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局勢
本書大約兩個月后完結(jié),新書已經(jīng)在準(zhǔn)備了,請大家多多關(guān)注。 ............ 楚子厚是個膽大心細的人,而且他善于隱藏起自己的心思,所以他遠非外人所見的這般簡單。 楚子燦是領(lǐng)教過他的厲害的,但對他這個人也不算特別了解,畢竟兩人曾有十八年沒住在一起。 所以除了光昭帝和沈喜臻外,其他人是很難摸得透楚子厚的心思的。 楚子厚曾對沈喜臻說過:在這個世界上,只要有你懂我就夠了,除了你,我不會費心去討好任何人。 是的,沈喜臻是第一個能讓他完全敞開心扉的人。即使是百般疼愛他的父皇,也未曾如此貼近他的心。 愛,就有這樣的力量。 楚子厚端著這碗熱熱的藥湯步履沉穩(wěn)地往養(yǎng)心殿走來。 “藥煲好了?”看見他端著藥進來,楚子燦抬眼問,順便當(dāng)做是打招呼。 “嗯?!背雍癯⑽Ⅻc頭,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他緩步走向桌子,小心翼翼地將藥放在桌子上。 藥湯還很燙,需要等涼了才能喝。 “二弟熬藥辛苦了,不妨到臥室那邊去睡個午覺吧,喂藥的事就交給我好了?!背訝N又開口說。 “不必,大哥,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相比起大哥最近日夜侍候在父皇榻前的辛苦,我這點小勞算得了什么?”楚子厚語氣溫和地應(yīng)道。他又不是傻瓜,深知這是兩兄弟斗智斗勇的關(guān)鍵時刻,他可不想因為一碗藥湯而引出不必要的事端來。 楚子燦也沒勉強,朝他笑著說:“那有勞二弟了?!北砻婧芨吲d,心下卻不免郁悶。 三年前他還沒怎么把這個二弟看在眼里,覺得他不過是一個為人低調(diào)、謙遜且有點拘謹?shù)娜耍舱驗檫@樣,他沒覺得這個弟弟會對自己造成威脅。 直到舅舅跟他說起那個相師說的那些話、看到楚子厚這三年里的進步他才猛然驚覺,心里頓生怕意。 從前年開始,他發(fā)現(xiàn)楚子厚并非是個只懂一味退讓的人,相反,楚子厚在自己認為該做的事情上非常的固執(zhí),并且能頑強地執(zhí)行下去。 楚子厚就像光昭帝年輕時一樣。 可這就麻煩了,楚子燦在心里暗暗地道。 二弟固執(zhí)起來誰也勸不動,萬一他以后在沈喜臻的事情上也這樣做甚至更甚呢?楚子燦全身不自覺地打了個冷戰(zhàn)。 可那時候我是皇上了!楚子燦再一次提醒自己。 作為一國之君的自己何必還要那么害怕權(quán)力比自己小得多的弟弟呢? 楚子燦的嘴角微微上揚。 ……………… 從寺廟上香回來的吉娜皇后一聽說楚子厚回來了便趕忙趕往養(yǎng)心殿來。 一進得門她便撲向他說:“厚兒?!辈沤谐雎暠阋哑怀陕暋J卦诠庹训坶角暗某訝N微微地側(cè)過了身子。 “母后,您瘦了許多!”楚子厚心疼地說。 “我沒事?!奔然屎笠贿叢裂蹨I一邊說。 楚子厚去靈丘腹地采藥前后花了十七天,這十七天里吉娜皇后天天提心吊膽,一來怕皇上醒不過來,二來怕楚子燦會派人半路刺殺楚子厚,因此天天都在誠恐誠惶中度過,不消瘦才怪。 如今見楚子厚安全回來,她揪著的一顆心得到了暫時的放松,自然會欣喜若狂。 但因楚子燦在旁邊,她也只好將滿腹的心事先藏著了。 母子兩在光昭帝的榻前坐下,和楚子燦的座位形成了一條直線,兩人輕聲地和楚子燦說了幾句話。 忽然間,吉娜皇后覺得不僅自己的兒子楚子厚可憐,作為太子的楚子燦更可憐,他從一出生便已經(jīng)余地有限,只能硬著頭皮往前沖,在利害關(guān)系前也不得不硬起心腸來。 他不是不想仁慈,可是他深知自己一旦仁慈了或許就連自己的性命都顧不上了,所以他只能選擇強狠。 如此對比,吉娜皇后忽然覺得楚子厚還是有挺多余地可以做選擇的,她的心里頓時明鏡一般的清亮。 她對太子說:“太子最近辛苦了!”那是真心實意的話。 楚子燦一時間摸不清她這話背后的用意,因此只淡淡地答:“不辛苦?!?/br> 吉娜皇后還想再說點什么以打消太子對楚子厚的戒備的,可話到嘴邊又覺得委實不必,因為皇上還建在,有些事情不宜多說,便忍住了。 可她的心里倒是覺得太子有些太放不開了,她希望他能放松些,不要每天緊繃著一張臉。 但,這些話她最終忍住沒有說,因她忽然想起了太子的母親施文慈,她的心頓時像被什么撞了一下般的有點悶疼。 她沒有再將注意力停留在楚子燦的身上,而是轉(zhuǎn)向了光昭帝。 光昭帝還在昏睡當(dāng)中。 她的神色有些不安。 ………….. 吉娜皇后在這里一直呆到天色暗了下來才回她的寢宮。 楚子堯下課之后也直接跑了過來。 楚子厚扭頭對楚子燦說:“大哥,今晚換我來值夜吧,你回去好好地睡一覺?!?/br> “不,不,不,我已決定要這樣守著父皇直到他的身體痊愈的?!背訝N忙說。在這種時刻,他才不會那么輕易地給機會楚子厚和光昭帝單獨相處呢。 “那我今晚也搬來陪你們一起睡吧。”楚子厚笑著說。他知道這個理由楚子燦不好拒絕。 果然,楚子燦雖然心里不太樂意,但表面上還是沒有顯露出半點心思來,只微笑著朝楚子厚點了點頭。 畢竟,這里是父皇的房間,作為父皇的兒子們,自然是哪個都可以留下來照看父皇的。 入夜了,養(yǎng)心殿里就剩下了楚子燦、楚子厚、楚子堯和光昭帝四人。 而光昭帝還是在昏睡著的。 只有他的三個兒子此刻還醒著,但是誰也不說話,在各想著各的心事。 這兄弟三人因為光昭帝的這場病而顯得彼此的關(guān)系比先前冷淡了不少。 侯爺府安靜的書房里,沈喜臻還在燈下靜靜地看書,她一邊看書一邊在計劃著接下來要走的路。 沈喜斌在門外輕輕地敲門。 “哥哥,這么晚了怎么還沒睡?”沈喜臻忙放下書朝他微笑著問。 “我遠遠地看見書房里還亮著燈,所以過來看看?!鄙蛳脖笞哌^來摸摸她的頭說,然后在她旁邊的椅子坐下。 “哥哥,是不是有事?” “meimei,你能測一測這接下來的局勢么?”沈喜斌嘆著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