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交談
“好的,謝謝皇上!皇上,這是臣女的計劃書。”沈喜臻將一個自制的、厚厚的冊子呈交給了光昭帝。 光昭帝接過一看,暗暗吃驚,原來那計劃書竟然足有一百頁,里面詳細(xì)地講了她在泖國要做的一系列事情以及實施的方法??戳诉@份計劃書,光昭帝對她這次的行動信心大增。 那就讓她去試試吧,萬一真成了呢? 即使不成,以她的聰明才智也斷不會讓曦國人蒙受太大的損失的。 “好啊,那也就是說三日之后你便要開始行動了?”光昭帝笑問。 “是的,屆時臣女會和臣女的一名下屬易容同去。而屆時我們那邊和您之間的信息接收人便是龍字號商隊的隊長劉奄臣?!?/br> “好的,朕知道了。”光昭帝隨即重賞了沈喜臻。 “屆時你有任何需要朕協(xié)助的地方都可以通過劉奄臣傳達(dá)給朕的?!?/br> “是,皇上!”沈喜臻忙應(yīng)道。 “如果這一次你能成功,朕贈你三座城?!惫庹训凵斐鋈种割^來說。 他的臉上滿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 “好!”這一次沈喜臻沒有絲毫的推脫,爽快地應(yīng)了。 小丫頭終于不那么清高了呢!這也好,省得人家說朕虧待功臣。光昭帝笑。 ………………… “臻兒,你又要出使他國?這是皇上的主意還是你的?”杜七娘忙問,心里頓時揪得緊緊的。 “娘,是我的主意。”沈喜臻柔聲答道,一邊站起來替杜七娘揉背。 “別幫我揉了,你坐下來說話?!倍牌吣镎f,語氣一改往日的和藹。 “哦?!鄙蛳舱槊π⌒囊硪淼刈谒膶γ?。 “臻兒,你忘了你上次在球國差點丟了性命的事么?”杜七娘握著她的手說。 “娘,孩兒沒忘,不過孩兒這次是易容、改名且女扮男裝去的,危險系數(shù)預(yù)測會比那次低許多?!鄙蛳舱檠a充道。 其實有多危險她自己心里很明白,她只是不想讓母親擔(dān)心罷了。 聽她這么一說,杜七娘那揪著的心才稍微地放松了一些,臉色也跟著變和緩了些。但隨即她又神色凝重起來。 “可是,你跟清平王就快要成親了,這個時候去是不是不太合適呢?”杜七娘問,她對喜臻和清平王的這門親事很是重視。 “但那邊的形勢等不得,所以恐怕還是得去,但我答應(yīng)您——我會爭取早點回來的?!?/br> “清平王知道此事了么?” “我正準(zhǔn)備今晚給他寫信?!?/br> 杜七娘沉吟了一下。 雖然明知阻止不了喜臻,但又做不到瀟灑地讓她走,所以杜七娘又問她:“臻兒,人家都說做事要有所求,你為何要這么拼命?你圖什么?” 在杜七娘的眼里,沈喜臻既擁有了良緣又謀得了侯爵之位,已經(jīng)比許多同齡人要厲害了,她不明白女兒為何還要去做那么冒險的事。 喜臻當(dāng)然不能和她說實話,因而用輕得只有兩人才聽得到的聲音說:“女兒只是試試看,看看能不能把它做好。” 這種牽強的理由哪里能服得了頗有閱歷了的杜七娘?但杜七娘一向疼惜她,因此也不舍得向她發(fā)脾氣,只好輕嘆了一聲。 “臻兒,這應(yīng)該不是你最終的理由?!倍牌吣锞従彽卣f,一雙眼睛明鏡似的看著沈喜臻。 沈喜臻一時不知該怎么回答是好。 “難道跟娘親也有不方便說的事嗎?”杜七娘問。 杜七娘想起了玄機道長曾對自己說的話‘此女非凡物也’,到底,喜臻如此不顧性命地去做這件事為的是什么?是為了要讓曦國富強起來嗎?這一點是可以肯定的,但一個國家的富強又怎可只系于一個人的身上?女兒為何頻頻主動挑起這么重的擔(dān)子? 俗話說:物極必反。她擔(dān)心喜臻的安危。 “娘,女兒真的只是想去努力做幾件對曦國有益的事情而已,其它的并沒有想太多,請娘親也莫要太擔(dān)心?!?/br> 喜臻一雙眼睛無比鎮(zhèn)定地望著杜七娘。 杜七娘被她這眼睛里流露出來的決心給震撼到了,只好強壓住了接下來的疑問,朝喜臻微微一笑。 她還能說什么呢?她明知喜臻不是個一般的女子,所以不會走一般女子走的道路。所以她不能用對待其他女人的那一套來對待喜臻,因此也不能苛求喜臻按照她的意愿來行事。 那就支持女兒吧,沒有人喜歡整天聽到反對的聲音,因而杜七娘很快便想通了。她收起了那些擔(dān)心,變?yōu)閷ο舱榈淖T浮?/br> 同時,她也為女兒的所作所為兒感到自豪。 ………… 朦朧的夜色下,香兒正坐在花下乘涼,胡椒朝她走了過來。 “還沒有睡嗎?”胡椒問她。一邊在她的旁邊坐下。 “庭院里比較涼快,又有花香,所以我想多呆一會。”香兒答。暗自納悶平常很少來乘涼的他今晚怎么破天荒地來了。 “香兒,我即將要和廣安候到泖國辦事去了?!焙返卣f,語氣里隱含幾分不舍。 “是嗎?什么時候走?”香兒趕忙問,心里有些驚訝。 “三日后?!?/br> “這么快?那幾時回來?”香兒雙眼一眨不眨地望著他,忽然有點不舍得他走。 雖然胡椒往日里總是讓她又氣又惱的,但她還是看出了他是真心在關(guān)心著她的人。 作為一個微不足道的丫鬟,除了小姐之外,就是胡椒,只有他們兩個能給她那種親人般的關(guān)懷,所以她也沒當(dāng)他們是外人,有什么事都會和他們說。 “不太清楚,據(jù)廣安候說快則三個來月,慢則半年左右?!焙吠f,忽然有種要離開家人上京趕考的使命感和對未知的隱隱不安。 “那請你一定要多保重!我先回房歇息去了?!毕銉赫f,一邊站起來邊往房間那邊跑。 胡椒納悶:這丫頭怎么明知自己很快便要出遠(yuǎn)門了還不肯與自己多呆一會兒呢? 他所不知的是——香兒害怕他看到她在流眼淚,因為她感覺兩個對自己很好的人都要出遠(yuǎn)門了,她又像個被丟棄的孤兒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