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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如睡桌板或許好些?!睜T火早熄,兩女也已安睡,他站起身來,要清掉桌上東西,忽然聽見幾下異聲,似有什么東西打濕的聲響。 【十四 】 文淵聽著奇怪,略一凝神,似是從床邊傳來。文淵點了支燭火,就近看去,小慕容在里,華瑄在外,兩女都睡得正沉,只是華瑄似乎先前沒睡好,面向著床邊側(cè)臥,一不小心就要落下床來,被子也被她扯去了一大半,小慕容沒蓋到多少。 文淵微微一笑,心道:“師妹長得越大,睡相越不好了?!鄙锨耙獛退w好被單,忽覺著手有些濕濕的,低頭一看,被子下段有些濡濕的痕跡。他心生疑惑,輕輕翻開被子查看。 這一看可讓文淵的心“蹦”地猛跳一下,燭光照映下,但見華瑄一襲輕軟白衣,羅衫下隱現(xiàn)紅兜,一只手伸入在雙腿之間,底下一片濕漉漉地,像是花石間滲出緩緩流泉,布裙、床單濕了一大片。那手五指微屈,若有似無地蠕動著,也沾了一片濕,燭火照得有些閃亮。因是側(cè)臥,右腿壓在左腿上,雙腿稍一磨動,便聽得細小的滑溜聲。 文淵看著,腦海里一時似乎空了一片,愣了一下,心道:“師妹從來不會這樣,這是怎么啦?”一看華瑄臉龐,見她雙頰微透櫻紅,朱唇半啟,輕輕地呼著氣,眉頭稍緊,似乎睡得不穩(wěn),像做著什么夢。 文淵不敢再看她下身,連忙幫她蓋好被子,滅了燭火,躺回地板去睡。 忽聽華瑄輕聲說道:“文……師兄……”文淵嚇了一跳,坐起身來,道:“師妹?” 華瑄卻不再說話,只聽到細細的呼吸聲,仍是臥在床邊,顯然只是夢囈。 文淵舒了一口氣,心道:“千幸萬幸,要是師妹知道我看到她這樣子,一定羞死了。”又躺下去睡。不過躺了片刻,華瑄又低聲說起夢話來:“嗯……文師兄……師兄”文淵明知她在夢中,仍是心頭碰碰直跳,心道:“人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難不成跟師妹一陣子沒見,她就這么想我了?” 才在想著,卻聽華瑄語聲漸亂:“嗯、嗯、嗯嗯……師……兄……不行啦……”文淵一怔,偏頭看去,窗外月光照來些許微光,隱約見華瑄臉上似笑非笑,又像有些哀意,被子又已被扯在懷中。 “嗯…嗯…礙啊呃…文師兄……!”耳聽華瑄軟綿綿的夢中輕吟,文淵哪能睡得了?每聽到“文師兄”的輕呼,更是心跳加快,暗想:“師妹這種聲音,該不是在做春宮大夢罷?”華瑄睡夢之中,那知文淵正被她引得心神蕩漾? 只聽她似喘似呼,囈語道:“嗯…唔…文…師…兄…不、不…嗯,不要礙!搖磬擰蔽腦ㄌ醚謨浚灘蛔∽叩交u床邊,見到她臉泛紅潮,聽著鶯聲燕語,不禁心生沖動,將被子拉開一邊,只見華瑄輕衫已被汗水濡濕,身子似乎剛從水里出來一般,衣物緊緊貼著,襯得她玉體更發(fā)挑動人心,口中斷斷續(xù)續(xù)地輕呼:“嗯嗯、礙呼…唔…文、師…師…礙…”到此地步,文淵已難以忍受,一低頭,便往她唇上吻去。一張俏臉近在咫尺之際,文淵陡然停下,心想:“孔子曾言:‘吾未見好德如好色者也’,我這等行為,德是不必說,完全是好色不好德了,趁師妹懵然不覺時對她輕薄,更是大不敬,這些年讀的書都讀到哪里去了?” 想到此處,文淵連忙抬起頭來,輕輕地蓋好布被,深深呼吸幾下,心中大感慚愧,心道:“師妹不過做個夢,念到了我,那又怎地?我胡思亂想,隨便揣測師妹的想法,險些把持不住,真是愧為師兄了?!?/br> 他大力搖搖頭,躺下地去繼續(xù)睡,暗自運轉(zhuǎn)內(nèi)息,不去聽華瑄夢中囈語,過了些許時間,才沉沉睡去。 次日一早,華瑄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只見小慕容已醒來,坐在她身邊,笑吟吟地道:“妹子,早?。 ?/br> 華瑄微笑著應道:“慕容jiejie,你也早?!辈乓蛔?,忽覺下身涼涼的,低頭一看,布裙股間竟然濕透,還約略可見到肌膚顏色,不禁臉上飛紅,連忙拉過被子掩著,往小慕容看去,神色有點氣惱,低聲道:“慕容jiejie,你一起來就鬧我!” 小慕容抿著嘴,笑道:“哎呀,這跟我有何關(guān)系?那可是妹子你自己弄的,哪能怪我?妹子,你昨晚做了什么好夢???” 華瑄紅著臉,道:“沒……沒有什么。” 小慕容眨一眨眼,笑道:“是么?”忽然湊到華瑄耳邊,輕聲道:“跟你的‘文師兄’做了什么事啊?別想賴,你都說了一晚啦。” 華瑄一驚,道:“我……我說了什么?” 小慕容揚揚眉,笑道:“你礙…你說呢?”華瑄急道:“我不知道埃”小慕容笑了一笑,露出一副陶陶然的神情,輕輕喘氣,口中嬌膩膩地發(fā)出極動人的聲音:“阿啊礙文師兄…不要…嗯…唔礙…”華瑄大羞,急得不知所措,連忙掩住小慕容的嘴,道:“我……一個晚上都這樣?” 小慕容拿開她的手,笑道:“有沒有一個晚上,我是不清楚,不過我醒來時是這樣的,你說呢?” 華瑄羞不可抑,哀求道:“慕容jiejie,你……千萬讓文師兄知道啊,這…這種事……”小慕容眼珠一轉(zhuǎn),笑道:“行啊,你告訴我,到底做了什么好夢啊?” 華瑄低下了頭,撥著手指,道:“不講行不行???” 小慕容笑著道:“可以呀,不過我口風可能就沒那么牢……喂,我去叫他起來啦!” 華瑄急忙道:“好啦,我說嘛!” 小慕容拍拍華瑄的肩 ,笑道:“是怎么樣?。俊?/br> 華瑄一臉?gòu)尚?,壓低聲音道:“我……夢到文師兄,把那個什么王的世子趕走了?!?/br> 小慕容道:“然后呢?”華瑄低聲道:“然后…我們……都把衣服脫掉了?!?/br> 小慕容心中怦地一跳,低聲道:“再來?” 華瑄閉上眼,一張俏臉直紅到了耳根,輕聲道:“他抱著我啊,摸來摸去的…我……我不會說了啦?!?/br> 小慕容聽著,臉也紅了,急問道:“你們……有做那樣的事嗎?” 華瑄道:“什么?。俊?/br> 小慕容輕咬下唇,良久才道:“他有沒有把…下面那里的一個東西,對著你那里進去?。俊?/br> 華瑄一怔,羞紅著臉道:“我不知道啊,什么東西進哪里啊?” 小慕容道:“男人下面都有條長長的東西啊,平常軟軟的,有時候又會變大變硬的……啊,對了,會噴些白白黏黏的東西出來?!闭f到這里,想到文淵,不免有些害羞。 華瑄似懂非懂,道:“那東西是……是要進到我們這兒,是嗎?” 小慕容道:“好像吧,大哥是這么說的,我也沒見過呢……喂,你到底有沒有跟他這樣啊?” 華瑄有些困惑,低聲道:“沒有……好像沒有,一定要這樣嗎?” 小慕容道:“大哥說這是最重要的埃”兩個小泵娘都是一知半解,對望半晌,誰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卻聽一聲呵欠,文淵已醒了過來。 【十五 】 小慕容見文淵醒來,伸伸舌頭,低聲道:“好啦,不說了,放你一馬啦?!?/br> 華瑄向文淵一望,想著剛才的夢境,一顆心跳得如同打鼓相似,連忙別過頭去。 文淵見華瑄臉上紅撲撲地,心道:“我可不能讓師妹難堪,昨晚的事,就當自己沒見到罷。”當下若無其事地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 小慕容忽道:“喂,你昨晚睡得好不好???”華瑄嚇了一跳,直向小慕容使眼色,小慕容卻笑嘻嘻地不理。文淵道:“好得很啊,就是地板硬得很,現(xiàn)在腰有些難過?!闭f著在腰后搥了搥。 小慕容眨眨眼,道:“那倒好。喂,你幫我們買些早點吧,我們要換衣服。” 文淵應了,便下到一樓去。小慕容向華瑄一笑,道:“換衣服罷,裙子別忘了?!?/br> 華瑄面紅耳赤,道:“我知道啦。”便將睡衫除下,內(nèi)兜被汗水弄濕,也換了下來。 小慕容換好衣衫,華瑄還坐在床上穿衣,忽聽文淵敲著門,道:“師妹,慕容姑娘,換好了嗎?”小慕容道:“好啦,進來吧!”華瑄吃了一驚,叫道:“文師兄,還沒……?。 钡臏Y已開門走了進來,卻見華瑄只穿了一件小衣。 華瑄驚叫一聲,雙手掩起身子,文淵連忙轉(zhuǎn)身而出,關(guān)上了門。 華瑄滿臉通紅,手忙腳亂地穿著衣服,叫道:“慕容jiejie,我真的要生氣了!” 小慕容笑得前俯后仰,笑道:“對不起啦,別氣,別氣,jiejie給你陪罪,別不高興啦!”華瑄又羞又急,穿好衣裙,叫道:“文師兄,進來啦!” 文淵開門進來,把幾個紙包往桌上一放,轉(zhuǎn)過身去抓抓頭,道:“嗯……那里面有包子饅頭,你們先吃罷。”說著在包袱里翻出本書冊來,遠遠坐到一邊去看。 華瑄拿了個饅頭,側(cè)頭瞧著文淵,低聲道:“文師兄,你不吃啊?”文淵不小心又見到華瑄體態(tài),心猿意馬,哪里能吃得下,支支吾吾地道:“嗯……等一下,我看看書,一會兒再吃。”小慕容格格一笑,低聲道:“妹子,這叫‘秀色可餐’,你多給你師兄看看,他這輩子都不吃東西啦。”文淵差點沒把書落了下來,暗自苦笑,心道:“跟這小魔頭在一起,真不知是福是禍?”華瑄只是低頭,羞得不說一句話。 小慕容和華瑄要養(yǎng)傷,三人便在客店中住了數(shù)日。好在華瑄未再做綺夢,文淵這幾夜也就安安穩(wěn)穩(wěn)。三人日間擇時出外游湖,其余時間兩女休憩,文淵便自行運氣打坐,有時到無人處練奏“文武七弦琴”,漸漸能捉到訣竅,料想能掌握內(nèi)息和琴弦的協(xié)和時,便能以此助益內(nèi)功修習。 文淵、華瑄和小慕容相處數(shù)日,雖知她是武林魔頭“大小慕容”之一,卻也不覺得如何,只覺她雖然有些古靈精怪,但平日笑語晏晏,跟華瑄更是有說有笑,直跟一般小泵娘無甚分別。文淵跟兩個俏麗的少女同住,以禮把持,偶有小慕容作弄,稍現(xiàn)尷尬之外,倒是和樂融融。 兩女有文淵照料,安心休養(yǎng),十余日過去,小慕容和華瑄內(nèi)傷已愈,想起當日受趙平波之辱,都是心有不甘,決意找人算帳。小慕容便時常到城中搜索,要查出趙平波居住何處。 這日華瑄和小慕容一齊出去找趙平波,文淵在客店閑不住,便也在杭州城四處走走。這幾日來,他也把杭州城走的差不多了,今日到得西街上,作富家打扮的人卻比平日多了不少,似乎有什么熱鬧事。文淵心中奇怪,心道:“怎地如此多官紳和富家子弟?”心念一動,又想:“說不定也有那靖威王世子在內(nèi),我何不去看看?” 當下文淵便跟著人群走去。走了一陣,忽見前方幾個身影有些眼熟,上前一照面,一個穿著寶藍直裰的中年人側(cè)頭望來,“咦”地一聲,卻是當日初來杭州見過的宋尚謙,一旁是張知德、張知方兄弟,宋夫人和兩個丫環(huán)不在。 文淵道了個禮,笑道:“三位,幾日不見,近來可好?”宋尚謙笑道:“承文公子關(guān)料,甚好。文公子也 要去見那佳人嗎?”文淵道:“不是,晚生正想請教,今日這兒如此熱鬧,冠蓋云集,那是什么緣故?” 宋尚謙笑道:“文公子不曾聽聞紫緣姑娘么?”文淵道:“晚生到杭州未久,確實未聞其名?!彼紊兄t道:“這就是了。想必文公子不識這風月之事,否則紫緣姑娘乃當代第一佳人,豈有不聞之理?”文淵道:“愿聞其詳?!?/br> 宋尚謙道:“這位紫緣姑娘,是水燕樓里第一頭牌,真乃是才貌雙全,色藝無雙。尋常人是難得見到她一眼,便是富豪達官,她也未必接客。即便是接了,最多也只是吹彈一曲,再不然是一番歌舞,談文論詩之類。想碰碰她的手,也是千難萬難,若要強來,便是抵死不從,老鴇也沒法子?!?/br> 文淵正聽得好奇,宋尚謙又道:“紫緣姑娘積了一些金銀,便會分給青樓里的姊姊些,剩下的都給了杭州城里的貧苦人家,自己始終沒什么錢財。是以她雖然有些自居清流,跟其他同行倒也處得甚好,不少窮人還感激她哪。見到老鴇逼著新來的雛兒從業(yè),她便和姊妹暗中向老鴇求懇,也救了幾個女子不墮風塵。” 文淵心中感慨,道:“如此女子,又如何會淪落在風塵之中?”宋尚謙道:“這我就不知道了。紫緣姑娘雖說賣藝不賣身,可盼望一親芳澤的王公貴族,不知有幾多人。曾有個橫官,求色不成,恃強行暴,來個霸王硬上弓。當夜紫緣姑娘哭得死去活來,還是其他姊妹勸著,否則當真便要尋死?!?/br> 文淵大感憤慨,問道:“那昏官是哪一個?”宋尚謙皺紋想著,一時記不起,張知方在一邊道:“是位姓鄧的錦衣衛(wèi)百戶,事情傳出沒兩天,人還沒出杭州城,便有一群叫化子圍了上去,拼死拼活,竟把他和幾個隨從打死了,這是我一個親戚親眼見到的了?!?/br> 文淵點點頭,說道:“想是這些乞丐都受過這位姑娘的恩惠,為她出氣,這才敢向錦衣衛(wèi)動手?!彼紊兄t壓低聲音,道:“這話是不可以亂說的。事后官老爺追查起來,杭州城里忽地一個叫化子也沒了,不知到哪里去拿人,只好作罷,城里才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