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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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恩攆上被她揪下來的東珠顯然是還沒人發(fā)現(xiàn),曾經(jīng)被扯的變形的鐵環(huán)依舊孤零零地在轎攆的邊上搖晃著,郁麗想著就又揪了一顆下來藏在坐墊下面,回去的時候正好收起來。 她很少從朝露閣里出來,宮里的景色也沒看全,御花園也只有上元那兩次去過。 坐在承恩攆上,郁麗還能好好看看西六宮的大致布局。 這個點,大多宮殿里都還未熄燈,有的時候還能聽到些許宮女太監(jiān)們打鬧的聲音。 轉(zhuǎn)到承恩殿前,轎攆路過了坤寧宮,郁麗發(fā)覺那里寂靜如死水。 她頓時對這里面住著的女子生出一種憐憫之心,身為正妻,卻不能同夫君行周公之禮,身為皇后,卻沒能比懋婕妤得到太后更多的偏愛,被禮數(shù)所困,哪怕是真心傾慕皇上,也不能隨性表達。 這樣的世家小姐在婚姻中,好像什么都得到了,又好像什么都沒有。 就是在這樣的時候,郁麗才會想起自己的母親,據(jù)母親說,她祖上姓秦,在宇文氏奪得天下之前曾是燕西望族。 只不過北周哀帝在位時將秦家滿門抄斬,婦孺沖入奴籍,魏帝登基后也沒能昭雪。她娘的祖母就是秦家小姐為奴后生下的女兒。 郁麗這樣想著,有時竟覺得身在奴籍,她自己也有些高位娘娘們沒有的東西。 她什么都沒有,故而自小就敢愛敢恨——就算是錯付,她也沒什么可失去的。 想到這里,郁麗踩著錦鞋,帶著盈盈笑意走進了西暖閣。 “來了?”宇文丹手上還拿著奏章,勾畫批改著。 有時郁麗也好奇他不過一個十六歲的孩子,怎么做到一天到晚這么沉下心批改奏折的?他年幼,那些個老臣也定然不會輕易讓他拿主意,這改來又改去,也不知他為什么從來都沒有一點厭煩的跡象。 “皇上~”她語氣輕巧,聽得宇文丹嘴角帶笑。 “批完這章?!庇钗牡ぷ郎系恼圩臃至藘啥?,一堆高高摞起的是看完了,另一堆還沒看得只剩下幾本。最近和大夏關(guān)系緊張,武將都上奏要錢練兵,文官都上奏讓他早日生下儲君。這些人他都盡量以禮相待,只是最近工部王尚書的遣人來了“家書”,里外暗示他知道女兒還是處子之身,勸他早日臨幸,以立國本。 身邊女人見她面色不大好,也沒湊過來,只是安靜地在一邊研墨添茶。 宇文丹折子快要批完,也有些心猿意馬,只覺得在她湊近的時候聞到了一股花香。 這花香和之前的桂花梔子花香不一樣,倒像是睡蓮的香氣,悠悠然地從她的身上傳來。 宇文丹草草圈點了幾筆了事,心下想著就今晚做次昏君,把折子丟到了一邊。 郁麗見他這樣,憋了許久的笑意終于從兩片紅唇中流出來。 輕巧地跨坐到宇文丹腿間后,就解開了腰間的系帶。 “阿櫟兩個月都不宣我?!?/br> 衣袋散開,羊脂般的雪峰在淡綠色的綢緞下若隱若現(xiàn),像是藏在荷葉中的白蓮。宇文丹伸手環(huán)住了她的腰,吻上了她潔白的胸脯。她腰間的軟rou滑膩如同膏脂,下面居然什么都沒穿。 ——他不敢宣她。太后必然知道懋婕妤的事情是他在背后作梗,竟連他的生母齊太嬪都被召回宮內(nèi)試探。此時也只能裝作成貴嬪或瓊昭儀是他的合謀,這樣太后就算是懷疑,也不會輕易動手。 兩個月了,瓊昭儀并不主動,一般晚上也只是一次就結(jié)束,還得琢磨著找什么借口喂她喝避子湯;密妃做男女之事時就像是塊石頭,一次之后密妃就跟他提議兩人只要做戲便好,也省得浪費湯藥;至于成貴嬪,不提也罷。 他想極了郁麗,卻也覺得不召她的時候腦子里也就不會一天到晚都在想男女之事,兩個月來辦公竟是效率奇高。今日她一派人來傳話,就故態(tài)復(fù)萌,整個下午都在想些有的沒的。 “陛下~還有人看著呢~”郁麗回頭看了眼殿外伺候的劉保全和幾個掌燈宮女,嬌聲說道。 “都退下?!庇钗牡乃男厍疤痤^,外面的宮人們也是如鳥獸散。 “林太醫(yī)說了,藥肯定有用,懋婕妤的孩子不可能活著?!庇酐愒谒系吐曊f。 “朕也是這么覺得。”宇文丹低聲說,卻在尋找著郁麗身上香氣的來源。 他的視線順著她細膩的腹部下滑,來到了她濕潤的下體——那里白凈如玉石,竟然一根體毛都沒有了。 “這就是你說的‘禮物’?” “阿櫟不喜歡?”郁麗握住宇文丹的手,夏至的天氣,兩人又都是血氣方剛的,宇文丹其實早就想和她到床上去春風(fēng)一度了,卻沒想到她又準(zhǔn)備了這樣的花樣。 宇文丹沒見過這樣的郁麗,宮里的嬤嬤也不會給他講這個,竟然真的思索了片刻才答道:“喜歡?!?/br> 那里不僅沒有體毛,還散發(fā)出一股夏花的芬芳——像是在引誘路過的人去吸食那甘甜的花蜜一樣。宇文丹把她抱到了案上,對女人今日如同蓮花仙子一樣的打扮愛不釋手。 女人對著他生澀認真的模樣,眼睛笑得彎成了月牙。 “我看不見?!鄙倌暝谒乳g跪下的時候說道,耳根紅的像冬日的炭火。 “不需要看的,阿櫟?!?/br> 蜻蜓點水一樣的觸感,試探的吸吮和舔弄。 夜風(fēng)帶著盛放的夏花涌入窗楹,甜膩的香氣混著筆墨的味道,滿得溢了出來。 女人的手指探入少年的發(fā)間,愛撫的動作讓身下的少年身軀一顫,回應(yīng)以更激烈的侍弄。 腳趾和后腰都是酥麻得,像是夏日的洪流在血脈中翻騰,有散不盡的愛欲和歡愉。 ——郁麗自然遇到過比他更熟練的男人,但不知為何,她從未像今日這般放肆地情動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