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逃過一劫
軒轅駿圖帶著點(diǎn)寒意的指尖觸碰到我的肌膚,順著頸項自下?lián)崦?,嘖嘖贊嘆著玲瓏的身段,忽然在我臀上一捏,我咬著牙,痛得幾乎叫出聲。 又是在一個男人的身下,我不可以放縱自己墮落,必須守住僅存的一點(diǎn)自尊。 “想叫就叫出來吧,放心,營房中像你這樣的人多的是?!避庌@駿圖輕忽一笑,溫存地舔噬我的耳垂,手上也不閑著,我的脊梁骨都要被他揉得酥軟。 他將我的身子翻了過來,我驚恐地睜大了眼睛,反抗的手被他反剪在身后,膝蓋跪在了我的腳踝上。 直到他冰涼的手指觸到我的菊蕾,那一刻,我真的絕望了,仿佛回到了許多年以前,那時,我也是這般一步步屈服,我明白面對強(qiáng)大的人,再如何反抗也是徒勞。無論認(rèn)命還是不認(rèn)命都要承受這一切痛苦。 我以極其屈辱的姿態(tài)伏在他的身下,手指掐進(jìn)柔軟的坐墊里,眼睛死死地盯著桌上的一豆孤燈,每滴落一滴燈油都仿佛過了漫長的時光。 他的手指松動了一下,我知道接下來意味著什么…… 他的下擺掠過我的后背,不禁渾身一抖,打了個寒顫。 “王,不好了!”帳外突然有人過來稟告。 “什么事?”軒轅駿圖不悅地皺眉,毫不猶豫地起身,理了理衣衫便出去了。 “王,有只黑熊闖入營帳,速度驚人,屬下們都拿他沒辦法。” “混賬,一只熊而已,用得著這么大驚小怪的嗎?” “王,那只畜生已經(jīng)咬死了兩名婦女,族中的勇士都已經(jīng)出動去搜捕它了?!?/br> “你們這群廢物!” 后面的話聽不清了,營帳外許久沒有動靜,我才舒了口氣。 熊?難道是皮皮? 想想又覺得好笑,皮皮早被送往黑嶺山了,怎么可能大老遠(yuǎn)穿過沙漠跑到這里來。 許是疲憊過頭了,我竟然就地倒頭就睡。明天的事明天再說吧,夢里見到了火蓮,捧了個酒壺訓(xùn)斥我,他說,別老呆頭呆腦的不會享受,要及時行樂,會苦中作樂。人活一世圖的不就是個“樂”字,就算快樂地醉一生也值了。 他是醉了一生,樂了一生,什么都享受過了。 我的師父,就算到了天上或者他所說的地獄,也該是個風(fēng)流艷鬼。他是最會享受和行樂的。 笑著笑著就笑醒了,揉了揉眼睛,揉到的分明是一片濕潤。 眼前忽然一亮,太陽光線照得眼睛都快睜不開,兇神惡煞的契丹族婢女沖進(jìn)來,見了我便破口大罵:“不要臉,這是王的營房,你一個卑賤的異族奴隸也敢留宿?!” 我看了她一眼,緩緩站起來,身上的毯子也隨之滑落在地。 婢女怔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似癡了。 “麻煩jiejie替我找一身衣服?!蔽艺f道。 “我還沒見過這么漂亮的男人,難怪王會……”她自言自語地道,回過神來時,我已來到了她跟前,一時羞得面紅耳赤。 我輕輕壓下她指著我的手,笑道:“jiejie若是不嫌麻煩的話,就請?zhí)嫖夷眉路^來。” “好、好,你等一下?!?/br> 我換好了衣服,那個婢女領(lǐng)我到另一個營房。 里面有三個人,一個中年婦人和兩個孩子,男孩尚且年幼,女孩正值豆蔻。 “珍大娘,這人就交給你了,好好看管著,王打獵回來找不到人可要拿你是問?!?/br> 婢女說完掉頭就走,那婦人倒是和顏悅色,頗為慈祥,和那位婢女形成鮮明對比。原本還以為契丹族人個個都是兇悍的個性,眼前的婦人倒和中原女性有些像。 珍大娘招呼我坐下來,手里還拿著未織完的毛衣一針一針地挑,西北面氣候干冷,即使春天也只有南方一半暖和。珍大娘說這是織給外出打獵的兒子的。 女孩名叫阿玉,是珍大娘與過世的丈夫的孩子,男孩名叫普韓,是與丈夫一同戰(zhàn)死沙場的弟弟的孩子。 珍大娘說起丈夫,眼中盈盈有淚光。 女孩懂事地拿來手巾,無言地勸慰母親。 傍晚時分,昨晚為我洗澡的那幾個婢女突然闖進(jìn)來,又把我拉了出去。 “今天王很生氣,你最好不要惹到他。”她們邊走邊囑咐道。 到了另一間營房,同樣的木桶,我被丟了進(jìn)去。從頭到腳浸泡了一遍,又將我運(yùn)到了軒轅駿圖的房間。 昨晚被我僥幸逃過一劫,今晚又會怎么? 我已經(jīng)不敢想下去了,軒轅駿圖是軟硬不吃的人,我再怎么跟他磨嘴皮子,他最終還是不會放過我的。 腦海中千回百轉(zhuǎn),想到的辦法卻一個也不管用。逃,無異于赴死,更何況我還不清楚清月和悠離夜的計劃,我必須等,也只有等。 然而,我等來的卻是軒轅駿圖的腳步聲。 他在燈下坐了許久才來到床邊,我立刻閉上眼睛裝睡。 過了很久都沒有動靜,我試著睜開眼睛,卻不想剛好對上他近在咫尺的眸。 “王,您……”我驚愕地道。 “我只是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樣的人,有本事讓清月視之如珍寶,火蓮甘愿為你付出一切?!彼难劬τ纳畹脟樔?,仿佛一團(tuán)泥漿,讓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我忙無賴地笑道:“王,您言重了,像小的這樣靠臉蛋混口飯吃的能有什么能耐,清月、火蓮他們都是對我一時興起,你看現(xiàn)在兩人不都把我拋棄了么。” “拋棄?”軒轅駿圖勾起我的下巴,笑得意味深長。 “難道不是嗎?我現(xiàn)在不是落在王您的手里了嗎?”我盡量裝出小人的樣子,不知輕重地對他笑笑。揣摩著契丹人,尤其是軒轅駿圖這樣的人最看不順眼的應(yīng)該就是叛徒和小人吧,越是這樣的人,他們越是棄得遠(yuǎn)遠(yuǎn)的,眼不見為凈。 軒轅駿圖果然厭惡地皺著眉,我故意對他暗昧地笑著,手臂勾上他的脖子,心里卻已經(jīng)做好了被他一記貼過或是甩出去的準(zhǔn)備。想著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該有多遭人厭。 像軒轅駿圖這樣的王,女人千嬌百媚的樣子想必見過的也不少,我如此做作只會讓他反胃??粗镜迷絹碓骄o的眉,我心里暗笑著,又貼到他耳邊嬌聲道:“王,清月和火蓮那兩個家伙都已經(jīng)把我拋棄了,現(xiàn)在燃兒落在您手里了,你要怎么處置我呢?” “東方寂燃。”他突然喚起我的名字。 “嗯?”我神情迷離地問道。 他的身體陡然壓下來,一時間,驚恐地觸碰到一樣熱乎乎的東西,我的手僵在那里一動也不敢動,只聽得他伏在我耳邊聲音無比沙啞道:“小東西,你果然有勾引人的資本,我今晚就滿足你的要求?!?/br> 他猛地一扯,將我身上的毯子掀掉,“今晚絕不會再放過你了?!?/br> ************** 今天出了點(diǎn)意外,斷了一天電,更得少了,親們實在抱歉!為了補(bǔ)償,下面是小蓮前幾天寫的一個小故事,希望親們能喜歡o(n_n)o~ 酹江月之流水落花 很多年以后,已經(jīng)滿頭銀發(fā)的老人在看著面前跪了一地子孫時,仍能清晰地記起那個夜晚莫非塵鮮活的笑容。 江南水鄉(xiāng),小橋流水人家。在遠(yuǎn)離繁華城市的郊區(qū),有一個偏遠(yuǎn)的小城,世代傳承著古樸的民風(fēng),女子多以刺繡聞名,人稱繡娘。 湛藍(lán)的天空是她們的眼睛,沒有多余的雜質(zhì),只鐘情于手上針和線。粼粼水光,碧波點(diǎn)點(diǎn),采蓮歸來的繡娘又開始一天的忙碌,纖纖素手一抹,復(fù)又一挑,靈巧地迂回于素凈的繡面。 塘里蓮花香,魚戲蓮葉間。繡娘們搬了凳子一排坐在房梁下,低眉信手,穿針的穿針,架線的架線,輕攏慢捻,來回挑弄,白色的確良布,加上些簡單的圖案,在手中花針的勾織下,慢慢的就變成了鮮艷的花朵、栩栩如生的飛鳥魚蟲。一張精巧的刺繡作品很快就呈現(xiàn)在眼前。 對岸漁船上的小伙們看得出神,臉無端地紅了。 在燈紅酒綠的喧囂城市中長大的莫非塵從小便被告知蘇州是一塊寶地,人間天堂極樂銷金之所,在這里同樣可以將朱門紈绔腰包里的銀子掠到自己口袋里,直到那一天,他遇見了蘇吟詩。 那個水一樣的女孩有一雙靈巧的手和一顆純潔的心,齊腰的長發(fā)用一根青色絲帶松松地綁著,垂于右側(cè)肩頭。簡單的一襲青色衣衫,僅在裙角處繡了一朵青藍(lán)色的蓮花,因和衣衫一色而難以察覺,其它再無半點(diǎn)裝飾。 就是這樣一個人,卻讓莫非塵第一次生出了驚艷之感。 無疑,蘇吟詩的相貌是極為清麗的,若是在古代,可堪稱為亂世佳人,但和他見過的城市里的千千萬萬美女相比,她算不上最標(biāo)致。真正讓風(fēng)流挑剔的莫非塵感動的,是她從骨子里透出來的與眾不同的氣韻,水的氣韻。 就像現(xiàn)在,雖不言不笑,一雙清澈的眼眸卻自有一段風(fēng)情流轉(zhuǎn);雖衣著樸實無華,裊娜的身姿自然天成,高傲之中透著嫵媚,一如天邊冷月。 莫非塵已不記得自己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愛上那塊易碎的水晶。 也許是在船上看到蘇吟詩專注刺繡的時候,也許是在蘇吟詩不小心將剝好的蓮子灑了一地的時候,也許是在蘇吟詩提著熱騰騰的飯菜,送到隔了兩座橋的孤寡老人王嬸那里的時候,也許…… 短短一周,莫非塵腦中滿滿的全是蘇吟詩,刺繡時的專注迷人,灑蓮時的俏皮可愛,送飯時的體貼入微,尋常街頭的溫柔惹人憐愛…… 不知不覺,莫非塵已經(jīng)把心遺失在了蘇吟詩的身上。 那是最后一個晚上,第二日莫非塵便要結(jié)束他的假期,回到城里,在莫名的沖動驅(qū)使下,莫非塵不由分說地拉了蘇吟詩至荷塘邊飲酒。 靜夜的荷塘,月光為水面鋪上了一層朦朧的薄紗,湖面上一只小船緩緩飄蕩。 莫非塵靜靜地看著,銀白的月光下,蘇吟詩的水藍(lán)色長裙泛著珍珠一樣的光澤,晶瑩的水花在她的身邊盛開,折射出七彩的光華,映得她如夢似幻。 第一次,莫非塵發(fā)覺,女人原來是如此美麗的生物,美麗得讓人迷醉,直至不可自拔 船靠岸了,面色酡紅的蘇吟詩在莫非塵的攙扶下上了岸,濕漉漉的長發(fā)上泛起晶亮的水珠,月色之下散發(fā)著一種清澈的嫵媚。 莫非塵將手中的酒杯遞了過去,卻在看到蘇吟詩伸出的手腕上那道針刺的傷口時驀地撤了回去。 看到莫非塵的動作,蘇吟詩忍不住笑了起來,清澈的眼眸里波光瀲滟,竟是意外地誘人。 莫非塵怔怔地看著,突然拉過蘇吟詩的手,狠狠吻上那雙笑意盈盈的紅唇。 蘇吟詩生澀的回應(yīng)讓莫非塵驚喜得幾欲失控,灼熱的吻越發(fā)地霸道,卻又是分外地溫柔 兩人激烈地糾纏著對方的身體,好似要將一生的激情在一個晚上用盡一般,連清朗的月光都染上了媚色。 第二天,莫非塵走了,走得那樣毅然決然,連頭都不回一下,若不是覺察到蘇吟詩的動作有些微微的僵硬,莫非塵會以為昨夜的一切只是自己的一場春夢。 兩個人就那樣向著相反的方向越走越遠(yuǎn),從此之后再也沒有交集。 后來,莫非塵娶了妻,蘇吟詩也嫁了人,在為數(shù)不多的進(jìn)城出城中,彼此也只是擦肩過客,誰也不再認(rèn)識誰。、 只是,蘇吟詩一直保留了一個習(xí)慣,一年中定有一夜在荷塘邊小酌幾杯,最后一杯定是傾入湖中。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人間如夢,一樽還酹江月。(未完待續(xù),如欲知后事如何,請登陸 target=_blank>,章節(jié)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