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沙漠之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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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沙漠之國 她狠狠的啃噬著他的薄唇,極盡所有的力量吻著他,吻著這個男人!吻里滲透著刻骨的恨意還有細(xì)水流長的情意,她心疼他,她在跳動的心臟上刻上他的名字,可是他卻將她狠狠的丟棄!是的,她恨他! 一吻結(jié)束,蘇小鹿望著那張蒼白俊美的臉突然笑了,“我要在你身上印上我蘇小鹿的名字?!?/br> 他聽著,淺淺淡淡的笑暈染開,如細(xì)雨綴珠,美艷絕倫,他張開手臂一把擁她入懷,輕輕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蘇小鹿眼底的精光一暗,原來他還是不會張口說話,以為他能走路也許也能開口。可是這一切并不影響什么,不是嗎? 一陣馬蹄飛濺的聲音從身后轟隆隆的響起,蘇小鹿和樓蘭兩人回頭,頓時(shí)面色一變。蘇小鹿緊握了樓蘭的手,“樓蘭,可以放棄嗎?” 話很輕,但話中的涵義卻擲地有聲。放棄,放棄所有,和她一起過平靜的日子,不要去管什么鬼城,不要去管什么真正的瀾王,不管他的陰謀陽謀,現(xiàn)在就他們兩個人不好嗎? 他沒有回應(yīng),哪怕只是回應(yīng)著反握一下她的手也好,可是他沒有! 馬車轉(zhuǎn)眼就快到眼前,馬車前站著的人一身紅衣隨風(fēng)飄舞,薄薄的霧氣繚繞在他的周身,一雙具有穿透力的眼直直的望向蘇小鹿這邊。 “走!”一聲輕喝,蘇小鹿拉著樓蘭就往羊腸小道上跑去,也不去管樓蘭的反應(yīng)了,今天既然他能主動吻她,證明他的心里還是有她的,就證明以后還有更多的機(jī)會來影響他。 在速度上,他們本來就不相伯仲,樓蘭反握住她的手就往分岔口的一條道口飛奔而去,一眾白衣死士也不見如何的移動,速度看似很慢實(shí)則很快,紅蓮站在馬車前看著蘇小鹿消失的方向,冷唇一勾,淡淡的煙霧散去,一張傾國傾城的臉頓顯了出來。 樓蘭的速度也不是蓋的,眨眼間已經(jīng)把身后的人甩出了老遠(yuǎn),間或還未喘口氣,前方一個熟悉的人影漸漸從濃霧中走了出來,霧氣濕重,腳下的花草都沾上了露水,昂揚(yáng)著身姿迎風(fēng)招展。 蘇小鹿和樓蘭停下,雙目炯炯的望向來人。 “樓蘭,你可真是不聽話,說好的不許跑,你還非要跑,我看上的還重來沒有能從我手上活著跑了的?!蹦侨诵Φ囊荒樀难?,絕艷的臉上勾魂奪魄的笑。 蘇小鹿看向來人,腦袋在一瞬間炸開了般的疼,一瞬間那瑰艷的紅色從眼底慢慢浮現(xiàn)了出來,無端的殺意驟然升起。像是感覺到蘇小鹿的反應(yīng),樓蘭回頭對蘇小鹿一笑,搖了搖頭,完全對蘇小鹿的變化渾不在意。 奇跡般,蘇小鹿心里的殺意竟然真的減了幾分,對上他清澈沉靜的眼眸,心里蕩過些微的暖意。 前有猛虎后有豺狼,在這樣的情況下,顯然先攻前再躲后,管文雖然再厲害但現(xiàn)在是他和她兩人,聯(lián)手未必能被拖上多久。思索至此,樓蘭和蘇小鹿沒有任何言語眼神的交流,身體如離弦之箭般射了出去。 招招絕殺,凌厲的刀風(fēng)斜著他的身側(cè)唰唰而過。管文挑了一下眉,身體如蛟魚一般在兩人之間游刃有余,對他們的招式也不硬接,純粹是在拖時(shí)間。 身后的馬車聲漸漸進(jìn)了,蘇小鹿眉頭一皺,反掌成拳,左手鬼紋如脫了線的游龍?jiān)谏砩祥_始漫游,砰的一聲,地面裂開了一道三尺寬的裂縫,管文一驚,身輕如燕往上一躍。頭頂樓蘭持劍凌厲刺向他的天靈蓋,劍鋒擦著他的肩膀而過,險(xiǎn)險(xiǎn)躲過致命一擊。 落地時(shí)抬頭一看,哪還有這兩人的影子,紅蓮也到了身邊,馬車未停直取兩人奔向的前方。 管文一個躍身落在馬車上,對身邊的紅蓮一躬身,“對不起,是我大意了。” 紅蓮負(fù)手站在馬車前頭,半響才道:“本宮不會救你第二次?!?/br> “是?!惫芪囊а溃皇悄莻€女人,自己恐怕也不會把自己弄的如此狼狽。自己竟然在她的手上栽了一次又一次,簡直太可恨了! 天光才大亮,羊腸小道上就開始忙碌了一些商人旅人,駕著馬車從遠(yuǎn)處而來,也不知道駛向何處。馬車不是很繁華,但足夠讓一個窮人家眼紅。駕著的人是一個中年男人,吊三眼,國字臉,看上去中正剛直?!榜{!”一鞭子揮在馬肚上,馬兒吃疼撒開四蹄得得的跑了一段路又開始慢了下來。 男人望著黑馬啐了一口:“老馬就是不中用?!鞭D(zhuǎn)眼看向路的前方,正瞧見兩道人影風(fēng)馳電掣往自己這邊而來。心下一驚還沒來得及開口呼喊,就見兩道人影嗖嗖竄進(jìn)了自己的馬車內(nèi)。 “你們……”男人嚇的哆嗦道。 蘇小鹿冷眼一橫,在看見男人的面貌時(shí)低聲呼了聲:“管叔?” 這個赫然是從王府不知何時(shí)消失的管叔,管叔也沒想到會在此遇到他們兩人,頓時(shí)驚呼:“王妃?”在瞥見樓蘭的那一刻臉色一僵,“王爺?” 蘇小鹿眼一沉,拉著樓蘭兩人進(jìn)了馬車內(nèi),“管叔,加快速度。”馬車內(nèi)還坐著兩個穿的像模像樣的商人模樣的人,見蘇小鹿和樓蘭兩人兇神惡煞的進(jìn)了來嚇的渾身顫抖,蘇小鹿完全把這兩人當(dāng)透明人,樓蘭更是沉著臉,完全看不出一絲半點(diǎn)的情緒,只是握著她的手越來越緊,越來越緊。 雖然管叔現(xiàn)在出現(xiàn)的有點(diǎn)太過湊巧,但是蘇小鹿根本沒有那個閑心去追究,現(xiàn)在唯一能賭的就是管叔的身份不明確。 一聲大喝響徹云霄,馬車飛速的朝前跑著,可是老馬終究是老馬,速度再快還是有限的,更何況他們面對的還是紅蓮那個不確定因素。 馬車一圈打一圈的往前跑著,蘇小鹿皺眉望了一眼窗外飛過的樹木,這個速度根本就不能和后面的馬車相比。眼底深幽的光芒一閃,蘇小鹿握著樓蘭的手送了開,轉(zhuǎn)身扳過他的臉與自己對視著,他的眼里沉靜一片,一如曾經(jīng)的死水,但是現(xiàn)在在望向她的時(shí)候明顯有了漣漪。 像是能感覺到蘇小鹿的不尋常,那漣漪漾開的更廣了,一把握住蘇小鹿放在他臉上的手,想說話卻是一個字也沒有吐出來,蘇小鹿輕輕的在他的唇上啄了一口,“答應(yīng)我,這次聽我的,我保證自己會沒事。下車后你往南去,去鳳絕山找蒼玉,只要報(bào)上我的名字就好?!?/br> 她這是什么意思?那萬年不變的臉?biāo)查g變色,他狠狠的咬上她的唇,鮮血瞬間從嘴邊絲絲流了出來。蘇小鹿笑著任由他咬著,他咬的很深,很深,可是漸漸的變得無力起來,看著他眼中出現(xiàn)的驚恐之情,她笑的妖嬈而驕傲。 瞳術(shù)從來都是從眼控制人的思維控制人的大腦,這是她一直以來都自以為傲的本事呢!可是沒想到她也會用這一招救人的時(shí)候,不過救的是她的愛人,這就好! 馬車內(nèi)的其他兩人被蘇小鹿拎起來扒了衣服,然后幫樓蘭和管叔換了衣服,蘇小鹿看著管叔鄭重道:“管叔,幫我把他帶出去,算我們欠你一個人情?!?/br> 她說的是我們,而不是他或她。樓蘭聽著她決絕斷裂的口氣,心口像是被撕裂了般疼,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結(jié)局,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他本不該來找她,那個人要?dú)⒌木褪撬?,她怎么可以為了他把生命如此的玩弄?/br> 眼里的波濤洶涌滾動,可是身體卻不能動彈半分,這該死的力量! 管叔看了一眼蘇小鹿,恭敬道:“王妃,屬下一定不辱使命?!?/br> “前面就是拐角處,做好準(zhǔn)備?!碧K小鹿一點(diǎn)頭,轉(zhuǎn)身坐在馬車頭拉過馬繩一鞭子抽到在了馬尾,老馬聽話的得得飛速跑了起來。 中午的太陽照的人懶洋洋的,尤其是在寒冬的中午,像是在身上裹了一層暖融融的天鵝絨。 羊腸小道漸寬,由一開始的狹隘變得越來越寬敞,前方有一個角度不是很大的拐角處,后僻茂盛的樹叢,雜草重生,茂盛至極,人躲進(jìn)里面一般人是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的。 馬車速度在拐角處明顯加快了,一個拐彎就駛出數(shù)里,一切都很正常,正常的逃跑,正常的加速,正常的再慢速。追在身后的管文眉頭一皺,手下掌風(fēng)使出,馬車的速度頓時(shí)又提升了幾個點(diǎn),身側(cè)的白衣死士腳步輕盈的跟隨在兩側(cè),不緊不慢。 紅蓮抬頭一觀望蘇小鹿前進(jìn)的方向頓時(shí)緊了緊眉,腳尖一踩木板人橫飛了出去,人影晃動,悄然落在了蘇小鹿的馬車頂。蘇小鹿聽聲響,也不回頭繼續(xù)揮著馬鞭,嘴角的笑深深淺淺,讓人看不出底細(xì)。 “鬼城,我勢在必得?!焙喓唵螁蔚囊痪湓捿p描淡寫的勾勒出了他的野心和狂妄。 蘇小鹿站起身遙望著天地間相接處,黃沙漫天,金黃色的碎金鋪了一地,風(fēng)撩起她的發(fā)絲,吹揚(yáng)起她的長衫,“斛律堂佑。”也是簡簡單單的四個字,紅蓮卻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她擁有的是印鑒,那么現(xiàn)在她所說的便是印鑒的歸屬地。 紅蓮側(cè)臉,望了她一眼,那張如紅蓮初綻奪人呼吸的美在一瞬間像是有了生命,就因?yàn)樗凰查g的動容,然又沉歸于大海,冷冷的四個字拋了出來:“你,我留不得。” 蘇小鹿冷笑,紅蓮盯著她的側(cè)臉久久說了一句讓蘇小鹿為之一振的話。 “上次攻擊你的,就是鬼城的人。”靜靜的看著蘇小鹿面上五顏六色的彩色,那個如蓮般的男子嘴邊突然綻放一朵紅蓮,霎時(shí)天地暗淡,“有趣的是,那個鬼城城主只放了一撥人出來,出了終極追殺令,而對象令我很意外?!?/br> 蘇小鹿撇頭,眼眸底閃過一絲諱莫如深,“是我?” 他沒有回答,但是答案顯而易見。這個答案顯然也讓蘇小鹿吃了一驚,她并不知道自己什么時(shí)候得罪了人,難道這個鬼城城主對她這個新城主看不很順眼? “樓瀾,是接了這道命令的人?!?/br> 黃沙漫天,他們已經(jīng)出了聚東國往最北邊行來,這里是沙漠之國,金黃色的沙子像是生長在平原上的雜草一般。在草原與黃沙交接處,兩輛馬車車尾相接,一身紅衫隨風(fēng)飛舞,風(fēng)卷起黃沙從身邊徜過,落在衣袖上,鞋上,手一握,卻是怎么也抓不住。 管文見前面兩人靜默很久也沒說話,長袖下白光一閃,身體如展翅大鵬凌空飛躍。 好似慢鏡頭一般,她只是淺笑著緩緩轉(zhuǎn)過頭,望著那凌厲而狠絕的一刀,白色的光芒晃的她的眼都睜不開。 不知道是不是因?yàn)樯匙舆M(jìn)入了眼里,蘇小鹿只覺得眼里隱隱作痛,紅色的淚珠,一滴,悄然滑入漫漫黃沙中。 一年后—— 鳳絕山位處高山巔峰,陡峭的形勢為它鑄就了最佳的地理優(yōu)勢。 時(shí)值寒冬臘月,前些日子才下了厚厚的一層雪,鳳絕山背靠陰處,太陽不是很強(qiáng)烈,所以山上的積雪過了三日都沒有融化,踩在軟軟的猶如踩在云端一般,讓人更覺身處仙境。 “不玩了不玩了!”一個破鴨子似的聲音從一片空曠的雪地中冒了出來,樹上的積雪被驚的簌簌落了一地,站在樹下的男孩正好被澆了個全身。于是又爆發(fā)了一陣破嗓子的扯叫:“嗷嗷嗷……本少爺受不了了,到底在哪?你給我出來,我不玩了!” “就你這水平還想去鬼城?”一男子從樹后走出,絕美的容顏上掛著清淡舒緩的笑,話一出口頓覺世界都靜寂了,那般溫潤如玉般的嗓音從他的喉間漸漸的吟唱出,竟然有點(diǎn)分不清到底是男子還是女子,既有女子的雅致又有男子的磁性,聽上去格外的舒服。 “就你這水平還想去鬼城?”一男子從樹后走出,絕美的容顏上掛著清淡舒緩的笑,話一出口頓覺世界都靜寂了,那般溫潤如玉般的嗓音從他的喉間漸漸的吟唱出,竟然有點(diǎn)分不清到底是男子還是女子,既有女子的雅致又有男子的磁性,聽上去格外的舒服。 男孩一見來人渾身的毛都炸開了,“樓蘭,你不要太過分,仗著師傅疼你就對我百般蹂躪,師傅不在你就欺負(fù)我,你是不是不服氣???對我有什么意見盡管說!”欒皓冷哼一聲,轉(zhuǎn)身就朝茅屋中走去。 身后的男子也不氣,只是笑著搖了搖頭,無奈的跟在他的身后。 兩人還未跨進(jìn)屋內(nèi),只聞頭頂上空降臨一粗狂的大笑聲,聲震八方,雄渾的內(nèi)力張揚(yáng)開的氣場霎時(shí)讓人肅立起來。樓蘭和欒皓同一時(shí)間抬頭朝上望去,眼前黑影一閃,蒼老頭已經(jīng)威風(fēng)凜凜的站在了他們的面前。 欒皓興奮的上前抓住蒼老頭的手臂,“師傅,怎么樣?有消息了嗎?” 蒼玉撫摸了一下白色胡須,溝橫交錯的臉上又?jǐn)D出了兩道深溝,對著他兩位徒弟搖了搖頭。兩雙眼睛頓時(shí)黯淡了下去,欒皓緊握了拳,聲音有了些顫抖,“都一年了,為什么還是沒有消息?真的就這么消失了嗎?我不相信!我不會相信的!她還沒來帶我走,怎么可以獨(dú)身一人逍遙去?!?/br> 蒼玉深深的看了一眼眼前這個已經(jīng)長大成人的男孩,心中一陣感慨,雖不忍還是開了口,“欒皓,做好最壞的準(zhǔn)備?!?/br> “什么叫最壞的準(zhǔn)備?你是不是覺得她已經(jīng)死了?已經(jīng)不可能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了?老頭,我告訴你,她絕對不可能死的,就算你死了她也不會死!”潛意識里的懼怕,聲音不由提高了,他的拳頭握的緊緊的,緊到心口窒疼。 “沒有人能在沙漠中一個人存活那么久。”淡淡的聲音聽不出一點(diǎn)情緒,正如他整個人一如以往的安靜,安靜的陳述著這件事情,安靜的聽著自己說出如此殘忍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