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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嬌笑如鮮花初綻,不發(fā)一語,撕下衣袖上一條布給文淵包扎。 慕容修雙手叉胸,見到小慕容臉上滿是情竇初開的嬌羞喜悅,說道:“小妹,你倒真喜歡這小子,要說從前,你豈會幫人包扎傷口?不去灑灑鹽就夠好了?!?/br> 小慕容吐吐舌頭,笑道:“又怎么樣?” 慕容修哼了一聲,指著文淵道:“臭小子,你可是艷福不淺,我照顧十幾年的小妹現(xiàn)在給了你,你可別老像剛才那樣,給她半丟不丟的,多不痛快?!蔽臏Y和小慕容沒想到他說起這檔事,都是臉上一紅。小慕容叫道:“大哥,你要再偷看我……我們……,我可就不理你了?!?/br> 慕容修道:“嘿,要是我不說,你也不知道。小子!聽著,在床上要對付我妹子,哪能像你這么溫溫吞吞的,就要像剛才這一劍,豁出一切,狠狠的來這么一下子……”文淵作聲不得,心道:“小茵可就受不了了。”小慕容聽得大羞,投在文淵懷里,嬌聲道:“喂,你別聽我大哥胡說八道啊,他……他最不要臉了?!?/br> 但聽慕容修哈哈大笑,往供桌一坐,道:“好了,你發(fā)了煙號給我,到底有什么事?”小慕容道:“是啦,我想要你幫我救一個朋友?!蹦饺菪廾碱^一皺,道:“誰?”小慕容道:“杭州城水燕樓的紫緣姑娘,大哥,你該知道吧?” 文淵一怔,半喜半憂,心道:“大小慕容名動江湖,也許真有法子對付靖威王府。只是這大慕容頗有邪氣,實令人不安。” 小慕容把紫緣的事從頭到尾述說了一遍,又說了趙平波的事,慕容修聽著,偶爾問著幾句,不多時便交代清楚。慕容修哼了一聲,道:“你是要我想辦法,讓那趙平波沒法子把紫緣弄到手,是不是?”小慕容笑道:“還不止呢,最好是也能離開水燕樓?!?/br> 慕容修罵道:“小妹,你當(dāng)你大哥是誰?我可沒你那么好心眼?!庇窒蛭臏Y冷笑道:“小子,你膽子不小啊,有了我妹子,還嫌不夠嗎?第一個都還沒搞定,就想偷吃了?”文淵甚感尷尬,不知如何措辭,心道:“這人話鋒如此迫人。” 小慕容笑道:“大哥,我都不吃醋,你生什么氣?。俊蹦饺菪抻质谴罅R:“你這丫頭,自己都不知道好好看著這小子。哼哼,我何必去幫她?閑著沒事么?不幫!” 文淵忽道:“慕容兄,小弟想救紫緣姑娘,并非因為貪圖女色。趙平波恃勢行暴,已是天理不容;而紫緣姑娘身世堪憐,如何能再受此厄運?慕容兄身懷絕藝,必有處置趙平波之方,救紫緣姑娘之法,尚祈援手?!蹦饺菪蘩湫σ宦暎溃骸拔掖罂刹槐刭M這個心。” 小慕容長嘆一聲,道:“大哥,你想不出法子,那也沒辦法,靖威王府勢力龐大,你對付不了,我也沒話可說?!蹦饺菪蘖R道:“小丫頭別來鬼扯,靖威王府又算什么屁東西了?要對付那姓趙的,也不是什么難事。”文淵喜道:“慕容兄愿意相助了么?”慕容修連聲冷笑,道:“不幫?!?/br> 小慕容臉色一板,道:“大哥,你到底幫不幫?你要是真不幫忙,我再也不跟你說話啦?!蹦饺菪蘩湫Φ溃骸斑@一招你從小用爛了的,當(dāng)我會怕么?”小慕容哼了一聲,轉(zhuǎn)頭向文淵笑道:“文大哥,我們走吧!” 文淵倒還第一次聽她叫自己“文大哥”,一時有些錯愕,小慕容拉著自己的手,笑道:“再不走啊,你師妹要是醒來不見我們,你怎么說啊?”文淵一想不錯,便笑道:“是了,走吧!可是你哥……”小慕容笑嘻嘻地道:“別管啦,走吧!” 慕容修喝道:“小妹,且慢!”小慕容理也不理,逕往外走。慕容修搶在兩人身前,道:“小妹,鐵云鏢局的鏢如何結(jié)果了?”小慕容只作沒聽見,向文淵笑道:“文大哥,回到客店里,你可不能偷偷對我怎么樣,小心華家妹子看到了?!?/br> 文淵道:“我正擔(dān)心這個?!毙∧饺菪Φ溃骸澳憧旄f清楚啊,同門多年的師兄妹,好起來一定很快吧?” 兩人肩靠肩地走出廟去,對慕容修卻是毫不理睬。慕容修罵道:“臭丫頭,大哥在問你話哪!”然而任他再怎么叫,小慕容總是只跟文淵說話嬉笑。慕容修怒極,忽然想到:“以前她不跟我說話,就沒人能聽她說話了,她自然忍不祝現(xiàn)在她可有了這小子,只怕當(dāng)真不和我說話,也不覺得如何了?!辈唤行┆q豫,叫道:“小妹,且慢!”小慕容充耳不聞,忽然在文淵臉上親了一下,笑吟吟地瞧著文淵。文淵心中暗自好笑:“這小丫頭可會作弄人,連自己哥哥也是一般。” 當(dāng)下也樂的奉陪,兩人便是不理慕容修。 慕容修罵道:“臭丫頭,當(dāng)真不要你大哥啦?”卻聽小慕容和文淵笑語聲漸行漸遠(yuǎn)。慕容修大怒,一掌將破爛不堪的左扇廟門打飛,來回踱步,遠(yuǎn)遠(yuǎn)聽到小慕容一陣嬌笑聲,一腳把右扇廟門也踢倒了,飛身追上,叫道:“死丫頭,我答應(yīng)幫忙就是啦,給我滾回來!” 小慕容聽得分明,轉(zhuǎn)過身來盈盈拜倒,笑嘻嘻地道:“大哥,多謝你啦!這才叫見義勇為、當(dāng)仁不讓,真不愧是我的好大哥!”慕容修罵道:“死丫頭,越來越賊!才認(rèn)識了這臭小子,胳臂馬上往外彎!”文淵拱手笑道:“多謝慕容兄了,大恩大德,小弟必銘記在心?!蹦饺菪夼蘖艘宦暎R道:“免了!” 小慕容道:“大哥,那你打算怎么幫呢?”慕容修哼了一聲,道:“你先跟我來。小子,你只管等著,三天之后,我兄妹兩自會來解決那姓趙的?!蔽臏Y道:“好?!毕蛐∧饺菀煌?,小慕容也正 向這里望來,兩人都是戀戀不舍,才初嘗情愛,便要分開,雖只三日,卻也難捱。 慕容修見狀,道:“小子,我妹子這三天不在,你要是受不了,就自己解決罷!只要等過三天,你要怎么樣都管你不到。”文淵臉一紅,道:“不會?!?/br> 慕容修邁開大步,喝道:“小妹,跟著來!”小慕容向文淵一望,滿懷柔情,低聲道:“一定幫你救到紫緣姑娘,放心吧!”說著嫣然一笑,跟著慕容修去了。 文淵目送小慕容遠(yuǎn)去,心道:“小茵這一去,我便要跟師妹獨處三天。師妹跟小茵雖然處得很好,但這等事情,她能接受嗎?”思索良久,打定了主意,便要去和華瑄說明白。眼見東方天色將明,便即快步回往客店。 【二十二 】 文淵回到客店,進(jìn)了自己房中,華瑄已然醒來,坐在桌前,單手托腮,不知在想些什么。一見文淵進(jìn)房來,劈頭便問:“文師兄,慕容jiejie呢?” 文淵一怔,道:“慕容姑娘跟她哥哥走了,過幾天會再來找我們?!比A瑄嗯了一聲,把臉別了過去。文淵見她沒什么精神,心中奇怪,走到她身邊,說道:“師妹,怎么了嗎?”華瑄卻站起身來,走到一邊去,低聲道:“文師兄,我要走啦!”說著便去拿包袱。 此言一出,文淵不禁大感錯愕,連忙走上前去,道:“師妹,發(fā)生什么事了?” 華瑄雙唇緊閉,搖了搖頭,拿了包袱便要走。文淵擋在門前,問道:“師妹?” 華瑄低聲道:“文師兄,我們是約在一年后見面,我……我……我該自己出去見見世面啦,不能再這樣纏著你了。”文淵見她神色有異,這話更不像平日的她所說,當(dāng)下柔聲道:“師妹,我們在一起,行走江湖不是安全些嗎?你一個年輕姑娘,太也危險了,我是你的師兄,保護(hù)你有什么不該了?”華瑄低下頭去,肩膀似乎微微顫抖,幾滴眼淚滴在地上。 文淵吃了一驚,輕輕扶著華瑄雙肩,道:“師妹,怎么哭了?”華瑄擦擦淚水,囁囁嚅嚅地道:“沒有……沒什么……?!蔽臏Y柔聲道:“師妹,有什么不順心,就說出來,好端端的,哭什么???” 華瑄低頭不語,過了好一陣子,才低聲道:“文師兄,你昨晚跟慕容jiejie到哪里去了?”文淵臉上一紅,結(jié)結(jié)巴巴地道:“我們……這個……”華瑄搖搖頭,輕聲嘆道:“算了,我也不要知道啦。文師兄,慕容jiejie很好的,你……你別辜負(fù)她,我在這里,你們多不自在?!蔽臏Y心頭一震,道:“你看得出來慕容姑娘她……她……”華瑄輕聲道:“我知道礙…她……她在夢里會叫著你的?!蔽臏Y道:“你也是埃”這話一說出口,登時后悔失言,華瑄立時變了一張紅撲撲的臉蛋,低聲道:“慕容jiejie告訴你啦?”文淵說道:“我自己聽到的?!?/br> 華瑄心頭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羞得不知如何是好,急道:“文師兄,你……我說了什么?”文淵支支吾吾地道:“那個……也沒什么。”心道:“似乎沒聽到多少言語,都是嗯嗯啊啊的比較多?!钡@話無論如何出不得口,只得含糊其詞。 華瑄低聲道:“文師兄,我……我不想跟慕容jiejie爭啦,我這就走啦,你讓開罷?!蔽臏Y見她睫毛上猶帶淚珠,楚楚可憐,心中如何忍得,忽然將華瑄擁在懷抱中,輕聲道:“師妹,你很喜歡我嗎?” 這句話連文淵也不知如何敢就此說出,只覺華瑄實不該委屈自己,一時勇氣百倍,平日絕不會說的話竟脫口而出。華瑄靠著文淵溫?zé)岬男靥?,霎了霎眼,頓時呆住了,身子似乎跟著熱了起來,心便像要融化似地,只是輕呼道:“文師兄!” 文淵看著華瑄清澄的瞳仁,里面蘊藏著歡喜、彷徨、羞怯、驚訝,已不見剛才的哀傷,像是兩顆包藏著夜空的水晶,純潔靈動,心里百感交集,心道:“師妹是這么可愛的小泵娘!她一心成全小茵,殊不知小茵本來便愿意容她,我且先問清楚,若是師妹不愿,我自也不能強求?!焙鋈恍闹幸徽穑骸皫熋卯?dāng)真離我而去,我又能忍受嗎?”想起幼時和華瑄玩耍的情境,看看華瑄的臉龐,那一對眼睛正如昔時一般神采無瑕,帶著仰慕和依戀的神氣,顯得稚嫩無比。 文淵輕輕舉起右手,碰了下華瑄的眼角。華瑄心神一蕩,不知是羞是喜,不自覺闔上了雙眼。文淵愛憐地以手指觸著華瑄彎彎的睫毛,撥去了淚珠。華瑄眼皮輕輕顫動,感受著文淵的溫柔,心中像有萬支羽毛搔動一般,櫻唇微啟,發(fā)出“哎”地一聲輕息。 此情此景,任是鐵石心腸也不能不動心,文淵眼中忽感迷茫,右手?jǐn)n過華瑄后腦,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 “嗯!”華瑄一驚之下,睜開了眼睛,稍一掙扎,隨即不再反抗,雙眼如帶醉意,眼簾又慢慢合上,忘我地沉浸在濃郁的愛戀中。 一時之間,兩人的心思都從孩提時代轉(zhuǎn)了一圈回來。對文淵特別眷戀的華瑄,自幼便和文淵玩在一起,時時黏著文淵,向揚只是在一旁取笑。待得年紀(jì)長了,華玄清過世后,華瑄再無父親關(guān)照,更是深深戀慕文淵。向揚也不來打擾兩人,任憑他們在草地上仰望星空,到山林間攜手游戲,如膠似漆,只是文淵以禮自持,華瑄不懂兒女之私,就止于這樣的關(guān)系。 師門三人分行多日,華瑄這才驚覺她對文淵用情已深,然而先有小慕容,又有紫緣來到,跟文淵之間似乎總是不如以往親密,心中一片愁思,卻不敢向文淵傾訴。這日醒來,竟然不見了文淵和小慕容,華瑄心中難過,心道:“ 文師兄和慕容jiejie走了嗎?慕容jiejie一直很在意文師兄,又是被他救了的,那也難怪。文師兄……他也喜歡慕容jiejie吧?”只道他們趁夜離去,心里縱有萬縷情絲,也已不得解。 見了文淵回來,心中痛楚,本想成人之美,讓文淵和小慕容自成眷屬,自己帶著一番相思行走江湖,慢慢淡忘,卻在文淵一吻之下,將心中的情意全部又流露了出來。 也不知吻了多久,四片唇方才離別,華瑄滿臉暈紅,不知該說些什么,怔怔地望著文淵,似笑非笑,心中盡是溫存情致。文淵低聲道:“師妹,對不起!” 華瑄羞得不敢接話,好半晌才羞怯地說道:“文師兄,你變壞了!”文淵臉上一紅,他才跟小慕容纏綿過,情欲甚易挑動,見了華瑄,竟然克制不住,卻沒問清華瑄心意,不由得心中羞慚,放開了華瑄,道:“師妹,你打我?guī)装驼??!?/br> 華瑄臉色緋紅,輕聲道:“不要啦,我很高興埃”文淵大喜,一把又摟住了華瑄,說道:“師妹,你真的很喜歡我?”華瑄驚呼一聲,不好意思抬頭看他,只羞答答地說道:“對啦!我……我就只喜歡文師兄!” 文淵身子一顫,輕聲道:“你……你別走吧,跟慕容姑娘一起……”華瑄一怔,道:“慕容jiejie讓我留下來?”文淵微笑道:“你們不是像姐妹一樣嗎?” 華瑄心中驚喜,又不禁甚羞,嗔道:“文師兄,你豈不是腳踏兩條船?”文淵微笑道:“你吃不吃醋?”華瑄臉上一陣嬌羞,笑道:“到時候啊,我跟慕容jiejie有兩個人,看你要怎么……那個……呃……”文淵怦然心動,輕聲道:“師妹,哪個?。俊比A瑄大羞,含糊說道:“就是……那……慕容jiejie說的啊,你……下面……那個……有一個……嗯……我……啊,不知道了啦……!”說著掙開他懷抱,跑了開去。文淵腦海閃過幼年和她追逐嬉戲的景象,笑道:“好哇,非要你說不可!”足尖一點,向華瑄飄去。 華瑄嬌笑道:“沒那么容易,我才不要!”纖腰一擺,輕輕巧巧地躲過。 客房中能有多大地方,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