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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對偏執(zhí)權(quán)臣恃寵而撩后在線閱讀 - 第7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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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夢中的她說的一點不錯,他貪圖的確乎是愛,也確乎是不自量力。

    可又不知悔改,明知會被再次拋棄還是撲了上來。

    她又做了什么呢,不過是勾了勾手指頭。

    即便是再有千千萬萬遍,沈長空也會千千萬萬次奔她而去。

    他永遠(yuǎn)為她所用,應(yīng)她所求,向她而生。

    即便每一回都難逃被拋棄,他也是她一人的沈長空。

    ——

    沈長空到底沒去大理寺,喂了第二次藥后褚沅瑾便好得差不多了,只是腰腹還有些異樣,但說不上多疼。

    秋書做了些清淡的米粥,褚沅瑾不愿躺在床上吃,想去外間的圓桌旁坐著。

    雖不知為何,沈長空還是依了她,想要將人抱出去卻被擺手拒絕。

    “我要自己走,屁股都坐疼了?!甭曇魦衫飲蓺獾?,卻不容置喙。

    一邊說一邊要去穿床踏上左一只右一只胡亂擺著的繡鞋。

    沈長空看不過,蹲下身來一只一只幫她穿好,將人牽到外間圓桌前坐下。

    圈椅上已經(jīng)交待過秋書鋪了層兔毛毯子,亦是被提前烘烤好的,故而非但一絲涼意都沒有,反而暖融融的。

    褚沅瑾暗嘆他心思果然極為細(xì)膩,半探起身子給他夾了塊桂花蓮藕眉眼彎彎道:“獎給你的!”

    男人卻沒拿木箸去接,傾身向前將她夾著的蓮藕咬到了嘴里。

    若擱到以前,沈長空用她用過的木箸她一句話不會說,可若是叫她用沈長空用過的,那死都不可能。

    褚沅瑾自懂事到大,從不用別人用過的東西,連她阿耶阿娘用過的都是不成。

    就是上回在懷安王府喂完他那一口也沒再用過同一雙木箸。

    這會兒卻沒再特意換,即便她面前有好幾雙嶄新全然沒被人動過的。

    沈長空便看著她拿著喂過他的木箸極為自然地給自己夾了菜,又沒半分猶豫地送入了口中。

    自然到仿佛這事兒已經(jīng)做了無數(shù)遍,可她以前從未這般不介懷過。

    沈長空心中酸軟,竟有一瞬間覺著她是不是忘了,還是因著這會兒不舒服便懶得計較。

    抑或是,為了哄他特意強(qiáng)裝出一副不在意的樣子。

    可沈長空不需要她改變什么。

    他從她手中拿過了那木箸,又從一旁拿了雙新的遞給她。

    褚沅瑾蹙了蹙眉,隨即像頓悟了一般了然而委屈道:“我不配碰你用過的東西是么?你是不是嫌棄我?”

    第44章 你不是挺會親的嗎

    女人聲音又嬌又軟, 委屈得要將人心腸摧斷。

    明知是她慣用的計倆,沈長空卻還是抑制不住地心里一軟,順著將那已經(jīng)抽出來的木箸又給她換了回去。

    “是怕你嫌棄我?!?/br>
    他的聲音低醇悅耳, 褚沅瑾幾乎是抑制不住地唇角上揚(yáng),眉眼彎彎地看著他調(diào)笑道:“親都親了百八十遍了, 還嫌棄個什么?”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 沈長空耳根染上了一抹幾不可察的紅,可褚沅瑾幾乎是立馬發(fā)現(xiàn), 跑過去站在男人身側(cè),俯下身來湊近去揪他耳朵。

    驚奇道:“不是吧你沈子欽!這都能紅了耳朵, 親的時候怎的沒看出來你竟這般純情?”

    男人側(cè)過臉去躲她觸碰, 這會兒冷白的脖頸都泛了層淺淡緋色, 看得褚沅瑾笑意更甚。

    她掰過他的臉來,迫使沈長空直視著她,輕輕在他唇上嘬了一下道:“不是挺會親的嘛?”

    見他不說話又道:“怎么, 會親還不讓夸了?”

    還想再說幾句叫他臉紅的話來逗逗他, 卻陡然被人封住了唇。

    那人大掌箍在她纖細(xì)的腰側(cè), 兩手一合便能盡數(shù)圍攏, 唇齒交纏間更是勾出了一室的火。

    褚沅瑾這會兒俯著身, 手扶在他胸前以穩(wěn)住身形, 沒一會兒便累得站不住。

    不滿地唔唔哼唧了兩聲便直起了身子, 看著動了情的男子不滿道:“腰好酸?!?/br>
    “揉揉?”

    雖是問句,卻毫無詢問她意見的意思。話音剛落便將扶腰站著的女子攬了過去,一下一下幫她揉腰。

    褚沅瑾無言片刻,心道真是熟練,熟練得讓人心疼。

    這會兒她站于沈長空兩膝之間,俯首便只能瞧見他高聳的鼻梁, 極讓人心動。

    她將手放在了男人頭頂,去摸束發(fā)銀冠上那顆小巧卻奪目的血色琉璃珠。

    沈長空這才抬起頭來看她,將她搭在自己肩上的另一只小手扯下來握在掌心,黯然道:“真不記得了么?”

    “什么?”褚沅瑾摸那珠子的動作頓住,滿臉疑惑。

    是真沒聽懂他在說什么,沒頭沒尾的,不記得什么?

    見她是真想不起來,沈長空垂下眼睫,須臾站起了身子,高大的身軀一下子將褚沅瑾籠罩。

    褚沅瑾更加疑惑,抬起頭不解地看著他。

    沈長空輕嘆了口氣,在她不解的目光中抬手去捻她耳垂,伴隨著細(xì)細(xì)密密的癢麻觸感,接踵而至的是一段早被她忘得幾乎沒影的記憶。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br>
    “子欽,我很想你……”

    是那年上元節(jié),她帶于淵去洛陽賞燈游玩,將他一個人留在了長安。

    回來后將這耳珰放在了他掌心,隨意哄了兩句便將人哄好。

    褚沅瑾如何也沒想到,這耳珰竟還被他留著,還嵌在了發(fā)冠上日日戴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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