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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少,我現(xiàn)在就在這兒等著,你讓你的會計打到我的帳上來,咱們兩清!還有,夏麗虹,我要你把兒子的撫養(yǎng)權(quán)白紙黑字地移交給我!兒子跟上你,我不放心,反正你又有姓賀的種了!你也不會在乎多這么個兒子!」 那孩子已經(jīng)流產(chǎn)了!夏麗虹心里尖叫著,但嘴上卻說不出來,說這個還有用嗎? 順從生活,別跟生活弄別扭了,她低著頭在心里默念著--現(xiàn)在就順從吧,說不定哪天--這時間不會太長的,我會把姓賀的錢全弄到手里,然后克死他!兒子還會認我這個媽的??墒?,和張清河,徹底完了!今天電閃雷鳴,狂風(fēng)暴雨之后,一切就都徹底變成定局了!她只希望這個時間短些,再短些……,她的頭腦里轟轟地,沒有聽清張清河的話,也沒有回答他。 「你還是勸勸你的女人吧,」張清河冷冷地對賀正勇說,「她好像很不識時務(wù)呢!」 「兒子的事等會兒說。張清河,獅子大開口呀,現(xiàn)在三十萬就可以要一條人命,三百萬夠要十條命的了!」賀正勇啪地拍一下桌子,「你可別把弦拉得太緊,小心斷了!」說完瞟一眼旁邊站著的路陽,路陽立即走向張清河。 「你要干什么?賀正勇!」夏麗虹刷地站起來,「今天說好要和平解決的!你要敢動手,我立即死給你看!」 「可是你看,他這是和平解決問題的態(tài)度嗎?」賀正勇說著轉(zhuǎn)向張清河,「張清河,我不想殺你,可你也別逼得我太緊,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做了你?」 第190章:醒悟 夏麗虹看著張清河哭了:「清河,你別太拗了,好不好?別忘了咱還有一個兒子。」 張清河狠狠地瞪一眼夏麗虹,那一眼含著這樣深的仇恨,噴著這樣烈的怒火,一下子讓夏麗虹無力地跌坐在椅子上。 張清河冷不防蹬一腳茶幾,跳起來就往廚房跑,他要去找一把菜刀!路陽被撞得歪了一下,立即跨一步把張清河一把按倒在地上。 張清河強著脖子抬起頭來瞪著賀正勇叫道:「姓賀的,除非你在這個yin-婦面前殺了我,我不會退讓的!」 賀正勇雙目圓睜地盯著張清河,掐滅煙,又點上一支,對路陽說:「你放開他?!孤逢柊褟埱搴泳酒饋碇匦掳吹缴嘲l(fā)上。 「清河,我不想和麗虹因為這事搞僵了,但三百萬確實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這樣,一百萬,怎么樣?我現(xiàn)在就讓會計打到你的帳上來!」賀正勇咬著牙說。 今天夏麗虹也在場,當(dāng)然不能真把張清河怎么樣,否則就真的和她結(jié)下了深仇大恨。 「三百萬,一分不少。你想想,你奪走了我的老婆,破壞了我的家庭,敗壞了我的尊嚴,還三番五次要干掉我,那次你把我關(guān)在菜窖里,要不是我把郭鐵柱廢了,今天我已經(jīng)是一具尸體了。所以,這是最少的賠償額度了!」 張清河打定了主意,要談判就逼真些,不要讓姓賀的起什么疑心,今天能順順利利離開這兒是最重要的。 另外,他之所以解釋這個問題,其實是說給路陽聽的--聽明白了嗎?不是我無故地把你表哥打成這樣啊,實在是他想要我的命?。ㄟ^兩三天的接觸,他相信路陽是有點正義感的。 果然,當(dāng)他再把目光瞟向路陽時,發(fā)現(xiàn)他眼中的怒火換作了驚訝。之前賀正勇和郭鐵柱都告訴他,張清河找人圍攻他們,所以把郭鐵柱打成了那樣。到底誰說的是真的?他感到有些迷惑了。 「那天你……你把他關(guān)在菜窖里?要殺他?」夏麗虹用手指著賀正勇問。 「就是我失蹤那天,因為怕你們擔(dān)心,所以我撒謊說我和一個朋友下煤礦了?!箯埱搴诱f,其實這話仍然是說給路陽聽的。讓他知道,他說的才是真的,賀正勇只是在煽點他。 夏麗虹腦袋里一陣陣電閃雷鳴,她的目光直盯盯地盯在賀正勇身上,盯著他那短粗的頭發(fā),盯著他那黑不留丟的臉,盯著他那此刻兇神惡煞般的眼睛和嘴巴,盯著他那牛蹄般粗大的手掌……真的,自己到底看上了他什么?是他那炫赫的派頭嗎?是他那野獸般的粗暴嗎?是他那惡心的謊言嗎? 兩年多呀,自己和這個畜牲不如的東西一次次……一次次……,強-jian、賴帳、脅迫都沒有驚醒她,威脅、綁-架、刺字依然讓她順從,多么下賤yin-蕩啊,多么愚蠢無知!真的是豬狗不如! 虧得張清河依然迷戀于她,是的,他依然深深地迷戀著自己,要不是這樣的話,他早拋開自己和漂亮聰明富貴的李謹去了,要不是這樣的話,他怎么還會拿著賀正勇的貸款清單而不動手,要不是這樣的話,他怎么會一接到自己的電話就趕來給自己解釋!可是自己卻聽信了這個畜牲不如的東西,以為他真可以拿出二百萬來了這件事!以為這樣的話對雙方都好! 對雙方都好?你不是說你跟著姓賀的只是為了克死他嗎?怎么是--為雙方好?看來,「跟著他是為了克死他」只是你欺騙自己的謊言?。?/br> 是的,那確實是我在欺騙自己!在內(nèi)心深處里,其實我早已屈從了這頭畜牲!順從生活,順從他,跟著他糊里糊涂地過完下半輩子,才是我最真實的心態(tài)! 夏麗虹啊,你真的是墮落到無可救藥的地步了! 那么現(xiàn)在該怎么辦?張清河今天要因為你慘遭了毒手……現(xiàn)在就拿了刀砍死這個畜牲吧! 不,那樣的話,就是我自己死了,清河也未必能逃脫了干系,外面的人誰也不知道今天這家里發(fā)生的情況啊,這個粗大的幫兇會說真話嗎?何況真那樣的話,也許連張清河也逃不出這屋去!對方兩個人啊,又壯實如牛!如果我倆都死了,曉奔怎么辦? 無 論如何,得讓清河順利地離開這個家!和姓賀的帳,老娘和他以后再算! 以后?以后你又會屈從這頭畜牲了! 不會,我對天發(fā)誓,這次不會了!上次我以為是這頭畜牲事到臨頭動了善心,放了張清河,而張清河也讓他損失了幾千萬,這頭畜牲恨張清河也是情理中事。這次他是真要殺了我的清河呀,要不是我的清河拚死反抗,他已經(jīng)殺了他?。Z人老婆又要殺害他,我不整死這頭畜牲,我的清河這輩子冤氣難平呀! 你就放心吧,這次我是鐵了心了! 先讓我的清河順利地離開!然后我再和這頭畜牲慢慢算這筆帳!在某一個最平常的一天里,我要讓他死得不明不白,死無全尸! --姓賀的,帶著老娘吧,老娘就是你的克星! 夏麗虹臉色鐵青,目光發(fā)直地在那里呆坐在那里,滿腦子都是風(fēng)暴,但在坐的誰也沒有注意她。 張清河仍然不緊不慢地說下去:「路陽,我相信你是一個有正義感的青年,這樣,你可以打電話再問問曹曉軍我是怎么樣的一個人?我會無緣無故地傷人嗎?實在是當(dāng)時我自己的性命難保,被關(guān)在菜窖里,你哥下來就要對我動手,要我的命,我這才趁他不注意出手的?!?/br> 「張清河,你真的是在找死,你知道嗎?」賀正勇并不答理夏麗虹,他的目光里泛著冷幽幽的光盯著張清河,他真的產(chǎn)生了要做掉張清河的打算了。 至于夏麗虹,他可以先把她弄暈過去,不要讓她看到這一幕,反正她現(xiàn)在又因為張清河的話對自己產(chǎn)生懷疑和恨意了,那就索性不如再進一步把事情做了,徹底了卻后患!事后再想辦法重新搞定她,不行還可以威脅她,把她說成是同謀!為了她的兒子,他相信她是會屈服的。 由于有了兩次經(jīng)驗教訓(xùn),張清河明白姓賀的這次并不完全是在威嚇?biāo)?,他可能真的動了殺心了,雖說這是一個大白天,但姓賀的什么做不出來,就像那天他們?nèi)齻€除掉暴龍那樣。 現(xiàn)在路陽是個關(guān)鍵的棋子,得在最短的時間里爭取到他,雖然希望渺茫,但現(xiàn)在必須一試了。 至于屈服,在夏麗虹面前他是死也不會屈服的! 「路陽,今天的錢要下了,我當(dāng)場分給你八十萬!姓賀的在外面貸了個人八個多億,他馬上就要垮臺了!你哥的病以后誰來管?靠賀正勇嗎?」張清河一邊全神戒備著賀正勇一邊對路陽說,接著又從衣兜里掏出那份個人貸款清單遞給路陽。 好小子,手段夠辣啊,賀正勇想,路陽別反水啊。 「路陽,別聽這小子的話,我不會給他一分錢的!我給你一百萬,做掉他!」 路陽沒有說話,低頭看那份個人貸款清單。 「路陽,你考慮清楚,你愿意背著一條命案四處奔逃嗎?」張清河盯著賀正勇對路陽說。 正這么僵持著,誰也沒注意的夏麗虹忽然悄悄溜進了廚房,等大家再注意她時,只見她拿著一把菜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出來了。 「賀正勇,你今天要敢撒野,我就死在你面前!」她站著,目光凜凜地瞪著賀正勇,「別動!誰也別動!再動我就一刀砍了自己!」夏麗虹用手指著賀正勇說,其實只有他想上去把菜刀奪下,見夏麗虹一副橫眉立目的樣子,站起來又無奈地坐下了。 路陽是個外人,他只是好奇地看著夏麗虹,心想這女人到底想干什么呀?一會兒向著這個一會兒向著那個的!張清河只是看了一眼夏麗虹,又死死地盯住賀正勇,防止他對他突然襲擊。至于對夏麗虹的那個動作,他只是冷笑了一下:這個婊子,她的戲還演得不夠嗎? 「麗虹,你把刀放下,有事咱們好商量!」賀正勇說著朝夏麗虹挪了挪身子。 「賀正勇,你把錢給他,把事情了結(jié)了!別動!」夏麗虹尖叫著,菜刀已劃傷了她的脖子,滲出了絲絲殷紅的血。 張清河看到賀正勇神色大變,不由瞟了夏麗虹一眼,內(nèi)心不由得一震,看來夏麗虹是動真的! 他內(nèi)心正考慮該怎么應(yīng)付這個局面,只聽夏麗虹又沖賀正勇尖叫一聲:「快給他錢,放他走!」接著她手里的菜刀鋒下又滲出絲絲血跡! 「好吧,我讓步,就給他三百萬!」賀正勇鐵青著臉說,「麗虹,你把刀放下,怪嚇人的!」 「我不!張清河什么時候安全離開,我什么時候放刀!」 我的心如大理石,我的心如大理石,張清河心中默念兩句,低下頭抽出一支煙點著,一句話也不說,靜靜地看這場大戲,聽這場大戲,彷佛自己是個局外人一樣晚唐。 「好吧,我現(xiàn)在就讓會計打款,你的帳號是多少?」賀正勇瞇著眼問張清河。 張清河從路陽手中要過一張貸款清單,在背面平靜地寫下自己的卡號,在茶幾上推給路陽說:「把你的卡號也寫在這上面。姓賀的,我說話算話,把八十萬打給路陽,給郭大柱看病,余下的打在我的帳戶上?!?/br> 賀正勇沒說話,看著路陽。路陽遲疑著。 「路陽--」張清河開口了,「錯過這村就沒這店了,今天你不要這錢以后你哥就麻煩了。賀正勇貸了多少個人貸款你也看到了,指望他給你哥奍老就是一場空,因為他自身難保,他現(xiàn)在就是一個空架子?!?/br> 路陽咬咬牙,把卡號也寫在了上面。 賀正勇閉了閉眼,再沒有看路陽,靠在沙發(fā)上給會計撥通了電話。鑫川公司的新會計聽了他的指令,說:「好,我這就打款?!?/br> 時間不長,張清河和路陽的手機先后響起,款入帳了。 張清河看看盯著自己發(fā)愣的賀正勇,又看看盯著手機發(fā)呆的路陽,站起來走進書房找出紙筆,順 便把那里放著的一把裁紙刀揣到了褲兜里,然后拿著紙筆走到仍拿著菜刀比劃著自己的脖子的夏麗虹面前,一把拿過她的菜刀,把紙筆遞給她,「寫吧,把兒子的撫養(yǎng)權(quán)移交給我!」然后他提著菜刀啪地一刀劈得把刀立在一把高凳子上,叉著腰站在那里,一言不發(fā)。 賀正勇眼瞪著夏麗虹就那么讓張清河把菜刀拿過去了,然后木然地坐在沙發(fā)上,機械地攤開紙?zhí)崞鸸P。心里暗暗納悶,怎么搞的,這小子倒占了上風(fēng)了! 夏麗虹顫抖著手寫完把紙平攤在茶幾上,哽咽著說:「張清河,你一定要把咱兒子帶好,以后我就是死了,在九泉之下也感謝你!」 「不用你感謝?!箯埱搴永湫?,「張曉奔姓張,他是我張家的種,不是你夏家的苗!只怕他將來也不大會記得你這個當(dāng)媽的,你也不配給他當(dāng)媽,你的相片我會全部燒掉的,就當(dāng)我們家從來沒有過你這么個人!」 現(xiàn)在的張清河是話怎么狠怎么說,雖然夏麗虹以死威脅賀正勇不讓傷害他,但他畢竟是她騙來的,而且她還把人帶回了家里! 賀正勇看著張清河說:「張清河,你的話能不能不要那樣損,你們不是夫妻了,但應(yīng)該還有點感情吧。你看她已經(jīng)很難受了!不要再說了,行不行?」 張清河冷哼一聲,提著菜刀走過去,拿起那張紙折起來放在衣兜里,說:「姓賀的,那份清單在路陽手里,你拿去吧,咱們從此兩清!」說完他轉(zhuǎn)過身就要走。 「哎,你那里再沒有了吧?」賀正勇叫住他問,立即又說:「我知道你肯定還有,你一向是個細心的人。不過張清河,我可是作了最大的讓步,如果你還要鬧,那你可真是自己要往黃泉路上走了!」 張清河冷笑著說:「放心吧,爺不想再沉浸在這種骯臟的事里了!姓賀的,你清楚我的性格,男人說話,咱們從此倆清了!你們請自便,我就當(dāng)把這個女人賣給你了,要親要抱要日今后隨你便!」 賀正勇笑了:「你本來也攔不住,以前攔不住,現(xiàn)在更攔不住,她已經(jīng)和你離婚了,今后再也沒什么瓜葛了!」 張清河也不再說什么,摔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