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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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當然就是前來找兒子的陽焱等人了,曾夫人一見到他與自己和老公酷似的臉就對他的身份毫無懷疑,哇地一聲哭得無法自已,滿肚子的話卻一句都說不出來。 曾父稍微好一點,但眼中也酸澀得不行,忍不住往前走了兩步,道:孩子,我們是你的親生父母,這么多年讓你受苦了,是爸媽對不起你。 他腦子里已經幻想了父子兩人抱頭痛哭,兒子質問他為什么這么多年才找過來,然后他解釋了原由獲得原諒的場景,然而那青年卻在愣了一下之后突然大退一步,然后啪的一聲關上了門。 曾父: 這個父子相認的打開方式似乎有點不對? 血緣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周水生在看到兩人的那一刻其實就有了預感,之后男人的話印證了他的猜測,可是他一時不知道該怎樣反應,所以下意識地逃了。 水生,外面來的是什么人???周老爺子行動不便,耳朵也不怎么好使了,沒有聽清楚曾父的話,看到孫子反常的樣子不由擔心起來。 這孩子該不會是惹了什么禍事吧? 當年剛把他撿回來的時候,許是落水受了驚嚇,這孩子膽子小得很,像只小老鼠似的一點風吹草動都會嚇得他惶惶不安。 后來跟著他的時間長了才慢慢恢復了些活潑的本性,八、九歲到十五六歲時沒少給他惹禍,也就是近幾年他身體不太好了,他才又變得成熟穩(wěn)重起來,像一個可靠的大人了。 不過或許是那幾年給他擦屁股的次數太多了,周老爺子見到他躲躲藏藏的樣子,第一反應就是他又闖禍了。 他不免有些焦急,他現在這副身子骨沒辦法給他撐腰了,要是孫子被人欺負了該怎么辦? 周老爺子心下激動,扭動著想要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可他的雙腿沒法動彈,這一動就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 爺爺!周水生背靠著門愣了一會,回神就發(fā)現了他的險境,慌忙一個健步奔上去將他扶穩(wěn),急道,你亂動什么?這要是摔了可咋辦? 水生啊!周老爺子反手抓住他的手臂,是不是有人來找麻煩了?別怕,爺爺拼了這條性命也會護著你的。 周水生沒想到他會誤會成這樣,扯了扯嘴角,道:不是的爺爺,沒有人找麻煩,你別瞎想。 真的?周老爺子卻是不怎么相信,不是找麻煩的你躲什么?你別想自已一個人扛著,爺爺雖然腿不行了,但也不會任人欺負了你去。 真不是的爺爺,周水生有些無奈,但心里卻是暖的,嘴唇囁嚅了兩下,小聲道,來的人說是我爸媽 你爸媽?周老爺子有點懷疑自已的耳朵,剛才兩人還說起要是找到孫子的親人就好了,這才過了幾分鐘人就找來了? 他的嘴是開了光的嗎? 爺孫兩人對視著都有些回不過神,外面曾父已經等不及跑來敲門了。 孩子你是叫水生對嗎?我知道我們來得很突然,你一時無法接受是正常的,不過有些事情我還是想告訴你,也不用回應,你聽著就行。 二十年前你mama在醫(yī)院生下了你,可是中間不知道出了什么岔子,我們抱回家的卻是另一個孩子,直到今天遇到了一個高人,才知道養(yǎng)了二十年的孩子不是我們親生的。 我們真正的孩子也就是你一直流落在外,一確認這個消息我和你mama立即就在高人的指點下,一路趕來找你了。 曾父毫無隱瞞地吧啦吧啦地說起前因后果,一直說得口干舌燥,屋內卻一點動靜都沒有,平時在商場游刃有余的男人,對著失散多年的親子卻毫無辦法,只能把求救的眼神投向老婆。 曾夫人剛才發(fā)泄性地哭了一通,此時情緒已經穩(wěn)定了許多,她抹了一把眼淚走過來,隔著門板溫聲道:孩子,我知道你怨我們讓你流落在外這么多年,我們也不求你原諒,只求你給一個了解我們的機會,我們是愛你的,絕對不會故意拋棄你。 她到底要比老公心思細膩一些,猜到了兒子的心結所在,既不大談自已兩人的苦衷,也不急著說什么相認的話,只細聲哀求和他聊聊天說說話。 不一會木門咔吱一聲開了,青年木著臉走了出來,面對兩人充滿渴望的眼睛,他局促地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擺,半晌才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對可能的父母說出了第一句話:搞封建迷信不好。 嘶站在院門口看戲的羅永生發(fā)出了一陣牙疼的聲音,這小崽子真是不知好歹,要不是他們、咳、要不是大佬出手,恐怕他這輩子都不一定能被曾家人發(fā)現,得一直窩在這個山溝溝里了。 居然說他們搞封建迷信,他們這是玄學、玄學好嗎? 不過這個時候曾家夫妻兩人可顧不得大師們的心情,兒子肯出來見面,兩人激動不已,眼巴巴地上下打量著他,想親近又怕引起他反感努力克制著。 一家三口抱頭痛哭的場景最終還是沒有出現,周水生覺得他們找到這里來的過程不太靠譜,雖然都說他們長得像,可是他依舊不敢同他們相認,怕兩夫妻找錯了兒子。 兩人了解過他家里的情況后,便提出帶爺孫倆一起去市里,不相信玄學科學總信的吧?做個親子鑒定什么問題都沒有了。 曾父承諾就算驗了之后發(fā)現他們找錯了人,也會負責周老爺子的醫(yī)療費用,在大醫(yī)院給他治腿傷,如果確認了他是自已的兒子就更簡單了,老爺子養(yǎng)了他這么多年,他們合該給他養(yǎng)老。 對此周水生根本無法拒絕,他早就想帶爺爺去市里治療了,只是因為囊中羞澀才一直沒能成行,現在他每個月累死累活也就千把塊錢,等到他賺夠還不知道要何年何月。 不過他也不想白白占人便宜,提出萬一他不是他們的兒子,治爺爺的錢就當是他借的,以后他慢慢還。 見他沒有被貧窮壓彎腰,仍然有著自已的傲骨,曾父兩人既欣慰又心酸,雙眼泛紅地連連答應了,反正他們已經認定了這就是他們的兒子,他擔憂的那個問題不會存在。 如陽焱之前所說的,他們還真的趕上了和兒子一起吃晚飯,不過不是預想的帶他去吃好的,而是在周家蹭兩爺孫的菜葉粥。 但對于失而復得的曾家夫妻兩人來說,只要和兒子在一起,簡單的稀粥泡菜也是美味之極的。 因為天色已晚,通往村子的路不能進車,之前幾人都是把汽車停在鎮(zhèn)子上步行過來的,一行人決定在周家休息一晚,第二天再回J市。 不過周家的房子小,根本就住不下那么多人,最后陽焱和羅永元兩人只能去鄰居家借宿,唯有曾父曾母如愿地住進了兒子的房間。 看著簡陋之至的屋子,兩人既心酸又慶幸,雖然兒子流落在外受了二十年的苦,但他們總算找回了他,沒有渾渾噩噩地一輩子錯下去。 在夫妻兩人躺在兒子睡了十幾年的破舊木床上滿心憐惜的時候,醫(yī)院里的曾子晉也正在病床上輾轉難眠。 這家私立醫(yī)院的條件其實還不錯,他住的又是最好的單人間,寬闊明亮環(huán)境好又有專門的護士照顧,飯菜也是李嬸用心做了給他送來的。 不過他身體不舒服,再舒適的條件也無法緩解糟糕的心情。 曾子晉脖子上纏著紗布,里面的傷口抹上了厚厚的一層藥,但他知道這全都是無用功。 自從來了醫(yī)院,他的傷口就沒有一絲轉好的跡象,雖然沒有流血危及不到性命,但是卻疼痛不堪,打了鎮(zhèn)定劑也一點用都沒有。 爸媽他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都這樣了他們還不來看我,他們到底還要不要我這個兒子?曾子晉被無時無刻存在的痛楚折磨得面容扭曲,說話像吃了炮仗一樣充滿了火氣。 老爺夫人和張大師他們一起出去了,可能是在想辦法幫少爺你。王管家其實也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只能這樣猜測,不過話雖然這么說,他心里總覺得有點不對。 如果是請兩位大師為少爺治傷,少爺人在這里,他們怎么會不過來反而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就算是需要用到什么東西,老爺他們也大可以交待他安排人去找,沒必要自已親自去吧? 不過玄學這東西十分神秘,他一點都不懂,或許有些東西就是需要血親準備才行呢? 想到這里王管家也就淡定了,他只是一個管家,主人家要怎么做還輪不到他來cao心。 我看那兩個所謂的大師本事有限,曾子晉卻并沒有被安慰到,臉色難看地說道,與其找他們幫忙,還不如重新聯系看看有沒有其他好點的大師。 雖然自已最后還是保住了性命,可之前被厲鬼掐著脖子索命的事情他卻沒有忘記,那個張大師口口聲聲地說只要自已戴著玉佩厲鬼就不能近身,結果她一出現玉佩就炸了,布的陣法也一點也沒有傷到她,根本一點用都沒有! 想到之前差點被活生生地掐死,曾子晉的臉又是一陣扭曲,有點后悔當初看著錦娘長得漂亮,心血來潮地跟她來了一場人鬼戀。 他哪里能想到跟鬼辦事還會有陰氣入體影響壽數這種事,而且看著溫溫柔柔眼里只有他一個人的漂亮女鬼,生起氣來居然會那么瘋! 也不知道他前世到底是什么眼光,居然看上這么一個瘋女人,還放著好好的貴公子生活不過,為了她自絕死了。 可是羅大師已經是J市最有名的大師了,王管家一板一眼地道,要從別的地方找,恐怕需要門路,要不然少爺問問于小姐。 曾子晉: 當時為了保命,他把事情全都推到了于芙頭上,已經把人得罪得死死的了,厲鬼剛被收她就打包行禮離開了,以后她還會理自已才怪。 早知道錦娘一直跟在身邊,他就不說那些話了,非但沒有把自已撇清,還把死心踏地愛著他的女朋友給氣走了,真是得不償失。 他倒不是有多愛于芙,就是經歷過這些事后了解到玄學的厲害,有點舍不得她身后代表的那些人脈。 只可惜現在說什么都晚了,看她臨走時看都不想看她一眼的樣子,他也知道能將人哄回來的幾率微之又微。 以后不要再在我面前提她。曾子晉有些惱羞成怒地道。 王管家不知道房間里發(fā)生的這些事,心里略有點訝異,之前兩人不是還如膠似漆的嗎?怎么現在說翻臉就翻臉? 難道是因為于小姐在氣少爺和那女鬼之間的事?不過這件事的確是少爺做得太不講究了,她惱怒也是正常的。 曾子晉不知道自家的管家正在腹誹他,接連的事情將他打擊到了,他憤怒地扯過被子蓋在頭上,王管家以為他想睡覺就悄聲離開了。 可曾子晉的傷口無時無刻都在痛,他哪里能睡得著?過了一會就一個翻身坐了起來,氣哼哼地捶了一下床。 小晉,你這是咋滴了?誰惹你生氣了?李嬸走進病房就看到他一副氣憤難忍的樣子,連忙關切地走上前。 曾子晉不想跟她說自已反悔的那些事,就一骨腦推到曾父曾母頭上,怒氣沖沖地道:還不是我爸媽,我都這樣了他們連個面都不露,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心里還有沒有我這個兒子? 李嬸自從來到曾家之后,只要看到自已的兒子跟曾家人親近就不高興,此時見他對兩起了心結,心里頓時起了隱秘的歡喜。 嘴里開始給兩人上起眼藥:乖寶別難過,這不是還有mama關心你嗎?在mama心里你永遠都是最重要的,親生和不是親生的就是不一樣,血緣關系是割舍不斷的。 曾子晉卻一點也沒有被安慰到,聽了她的話立即沉下臉,低聲訓斥道:以后別再讓我聽到你說這種話,無論背沒背著人都把嘴巴閉嚴一點,現在到處都是監(jiān)控監(jiān)聽設備,要是不小心被錄下了,你知道后果嗎? 李嬸被他的樣子嚇了一跳,連連點頭:我知道了小晉,我以后再也不會了,你別生我的氣。 曾子晉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些:你知道就好,行了,沒事的話你就回去吧,反正你在這里也沒什么用。 李嬸的臉上有些難過,但是她不敢再惹他不高興,只能聽話的離開。 這一晚對很多人來說都是一個難眠之夜。 ☆、第277章 天才捉鬼師15 第二天一大早, 周水生用獨輪車推著爺爺,一行人在村里小孩新奇羨慕的眼神中離開了小山村,踏上了回J市的路。 多了兩個人原來的車子肯定坐不下, 好在如新鎮(zhèn)雖窮給高價還是租到了一輛汽車,到了市里直接開進了醫(yī)院。 一來周老爺子的腿需要進行正規(guī)的治療,二來曾父曾母也想著早點拿到鑒定結果,好安水生這孩子的心。 而他們去的正是曾子晉住的那家醫(yī)院, 又那么巧幾人才走進一樓大廳, 就迎面和楊叔李嬸兩人遇上了。