàn)實的考驗??!”光昭帝在心里想,臉上便笑開了花。 可惜沈喜臻沒來上朝,不然她聽到了肯定會很高興的。光昭帝朝楚子厚望了望,見他雖然神情如常,但細看時還是發(fā)現(xiàn)他的眼睛里充滿了愉悅。 這小子,新婚期間想必過得不錯,如今整個人看起來比婚前更富男人味。 光昭帝再看楚子燦,發(fā)現(xiàn)他的神情卻有幾分不自然和不甘心。光昭帝不由得心里一緊。 如今楚子厚夫婦都是光昭帝身邊的要人,從氣勢上已經(jīng)超出楚子燦夫婦不少,也難怪楚子燦會有些想法。光昭帝微嘆一口氣,轉(zhuǎn)開了眼睛。 回到紫宸殿里,光昭帝發(fā)現(xiàn)沈喜臻已經(jīng)在里面等候著,由于結(jié)了婚,她的神情舉止都比往日多了幾分嫵媚,光昭帝看著就心情大好。 如果不了解沈喜臻的人無論如何也無法將她和‘曦國的女杰’這樣的稱號聯(lián)系在一起吧。 光昭帝見識過不少的女人,美艷的、溫柔的、能干的、文靜的、可愛的,唯獨沈喜臻能讓他在任何時候見到都會有好心情。 這可不是件簡單的事。 光昭帝因此為楚子厚暗暗地高興,畢竟像沈喜臻這樣的女子是非常珍稀獨特的,值得兒子與之攜手走過這一生。光昭帝微笑著走進去。 恭恭敬敬地向光昭帝行過禮后沈喜臻說:“皇上,臣女想在世國太子走后就申請到城市中去監(jiān)督修大道?!?/br> 畢竟,這計策是她提出來的,她應(yīng)該去做個表率,順便理順一下下一個計策的實施方法。 新婚這幾天她天天都和楚子厚過著卿卿我我、恩愛纏.綿的日子,如今也是時候回歸到工作上的事了。 光昭帝挑了挑眉說:“朕還以為你會申請在家里多陪清平王幾天的呢,沒想到你這么有責任心,好,朕依你?!?/br> “多謝皇上成全!”沈喜臻趕忙向他行禮致謝。 沈喜臻為光昭帝彈了三曲,然后便站起身來——她要回王爺府去 明日中午,世國太子葉知秋便要回國了,她覺得自己應(yīng)該好好地去送送他。這幾日里,她的腦海里、生活里都是楚子厚的音容笑貌,乃至于差點忘記了葉知秋。 而且,她婚禮那天據(jù)外人們說——世國太子只出現(xiàn)了一下便匆匆地離去了。 難怪她那一整天里也沒見著他的身影。 所以次日一大早她便帶著那尊開光了的玉佛去見葉知秋。 葉知秋正端坐在客房里打坐。 沒她陪同的這幾天他除了和光昭帝見面談事之外沒有和其他人見面,而是在房間里打坐或者看書。 那天,他去參加了她和楚子厚的婚禮,他越看越覺得楚子厚和沈喜臻般配,因此心里就難免有些落差,便干脆不看了。 明知從此以后她的美她的笑、她的才干和心思都會在楚子厚的身上,可他還是有那么一瞬間希望她能想到他。 可自己去找她這種事情是不被允許的,更何況是在她的新婚期,所以他只能自己默默地將這份心緒深埋在心底。 這幾日里,他想了很久,關(guān)于自己一直不娶妻的問題,可無論如何他也說服不了自己和一個自己不愛的人結(jié)婚,他覺得那簡直是浪費時間和感情,所以他才會一直單身著。 他知道姻緣是可遇不可求的。 聽說沈喜臻來見他,葉知秋喜出望外,忙出門去迎接。 沈喜臻就將那尊玉佛鄭重地贈送給他。 “因為貴國注重佛教,所以就請人做了一個,已經(jīng)開過光,希望你會喜歡?!鄙蛳舱槲⑿χf。 她從他看向這尊佛像的表情便知他從心里喜歡這份禮物。 這就好!沈喜臻不禁暗暗地佩服起楚子厚的這個主意來。 “很喜歡,真的,謝謝你們!” 兩人才剛說話便有人進報說:“皇上請見世國太子?!?/br> 葉知秋看了一眼沈喜臻,朗聲說道:“好,我馬上就去?!?/br> 沈喜臻便先告辭了。 本來還想好了有很多話和事要跟他講的,如今都變成了臨別時的簡單幾句。 不過好歹將自己的心意傳達給他了,也算是了卻了一樁心愿。 ……………………… 太子府上,一群和楚子燦交往密切的大臣們正在和他談?wù)撝隆?/br> “如今清平王又去了北部治水,廣安候又即將去監(jiān)督修路工程,皇上并沒有給您安排任何工作,您可要小心了啊。”一位胡子都花白了的老臣語重心長地楚子燦說。 太子楚子燦說:“我何嘗不知?可眼下父皇似乎也沒什么大事要遣派我去做,所以我今天才邀請眾位來,目的就是想大家?guī)兔ο氤鰝€能讓我立大功的辦法來?!背訝N望著群臣們說。 眾位大臣面面相覷,有點為難。 如今曦國的經(jīng)濟、交通、國.防、教育、醫(yī)學、藝術(shù)、詩歌、外交等方面皆已經(jīng)做得很好,民生的問題也基本上得到了保障,還會有啥讓人立大功的事情可做呢? 大臣們都知道沈喜臻和楚子厚皆是絕頂聰明且能高瞻遠矚的人,幾乎別人沒有想到的都被沈喜臻想到了,所以現(xiàn)場頓時鴉雀無聲,大家冥思苦想,卻沒有想出什么利于表現(xiàn)太子功勞的事情來。 楚子燦看見大家都不敢出聲,便再一次深刻地體會到——大勢已經(jīng)逐漸地離他遠去了。 可是他不甘心。 但不甘心又能怎樣? 楚子燦心里著急得很,可是又總是想不出能壓住楚子厚和沈喜臻的氣勢的方法來。 楚子厚的命難道真的如給楚子厚相命的大師們說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