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頁
書迷正在閱讀:鬼手千之破財王妃、隔壁禽獸的他(高H1V1 糙漢X軟妹)、報告王爺,王妃出逃1001次、戀愛全靠鬼【1V1】、夜色迷人、假千金(NPH)、[快穿]病嬌男神的掌心嬌又美又撩、墨菊沉香、靈泉空間:小農(nóng)女她又美又嬌、九劍錄
如今因著立儲之事滿堂混亂,外加之褚景同與外族勾結(jié),早些定下他們二人婚事也算早些安心。 “你想將婚期提前至何日?”開惠帝問。 沈長空想起那個夢來, 同他前日在樂游原別苑撞見的畫面幾無二致,只那夢中是在平康坊, 且時間是為上元節(jié)。 是這輩子已經(jīng)發(fā)生了變化故而時間地點(diǎn)也隨之變化, 還是說樂游原那次他沒夢到,上元節(jié)平康坊與之并不沖突。 畢竟這種事情有一就有二, 沈長空攥緊了拳,“今年上元?!?/br> 褚沅瑾說過, 要讓滿城花燈為她而放, 整個長安為她作陪, 她要最盛大的婚禮,風(fēng)風(fēng)光光出嫁。 那便還是在上元節(jié),只是提前一年。 開惠帝擬了圣旨, 一顆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了一半, “陪朕用了晚膳再走?!?/br> 沈長空愣了一下, 眉心緊蹙, 似有為難。 “怎么?”開惠帝笑了聲, “這是求了旨就過河拆橋了?” “陛下恕罪, 臣府中還有些事?!?/br> 開惠帝擺了擺手, “罷了,你且去罷?!?/br> 他心里哪兒能不明白,能讓沈長空連頓飯都不愿吃便趕回去的絕不是什么府中事務(wù),恐怕又是為他那個好女兒。 沈長空回了懷安王府,卻沒立刻往衢清堂去。 直等到天色都有些黑了也沒人過來同他說褚沅瑾的情況。 照從前褚沅瑾在時來說,他甫一回來就應(yīng)有人迎上來叫他回衢清堂才對, 更何況她今日起了熱癥,下人早便該無計(jì)可施過來尋他。 可一丁點(diǎn)動靜沒有。 月鉤高掛之時,沈長空終于起身,往衢清堂的方向去。 沒有哭鬧著不肯吃藥的聲音,也沒有摔東西的聲音,甚至比外頭還要安靜幾分。 沈長空心里一緊,快步走了進(jìn)去。 推開門便見沈然坐在床沿,手上拿著塊沾濕的帕子,看樣子是要起身再去濕水。 見他來下意識將食指比在嘴邊輕輕“噓”了一聲,而后拿著帕子同沈長空走到了屏風(fēng)外頭。 沈然是不知發(fā)生了什么的,在她看來,她阿兄這般實(shí)在反常。她都已經(jīng)派人去叫他了,怎么也沒想到他竟是沒立刻回來。 “阿兄,你怎么才回來?”她手捂在嘴邊極力放低了聲音,不知怎么還習(xí)慣性地貓著個腰。 她身量本來就低,此般在沈長空面前便更是只能看到個頭頂了。沈長空甚至有些沒聽清她在問什么,但大體也能猜得出來。 “她如何了?” “燒已經(jīng)退了些,大夫說已無大礙,按時吃藥別再著涼便可,”說著沈然有些疑惑,“丫鬟說今早進(jìn)房便發(fā)現(xiàn)公主的被子已然被踢到了床下,你……” 沈然其實(shí)想問,你昨兒晚上睡著沒注意便也罷了,晨醒怎的都沒將被子給人蓋好再走。 可她畢竟是個沒出閣的姑娘,后頭的話沒問出來。 沈長空怔了怔,夜里本就寒涼,昨日又叫她泡了冷水,將人扔進(jìn)被子里便走了。 她睡覺向來都不老實(shí),每回一處睡時沈長空夜里總要特意起來幾次給她蓋被,后來便干脆抱在懷里才老實(shí)了些。 這里也不比公主府,她的貼身婢女不在此處,沈長空若不在便也沒有旁人會進(jìn)去。 他昨日氣急了,竟是忘了這許多。 “你先回去休息,”沈長空道,“我來照顧她。” 沈然點(diǎn)了點(diǎn)頭,將手中帶著點(diǎn)溫度的帕子遞給沈長空,突然想起什么又提醒道:“公主今日好似很是生氣,阿兄且注意一些多哄著她點(diǎn)?!?/br> 畢竟現(xiàn)在生了病,她這兄長又將人放在府中一天沒回來。依著安陽公主的脾氣,不生氣才不正常。 沈長空眼睫似乎是輕顫了一下,沈然未能看明晰他便轉(zhuǎn)身到水盆邊去濕帕子了。 隨著房門被沈然帶上,沈長空撈出帕子擰了擰,心里飄過絲自嘲來。 她本事大得很,哪里需要他哄。 屏風(fēng)后,窈窕纖瘦的美人面向里側(cè)躺著,綢緞般的墨發(fā)鋪散在枕頭上,寢被堪堪蓋過下巴,額頭出了一層薄汗。 沈長空坐在床邊,伸手探了探她額頭,確實(shí)是已經(jīng)退了燒了。 他將被子往下拉了拉,拿剛濕過的帕子給她擦臉,又從被子里將她白皙的藕臂攥在手里仔細(xì)擦拭。 那帕子冰冰涼涼,褚沅瑾忍不住縮了縮,卻并沒有醒。 小臉上泛著層淡淡的緋色,嘴巴也無意識地微微嘟起,像是在睡夢里都不太高興,在同誰置氣。 沈長空突然便很想把這個沒心沒肺的弄醒,可到底是沒舍得。 他不是早便知道的么,是自己不長記性隨便哄騙兩句便信,明知她最是多情還是義無反顧往上撲。 能怨得了誰。 沈長空守了一夜,他只坐在床邊守著,在她踢被子時將人重新裹好,時不時試試她的體溫。 直至天際泛起了魚肚白,日頭也慢慢生起,陽光順著窗子灑落進(jìn)來,那張埋在枕頭里的小臉漸漸明晰起來。 他伸手在她唇角撫了撫,沒用幾分力氣,然粗糲的指腹印在柔膩的皮膚上許還是明顯了些,面朝他側(cè)躺著的人努努嘴哼唧了一聲,生長空被燙到一般將撫在她唇角的手收了回去。 她又過了一會兒才醒,睜眼便只有她一個人。 她嗓子有些疼,還未待喊人便進(jìn)來了一婢女,將熱茶遞到了她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