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內(nèi)亂
皇上暴崩,沒有留下任何遺囑,年僅十三歲的太子順理成章地繼位,由生母婉妃垂簾聽政。 這無疑是一個掌控大權(quán)的好時機(jī),但是誰來當(dāng)攝政王,這是個問題。 武將多偏向南宮瑀,而文臣多支持悠離夜。 然而最近朝中流傳出左相與清月宮不和的消息,我與清月也曾多次去看望悠離夜,他卻閉門不見。 淵清的靈魂在悠離夜的體內(nèi)住了多年,現(xiàn)在的悠離夜雖然召回了魂,記憶卻還停留在四年前,也全然沒了野心和霸氣。 正在我們犯難之際,火蓮卻說他有辦法控制悠離夜。 我和清月都將信將疑,只見他笑瞇瞇地亮出手掌,瞬間,眼前一閃,他的掌心里一排火蓮神針。 “你最近又研究出了什么春藥?”我懶懶地問。 “哈哈,這才不是什么春藥呢,這是定魂迷迭散,定住哪個人他就得聽我的,嘿嘿,小菊花想做第一個試驗(yàn)者嗎,我倒不介意給你免費(fèi)注一劑?!?/br> “我看還是免了吧?!彪m然還是有些不相信,但是經(jīng)驗(yàn)告訴我這家伙的東西還是少試為好。上回?zé)鸬钠抛映粤怂柠愵伌?,全身水腫的像充了氣,整整兩月臥床不起。 “不怕的,這次保證靈,不信我抓只老母雞來給你們試試看?!被鹕徴f著從窗口跳了出去,吼道:“等我三秒鐘?!?/br> 果然,一眨眼工夫,一只雞從窗外被甩了進(jìn)來,卻不見火蓮人影。 我道:“那家伙又搞什么花樣?!?/br> 清月微微一笑,“師兄還是和小時候一樣逗人。” “你說誰逗人呢?”熟悉的聲音傳進(jìn)耳朵里。 我向四周望了望,還是不見火蓮的身影,可這聲音分明是他發(fā)出來的。 “我在這兒呢,小菊花在找我嗎?”又是一聲,接著便是火蓮慣性的壞笑。 “焦炭蓮,你還不快給我出來!”我火了,提起那只老母雞,“你再不出來今晚就把它燉了當(dāng)下酒菜。” “饒命啊,饒命,師弟你快給我求求情,我要被你媳婦兒殺了呢?!蔽乙惑@,此話是從老母雞的口中說出,頓時,手一軟,老母雞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只見它撲撲翅膀干叫了兩聲,“多謝小菊花不殺之恩?!?/br> 清月道:“師兄把母雞的靈魂封住了,只要在一定距離之內(nèi)就能被他控制。” 母雞“咯咯咯”地笑,“師弟猜對了。” “神是神,不過悠離夜又不是雞……” “小菊花,你個笨蛋,信不信老子現(xiàn)在就把你控制了?!?/br> 我連忙擺手,假裝害怕地道:“不敢,不敢了,雞大人饒命!” 老母雞昂起頭顱,邁著正步走到我面前,閉著眼睛說道:“這……還差不多。” 這造型確實(shí)逗人,我忍不住蹲下來摸摸它的腦袋。 火蓮從窗口跳進(jìn)來,把老母雞背上的針拔下,老母雞一著地,又咯咯叫個不停,四處晃悠著找吃的,剛才那一記耗費(fèi)了它大部分的能量。 火蓮給了我們一人一盒針,再三告誡,一根針只能使用一次,而且必須點(diǎn)到xue位上,cao控的rou體也只有在一百米以內(nèi)才有效。 為了試驗(yàn)一下,我們還特地趕往左相府。 開門的小廝見了我們,有些不耐,卻不得不恭敬地重復(fù)著一句話:“我們相爺有病在身,不方便接待客人?!?/br> 話音未落,我便悄悄飛出了針,剛好刺中他的天突xue。 小廝的嘴極不自然地向上彎起,露出一個壞笑,“兩位請進(jìn)吧,主人正在花園與廬陵王下棋?!?/br> 我暗驚,廬陵王怎會在,兩人是出了名的對手,心中升起一絲忐忑。 小廝將我們引到花園外圍,剛想進(jìn)去通報,被清月制止住了,“且慢?!?/br> “忘了說了,習(xí)武之人有內(nèi)力護(hù)身,靈魂不易控制?!毙P一眼就看穿了清月的想法,撇撇嘴道:“本人的力量也是有限的嘛?!?/br> 我道:‘焦炭蓮,你廢話怎么這么多?!?/br> 清月道:“我只是想看看廬陵王到底有何目的?!?/br> 遠(yuǎn)遠(yuǎn)的,只見桂花樹下有個石桌,兩人面對面坐著,指間夾著黑白兩色棋子,你來我往,絲毫不退讓。 枝條隱隱綽綽,看不清兩人的表情,只有黃色細(xì)碎的花瓣在風(fēng)中飄零。 “戰(zhàn)場的上的金戈鐵馬固然能救萬民于水火,多年來的窮兵黷武卻早已讓士兵們厭倦了征伐。” “你的意思是廬陵王大勢已去?” “不是,正好相反,任誰都不會把自己親手打下的江山拱手讓人,趁著現(xiàn)在他的威望還在,士兵和百姓們都還沒有怨聲載道,他一定會把握最佳時機(jī),走出最關(guān)鍵的一步棋?!?/br> 就在廬陵王喝茶之際,清月迅速飛出指間的針刺向悠離夜背部某個xue位。 “這盤棋,我來和他下?!?/br> 清月閉上細(xì)長雙眸,眉宇微蹙,粉灰的唇緊抿著,臉上神色十分凝重。 花落花飄,深秋的園子里溢滿了桂花香,遠(yuǎn)處的兩人還在旁若無人地下棋,速度卻明顯放緩了下來,有時,甚至半柱香時間過去了還沒落一顆子。 疾風(fēng)破空襲來,桂樹枝條東搖西晃,兩人還坐在樹下巋然不動。 一股強(qiáng)大的氣流在空氣中相撞,“轟”地一聲,震得石桌上的棋子四處紛飛。 清月陡然睜開雙目,那頭的廬陵王也正好看向這邊,兩個高傲的男人對峙著,目光如電,虛空中的交鋒。 “清月宮主來得真巧,本王和左相這盤棋下的正盡興,不想天公不作美?!彼涯樲D(zhuǎn)向有些木訥的悠離夜,“你說是不是,左相?” 悠離夜愣了一秒鐘,微微一笑,“今天可算領(lǐng)教到了王爺?shù)钠逅?,看來廬陵王不僅在戰(zhàn)場上大顯神威,棋藝也是如此精湛。文武將軍果真名不虛傳?!?/br> 廬陵王朗聲笑道:“承讓承讓,左相更勝一籌,某乃粗人,只會打打殺殺,對文的東西可是一竅不通?!?/br> 幾個人難得聚在一起喝酒、談笑、切磋棋藝,就像京城里的文人雅士閑聊,時而大笑,時而拍案,看上去沒有一點(diǎn)拘束??峙乱院笤贈]有這樣的機(jī)會了,因?yàn)閷κ纸K究是對手。白天和黑夜即使偶爾交匯,兩者始終是對立的。 過了不久,廬陵王就以軍中還有事情為由告辭了。 我看到清月的額頭上有顆顆汗珠,一個人扮演兩個角色想必一定很辛苦。他拔下悠離夜身上的針,待他回過神來,見到我和清月,嚇了一跳,“你……你們怎么會在這里?” 清月道:“剛才看到左相與廬陵王在此下棋,甚覺好奇便前來觀看了一會兒。” “廬陵王……我剛才是和他在下棋,不過現(xiàn)在他人呢?” “廬陵王有事在身,先回去了?!?/br> “原來如此,不對啊,那我怎么不知道,還有你們怎么進(jìn)來的?” “當(dāng)然是從正門走進(jìn)來的嘍。”身后傳來一個輕忽的聲音,回過頭,只見火蓮仰頭抱頭躺在樹上。 “你……你又是誰?“悠離夜手指著火蓮,顫顫地道。 “呆子,連大爺我都不認(rèn)識了?!被鹕?fù)碌糇炖锏牟莞妥樱悔澚飶臉渖咸聛?,悠離夜驚得忙后退幾步,“你,什么人如此大膽,竟敢擅闖王府?” “大爺就敢闖,尤其是別人的地盤?!被鹕彶敛磷?,笑著道。 清月忙上來打圓場,“他是我的師兄,左相,多有得罪了?!?/br> 悠離夜怒道:“清月宮主,你身為武林盟主,卻屢次干涉朝廷中事,本相看在你鎮(zhèn)壓叛亂有功的份上才不跟你計較。現(xiàn)在朝廷中謠言我與廬陵王爭權(quán)奪勢,說我的背后有你的支持,本王是為了辟謠才不肯接見你,剛才你也看到了,我與廬陵王相處甚歡,他是武將,十年來一直忠于朝廷,在外面出生入死。我是一介文官,自然沒有與他爭的心。先帝駕崩不久,太子根基未穩(wěn),我們更需要團(tuán)結(jié),而不是相互猜疑?!?/br> 我一怔,不料他會說出這番話。抬眸小心翼翼地看清月的臉色,居然還是清清冷冷,嘴角殘存著一絲淡笑。 “左相大人,你有沒有搞錯,團(tuán)結(jié)?信任?朝廷里這群老貪官老流氓老色鬼做得到嗎?用你的腦子想一想,廬陵王和你套近乎是為了什么,哎,我?guī)煹苋羰谴嫘囊统⒆鲗€不是一句話……” “火蓮!”清月喝道。 “哼,人家難得幫你說話呢,不領(lǐng)情拉倒?!被鹕徆緡佒×俗?。 “左相大人,我的話只說一遍,你聽清楚了。我只是不想讓皇位落入旁人之手,不管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罷,你和廬陵王都必須對立,我需要借用你的權(quán)力達(dá)到我的目的,你也需要借助我的武力與他抗衡,你不去招惹他,他也會來招惹你,你是想被踩在腳下還是將他踩在腳下,隨你選擇。” “你,在逼我?” “我不是給你選擇了嗎?” “你,來人,侍衛(wèi),把這群賊黨給我拖下去!” 侍衛(wèi)慌慌張張地趕來,見這般光景,不知所措地愣在那里。 悠離夜怒斥道:“你們莫不是也反了,還不快給我上,把他們抓起來!”(未完待續(xù),如欲知后事如何,請登陸 target=_blank>,章節(jié)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