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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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折玉心里一動,忍不住側(cè)眸看他。 第一次見面那樣 三魔城的點點滴滴,盡數(shù)涌上心頭,緩緩釀成一股說不清的滋味。那天熱鬧的商販、新奇的烈焰紅唇花、絢爛綻放的煙火帶著令人懷念的甜蜜,在沖擊沈折玉的心。 于是,不去兩個字到了唇邊,就變成了行吧。 夙墨聽了,忍不住唇角上揚,上前向他伸出手:那走? 與他初遇時邀約沈折玉的姿勢一模一樣。 二人在迷蒙的夜色中走上街頭。百鳥城中,各種珍奇鳥禽特別多,故而才得名。從小小的麻雀,到五彩羽翼的孔雀,應(yīng)有盡有,且這些鳥類都和平而大膽的跟居民相伴生活。閣樓的窗欄上、院中花園中、人們的肩頭上,隨處都能見到它們的身影。 也正是因為這點,擅長馴靈術(shù)的南宮世家才選了百鳥城作為主要居城,許多南宮家的弟子馴養(yǎng)的靈獸都是鳥類。 正道的城池里也有這么有趣的地方夙墨彎腰逗弄著一家鳥鋪上的雪白信鴿感嘆道,看來我入贅過來是個正確的選擇。這信鴿這般雪白漂亮,我有些想買下來。 沈折玉苦笑道:你最好不要。這信鴿是十分純凈的靈物,沾不得魔氣。 是嗎?夙墨一臉遺憾,你可別告訴我,這里所有的鳥兒我都不能買。 不能。沈折玉斬釘截鐵讓他的希望落了空,不管你買哪只,在你身邊待久了,都會沾染魔氣病死。 夙墨眼波流轉(zhuǎn):哦?那我更要買了。說著已經(jīng)喚來店家,付了錢。 喂沈折玉皺眉看著他。 送你的。夙墨卻轉(zhuǎn)身將那只雪白可愛的信鴿放到了他掌心里,折玉,你看它像不像你? 沈折玉愣了愣,只見掌心的鴿子漆黑的眸子圓圓的,周身羽毛一塵不染,如同冬日晴天的一抹白雪。 像我嗎?他低聲道。 像你。夙墨篤定道,特別是你現(xiàn)在有些惴惴不安的模樣。 沈折玉心里百般滋味,沒有說話。夙墨又輕聲道:我知道你一路都不開心,是不是還在因為青竹生我的氣? 沈折玉搖了搖頭,給信鴿下了個小小的靈咒,再抬起手心,乖巧的信鴿立刻展翅飛入夜空中,很快便只剩一個雪白的小點。 它已有了沈折玉的靈咒,往后只要沈折玉喚它,它便會隨時飛來。 謝謝你的禮物,我很喜歡。沈折玉輕輕說,心里涌起甜意。 今天的夙墨,他也很喜歡很喜歡。 那你笑一笑?夙墨沉聲在他耳邊哄著,我也沒對那位蕭離吃這么久的醋呢 沈折玉聽到蕭離的名字,不禁又有幾分黯然。蕭離為了救他和幫他,多半已經(jīng)兇多吉少了。而這一系列的事件,都與清安君脫不了干系。 而夙墨,顯然也與這一切有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沈折玉難耐心中的焦躁。 他皺了眉,埋頭疾步走開。夙墨見他神色不對,暗自嘆了口氣跟了上去。 折玉?夙墨輕輕喚著他。 前面是一條安靜的小巷,有些暗。沈折玉往里走了幾步,很心煩意亂的,突然站住轉(zhuǎn)過身來。 夙墨,他低聲說,我心里很亂,不是因為青竹。 他的臉藏在陰影里,表情看不清,只有投射在一旁墻上的陰影清楚的顯示出他纖長的睫毛在蝶翅般的顫動。 我想相信你,但我可以相信你嗎?他喃喃道,你對我隱瞞了太多。 夙墨一怔,隨即上前握住他肩:你還是懷疑我? 沈折玉沒答話,只是抬起清澈的眸子,一動不動的凝視夙墨的臉。月光下,夙墨五官的輪廓更分明了,俊美得像從畫中走出來的人。 折玉他說,不管你懷疑什么,我心里都是把你放在第一位的。 我知道。沈折玉心里說。 但是 再給我點時間,多信任我一些夙墨低聲說,我會陪你去鏡面之城,陪你到任何地方。 夙墨手指微微抬起他下巴,灼熱的唇覆上他的唇。沈折玉把住他的手想退開,卻被他用力捉了回去,薄薄的肩頭被他捏緊,不容分說的禁錮在臂彎里。 兩人推推搡搡的吻了一會,都有些控制不住。夙墨將沈折玉按在黑暗小巷的墻邊,不給他逃開的機會,沈折玉不愿意這樣被他掌控,卻無奈有差不多二十年沒和他相處,想他想得不行,根本無力拒絕。 吻到情動之時,沈折玉投降了。他思念夙墨、渴求夙墨,這是無法作假和否認的心情。 他迷迷糊糊的推了推夙墨,眸子里水光彌漫,像是快流下淚一般。 回回客棧。 夙墨攬了他腰,立刻施了個瞬移術(shù)回到了客棧房間。一來到私密的空間里,兩人都再也克制不住,邊吻邊跌跌撞撞。 月光如水一般從窗口流瀉進來,照出一片旖旎。 夙墨剛將沈折玉平放在榻上,便被沈折玉一掌推開。下一瞬間,沈折玉迅速坐起身,攏了攏領(lǐng)口,有些急促的開口: 南宮魚,你怎么回來了? 夙墨轉(zhuǎn)頭,看見南宮魚的魂魄正幽幽從窗口飄進來。他一副急匆匆的樣子,似乎根本沒注意到方才二人在做什么。 這一瞬間,夙墨是真的想一掌將他捏得魂飛魄散! 沈折玉更是尷尬,整個臉火燒一般。若不是夜色掩蓋,現(xiàn)在任誰也能看出他緋紅的臉頰。 南宮魚卻顯然心緒不寧,渾然不知自己當(dāng)了個大燈泡,急聲道:尊主,魔尊,家父正在趕來覲見的路上,馬上就要到客棧了。 南宮尋來了?沈折玉強作鎮(zhèn)定,不、不必如此麻煩。我本沒打算要勞師動眾召他來覲見 南宮魚搖頭:家父前來并非只是為了禮數(shù),而是有要事稟報。 何事? 夙墨皺眉嘖了一聲:該不會是什么不該出現(xiàn)的人詐尸了吧?!語氣極度不耐。 南宮魚卻愣了愣:魔尊怎么知道? 還沒等沈折玉和夙墨接話,他又急匆匆道: 方才我與家父重逢,他告訴了我一件怪事。前兩日,蕭離蕭島主曾在百鳥城出現(xiàn),但又很快失去了蹤跡,往魔幻之森的方向去了。 沈折玉和夙墨都啞然,對視一眼。 蕭離。 蕭離還活著?! 沈折玉霍然起身:你說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 南宮魚:我的存在是不是很礙眼?我明明那么善解人意 夙墨:是的別懷疑我每一秒都想捏死你 第五十一章 南宮魚正欲開口,窗外翩然飛來一只白鷺,鷺背上乘坐一人,藍衫黑靴,風(fēng)姿出塵,正是南宮魚的父親南宮尋。 南宮尋收了白鷺,悠然落入室內(nèi),立刻拜倒在地:屬下見過尊主 不必多禮。沈折玉抬了抬手示意他起來。 南宮尋雙目赤紅,含淚哽咽道:若不是尊主與魔尊救犬子的魂魄于水火之中,又成全我父子二人重逢,屬下恐怕無法尋得犬子的下落,要抱憾終生了。屬下即使肝腦涂地也無以為報! 此前,南宮魚失蹤多日,南宮世家派出了大量人手尋找,最終一無所獲。誰也沒想到小少爺會被奪舍、喪生在一處有修為境界枷鎖的低級秘境里。 所以當(dāng)他從南宮魚的魂魄口中得知一切,自然是對沈折玉感激不盡,順帶對著魔尊的態(tài)度也柔和了許多,頻頻向夙墨投去感謝的目光。 舉手之勞而已。沈折玉溫聲道,你不必過于介懷,不如立刻同我說說蕭島主之事。 南宮尋抹了一把老淚,鎮(zhèn)定下心神:是這樣,蕭島主向來行蹤不定,沒有人清楚他的生死存亡,但前兩日卻突然現(xiàn)身在百鳥城。屬下得到弟子們的稟報,立刻前去迎接,但是 但是什么?沈折玉急聲追問。 南宮尋面露困惑:他看上去不太對勁,說話顛三倒四,還時常自言自語。屬下才與他說了兩句,他便勃然大怒,還險些與屬下動起手來。 沈折玉咬緊了唇。 南宮尋繼續(xù)道:后來,他有些瘋瘋癲癲的離開了,朝魔界疆土直奔而去。屬下不放心,派了些弟子跟著,一直跟到正魔接壤之處,弟子們說他往魔幻之森的方向去了。 沈折玉與夙墨對視一眼,又問:除此之外,島主還有什么異常嗎? 南宮尋凝眉細想了一陣:還有一件小事,屬下不知算不算異常。島主離開之時,嘴里念叨著要去找尊主您 他咳了兩聲,面露尷尬:說是要把您從魔尊手里搶、搶回來 夙墨冷笑一聲:這敢情可好?本尊隨時恭候著他大駕光臨! 沈折玉也有些尷尬,趕緊打斷了他:還有其他嗎? 南宮尋搖頭:沒有了。屬下尋思島主的狀況不太對,但又百思不得其解。今日聽犬子說您來到城中,自然第一時間前來稟告。 沈折玉道:嗯,你做得很好。島主要找我,我們也正好與他目的地一致,接下來的事便交給我與夙墨,你不要再插手。 南宮尋恭敬答道:是。 沈折玉又看了一眼南宮魚:往后一段路,南宮魚還要陪我們走一程,你可有異議? 南宮尋紅了雙眼,決然道:屬下沒有異議!這一切都是犬子自己的決定,屬下很支持。再說,他能得到尊主相助,又反過來幫上尊主的忙,是他的造化。縱使這一別便是最后一面,屬下也覺得很欣慰! 爹南宮魚上前,向他拜了三拜,孩兒不孝,這便要與您拜別了。 你起來吧。南宮尋扶了他,哽聲道,你自幼便是個聽話懂事的孩子,可惜命運多舛,就這樣早早離開人世。你盡力去幫尊主,然后便安心去投胎轉(zhuǎn)世。爹來世還與你做父子! 是父子二人都泣不成聲。 夜色正濃,沈折玉、夙墨與南宮魚里同南宮尋道別,離開了百鳥城,繼續(xù)向魔界的疆土靠近。南宮世家派出靈鳥們護送三人整整五百里路,一直到正魔接壤之處方才離開。 跨入魔界疆土之后,已是白日,南宮魚重新回到了安魂囊中。沈折玉尋思了一陣,喚來夙墨送他的信鴿,給南宮尋帶去三人都平安的消息。 他剛把信鴿放走,便被一雙有力的臂膀從后面摟緊了。夙墨的氣息排山倒海,如同馬上就要爆發(fā)的熔巖,帶著讓人害怕的壓迫力。 他要把你從我手里搶走?!夙墨咬著他耳朵沉聲道,那他要是看到你這般在我懷里,是不是不只是要發(fā)瘋,還要癲狂? 沈折玉知道他方才一直忍著,卻不知他已經(jīng)忍到如此煎熬。南宮魚才剛剛回到安魂囊,這人的醋意便泰山壓頂一般的來了。 夙墨,別瞎說沈折玉微微掙扎,他現(xiàn)在狀況不尋常,也不知是不是遇到什么事。 你擔(dān)心他?夙墨的嗓音一下變了,變得有些奇特。 他一心幫我,即使是報答,我也 他的話中斷在狂暴的吻中,夙墨將他身子轉(zhuǎn)過來,延續(xù)之前在客棧房間里的那個熱吻,吻到天崩地裂,吻到他快要窒息。 沈折玉眼中快要沁出淚來,狼狽的想要阻止他的侵占,卻被他死死摁在路邊的樹旁。夙墨將額頭抵上他的,微微喘息著道: 你有沒有想過,他為何會不對勁? 嗯?沈折玉被他吻得腦子暈乎乎的。 夙墨低聲道:蕭離是個冷靜自持、隱忍克己之人,你覺得他會說出要將你搶走這樣的話嗎? 沈折玉凝眉:蕭離連情意都深藏心間,半個字都不曾透露,的確不像是那樣的人。 那么只有一個可能,夙墨繼續(xù)滿意的斜睨著他被自己親到發(fā)紅的唇,他不再是以前的蕭離了。 這是何意? 夙墨默然一陣,又挑眉笑了笑,一把攬了沈折玉,輕輕摟到懷里。 我陪你去找到答案,折玉。他緩緩說,也去應(yīng)證我的猜測。 你感覺到他在強壓醋意,沈折玉的心悸動著,你真的愿意陪我?我是說你不介意?也許很快會與他碰面 我介意。壞心眼的男人皺了皺眉,露出一個苦惱的笑,但又有什么辦法我那么愛你。 我那么愛你。 這幾個字他好似隨口說來,帶點玩世不恭的漫不經(jīng)心,但卻像沁入心田的甘泉,緩緩將沈折玉整個人都泡在了蜜里。他突然發(fā)現(xiàn),夙墨雖然每次都按捺不住瘋狂的醋意和占有欲,但他從不會因此失了判斷、失了克制。 他每一個結(jié)論都是為沈折玉考慮。 我對蕭離沒什么。沈折玉輕聲說,你不用多想。 他本想說我心里只有你,但最終沒好意思。 夙墨聽了,眸子里亮了一亮:我知道。 兩人于入夜時分來到魔幻之森的入口。沈折玉打開安魂囊將南宮魚放出來,南宮魚經(jīng)過一個白日的修養(yǎng),魂魄變得健壯了許多。 魔幻之森的入口是一條參天巨樹簇擁而成的長長甬道,一眼往里似乎望不到盡頭,幽幽的在深處擠出一團混沌的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