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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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墨側眸望向沈折玉,眼底的寒冰便融化了:折玉,你說如何處置這些人? 沈折玉淡淡道:當務之急,是先搞清楚是何人向正魔雙方假傳消息,造成混戰(zhàn)局面。你就別開殺戒了吧。 夙墨執(zhí)了他手,道:好。 雖然他只答了一字,但那語氣中nongnong的寵溺,任誰都聽得出來。 于是,所有人都在覺得不可思議的同時,松了一口氣。 至少性命無虞了 然后他們就眼睜睜的看著散發(fā)著可怕氣息的魔尊大人,一手攬了他寵溺無比的道侶,側在他耳邊親昵的說著: 你說怎樣就怎樣 然后他便拉著沈折玉旁若無人的轉身走了。 正魔收兵,雙方各自撤退,但也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在滄山下駐扎下來。畢竟沈折玉和夙墨還在此,雙方都想留下來聽主人號令,也想防止對方的人作亂。 雖然他們還都對道侶一事頗感到不可思議。 沈折玉與夙墨搞定這一群人之后,第一件事情是返回鏡空寺處理殘余事宜。二人第一時間前往蓮心大師的禪房,找他確認懷空口中之事。 蓮心大師的禪房房門緊閉,靜寂無聲。沈折玉凝眉:門口有結界。 門口不但有結界,還是相當高級的結界,普通弟子是無法破除的。 二人擊碎了結界,進入室內。 屋內一片漆黑,蓮心大師的身影端坐在蒲團上,看不真切。沈折玉皺眉道:蓮心座,你為何 話到一半,他陡然失語。不對,不對 夙墨在一旁替他說了出來:他已經死了。 沈折玉抬手,屋內燈火亮起來,蓮心大師慘白的臉色映入眼中。他還保持著端坐的姿勢,手持佛珠,只是他面露驚恐,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東西。 沈折玉愕然:縱使他方才與夙墨都不在寺內,但居然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殺死一個合體期的高手,這個人怎么想都非同一般。 是誰干的沈折玉喃喃道,難掩怒意。 他其實心里隱約有個答案呼之欲出,但他卻不敢去想,也不敢承認。 師尊,是您嗎? 您又為何要這樣做? 他心里萬般痛苦,但卻不得不懷疑清安君。從安排正魔邊境的對峙,到唆使蓮心大師利用懷空進行試煉、以及下令事成之后殺死所有契約尸少年,再到故意假傳信息令正魔混戰(zhàn)、以及現(xiàn)在蓮心大師的死 您到底想要做什么? 夙墨眉頭深鎖,突然道:折玉,我曾經問過你 我不知道。沈折玉知道他想說什么。夙墨曾問過他,如果你的師尊與你是敵對的關系,你會怎么做? 我該怎么做,師尊?怎么做來相信您? 蓮心大師暴斃一事險些再度挑起正魔之爭。好在沈折玉和夙墨極力平息了雙方的怒火,并據理分析出兇手另有其人。眾人總算平靜下來,鏡空寺的弟子們十分悲憤,紛紛懇求沈折玉幫忙找出兇手。 自然。他平靜答道,心里的謎團卻更甚。 顯然是有人不希望蓮心大師活著透露某些事,才下此毒手。 而那個人,極有可能便是清安君。 弟子們壓下悲傷,為蓮心大師舉行了葬禮。沈折玉斟酌一番,命懷靜暫時代理住持一職。懷靜修為有天分,又勤奮刻苦,現(xiàn)在已有元嬰期境界。雖然功力方面還不足以擔任一派之首,但沈折玉覺得他盡責用心,很適合繼任。 繼任儀式之后,沈折玉將寺內大小事宜都交接給了懷靜,并且再三叮囑他: 皇無極已死,寺內的契約尸少年們從此便留在寺內,與僧侶們一同生活。請務必善待他們,若有人想要取他們性命,立刻稟告于我。 遵命。懷靜有些疑惑他為何如此強調,但沈折玉清楚,他絕不允許任何人以任何理由屠殺掉所有的契約尸少年。 二人話音剛落,便聽到院子里傳來劍聲。沈折玉側頭望去:是誰在練劍? 懷靜正色道:是弟子命白朔在練劍,他今日會練六個時辰到深夜。 沈折玉奇道:皇無極已除,你何必逼他逼得如此之緊? 懷靜一本正經:皇無極雖死,但未來定還會有新的敵人。若是平日不勤學苦練,關鍵時候又如何能自保? 他話在理,但是從他那嚴肅的口中講出來,就總顯得太苛責了些。沈折玉嘆道: 你無需對他過于苛刻。你二人也算是青梅竹馬,又不像懷空和楚月那般磨難,這很難得。 哪知懷靜愣了愣,卻是沉默不語。 怎么了?沈折玉問。 懷靜遲疑許久,才低聲道:尊主,若弟子說,我和白朔也并非如你想的那般順遂呢? 這是何意? 懷靜嘆道:白朔是不是告訴過您,他當時是在與我一同進京趕考的路上病死的? 是。沈折玉點頭,有什么問題嗎? 確實如此,但懷靜微微一頓,眉心顫抖。 他停了好久,才繼續(xù)說道:但其實,白朔當時并非無藥可救。只是,他的病導致臉上長滿了膿瘡,等病治好了,那些疤痕也無法消退了。而可憐他病得太重,自己還不知道此事。 這么說,難道是你?! 懷靜艱難的點頭:是我。我問郎中要來了藥性很烈的江湖偏方,可以在短時間內將他臉上的膿瘡治好。但這藥毒性也很大,健康的人服下去,半條命也要沒了,更何況他當時已經十分虛弱 你為何要這樣做? 懷靜長嘆一聲:我深知白朔最愛惜自己的容貌儀表,如果他好起來以后發(fā)現(xiàn)自己變得丑陋不堪,一定生不如死,會想方設法尋短見。我當時想著,無論如何,一定得讓他漂漂亮亮的 我知道,這樣做很危險!他繼續(xù)沉聲道,我當時也猶豫了許久,不知道到底該不該這樣做。但后來有一天,他在病榻上說了一番話,才讓我下定了決心。 他說了什么? 懷靜緩緩吐了一口氣,回憶起那天的情形來。 作者有話要說: 懷靜和白朔的過去交代完之后,夫夫二人就要離開鏡空寺啦~ 昨天事情太多,實在沒有來得及更新,抱歉!感謝在20210610 23:51:16~20210612 16:43:1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清安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三十三章 那天,是白朔病倒的第七天。他虛弱的躺在榻上,連連咳嗽,懷靜在一旁喂他服下藥,細心的替他擦去嘴角的藥汁。 三哥我現(xiàn)在的樣子是不是很難看?白朔向懷靜無力的一笑。 懷靜剃度之前,在家排行老三,白朔一向習慣叫他三哥。 懷靜聽他這樣問,以為他已經知道自己臉上的膿瘡,心驚rou跳,強作鎮(zhèn)定答道: 想什么呢?!沒有! 白朔搖搖頭:三哥,我病了這么久,一定面黃肌瘦、十分難看了。你會不會嫌棄我? 懷靜緊緊握住他手:別瞎說!你這笨腦子,想了半天就想出這樣的問題來氣我?! 白朔見他動氣,不禁笑了:你別生氣,你不嫌棄我,我很開心。三哥,你把鏡子拿來,讓我瞧瞧 懷靜心里一緊,撒謊道:鏡子被我今日摔碎了。你都病成這樣,還想著照鏡子? 白朔笑道:嗯,即使病了,我也希望自己整整齊齊的。 懷靜惱道:病了就好好歇著,天天想這些不如想想怎么準備明年的殿試! 白朔輕輕拉住他手,用帶點撒嬌的口吻對他說: 知道了,三哥。但你明日幫我買一面新的鏡子好不好?我想梳梳頭,不想要這樣邋遢 不行,給我安心養(yǎng)??!懷靜一口拒絕。 不是,三哥白朔有些急了,雙目含淚,其實,我這兩日覺得臉上有些疼痛,摸著也覺得坑坑洼洼,不知道是不是這病影響到了我的容貌。如果如果我的臉毀了,我、我 別胡說八道!懷靜呵斥他,你只是全身發(fā)熱,出了些疹子。你的臉好著呢! 真的嗎?白朔一把拉住他衣袖,嗚嗚哭了出來,你別騙我,三哥,千萬別騙我如果我的臉真的毀了,我我以后便再也不能見你了,也活不下去了 真的沒事!懷靜硬著頭皮道。 那你明天幫我買鏡子好不好?白朔苦苦哀求他,我要看一眼才安心你、你就答應我好不好? 懷靜心如刀絞,說破嘴皮安慰了他半天,他才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 白朔入睡之后,懷靜顫抖著手展開江湖郎中開的那副偏方,知道事情已經被逼到了沒有退路的地步。 白朔已經開始察覺自己臉上的異狀,這事,已經瞞不下去。 無論如何,只能賭一把了。 必須先治好白朔的臉,否則他即使病好了,也活不下去。這藥方雖然毒性大,但萬一白朔挺住了呢? 但,萬一白朔沒挺住 懷靜一想到這,便覺得眼前一黑,撕心裂肺的痛楚。 他內心矛盾煎熬,猶豫不決。但想到剛剛白朔千叮嚀萬囑咐要自己明天一定要買鏡子回來,他心中明白:實在是別無他法了。 如果白朔明日看到自己臉上的真相,十有八九也會傷心痛苦的氣絕,那還不如 懷靜將藥方緩緩撫平,雙目凝神,最終下定了決心。 懷靜長嘆一聲:我當夜就去抓來了藥方,煮好后,半夜叫他起床來服下了。第二日,他臉上的膿瘡果然消退了,但人也變得虛弱無比。他在鏡中看到自己的臉完好無損,開心得流下了眼淚而我在一旁看著他,心里百般滋味,難受擔心得不行 那后來?沈折玉低低問。 他晚上便病去了懷靜從牙縫里艱難的擠出話語,到底還是沒抗住那藥方的狠勁我握著他的手,一整夜守著他,感到他的身子逐漸變得冰涼、僵硬,心中痛苦得無以復加,甚至都不知道該不該后悔才好 因為,我永遠都無法知道,如果我選擇了不讓他服藥,又會是怎樣一番情形了 他聲音逐漸變低、變得嗚咽,最后又道: 所以尊主,我與白朔之間,也并非完滿。如果硬要說,他也是被我殺死的,我不比懷空好多少 夙墨道:命運真是可笑,你也是出自無奈。 懷靜道:懷空又何嘗不是被逼無奈?這世間,人人都有他的情非得已。能夠隨心所欲、問心無愧的活著的人,實在是太少了。 沈折玉心念一動:那你打算告訴白朔此事嗎? 懷靜堅決的搖頭:我永遠不會告訴他此事。并非是我懦弱膽怯,害怕他怪罪于我。相反,我知道他不但不會怪我,還會懂得我的內疚自責,然后他會比我更痛苦。所以我寧可永遠在心里譴責自己,也絕不想因為它讓白朔受到傷害。這份愧疚和罪孽,由我一人來承擔便好。 你獨自守著這份秘密,就不覺得辛苦? 縱使辛苦,也是我當初所作所為導致。既然做了選擇,便要承擔后果。 沈折玉緩緩點頭:那你便如此貫徹到底吧。 從懷靜的禪房出來,沈折玉心里已經有了個主意:他要立刻返回琉璃宮,進入閉關密室找到師父清安君。 他十分希望,師父還安好的坐在密室中,這樣他心里所有的疑慮都會消散了。 他把這個想法跟夙墨說了,夙墨聽完,沉默了一陣道:好,折玉。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你可能找不到你想要的答案。夙墨沉聲說。 為什么? 夙墨問:折玉,你有沒有想過,清安君為何要謀劃這一切? 沈折玉茫然搖頭:說實話,我無論如何也猜不透師尊的目的。 夙墨躊躇許久,低聲問:如果說他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呢? 為了我?沈折玉很驚訝,此話怎講? 夙墨卻沒答話,一把將他緊緊摟到懷里。 折玉、折玉他喃喃道,你要快些想起來,我們在三魔城初遇之后的事。否則我 夙墨?沈折玉感覺到了他劇烈的不安,忍不住反手摟住他,輕輕撫摸他的背部安慰他。 我們我們后來不是找到蕭離了嗎?他輕輕問,還有什么問題? 夙墨不語。 沈折玉有些急了:夙墨,你說話。 沒事。夙墨的目光再度變溫柔了,我會等你記起來一切的。 沈折玉想了想道:夙墨,如果你真的特別希望我能想起來,還有一個法子。 什么法子? 沈折玉猶豫一會,水汪汪的眼眸有些不好意思:就是就是讓我像之前那樣,鉆到你的魂識里,讀讀你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